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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安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自家公主今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与他想象中的,差距甚大来着。
他还以为她
心下划过一丝失落,感受到此,张易安自己都好笑的摇了摇头。
莫予适时的走了上前,他扫了一眼有些发愣的张易安,冷冷道:“你还笑的出口。”
张易安回过神来,客气道:“莫侍卫。”
莫予看着人手上拿着的弓箭,轻轻扯了扯嘴角,“你的箭术,还比不上公主一介女子。”
这是一句极其平淡的话,虽然听起来不中听的,但仔细品味,其实并没有讽刺的语气。
张易安闻声愣了愣,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大方承认道:“确实目前比不上。”
他比不上她的地方有太多太多,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学努力的想追上去与其比肩,可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寒,想要达到那个高度,哪有这么快?
莫予对张易安这个态度有些讶异,他面瘫一样的脸上有了些许松动,却依旧不带一丝感情道:“既如此,你还杵着这里做什么?”
对方没有恶意,张易安闻言正了正神色,“劳烦莫侍卫了。”
“嗯。”
*
清弄把苏瑾欢推回长宁殿的时候,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家公主的惫意。
趁着公主这边洗漱,她去外方准备起了午膳。等到再回屋,清弄的神色便有些焦急了起来。
“公主,公主,奴婢进来了。”
屋内传来一声轻“嗯”,清弄闻言,连忙走了进去,小声道:“公主,您有密报。”
听到这样的话,尚在沐浴的苏瑾欢眼神一凛,“什么时候送来的?”
“适才。道是之前大雨耽搁了,这才送过来。”
苏瑾欢双手从水中伸了出来,“给本宫。”
“这里。”清弄连忙把密报递了出去。
皇家暗卫需得新帝即位后,身为新帝皇姐亦或是皇妹的嫡长公主才能有资格接管,换言之,现在能有资格接管皇家暗卫的,只能是永安帝的长姐亦或是皇妹,苏瑾欢虽然清楚暗卫的许多密辛,这一会儿却也只能看着不能动。
是以,此时的密报,其实是她目前少数能信得过的人传来的,她上一世的仇,这一世就没指望别人给自己报,对于那个人,苏瑾欢一开始便有了算计。
她快速的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苏瑾欢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事发突然,清弄光看自家公主的神色便知其没了沐浴的心思。不待人说,她这边便开始给人穿起了衣裳。
主仆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哪知还没来得及从寝宫去书房,屋外便慌张的走进了一个太监,“公主,殿前有事来报!”
自家公主心情不好,见人失了分寸,清弄直接便呵斥了过去,“何事慌张!”
第55章 初露头角()
苏瑾欢双眉原本就紧蹙着;听着这话;她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下去;只见她缓缓眨了眨双眼;随即听不出喜怒的问:“张易安怎么了。”
与清弄的直声呵斥不同,苏瑾欢的话并没有大起大落;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油然而生;如此威压之下;小太监说话越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他连忙擦了擦自己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回回公主的话,是北燕皇子来朝;在宫内遇到了刺刺客张公公撞见护驾,受了重伤!”
是重伤;人还活着。知道了这两点信息的苏瑾欢缓缓吸了口气,冷声问:“人在哪里。”
“已经送往太医院了;靖南王世子说”
“等等。”若早前苏瑾欢还能保持冷静的与人问话,那么乍听到那个至死都忘不了的名字的时候,她的脸上的神色却是隐约有了龟裂的趋势。
她虚眯了眯眼,嘴角倏地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说是谁?”
小太监咽了咽口水;“靖靖南王世子。”
苏瑾欢不动声色的咬了咬自己的一口银牙;“他说了什么?”
“世子说张公公救驾有功;命人送去太医院;就说是他吩咐的;让人好好治。”
不好!
如果说苏瑾欢最熟悉的人是张易安,那么她最了解的人,绝对非裴钰之莫属。
她上一世,大风大浪走过了,但最后偏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了这人的手上。
要说裴钰之是谁,恐怕整个南唐皇室对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父王乃先帝的亲封的靖南王,乃南唐唯一的异姓王。他上面有七个庶出的哥哥,而他是靖南王年逾五十才得到的嫡子,按着辈分,他其实还是苏瑾欢的叔叔。
自其出生之后,靖南王的身体便越发的孱弱了起来,以往夜夜笙歌,纵情美色,后面却是滴酒不沾,开始养起了生。
他的世子之位得的很顺畅,他的七个哥哥对此都没什么反应。传闻其三岁识千字,五岁七步成诗,是难得一见的神童,更是小小年纪便解决了岭南封地内的粮产问题,赢得了众多封地臣民的拥护。
这样的继承者,该是为皇室说忌惮的,很显然,裴钰之恐怕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从其十五岁开始,便自愿放弃了朝廷的授官,开始周游其了列国来。
他不参与朝政,也没接受袭爵,更拒绝了永安帝的各种招揽,数年间,几乎连回封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看起来,倒像是真的无心权力,一心一意纵情山水一般。
于是,时间一长,就连永安帝都放下了戒心。
按照上一世的发展,现如今老靖南王应该是不行了,所以他这才不得不回来“侍疾”。
苏瑾欢正是知道这一点,她才让自己人在半路埋伏,打算先下手为强。
哪知这边千算万算没想到的事,这人竟然运气好躲了过去!
密信道的是,人躲过追杀,恐不日将至京城,请主子早作准备。
苏瑾欢原本也不指望一次就能将其解决,若真如此,上一世她也不至于
她这边正要安排,如今陡然听着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才惊觉也就几日的功夫,这人竟然都已到了京城,而她,竟然一丝风声都没听到
她了解他的手段,与上一世张易安的冷酷无情不同,这人看似温润,实则绵里藏针,道是一句笑面虎也不为过。
北燕皇子若是在南唐皇宫内遇刺身亡,南唐一个处理不好,那便是百口莫辩,稍不小心两国便极易开战。出了这样的事,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谁便最有可能是这幕后的凶手。
对于这幕后主使,有上一世的经历在,苏瑾欢根本就不作他想。
张易安偶然救了北燕皇子,相当于坏了某人的事,如今身受重伤,裴钰之对旁人又是那番吩咐
话听着是毫无问题,还显得人宽仁良善,但清楚如苏瑾欢,一听便知道这人许是已经动了
“清弄,快,带本宫去太医院!”
“公主?”自家公主突然变了脸色与语气,清弄未免有些讶异。
“别多问,快走!”
苏瑾欢神色严肃,清弄连忙也收回了自己的不解,她快速的应了声“是”,随即把人推着朝太医院走去。
*
太医院的偏殿内,鲜血从床侧一滴一滴蔓延到了门口,角落里,张易安死死的抵住了身前之人。
腹下疼痛难耐,血一直在流失着,自身的力气开始慢慢的散去,张易安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努力让自己意识清明。
他冷冷的盯着身前之人,问:“为什么要杀我。”
柳色是太医院中品级最低的太医,闻此一言,他的眼中倏地划过一丝阴狠,“这些话,你还是留到去问阎王吧!”
“碰”的一声,随着其的话落,张易安用尽全力给了人肚间一脚。他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满脸嘲讽,“阎王?”
“阎王可不喜欢我这阉人,倒是你——”张易安从头到尾把人看了个遍,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冷笑。
柳色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大夫,若非张易安如今受了伤,真要比拳脚功夫的话,这人恐怕不出两招便在其手上落败了。肚子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他强忍着痛没有惊呼出声,未曾想一抬头便看见了身前之人如此恐怖的笑容,他的身子直接吓得一颤。
张易安救了北燕皇子,可对方人多势众,功夫还高,虽然莫予出现的及时,可他到底还是受了重伤。
他的腹间被长剑狠狠的划了一下,要不是有这么一段时间练武的基础在,恐怕当场便得把命交代在那里。
当然,他虽然伤重,但还没到昏迷的地步,得知可以被送到太医院来,张易安以为自己很快便能得到救治,可当与自己一道来的侍卫传话的时候,余光瞥见众人的反应,他却直觉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很快,他的直觉被得到证实。
他被搬进了一间屋子,可直到他这边都快失血过多晕厥的时候,也不见有人过来。在宫内这么多年,哪怕没经历过也听过那么多腌臜事,心知许是得罪了什么人,张易安也不指望这里有人能救自己了,莫予已被两位贵人带走,他没人可以求助,当务之急,得回长宁殿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有了计较,张易安连忙便从床上爬起,哪知他这边还没走出屋子,屋外的人倒是先他一步走了进来。见他想走,原本还假意说了几句,可说着说着,到底还是露出了马脚。
好在的是,张易安从一开始心里便有了防备,是以对于对方的偷袭,他直接便避了过去,再之后,对方卷土重来,两人很快便撕扯在了一起。
苏瑾欢急急忙忙赶到太医院的时候,太医院的众人尚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得知长公主要找之前送来的那个受伤的太监,大家也不敢耽搁,连忙把人带着往偏殿走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偏殿走着,可这边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声惊呼声从屋内冒了出来。
“啊——”
光听这惨叫,便能知道屋内的人情况不太好,苏瑾欢连忙看向自己身侧之人,她的声音下意识便拔高了一度,“清弄!”
“是!”清弄会意,她对着自家公主点了点头,随即马上带人冲了过去。
太医院的门也说不上多牢固,提脚踹门一套动作清弄做的行云流水,随着“碰”的一声响,大门猛地朝两侧打开,屋内的情况顿时一目了然。
苏瑾欢由旁的奴婢把她推了过来,清弄是最先看清屋内情况的,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她便一脚把柳色踢了开去。
“张公公!”
柳色尚还在哀嚎着,清弄这一脚,几乎把他往苏瑾欢的一处踢了过去。看着某人惨白的脸色与血流不止的伤口,再看着自己身前之人已经被匕首穿过的右掌,苏瑾欢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她吸了口气,呵斥道:“陆原,给本宫滚进来!”
屋外的一带着山羊胡子的男闻声连忙子颤颤的走了进来,随即跪在了苏瑾欢的身侧,“公公主,臣在。”
苏瑾欢倏地转了转身子,她直直的抓着人胸前的衣襟,一双星眸冷的吓人,“这是你的地盘,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臣臣也不知”
“救人!”苏瑾欢没旁的心思听其解释,她抓着人的手不耐的甩了开去,再是冷冷的扫了一圈尚在观望的人,冷笑道:“人要是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