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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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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食罗躲在索都的背后,他探出头来,见一紧身玄衣,手执细剑的男子立在不远处,他面前的秦家军甚至自发为他让开条道。

    他面容普通,见之即忘,可那身气势斐然,根本不像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婆食罗晓得今个要不好了,他竟腾地起身,弃了木椅。脚步蹒跚地靠近城门,末了顺手抓了个守城门,手中扬毒,恶狠狠地威胁道,“快与我开城门,不然,我将你们悉数毒死!”

    那守城军咬着牙,抵死不从。

    婆食罗面目狰狞扭曲,手中毒粉当真撒了出去,然也仅限于此。

    耀眼如游龙的剑光铿锵浅吟,越过数人,啪嗒一声就砍掉了婆食罗那使毒的手,守城军幸免于难,赶紧双腿发软地爬开。

    婆食罗愣了愣,继而捂着断臂惨叫出声。

    “阿兄!”索都回头,他想也不想转身就往婆食罗那边去。

    但他一转身,后背袒露,数柄利剑噗嗤刺进他身体里,他走了两三步,步步带血,然后望着婆食罗轰的倒地!

    “阿兄阿兄”他即便倒地,手也向婆食罗伸去,一身的鲜血淋漓,后背还插满利剑,他恍若无所谓,竟是爬也要爬到婆食罗身边去,“阿兄”

    不过才爬出一步,他便没力气了,缓缓闭上眼,沾染了鲜血的脸上。安静又祥和。

    婆食罗眸色赤红,披头散发,他透过发隙间,看了稳坐金辂车的雒妃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样的大笑声中,起先那被威胁的守城军,麻着胆子,拿起长枪一捅,就将婆食罗刺了个透心凉,后背入前胸出。再狠狠拽出,带出连绵鲜血来。

    婆食罗就那般圆睁着双眼,于南城门口,死不瞑目。

    雒妃目光落在索都身上就收不回来,心里闷痛,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一切尘埃落定,守城军继续打开城门,那穿着紧身玄衣,挂着单肩翎羽披风,手握细剑的男子几步到金辂车前。

    他站在车下,仰头低声喊了句,“公主,卑职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熟悉地低沉嗓音,让雒妃蓦地回神,她愣愣看着他,“白夜?”

    白夜翘起嘴角,轻轻笑了,难为他这模样,公主还能认出他来,“嗯。”

    再见白夜,多多少少冲淡了雒妃心里因索都而生的难过,她撩起白纱,朝他伸出手去,“与本宫一道回京。”

    听闻这话,白夜眉目竟出现犹豫之色,雒妃心头一沉。

    就听白夜斟酌着道,“公主,卑职目下已是秦家军一小队队长,在过些时日,就能升为百夫长,然后千夫长,是以,公主能否给卑职一年的时日,待卑职彻底融会贯通公主所教的八十一计。卑职定然回到公主身边。”

    雒妃睁大了桃花眼,好似第一次才认识白夜一般,他居然驳回了她的意思,还擅做主张。

    她脑子里乱作一团,骨头缝里又似泛出冷意来。叫她指尖微微发抖,那伸在雾雨中的白嫩小手,淋着细雨,就再无知觉。

    白夜垂眸,他目光落在那像他伸出的手上,白皙的掌心纹路,柔若无骨,纤细如葱白,他紧了紧握剑的手,又低声道,“公主说过,卑职是您的指望,是以卑职便不能仅仅是个暗卫”

    这刹那,雒妃心里涌过诸多想法,兴许白夜说的都是真的。也兴许他是贪恋了权势,也可能是他在沙场之上找到了比作为暗卫更有意义的事

    总归,他是拒绝与她一道回京的!

    前世今生,谁又说的清,那为她生为她死。将她奉为至宝的白夜,与而今这个恪守暗卫职责,她为主,他为仆的白夜,是同一人呢?

    若是同一人,他都既然为她死过一次,她又如何能再心安理得的向他索取,而不付出半分。

    若不是一人,她岂能将对前世白夜的期盼施加与今生的白夜身上。

    毕竟,眼下的白夜眼中,对她只有恭敬而无慕艾之情!

    她收回手,低头瞧着满手心地湿润,淡淡道了句,“这样啊那如你所愿。”

    城门这时打开,不肖雒妃吩咐,金辂车被侍卫亲兵拥在中间,缓缓出城。

    白夜看着金辂车从城门穿出,车上的白纱在蒙蒙细雨中,朦胧不可见那车里的背影,他不自觉摸了摸自个的胸口。忽觉怅然若失,好似有什么极为重要的,随着公主的渐行渐远,也一并离他而去。

    雒妃路过索都的尸首旁,她顿了顿。朝那守城军头领份吩咐道,“传本宫之令,将此人好生安葬。”

    末了,首阳机灵的塞了锭金子给那头领。

    那头领自然点头应下,皆连称是。

    雒妃垂眸,深深看了索都最后一眼,似乎将他相貌印进脑子里,这才挥手,一行人继续前行。

    出了城,所有的人都稍稍松了口气,雒妃并不松懈,她下令道,“快马加鞭,继续赶路!”

    三十侍卫与一百亲兵自然无二话,就是图卡也是应的,故而迎着淅沥小雨,马不停蹄,忙不迭地在官道上疾驰开来。

    白夜亲眼瞧着雒妃出了城,他这才带着自个那一小队的秦家军欲往城中旁的地方去,打算清扫落网之鱼。

    但他才转身。走了不过几步,便听闻有马蹄声哒哒传来,他眯了眯眼,就见一身银灰软甲、手执九曲长枪的容王快马过来。

    他想也不想,脚步一错,站到路中央,当场拦了容王的路。

    马背上的秦寿自然也是看到了白夜,他嘴角勾起冷然地弧度,一拉缰绳,那战马长鸣一声,四肢抬起,竟凌空飞跃,径直就要越过白夜。

    白夜屏息,握剑地拇指一拨,铿的刺耳声响,细剑再次出鞘,快速又锋利地往头顶那战马刺去。

    秦寿不慌不忙,九曲利落地挽了个枪花,铛的一声,细剑与长枪相接,一触即分。

    嘭的战马落地,秦寿并不停歇,冲地就要越出城门,朝雒妃追去!

    白夜想也不想,随后脚一跺,紧跟着追了出去。

第095章 公主:驸马好吓人() 
却说雒妃行了数十里,她忽觉不对。

    她坐在舒适的金辂车里,朝后望了望,宽阔的官道前后漆黑一片,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为了赶路都带着地星星火把,竟再没半点光亮。

    她问车外的首阳,“走了多少时辰了?”

    首阳甩了甩被细雨润湿地袖子,回道,“不足一个时辰。”

    雒妃眸色沉了沉,她忽的道,“停下!”

    顾侍卫当即叫停自己的人,走最前面的图卡也调转马头过来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雒妃定了定神才道,“未免让追兵撵上,本宫不能与尔等一起走。”

    顾侍卫与六宫娥大惊,皆不约而同的道,“公主,使不得。”

    雒妃摆手,抿着唇,义正言辞的道,“着顾侍卫、鸣蜩并季夏与本宫一道,骑马走山林小路,旁的人等,继续沿官道而行,于容州以南,挨近蕲州的驿馆再行汇合。”

    跟着公主一道上京地解凉毓叹息一声,站出来道,“小子,也与公主一道。”

    雒妃瞧着他,沉吟片刻,点头应下。

    顾侍卫抹了把脸上雨水,“公主,至少也要带上五名侍卫,不可再少了。”

    雒妃见顾侍卫坚持,也一并应下。其他宫娥自然同样想与公主一道,可也晓得眼下不能与公主添乱,只得欲言又止。

    首阳咬了咬唇,“公主”

    “姑姑坐辂车里,若有追兵追上来也好应付,本宫身边有鸣蜩与季夏,姑姑不必担心。”雒妃回绝了首阳。

    首阳只得点头,不放心的从行礼中,捡了数张面额不菲的银票以及好几锭金银和两把碎银子,外加几件轻便衣衫,套了个小包裹,放鸣蜩手里。

    眼见公主翻身上马,首阳赶紧拿了件带兜帽的薄披风与她系上,“公主,万事小心,婢子们在前方等公主!”

    雒妃点头,旁的话也不多说,少少的十人转道就进了官道旁的山林里,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再见不到人影。

    首阳再看不见公主的身影了,她这才上到金辂车中,正欲继续前行。

    哪知,漆黑的来路蓦地就响起哒哒马蹄声,在寂静的雨夜中传出去很远。

    首阳面色一变,她回头面有惊惧地看向来路,果然不多时,一骑轻骑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她眼尖,自然看出马背身穿银灰软甲的人正是驸马秦寿无疑!

    她心有庆幸,又觉紧张,连手心冒出了汗亦不可知。

    此刻。一行人却是不便再走了,只得等着秦寿近前,首阳却是打定主意,怎么也要为公主拖延一些时间。

    不多时,秦寿近前,他长枪一撩,见着车里的人不是雒妃,那烟色凤眼当即黑沉阴郁,“雒妃呢?”

    首阳只与禽兽对视了一眼,她便忍不住错开眼,背心瞬间就被冷汗沁湿,夜风一吹。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雒妃呢?”秦寿又问了声,手中九曲长枪一旋,轰地插入地下,杀气冲天。

    首阳一惊,差点没从车里摔下来,她咽了咽口水道,“公主早先行一步,如今怕是都要出容州地界了!”

    秦寿并不信她,可也不能对雒妃的人如何。

    他冷笑一声,气沉丹田,朗声道,“息宓,十年夫妻,不管生或死,如今一切才开始,你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声震耳发聩,将纷飞细雨也震荡开来,官道两旁激起簌簌惊鸟,不过才走了一里不到的雒妃倏地顿脚。

    “公主,怎的了?”鸣蜩关切问道。

    所有人都朝雒妃看过来,她凝神侧耳,迟疑问道,“你们可曾听到了驸马的声音?”

    季夏惊疑不定的四下张望,所见并无异常,遂笑道,“公主,你是”

    “息宓,十年夫妻,不管生或死,如今一切才开始,你能逃到哪里去呢?”

    季夏一句话未来,隐隐约约但却无比清晰的果真传来了秦寿的声音,那声音犹如金石相击,直蹿云霄,在雨夜里传去很远。

    雒妃面色发白,小脸映衬在斗篷帽檐里。唯有那双桃花眼晶亮非常。

    一行人,安静无声,连喘气都放轻了动作。

    “息宓,十年夫妻,不管生或死,如今一切才开始,你能逃到哪里去呢?”

    当这句话再次响起的时候,雒妃头晕目眩,差点没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

    十年夫妻,十年夫妻

    她拉着缰绳的手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巨大的恐慌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罩住。她又像是回到了秦寿亲手杀她之际,眼睁睁地看着那剑缓缓地刺进她的身体里。

    那种垂死地挣扎那样鲜明,让她无法忽视。

    “公主,公主”鸣蜩与季夏赶紧下马,将雒妃从马背上伏下来,找了能避雨的大树下。将水袋塞子拔了,凑到她嘴边道,“公主喝点水。”

    雒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那水袋,迫不及待地灌了口水,冰冷地水流从喉咙入肚腹。她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你们也听到了?”她抬头问身边的人。

    旁的人皆点头,解凉毓还将那话重复了一遍,“容王说,十年夫妻,不管生或死,如今一切才开始。你”

    “闭嘴!”雒妃喝道。

    她苍白的小脸上带出决绝的狠厉来,点漆黑瞳不见光亮,她吼道,“他杀了本宫一次,胆敢再杀本宫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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