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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纤细的颈部到肩的弧度,呈现出一个柔和的曲线。在灯光之下,那露出来的半边柔软的肩,白生生的,嫩生生的,肌肤泛着微微的光泽,纤细的锁骨微陷下去。
那衬衣最上面的领口开着,扣子没扣上,于是本来就松垮垮的它敞开得越大,它的一侧斜斜地垮下来,露出少年大半白皙而略显瘦弱的侧胸,甚至于连那一点粉红的边缘都隐约可见。
少年坐在沙发上,一脚落地,一腿屈膝,用一种双臂轻抱着膝盖的姿势。
他的左脚落在地上,是光着的。他的右腿屈膝,大腿小腿紧贴在一起,同样赤|裸着的右脚踩在沙发上,膝盖被少年双臂搂着,这种姿势让那原本能盖住大腿的衬衣的下摆分开,左下摆盖在左腿上,而右下摆随着屈膝的右腿掀起来,隐约可以看见少年白嫩的大腿之间那若隐若现的
碰!
刚刚走进门里的特洛尔元帅的右臂手肘重重地向后撞击下去。
被正中肚子的红发初等兵发出一声惨叫,那刚刚紧跟在元帅后面走进门的高大身躯竟是被这一击硬生生地撞出了门去,连带着将准备跟着进门的青发上校给撞得向后踉跄了一步。
被洛宾撞了一下的维亚一脸莫名其妙。
“做什么?”
他不快地问。
没有回答,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遭受了重重一击的洛宾此刻正抱着痛到抽搐的肚子蹲在地上发出惨痛的呻|吟,根本没法回答。
“痛痛痛痛——好痛啊!”
捂着肚子的初等兵眼泪都快要疼出来了。
卧槽boss你也太狠了!我又不是故意要看到的!
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维亚绕开了蹲在地上的洛宾,想要进门,刚一迈步,却被蹲着的洛宾一把拽住了衣角。
“别进去!”捂着肚子的洛宾咬牙切齿地说,“会死的!”
“哈?”
维亚完全听不懂。
他也懒得搭理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洛宾,一把甩开拽着他衣角的手,径自走进了门去。
他一抬眼,只看见元帅的背影,前方的元帅那长腿一迈,一边向前走一边抬手,一下子就将身后那藏青色的披风给拽了下来。
维亚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接过元帅拽下的披风,下一秒却看见那披风一扬一撒,已经迈步走到沙发前的元帅一弯腰,就用撒开的披风将沙发上的少年给裹了起来。
宽大的披风将已经被元帅搂入怀中的少年整个人给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半个脑袋。
维亚:“???”
元帅阁下这是在做什么?
青发的上校一脸懵逼地回头去看仍旧蹲在地上的洛宾。
“啧,你不懂啦。”
疼得龇牙咧嘴的红发初等兵依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维亚是一脸懵逼,他是挤眉弄眼。
他忍着疼,偷偷瞥着房间里的特洛尔元帅,压低声音小声对维亚说话。
“男友的衬衣那可是男人的浪漫。”
他挤眉弄眼地说完,突然又苦了脸。
洛宾一脸苦逼地说,“但是这种浪漫不能给别人看的。”
所以不小心看到的他就倒霉了。
维亚:“???”
男友的衬衣?
男人的浪漫?
为什么这家伙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少将?”
突然被裹得密不透风的缪特同样也是一脸懵逼,只是脸大半被绷带裹住了看不太出来。
“这衣”
元帅大人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他搂着怀中的人,凭借身高优势往下看。
他看清了,这孩子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衣。
“嗯?”
少年仰着脸,歪着头,语气中带着困惑。
被裹在披风里的少年身上的雪白衬衣松垮垮的,从少年肩上滑下去大半。
“”
特洛尔没吭声。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说都无所谓。
搂着怀中的人的元帅大人如此想着。
嗯,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洛宾老司机
第140章()
宽敞而华美的卧室之中,厚厚的黑红色窗帘垂下来;将窗子遮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亮着灯;纯金的烛台放在黑木雕琢的圆桌之上,厚厚的深色蕾丝桌布垂下;边缘绣进去的金丝映着烛光闪动着。
房间里很安静,男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后背靠在身后柔软的羽绒枕上。盖在他腰部以下的羽绒被是雪白的,他放在绸缎般光滑的被面上的手是苍白的;那是和被面的雪白不一样的苍白。
那只手瘦得厉害;指节凸出;像是皮包着骨一般。
这位现任的帝国皇帝闭着眼靠在床头,像是在闭目养神。
极轻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
软布的鞋在房间的木制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白发的老侍从走到床边;伸手整理了一下皇帝身后的靠垫,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和年老的侍者一同进来的还有其他人,现在仍然拥有着王女之名的莎乐美站在不远的地方;并没有靠近床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
那双碧绿的眸中远没有她表面上的平静,在她的眼底深处,仿佛有海浪在翻腾。
金发的王女走到窗边,将那厚厚的窗帘拉起,大大的落地窗露出来,外面明亮的阳光照进来;落在躺在床上的皇帝的身上。
皇帝的脸是苍白的,就和她记忆中的一般。
“那些人都来了?”
闭着眼的皇帝并没有在乎照进来的阳光,只是开口问。
“来了。”
莎乐美平静地看着皇帝回答。
帝星之外的宇宙战场中,特洛尔麾下的舰队已经陆续赶到集结。三大家族的精锐舰队退入环绕在帝星四周的天国的权杖的范围内,依托这个战略性武器和特洛尔对峙,而三大家族麾下其他的舰队也在匆匆赶赴这个战场。
三大家族的家主们已经将他们的旗舰降临在帝星之上,悬浮在王都之上,他们三人组成了联合执政团控制了这座王都。
王室近卫队已经被监控起来,这座王宫内外几乎都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掌控之中。当然,他们在表面上还保持着对皇帝以及王室的尊敬,就算皇帝没有接见他们,他们也在皇帝的寝宫之外装模作样地下跪请安,并未作出对什么不敬的行为。
皇帝交出了天国的权杖的最高控制指令,但是,有一种最高控制指令没有交出来。
自爆指令。
三大家族的家主们并没有继续强迫,因为他们没有让这么强大的武器自爆的打算,他们也不觉得皇帝会做出这种蠢事,毕竟天国的权杖可是帝星最大的屏障,一旦没了,帝星就成了手无寸铁的弱者,只能任人窄割。
皇帝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会导致灭国的事情,所有人都这样理所当然的认为。
“那就开始准备吧。”
躺在床上的皇帝平静地说。
“嗯。”
莎乐美淡淡地嗯了一声,她再度看了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皇帝一眼,转身从这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的卧室里离开了。
一旦天国的权杖自爆,帝星再无任何遮掩。
到时候三大家族只能被逼着和特洛尔元帅的舰队决一死战。
在莎乐美的记忆中,从小的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一直都给她一种病弱的感觉。他手握着象征着至高权势的黄金的权杖,坐在那无上的王座之上,脸却是苍白的,手指也瘦得厉害,让人看着心疼。
那个时候,那个一脸病容的皇帝总是安静地坐着,对她温柔地笑,慈爱地抚摩着她的头。他经常会生病,会身体虚弱,让她担心得不得了。
每次他生病的时候,她就会趴在他的床边,担心地看着她的父皇那苍白的面容。
所有人都说,她的父皇是宠爱着她、溺爱着她的,而她也曾天真的这么认为过。
她还太小了,她还不懂。
她不知道,那个据说很宠爱她的男人走在她前方的时候,从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父皇,我很快会长大。
担心着父亲的小小的孩子曾经如此说过。
长大了,就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
长大了,我就能保护你。
那个时候,在明亮的阳光下,男人俊秀的脸有些苍白,对她笑了一笑,温和地摸着她的头。
那个时候,一脸天真地笑着的孩子并不知道她所面对的是怎样的未来。
现实比什么都还要残酷。
她曾经儒慕过他的,在过去幼小的那个女孩的心中,是如此地深爱着那个令她骄傲和心疼的父亲。
就是因为曾经那样的爱慕过她认为是父亲的男人,所以当现实无情地展露在眼前时,才更让人觉得残酷。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晚,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蜷缩在黑暗之中抱着自己浑身发抖,她把下唇咬出血了也没有流一滴泪。
她想,她为什么要哭?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把她当做棋子的男人流泪?她恨过、痛苦过、绝望过然后她发誓她要毁了这个男人所策划的一切!
她终究没有下手。
因为在看着那个少年漆黑的眼的时候,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少年的目光太干净、太纯粹,他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选择唯一的那个人,保护那个人。
她恍惚中觉得那话很熟悉,因为她也曾经这么想过在很小的时候,她总是想着,她要快快的长大、变强,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她都要保护她的父亲。
那个时候,幼稚的少女并不知道,长大了,她和她的父亲就成了陌路。
如果可以不长大就好了。
如果她可以愚蠢一点就好了。
如果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好了。
她依然会是那个沉溺在父亲的宠爱之中的孩子或许到死之前,都沉溺在那个虚假的美梦之中。
她要毁掉那个男人呕心沥血所策划的一切。
她曾经这样想过。
那就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报复——让那个至高无上的将一切都视为棋子的皇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在最后的关头毁于一旦,那个时候,男人的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那个时候,男人会不会感受到她曾经蜷缩在黑暗中浑身发抖的痛苦?
我想保护少将。
在少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呼吸停止了一瞬间。
或许是因为在听见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又听见了那个清脆而稚嫩的女孩的声音。
我会很快长大,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您。
在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女孩趴在床边对她的父亲认真地说过这样的话。
所有人都忘记了,包括说出这句话的女孩她自己。
那一瞬间,她看着少年的眼有些茫然。
少年的眼很亮,漆黑的瞳孔,干干净净地映着她的脸。
她在那双眼中看到了自己,而此刻的自己像极了她最恨的那个男人。
在漫长的时光里,她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她最恨的那个人。
莎乐美平静地向外走去,那压抑而华美的卧室在她身后缓缓关上大门,她再也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其实到了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服从皇帝的命令大概已经成为了烙印在她生命里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