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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彧总算踏实了,嘴角快咧到眼眶了,“你一直憋在心里不说,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炎彧失笑,捏她的鼻子,“女孩子这么凶就不好看了。”
木槿哼一声,扭过头,嘀咕道:“我一直都很凶。”脸色到底缓和了一些。
炎彧扳过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郑重其事地道:“薛藤只是像你师父,可他并不是你师父,你跟他保持距离,别混淆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木槿心情复杂,她一直惦记着师父,初见到与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跟见到亲人一样,那种感觉跟对炎彧的不一样,她还想挣扎下,“人不可能长那么像的,他可能是师父的转世。”
“就算他是你师父转世,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尽忘,他已是另外的人了。”
木槿咬着唇接受了他的说法,还是偷着瞄薛藤。
薛藤正在跟梅若说话,还是伸手拂了下她耳边的头发。
木槿心中五味杂陈,“师父从未这般温柔过,总是凶巴巴的。”
“所以教出来的徒弟也凶巴巴的。”
木槿嗔怪地剐了他一眼,抿起嘴笑了。
导演助理察言观色很久了,梅若的戏拍完,导演就让他叫炎彧,可炎彧正哄小女朋友,他突然去叫岂不是很讨人嫌。
再说了,那姑娘可是道士,万一看他不顺眼,弄个鬼啥的,他就甭想安稳了。是以,两人都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他才过来叫。
炎彧让木槿等自己,便上场了。
木槿独自坐着,握着茶杯,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薛藤那边瞟,她的听力惊人,甚至能听到他们说的悄悄话,脸不禁红了,赶紧闭目念经,摒除杂念,偏偏脑海里又出现炎彧的脸,便有些恼,真当是越来越难以专心了。
而在不远处,梅若正低头找着什么,神色慌张。薛藤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没有在她身边。
梅若一边找一边往外走,渐渐远离人群,越走越偏,到了一处巷道。
走到尽头,还是没有找到,转身往回走,有个栗褐色头发的帅哥突然出现在眼前,梅若吓了一大跳,这么大个人,刚才竟没看见。
帅哥手里躺着一个长方形的牌子,挂着金色链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梅若几乎夺了过去,戴在脖子上,“是的,谢谢你,你在哪里拣到的?”
帅哥耸了耸肩,双手插。进口袋里,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扬起嘴角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梅若挑了下眉,心下有些奇怪,身为明星,经常被这样的帅哥索要签名,或者合照,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难道不认识自己?
梅若自嘲地笑了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追星。
夜深人静,正是熟睡的时候,在酒店一个房间里却传出了孩童的嬉笑声,让人怀疑是不是哪家的熊孩子不睡,正在淘气。
若是透过窗帘的空隙朝里看,只能看到床上相拥在一起,睡得正香甜的俊男美女,根本没有孩童。
可是仔细听,那声音就萦绕在床头。
“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床上的男人睡的并不踏实,眉心蹙着,仿佛梦到了很痛苦的事,过了会儿,男人睁开眼睛,朝四周看。
笑声仍在继续,“嘻嘻,嘿嘿。”
男人晃了下身边的女人,女人睡意正浓,嘟囔了声,“怎么了?”
“你听到奇怪的声音没有?”
“哪有声音?我没听到,酒店的安保做的很好。”
男人安下心来,搂紧了女人继续睡。才闭上眼睛,又听到了小孩子笑的声音,那声音就在耳边,他甚至感觉到有东西正在盯着自己。
男人再次睁开眼睛,摇醒女人,“你真的没有听到声音?”
女人柔嫩的手掌盖住男人的眼睛,“没有听到,睡。”
可是男人再也睡不着,他心里涌出个想法——这家酒店不干净。
睡不着之后,各种感官跟着一起苏醒,滴答滴答,水龙头没有关紧,偶有车子经过,轮胎摩擦着地面呼啸而去。
薛藤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床头灯,拧的很暗很暗,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到卫生间,按亮卫生间的灯,灯光很亮,刺激的眼睛眯了起来。
滴答滴答
洗手台的水龙头没有关紧,他拧上水龙头,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甚至连窗外车辆飞驰的声音都没有了。
薛藤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很荒谬的想法,我该不会到了异时空。自嘲地笑笑,准备关门出来,目光掠过镜子,瞳孔瞬间瞪大。
只见镜子里有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男孩的右眼掉了下来,挂在脸上一晃一晃的。左边的嘴角撕裂,往下滴着血,头皮扯下来了一大半,头骨深深的凹了下去,白色的脑浆从裂缝里往外溢,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在笑。
“嘻嘻,嘿嘿。”
薛藤啊一声惨叫,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梅若被吓醒,猛然坐了起来,按亮灯,“薛藤,你怎么了?”
薛藤的脸煞白,眨眼冲到了门口,“有鬼!”
“你别吓我,我胆小。”梅若裹紧被子,连看都不敢看。
薛藤已经打开了门,门外的风一吹,冷静了几分,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他只穿了条内裤,就这样跑出去,隔天就是头条。
手忙脚乱地套衣服,“赶紧穿衣服出去,我真看到了,是个小孩子。我们去找炎彧,他表妹会收鬼,跟他要几张符纸护身。”
梅若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下,“你说孩子?”
“是啊,五六岁的样子。”薛藤简单说了下自己看到的,不敢说的太详细,怕吓到梅若。
梅若听完,下意识看了眼胸前,赶紧穿好衣服,跟着薛藤走。
三更半夜的,只能厚着脸皮去敲门。
幽深的走廊里,只有笃笃笃的敲门声,那声音让薛藤没来由的紧张。
两分钟过去,炎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起床的声音。薛藤怀疑炎彧没听见,故意加重了声音。
笃笃笃,三声响过,又是两分钟的等待。
薛藤火大,睡的也太死了,摸出手机打电话,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生,艹,竟然关机!薛藤那个气,臭骂了炎彧一通。
“嘻嘻,嘿嘿。”
笑声又起,薛藤的头皮发麻,大力敲门,“炎彧,开门!炎彧!”
“你们找炎彧干嘛?”
炎彧的旁边,木槿拉开了门,她穿白色里衣,如水的长发垂到腰际,双眼明亮有神,根本不像被吵醒的。快速扫了薛藤一眼,又快速移开。
梅若如遇到救星,一把抱住了木槿。
木槿不喜欢与人太亲近,不动声色地挣脱了。
此时,炎彧的门也拉开了,穿着睡袍,裸。露了半拉胸膛,脸黑的像幕布,“薛藤,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砸我门干嘛?”拍了一天戏累的够呛,还要被人打扰,炎彧的心里很气,面上还维持着好脾气。
薛藤也办法,可怜兮兮的道:“炎彧,我见鬼了,你收留我好不好?”
炎彧作势要关门,薛藤赶紧往门里挤,“我说真的,不信你问梅若。”
梅若迟疑地点了下头,“我房间里有古怪。”
薛藤压低声音,“这家酒店不干净,我在走廊里也听到了。”
炎彧蹙眉,朝走廊里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又去看木槿,木槿极轻地点了下头,只好侧过身子,让他们进来。
木槿进屋换衣服,小青正倚在门框上,环抱着双臂,“怎么了?”
“出了点事。”
“哦,要是太麻烦就叫我,我玩游戏去了。”她已经深深的陷入游戏无法自拔了。
木槿睨了她一眼,换好衣服,进了炎彧的房间。
薛藤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他低着头,不敢看房间里的镜子,生怕又看到骇人的东西。
木槿给了他和梅若各一张符纸护身,让他们回去安心睡。可是薛藤说什么都不离开,梅若也表示要跟木槿一起睡。
可她的房间就两个卧室,她和小青各一间,梅若去了睡哪儿。
木槿犹豫不决,梅若眼巴巴地瞅着她,可怜兮兮地道:“我可以睡地板。”
木槿叹口气,只好带她回了房间。
炎彧可不会跟男人共睡一张床,再说这个男人的前世还是他的情敌,他连一点点同情都懒得给他,随手扔给薛藤一条毯子,“睡沙发。”
薛藤也不挑,利落地上了沙发,后半夜,没有再听到小孩子的笑声,睡的很安稳。
梅若瞪着眼睛望着黑暗的虚空,木槿与她隔着一个身体的距离,侧着身,呼吸轻的听不见。
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薛藤的话,手下意识攥住胸前的佛牌。
那天她让木槿看相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这佛牌已经戴了八年了,再有两年就有到期了,她正在发愁接下来怎么办。昨天又意外丢失,总觉不是好兆头,果然出了问题。
“嘻嘻,嘻嘻。”
梅若猛然坐起来,惊恐地四处张望。
木槿也睁开了眼睛,只是她没有动,静静地等着,手腕上的十八串珠现出了形状。
“嘿嘿,嘿嘿。”
梅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连呼吸都不畅了,对着虚空,小声地颤巍巍地问:“是你吗?”
“嘻嘻,嘿嘿。”
“你别笑了,你想干嘛?”
“嘻嘻,嘻嘻。”
“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梅若把符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突然身上一重,有什么的东西坐在了腿上。
梅若惨白着脸,痉。挛般的手指按在嘴巴上,“嘘,别吵醒了她。”
小男孩显形了,果真跟薛藤描述的一样。梅若惊骇的捂住嘴巴,将尖叫死死压进喉咙里。
小男孩诡异地笑着,伸开双臂,叫她,“妈妈。”
梅若害怕极了,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小男孩笑嘻嘻的扑过来,钻入她怀里。
梅若浑身颤抖,闭上了眼睛,可是入手空空,没有任何实质,她睁开眼睛,小男孩依然坐在她膝头,只是不再笑了,嘴巴扁了起来,接着豆大的泪珠流了出来,残破的右眼里可谓血泪横流。
“妈妈不要我了,呜呜”透明的眼泪渐渐有了红色,红色逐渐加重,眼泪竟全部变成了血。
梅若惊骇极了,她没看到,小男孩扑向她的时候,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他想要的拥抱根本没有得到。
梅若瞟木槿,生怕把她吵醒了,压抑着心头的恐惧,柔声安慰,“你别哭,妈妈爱你。”
“真的么?”小男孩登时不哭了,满是血污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
“现在可以睡了吗?妈妈明天还要工作。”
“那妈妈赚了钱可以给我买好吃的么?”
“当然可以,你要吃什么?”
“零食,好多的零食。”
“妈妈给你买。”
小男孩嬉笑着不见了,梅若松口气,轻悄悄躺下,拉上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胸前的佛牌突然发出一阵光,她急忙捂住,小声说:“乖哈。”
光芒渐渐敛去,梅若坠入黑甜的梦乡。
在梦里,她是个妈妈,有幸福的家庭,儿子活波可爱,老公在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