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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婕妤的肚子已经有三个月大了,隐约有些显怀,她近来尤爱噬酸,都说酸儿辣女,萧婕妤那是极其满意现如今的现状。
隐患也解决了,威胁也不再了,重得圣宠,她盼了这么些年,终于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这样的日子,还当真让人有些舍不得。
屋外走进一人,那是她的婢女春夏。
“主子,陈公公那边回话了。”
萧婕妤挑了挑眉,“哦,什么情况?”
“那人死咬着不说。”
“没用刑?”萧婕妤有些讶异的看了春夏一眼。
春夏连忙点了点头,肯定道:“用了的,把人带走的第一时间小三子便用了。”
“这样他也还不说?”萧婕妤顿了顿,“难不成是硬骨头?”
“婕妤,我们要不要把那人交给”
春夏试探的话让萧婕妤的神色顿时便严肃了起来,她呵斥道:“不行!”
“不许声张!”
若是交给那位,她督管不利的事那位也会知道了,她现如今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便完了!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春夏被自家主子突变的脸色吓得身子颤了颤,“是是奴婢知错,请婕妤别动怒。”
萧婕妤斜眼看了看身侧之后,冷哼了一声,“管好你的嘴。”
“奴婢遵命。”
苏瑾欢自确定那具尸体并非张易安后,她便命人把她朝着永安帝的上书房推去。
这会儿的时间,永安帝不可能在上朝,对于自己女儿在这个时候拜见,永安帝颇为意外。
没人知道苏瑾欢与永安帝在殿内说了什么,父女俩此间的谈话,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之久。
等到苏瑾欢从上书房出来的时候,屋外的暴雨基本停了下来。
清弄早已侯在了屋外,见自家公主被永安帝的总管太监推了出来,她连忙上前走了几步从其手中将人接过,“公主。”
随意看了一眼清弄的神色,苏瑾欢知道其肯定有话与自己说,她遂客气的谢过了送自己出来的周公公,再是对着清弄轻嗯了一声
上书房离主仆二人渐渐远去,待确定不会有旁人出现,清弄连忙轻声对着身前之人道:“公主,张公公找到了。”
苏瑾欢闻言皱了皱眉,“在何处?”
“公主所料不差,张公公当真在外庭。奴婢这会儿已经命人将其带回长宁殿。”说到这,似是想到了什么,清弄的话语滞了滞,“不过”
“不过什么?”
清弄面上划过一丝纠结,“公主,你且回去看看吧”
苏瑾欢被清弄这幅神色弄得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死了?”
“没有没有,这是哪儿的话,是张公公情况不太好,不是公主想的那般。”
单冲之前其那副神色,苏瑾欢当真以为这人是不在了,这会儿听其解释,她嗔了清弄一眼,“你个死丫头,回去再和你算。”
张易安究竟怎么了,清弄没有说,可除了受刑之外,苏瑾欢几乎不作二选。
从上书房到长宁殿,一行人的步伐硬生生的快了来时的一半。
以张易安的身份,是不配让太医为其诊脉看病的,清弄第一时间给其找了一个尚未出师的太医学徒,别看这人虽未出师,可看这些病倒也绰绰有余。
苏瑾欢被清弄推进了屋子,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长宁殿这边已经安排了妥当。她瞧着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她晃了晃神,目不转睛的任清弄把自己推到了床前。
张易安并未昏睡,只是他浑身疼痛是以不能轻易动弹,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他这座小屋内格外的明显,他的心颤了颤,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缓缓转过了脑袋。
依旧是那副白净的脸庞,而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张易安的脸上却有一道血痕划过,划拉出了一道食指般长的口子,他的上半身裸露在了空气之中,上面是许多纵横交错的白色绷带。那双苏瑾欢曾经极其喜欢的手这会儿却是完全没了美感,十个指头没有哪一个不是青黑一片,看起来着实吓人。
“公主?”似是有些不确定,张易安小心的唤了出来。
“是本宫。”
“奴才参”
“停!”苏瑾欢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讶异到心疼再到愤怒,其实不过是眨眼之间。“你,给本宫躺回去。”
第37章 床上喂药()
苏瑾欢双眸微微动了动;“愣着不动是想让本宫亲自扶你么?”
“不不是”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紧张;有开心;有羞赧,亦有惋惜;张易安愣愣的连忙躺了回去。
清弄继续苏瑾欢走着;及至床前;她自觉的退到了一侧。
距离近了,苏瑾欢的目光慢慢将人从上往下的扫了一圈。张易安的身上由于绷了绷带并未着衣;被人这么看着,他渐渐的也有了些手足无措了起来;他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试探的问道:“公主;可否容奴才穿身外裳?”
苏瑾欢被张易安此番话拉回了神识,起初的那抹愤怒渐渐被其此般神态给转移了注意。
还知道害羞?
她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你认为你这模样适合穿衣?”
“可未免污了公主慧”
“且安心便是。”苏瑾欢自然又肯定的打断了张易安的话,“你是本宫的人,本宫不会嫌弃。”
“那”张易安心中微微泛起了涟漪,他顿了顿;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般的放弃了遮掩;道:“奴才谢公主体恤。”
两人的目光不知不觉中交接在了一起;看着对方脸上那抹鲜红的伤口;苏瑾欢的双眸渐渐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张易安眨了眨眼;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复杂了起来,“回公主的话,是陈德陈公公。”
苏瑾欢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身上这些伤都是他弄的?”
“是。”
“他还做了什么?”
张易安似乎也有许多话要对苏瑾欢说,听闻此言,他稍稍组织了一番言辞便不急不缓的回道:“奴才今日得了公主吩咐,尽量避开众人回宫,所以便抄了一条小道,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刚好便撞见了陈公公,陈公公带着人,二话不说便把奴才打晕了过去,等奴才醒来的时候,便已在一处漆黑的屋中,奴才手脚被困,陈公公问了奴才一些问题,奴才没有理会,所以才”
有这一会儿的模样。
余下的话张易安没好意思说下去,但意思却极其明白。
苏瑾欢闻言,冷哼了一声,“天下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
她重新看向床上之人,问:“他问的你什么问题。”
“他问奴才有没有把他与人苟且的事宣扬出去,又问了公主可否知道此事。”
“就这样?”
张易安想了想,“奴才瞧着他似乎还有别的问题,可却是十分避讳一般,几次欲言又止。”
“再有,对于公主是否知道此事,陈公公似乎是格外的关心,奴才没有搭理他,他这才对奴才用了刑。”
一个小小的御膳房总管,能有多大的本事来背地里做这些事?萧氏一个小小的婕妤,又有多大的胆子冒着灭九族的风险与人苟合?若苏瑾欢之前因着陈德的事牵出了萧婕妤,那么这一会儿这些人动在张易安身上的心思,却让她不得不再次对这件事斟酌了起来。
按理说,张易安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不知道陈德与萧婕妤的事的,她近来也没旁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对这件事“不知情”?既如此,那他们为何如此忌讳她知道陈德与宫女的事呢?
是怕她察觉到什么么?
苏瑾欢默了片刻,察觉到身前之人尚且在等着自己回复,她敛了敛目,应道:“好,本宫知道了。”
清弄一直在一侧默默的呆着,余光瞥见屋外走来的一个身影,她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苏瑾欢的耳侧道:“公主,药来了。”
随着清弄的话落,宫女适时出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苏瑾欢看了一眼,“把药给本宫。”
“是。”
张易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苏瑾欢面不改色的从来人手中拿过了药碗,而后将瓷勺搁了进去搅拌了一下,最后是对着乘起药汁吹了吹。
张易安心下大惊,他连忙又蹭了起来,“公主!奴才自己来就好,怎能劳您动手!”
苏瑾欢眼皮都没抬一下,“躺下。”
“公”
“张嘴。”
唇前突然多了一个冒着热气又乘着药汁的汤勺,对方态度强硬,张易安骑虎难下,是张口也不是,不张也不是。
尽管动作有些出格,但迄今为止她出格的事又不是才做这一次,苏瑾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张易安没有张口,她也没再多说,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张易安先败下阵来,胆战心惊的张开了嘴。
苏瑾欢严肃的神色渐渐缓了下来,喂完了第一勺,她又接着乘了第二勺,想着曾经自己被其催着喝药的时候,这会儿喝药的人换了换,这让苏瑾欢心中升起了一股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她坏心眼的看了某人一眼,“本宫还从未亲自伺候过人,张易安,药可苦?”
又是一口,张易安将泛出的恶心咽下,浑浑噩噩道:“不不苦。”
“哦?”明明鼻尖那股难闻的味道是如此明显,苏瑾欢疑惑的看了看张易安,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药勺。下一刻,她用双唇轻轻沾了沾瓷勺的边缘,一双秀眉顿时皱在了一起。
“这药这般,你是如何认为它不苦的?”
公主碰了他之前碰过的药勺,这与上一次酒酿冰丸的场景是如何相像,张易安心底那抹怪异的感觉顿时又冒了出来,担心对方看出些什么情况,他连忙避开了其的目光,言不由衷道:“奴才奴才觉得还好。”
苏瑾欢活了这么些年,张易安的神色她怎会看不出有异?知道不说破,她继续乘了一勺递了过去,“看来张公公比本宫更耐苦一些,这倒不是什么坏事。”
喝着人碰过的瓷勺,张易安整个人都十分紧张又心虚,这一会儿,他是盼着喂药能早些结束,可又不欲这么早结束。
毕竟也就小小的一碗,五六勺过后,碗中的药汁彻底见了底。对于苏瑾欢这个突然亲昵的举动,张易安是尤其的不知所措。
“好了。”喂完了药,苏瑾欢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清弄。”
“公主。”清弄心下会意,她主动的从苏瑾欢手上拿过了药碗。
“去把本宫的白玉生肌膏来拿。”
“是。”
“公主,使不”
“张易安。”多少猜到了其的顾虑,苏瑾欢抬眼看向对方突然道。
“公主”
苏瑾欢敛了敛目,“你要知道,你已不再是御马监的张和,你是长宁殿的张易安,你是本宫的人。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成何体统?”
见人愣在原地,苏瑾欢想了想,又继续似有所指道:“本宫对你好,那是因着你入了本宫的眼,须知在这偌大的皇宫内,人常有,机遇却并不是随处可见,有些人有些事也就那么一次的机会,若没那个珍惜的心,到最后,你说说,可能会如何?嗯?”
这些道理,张易安一直都知道,可不知为何,苏瑾欢这会儿娓娓道来,他却是像突然被点醒了一件心事一般,张易安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颤,“是奴才目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