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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如此,其完全没必要把这诗这般道出,大可以直接道一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便解释了,但苏瑾欢没有,她不仅没有,还特意提了一下诗经卫风木瓜的名字,且问他听过没有
张易安从来都不傻,尤其是在相识了苏瑾欢且因缘巧合一番机遇后,他得以学到了许多东西,自家公主不是一个喜爱卖弄文才的人,这话看似随意,但其眼中兴味颇浓,未免让他有了思虑。
这话他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意味深长。张易安在心中将这话呢喃了一二,话的意思很浅显,但是,若是将其与前后句结合,这其中的寓意,可就又变了一个样了。
念及此,张易安心中倏地紧了一下,担心是他自作多情,他不敢再继续多想下去,苏瑾欢意味不明,张易安索性敛了敛目,藏拙道:“回公主的话,奴才先读的雅与颂,风卷尚未不过,这话的字面意思倒是好理解。”
“奴才谢公主赏。”
自己都还没把话说下去,倒是被人断了后路,苏瑾欢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似有所指道:“张公公此间可是越发的聪明了。”
张易安谦虚道:“奴才托的是公主的福气。”
“好了,既然公公猜到了,那这雪梨自然便是你的了。”
“奴才谢过公主。”
苏瑾欢左右看了看,“张易安,本宫记得这梨园中有一处井水,你找找,走了许久,本宫也渴了,你这独一无二的梨本宫可得好好尝尝。”
两人身上没带刀,想要吃梨难免得先洗洗,梨园的井并不难找,为了保证水质干净,此处甚至专门在井的周围修了一个小亭子将其盖住。
这一次,为了避免之前的情况,张易安可是在周围好好的检察了一下才将人放下。这边布置好后,他才拿着梨朝井口走去。
“哎你等等。”
“公主,怎么了?”张易安闻声停了下来。
苏瑾欢把自己手中的另一个梨递了出去,“你把你的也一道洗了。”
张易安看了一眼比某人手掌还大的雪梨,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他颔了颔首,应道:“好的公主。”
能栽在皇宫供贵人吃的梨,日日都有匠人们打理着,模样好看不说,其实并不见得有多脏。张易安从井中提了半桶清水稍稍清理了一下,沾了水珠的雪梨看起来便相当的诱人了。
“公主,好了。”
苏瑾欢从人手上把梨拿了过来,“行了,你也背了本宫一路,坐下与本宫一道吃吧。”
“是。”有之前的教训,张易安不敢再忤逆苏瑾欢的意思,他拿着自己的那颗梨,自己走到了井口处,沿着井沿便坐了下来。
雪梨有些大,苏瑾欢以往吃的水果,但凡大一些的都是下人们切好了后拿着签子穿好送到她的屋中,现在这么大一整个,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还当真就没这样吃过东西,这边她拿着梨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到底还是选了一个还算对眼的位置,咔嚓一声便咬了下去。
张易安坐在苏瑾欢的对面,对方的一举一动他看到清楚。此时的苏瑾欢双手捧着雪梨,腮帮子在轻轻的动着,雪梨多汁,哪怕是那么轻轻一咬,对方的唇上都沾满了汁水,看起来既饱满又
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目光,连忙咬了一口自己的雪梨。
苏瑾欢把口中的果肉咽下,笑着看向身前之人道:“张易安,味道如何?”
张易安想了想,给了他认为的最合适的三个评价,“回公主的话,奴才私以为,此梨嫩、脆、甜,实属上品。”
“甜么?”苏瑾欢闻声噙了噙嘴角,“本宫怎么觉得不算很甜?奇怪,明明这两只可是一颗树上的果实。”
她看起来有些纠结,“你过来。”
张易安会意,拿着雪梨走了过去,且主动问道:“公主可要与奴才换一个?奴才这个只动了这一侧,另一侧奴才”
苏瑾欢制止了对方其后要说的话,她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张易安,什么都能分,独独这梨不可以。”
张易安神色一愣,随即很快回过了神来,他心下荡漾,面上却看不出情绪的道:“是奴才大意,请公主恕罪。”
她不愿与他分梨,可是不愿与他分离的意思?
见人一脸正色的样子,苏瑾欢眼中划过一抹流光,“你过来些,把本宫抱起来。”
手上还有之前没吃完的雪梨,但这并不影响张易安将人抱起,“是。”
苏瑾欢重新回到了人的怀抱。看着自己眼前之人,一时之间,她的脑中划过了许多想法。
不管张易安这人是欲擒故纵还是怎么着,她目前做事随性随心大胆惯了,如此月色又是如此的机会,若是浪费,岂不可惜?
再说了,纵使你欲擒故纵,那她难不成就不能来一个将计就计?
念及此,苏瑾欢的红唇缓缓向上勾了勾,“张公公,你说你的梨甜,同一颗果树分支,本宫的却不甜,可见你适才那话有说谎的嫌疑。”
自家公主两眼泛着亮光的看着自己,单从这神色,张易安心中便升起了一丝预感,再结合此时对方的话,他心下涟漪波动,竟然破天荒的感受到了苏瑾欢可能会做的事。
张易安连忙把双眸垂下,看起来是因着人说其说谎而产生的惊慌,“奴才没有说话,奴才的梨,当真”
苏瑾欢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真不真,本宫可要试过才知道。”
“公”
张易安闻言刚好讶异的抬起了头,却恰逢眼前一片阴影洒下,他此间的话并未说完,随即便被人尽数咽了下去。
第50章 她是妖精()
唇齿相依;苏瑾欢的目的很简单;她只是想吻他而已。
她知道这人还有顾忌;所以才会在昨晚那般之后今日如此反应;他想用自己的方法试探她,他想知道他在她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他想变被动为主动;想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这些统统都可以。
她喜欢他;只要让张易安以为是他先喜欢上她的,只要这人没有二心;对于旁的,苏瑾欢统统都可以也都愿意由着这他。
张易安的唇棱角十分分明;他们两人的双唇就像是天生切合的一般,吻上之后;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毫。两人第一次这般接触之时,她尚且只觉柔软舒适,第二次接触;她的心间微微有了反应;等到这一次;苏瑾欢沿其唇线吻了一圈;口中渐渐发出了一声轻叹。
这当真就像是一般;她竟然也有了瘾;感觉怎么吻都像是吻不够
张易安将人环在自己的怀中,唇上的动静使他心神荡漾,但他却强撑着没有回应。
公主对他有心,昨晚的那番话,公主也确实是发自肺腑,非是呈一时之快,这两点,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张易安欣喜异常。他现如今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可是,哪怕他此间再想回应,理智却硬生生的将其拉在了动摇的边缘。
小不忍,乱大谋。
在张易安看来,公主现在对他,非是他的那种感情,他很贪心,既然公主都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与举动,那他何尝不为自己争取一下?
他的身份注定了两人没有结果,那么那个心里的位置,他总要试试。
凡赌徒者,过早摊牌之人几乎都不是赢家,关于这一点,是张易安看宫内太监们私下赌博时总结出的结论,他如今的行为,堪比豪赌,虽然事情不一样,但性质却也说的通,他不能让苏瑾欢发现他之前的心思,他得一步一步的,慢慢让人走进他铺的那张网面,再之后,待确定人进来了,这个时候,他才能开始收他那张原本不大的网面。
身前这人像是被“震惊”到了,又像是不知所措,苏瑾欢吻了好一会儿,人都是“愣愣的”,她闷声笑了笑,随即轻轻打开了对方的城门,而后缓缓走了进去。
寻寻觅觅来来回回,似是终于发现了深海的遗珠,苏瑾欢将其小心的拾了起来,发出了与之共舞的邀请。
这个时候,对方的挑逗如此明显,目的达成,张易安紧绷着的神识一松,他环着人的手倏地紧了紧,开始顺势有了回应。
废了这么一番功夫才让人有了回应,眼看着人欲攻破自己的城池,苏瑾欢却是倏地往后退了退,一缕银丝在两人唇间瞬时无限拉长开来。
张易安的呼吸略微有些重了重,苏瑾欢自己身前亦是起伏不断,她笑着看着对方,柔软的舌尖顺便沿着自己的唇角极近诱惑的扫了一圈,“张公公的这梨,还当真是香甜的紧,看来张公公并未说谎,倒是本宫误会了。”
有什么情况能比憋了许久好不容易可以舒缓哪知对方却在紧要关头抽身离去让人给欲罢不能的呢?
张易安算计到了苏瑾欢想吻他的心思,但万万没想到他前面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的回应对方竟是这般反应。其眼中的戏谑是如此明显,就像是为了惩罚他之前故意不回应一般,那添唇的举动若要说不是故意,张易安是绝不相信的。
真是个妖精!
张易安大口的呼了两口气,他连忙避开了人的视线,略微有些磕磕绊绊道:“公主”
苏瑾欢“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张公公可是还有异议?”
“没奴才没有,公主多虑了。”虽然面上的反应接近正常,但不可否认,张易安的心底却是空空落落的。
他想,比起这撩拨人的手段,他却是差了公主太多。
他尚且是个太监,公主都能把人撩拨的心痒难耐,更别说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念及此,张易安的心情略微沉重了一分。
这样美好的她,除了他自己,他真的不想任何人再有机会看见,哪怕是清弄也不例外。
眼前之人尚在看着自己,张易安的双眸微微一动。
他自认撩拨人的手段没有苏瑾欢高明,但他最善观察,之前两人虽谈着话,可其视线却一直注意着自己,亦或是时不时的看向脸上的某一处,结合一开始这人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想来其也并非表面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自家公主添唇的动作既自然又妩媚,此等动作他是做不出来,不过既然他能被其那样的举动给弄得心生荡漾,那么转过来,对方又会不会呢?
想法只是一瞬,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张易安的神色便有了变化。
他努力做出一个太监遇到这样的事正常的反应,与此同时,他也轻轻抿了抿自己的双唇,颈间皮肤更是稍微提动了一二,看起来就像是咽了咽口水一般。
这样的动作,落在苏瑾欢的眼中,若要她来形容,倒像是有着独特的禁欲之感,张易安这边越是表现的正经,那种感觉便越发的强烈。
她的目光闪了闪,却是倏地笑道:“这雪梨味道甚美,本宫倒是突然便贪恋上了。”
说完这话,她再次附下了身子。
你故意勾引又如何?本宫还真愿意上你这贼船。不过,贼船也有可能易主,你可得小心了哦。
啧——
再一吻,双唇贴上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心中具像是惬意的松了一口气一般。然而,苏瑾欢这一次却没再选择更进一步,她浅尝辄止,吻吻停停,张易安在如此情况之下,他的心反而被越发的吊了起来。
妖精!
当真是妖精!
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