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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与顾侍卫看过了,公主要想在外墙开道门,那佛堂是非拆不可,不然,那门就只有开在外院那边,进出怕是会遇到前院男子,诸多不便。”
首阳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清楚,便等着雒妃拿主意。
哪知,雒妃却皱起了眉头,她记得上一世这安佛院跟本没有什么佛堂,她还奇怪过,名字叫安佛院,可半点佛的影子都没有。
可这会不仅冒出个佛堂,昨晚听闻她要来安佛院,秦寿的反应也颇为蹊跷。
想到此处,雒妃心头倏地划过一丝兴味,她估摸这佛堂对秦寿而言,很是重要。
而对于仇人所重视的,唯两种下场,要么毁了,要么抢过来。
总归他有所失去,她就快活。
所以她从床榻下来,眸子晶亮地道,“打的好!给本宫狠狠地打,就算驸马拦着,也不用客气!”
那佛堂,她是拆定了!
第007章 驸马:请公主用力的羞辱我()
秦寿一宿没睡好。
他坐在前院沧澜苑花厅里头,听着幕僚细数他尚了雒妃公主后,能为容州带来的好处,倏地心里就浮起莫名的烦躁。
挥手屏退旁人,秦寿端起面前的青花薄胎瓷茶盏,却迟迟未送入口中。
他昨晚一闭眼就开始做梦,里里外外的都是雒妃。
她满目慕艾他的娇俏模样;她在盖头下展露笑靥的风情;还有她望着他未语泪先流的倔强;以及她朝着他歇斯底里的绝望怒吼……
喜怒哀乐,那样的鲜活明媚。
可醒来后,他却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晓得梦见了雒妃。
清茶未饮先凉,茗香不复,他放下茶盏,揉了揉抽疼的眉心,那一线丹朱色便越发的猩红。
然,不等他压下心头的躁意,就有长随匆匆来报,“启禀王爷,安佛院那边打起来了,秦家军不敌,尽数被……公主拿下了。”
秦寿眸色一凝,冷笑一声,“二十名敢上阵杀敌的秦家军竟不敌养尊处优的京城侍卫,本王的秦家军是废物,嗯?”
长随延安冷汗直冒,他低着头心里苦不堪言,秦家军是有血性不错,可哪敢真下手杀公主的人?
想到安佛院里的小佛堂,秦寿还是决定去瞧瞧,他倒要看看那娇纵公主能翻天不成?
娇纵公主不能翻天,不过也差不多了。
此刻她一身海棠粉暗金织水仙纹雪光缎春衫,下淡蓝冰绡丝缎蝉翼纱裙,梳着慵懒的堕马髻,斜插白玉响铃簪,柔若无骨地躺在紫竹鎏金并蒂莲缠枝摇椅中,眯眼看站起来又被侍卫打压下去的秦家军。
站边上的首阳时不时喂她块玫瑰酥卷糕,惬意非常。
踏进安佛院的秦寿见此微微皱眉,他目光锐利如鹰隼地扫过憋屈的秦家军,后落到雒妃身上,开口道,“公主,士可杀不可辱。”
雒妃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块玫瑰酥卷糕,拿细软的烟罗丝帕揩了揩嘴角,斜睨过去,“辱?驸马说笑了,能让本宫想羞辱的人,怎么也要驸马这样的才行。”
这话恶劣的比扇人耳光还让人难堪,莫不见那二十名秦家军面露青筋,就差没直接杀过来。
秦寿眸色淡淡地瞧着雒妃,思忖片刻问道,“公主,意欲何为?”
听闻这话,雒妃抿唇笑了,她在摇椅中的小脚舒适地晃动了几下才道,“这要看驸马能为本宫做到何种地步?”
秦寿的视线随雒妃的纱裙而动,他不期然发现,公主的脚很小,目测就他一手长短,精致的、小巧的,让他半隐在袖中的指尖一动。
“公主之令,规矩之内,莫敢不从。”这会的秦寿,出奇的好说话。
雒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时摸不准他是何种心思。
“很简单,”雒妃起身,轻薄裙摆曳动飘摇,“拆了它!”
闻言,秦寿眸光微冷,他双手背剪身后,两拇指不断摩挲,“除此一条,旁的本王都可应了公主。”
意料之中,雒妃朝那佛堂走了几步,她仰头看了圈,偏头盯着秦寿道,“谁叫本宫也是温柔体贴的,既然驸马说不拆,那便不拆了。”
不过
雒妃嘴角笑意加深,“本宫远嫁,这才一晚的功夫,就十分惦念皇帝哥哥和母后,一想到日后不能常伴左右,本宫就心痛难当。不若驸马眼下就与本宫一同往驿馆去见见恭王皇叔,也好一解本宫思乡之苦。”
她说着,念及死而复生的两辈子,确实好多年都没再见到过兄长与母后,眼尾蓦地就红了,湿濡可怜,偏生眉目又有高高在上的娇贵,越发显得让人心疼。
秦寿一愣,薄唇紧抿,好一会他才轻声道,“好。”
雒妃并未因秦寿的应允就心生感激,她太懂这人的冷血无情。
晓得秦寿不会同意拆小佛堂,是以她才故意讨价还价,为的便是让秦寿与她一同去驿馆,且她倒要瞧瞧,这次她给恭王机会,看这两人是如何勾结上的!
至于小佛堂,她早晚还是要拆的,但是得在秦寿悴不及防的时候,这样心疼的滋味才会刻骨铭心!
第008章 驸马:蜜蜜~~~蜜蜜~~~蜜蜜~~()
新嫁初行,雒妃大手一挥,首阳等人即从她的嫁妆中牵出金辂车
八匹骢白骏马所拉,华丽高雅,顶盖镶嵌数十数颗鹅卵石大小的夜明珠,四周垂下的珠帘粒粒镶金,就是车轮,也是描了金的。
雒妃公主端坐其上,俯视车下的秦寿,巧笑嫣然道,“本宫先行一步。”
秦寿看了看金辂车,又瞧了瞧他身边王府的黑蓬马车,不说公主,就是他都有些嫌弃了。
金辂车闪过耀眼的金光,在八匹骏马嘶鸣声中绝尘而去,秦寿慢条斯理地一撩袍摆,跃上黑蓬马车,冷声喝道,“走!”
他可以想见,明个府里幕僚又会把尚了公主的好处念上一遍,他头靠车蓬,在狭小的马车里,俊美面容神色晦暗,意味不明。
然,待他到了驿馆,一下马车,他又是那个冷淡漠然的容王。
可这种淡漠只维持到进门。
驿馆厅堂内,雒妃公主眸含春色的正与一唇红齿白的小侍调笑,她甚至一指挑起那小侍的下巴,拇指来回在其嘴角摩挲。
秦寿危险地眯眼,打量了那小侍一眼,后状若平常的与一旁坐立难安地恭王相互见礼。
恭王正值不惑之年,身形微胖,有点将军肚,他坐在雒妃对面,瞅了瞅进门后就不发一言的驸马,讪笑道,“蜜蜜,驸马来了。”
雒妃感到滑腻的恶心,她的小名本是母后取甜甜蜜蜜之意,望她一生都可被娇养在蜜罐中无忧无愁,可被恭王喊出来,就像是遭烂泥糊了满脸,十分作呕。
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直起身瞥了眼秦寿,转头就对恭王道,“皇叔,今日驸马可是特意陪蜜蜜来的,蜜蜜又岂会不知。”
说完这话,她提起裙摆,抬脚就去逗弄跪在面前的小侍,“皇叔,你打哪找来这么个有趣的宠儿,小东西长的可真是好看。”
那小侍虽长的精致雌雄莫辩,可眉眼之间尽是风尘,一看便是从小倌楼子里出来的。
也只有恭王这样放浪形骸的,才在大白天干出狎浪倌妓的事,不巧,被前来的雒妃碰个正着。
风月之地的勾当,恭王再是不正经,也不好与雒妃分说,遂支吾着岔开话头,“蜜蜜,新妇三日后回门,你是远嫁虽不用回门,可怎的今日就出来了?”
他揶揄地扫了驸马秦寿几眼,昨晚容王府闹腾半宿的事,他今个也是有所耳闻的,就是不知几真几假。
雒妃不太想理会恭王,便径直问那小侍,“可有名字?”
那小侍哪里不晓得雒妃的身份,此时见公主与他很是温和的搭话,眼底忐忑,可脸上却带出了艳丽的酡红,“回公主,奴名月华。”
雒妃单手撑头,“月华吐艳明烛烛,好名字。”
话落,恭王面色瞬间就不大好了,他很是不安地频频看驸马,从始至终驸马秦寿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喝茶。
果然,下一刻雒妃就对恭王道,“皇叔,这宠儿甚的我心,蜜蜜就讨要了。”
不是央求,也不是问询,作为公主,雒妃从来就是这样恣意。
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恭王反而心安了,他板着脸盯着月华道,“你可愿随公主去?”
月华咬了咬唇,少年稚嫩的脸上漫过薄红,柔弱诱人,他满怀欣喜地偷偷看了公主好几眼,心里却自有一番思量。
公主是招了驸马的,可他亦有把握得到几分恩宠。
且跟在公主身边怎么看也比恭王强上太多,且不说公主本就是个艳色貌美的,他再是小侍,那也是个男儿身,是男儿,就没有谁是心甘情愿雌伏别的男子身下。
月华下定决心,便音色清亮大声道,“奴愿意!”
“喀嚓”轻响,却是秦寿生生捏碎了茶盏盏托。
厅堂里的几人皆朝他看过去,秦寿云淡风清地擦了擦手,对候着的婢女道,“换盏茶。”
恭王看月华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死人,他挥了挥袖子道,“既然公主喜欢,尔当恪守本份,好生伺候公主。”
月华跪着转身面对恭王,双手着地拜了下去,“奴谨记王爷教诲。”
此行还算有收获,雒妃站起来,跟恭王拜别,并道,“后日临行,蜜蜜就不来与皇叔辞行了,皇叔晓得,蜜蜜可受不的这生离之苦。”
恭王哈哈大笑,他摸了摸将军肚,难得端起长辈的慈爱,“皇叔明白,咱们天家的娇娇公主,吃什么可都不能吃苦。”
说完,他又转头对驸马秦寿道,“驸马,本王就将公主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能薄带了蜜蜜。”
秦寿一撩眼皮,凤眸清冷,“皇叔之言,九州铭记于心,必不会让蜜蜜受半分委屈的。”
不知怎的,秦寿那一声蜜蜜,让雒妃浑身起鸡皮疙瘩。
直到雒妃登上金辂车,她搓了搓手臂,那疙瘩才算消下去,不过,转瞬她脸上的神色就阴沉起来。
她瞧的明明白白,秦寿从头至尾都没和恭王有过眼神上的接触,除非这两人目下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是以在她面前才没必要暗渡陈仓。
“公主……”
期艾怯懦的声音提醒了雒妃,她一回神,就见素白绸衣的月华站在金辂车下,眸色晶亮地望着她。
雒妃皱眉,她哪里是真看上了这个小侍,不过是另有他用罢了,故而才开口讨要,这会不必与恭王等人虚以为蛇,她便没了耐心,正想几句打发了,余光却猛地瞥见秦寿缓步而来。
她眉一挑,眼梢荡起滟潋风情,勾唇对月华笑道,“小东西,快快上来,与本宫同坐。”
竟是邀约同车!
月华心头按捺不住的狂喜,阴柔的脸上泛出激动的粉色,他迫不及待地踩着脚蹬就要登上去,哪知
一股大力袭来,不及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便被甩了出去。
水汪湿濡的桃花眼睁圆了,雒妃可是眼睁睁看着月华被后来居上的秦寿丢了出去,电光火石间,她的侍卫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已经跃了上来。
她眨了眨眼,长卷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扑闪的人心头发痒,秦寿凑近,他想也不想两指一捏,就夹住了她睫毛,“蜜蜜,我脾性不大好,故,适可而止!”
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