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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宝国的人脉都在农村,初到市里,没有人找他算命,靠着往日的积蓄还能生活,日子久了,便捉肘见襟。没了钱,生活就没有办法继续,老婆便让阎宝国去摆地摊。
这种活在阎宝国眼里是掉身价的事,他不愿意去,可是禁不住生活的逼迫啊,只能拎着小板凳,背着包,到天桥底下算命。一天下来也挣不了几个钱。
阎宝国心里憋屈,他不信自己就是这样的命,便给自己算了一挂,卦象显示,他的财路到头了,以后只会越来越穷困。
阎宝国不服气,连续算了三卦都是如此,不禁仰天长叹,老天要将他往死路上推啊。
提不起兴头的阎宝国连家都不想回了,背着包,拎着小板凳在街上晃悠。
事情就发生在他晃悠的这段时间,有个孕妇倒在街边,羊水破了,马上要生,很多人围在那里,有个年纪大的女人正撸起袖子准备给她接生。
阎宝国站在一旁看,半个小时过去,孕妇的叫声越来越弱,接生的女人跟着着急,“你快用力啊,再不使劲孩子出不来了。”
可是孕妇已经没有力气了,接生的女人着急,手伸了进去,啊一声大叫,“孩子倒立,赶紧送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抬着女人往医院跑,阎宝国也跟着去了,他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跟过去。
到了医院,赶紧送进病房,阎宝国假装找人,走来走去,眼睛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
忽然门开了,有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孕妇家属?”
负责接生的女人跑了过来,“我们是在路上碰到她的,不知道她家属是谁。”
“大人没事,孩子长时间的缺氧,已经没了,你想办法通知她家人。”
那女人还在说着什么,阎宝国没有去听,他看到有个孩子爬出了急诊室,好奇地四处乱看,还嘻嘻地笑。
阎宝国趁着没人注意,拿出一个红色的口袋,朝着孩子一兜,然后在袋口点了一滴心头血,那孩子在袋子里挣扎,阎宝国贴了张符纸,它便安静了。
过了会儿,医护人员推着孕妇出来,孕妇浑身汗津津的,身边放了个白色的包裹,想必就是孩子的尸体。阎宝国悄悄地跟着,待他们进了病房,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
孕妇的丈夫二十分钟后才赶来,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哭得撕心裂肺,孕妇也跟着哭,阎宝国鼻子发酸,拎了拎袋子里的灵魂,你怎么这么福薄呢。
孩子的尸体被抱出来,这么小,没有办法举行葬礼,又是九十年代末,一般拿个包裹一裹,随便找个地方就给埋了。
阎宝国跟着男人,一直跟他到了郊外的小山坡上,男人拿棍子挖坑,一边挖一边哭,挖完哭的眼泪也干了,把孩子埋进了坑里,夯实土,扔了棍子,便回去了。
待他走远,阎宝国从阴影里出来,开始扒拉土,他要把孩子的尸体挖出来。
双手沾满泥巴,手指甲都抠裂了,总算是看到了白色的襁褓,阎宝国颤着手,拉出襁褓,襁褓没有裹好,被拽的露出了孩子的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双眼紧闭,肌肤还有弹性,只是脸整个都是紫的。
阎宝国突然就想起女儿刚生下来的样子,红红的,哭声像猫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孩子竟然在手里动了下,阎宝国大骇,失手把孩子给扔了,咚地一声闷响掉进了坑里。
周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天上也没有月亮,他站在那里,只看到坑里一点点白。
心下发狠,反正你已经死了,又被你亲爹给埋了,就算我不带你走,你也是在土里腐烂,弯腰拉出襁褓,往坑里填土,恢复成原样,把孩子放在随身的带的包里,急匆匆往家走。
那晚到家的时候,快十点了,老婆问他去哪儿了,他只说摆摊摆到这时候,并未透露一个字。
等老婆睡着了,阎宝国悄悄起来,抹黑到厨房,打开手电,找到一个腌蒜的大玻璃瓶子,抱着到了客厅,又悄悄进了卧室,从床底下拽出包裹,抱着重新回到客厅。
借着手电光,打开襁褓,把赤。裸的尸身塞进瓶子里,又打开红色的袋子,袋口塞到瓶子里,小孩子的灵魂便爬了出来,好奇地围着已经死去的肉身看。
阎宝国趁着它分神,赶紧拿掉袋子,把瓶塞拧上。
小孩子知道无法出去,龇牙咧嘴的,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不断撞着瓶子,瓶子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摔倒。
阎宝国扶住瓶子,“你出不来了,好好的呆在里面,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就能跟肉身重新融合。”
小孩子出不来,只能气呼呼地瞪着阎宝国。
阎宝国叹气,“我也没办法,我以后挣不到钱了,还有老婆女儿要养,你行行好,当是帮帮我,我给你吃好吃的。”
再有好吃的,也没再次进入轮回的诱惑大,更何况一被困住,什么时候能出来还是未知数。
小孩子的灵魂非常愤怒,突然抱住尸身,张开大口,吞了进去。
阎宝国极轻地笑了下,“没用的,你只有进入尸身才行。”
灵魂果然从尸身上穿过去,它盯着尸身看了会儿,弯着头进入尸身。体内。
只见紧闭双眼的尸身缓缓睁开了眼睛,黑眼球特别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漆黑漆黑的,蜷缩在一起的手脚亦舒展开,小小的手攥成拳头。它张嘴,啊地叫了一声,稚嫩的童声在暗沉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阎宝国的脑门子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手忙脚乱地拧瓶塞。
尸身诡异地勾起唇角,张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后背蹭蹭的冒冷汗,太残忍了一些。
第58章 被反噬()
阎宝国的手迅速伸入瓶中;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声音戛然而止。孩童脖间的触感丝滑,甚至能感觉到脉动;阎宝国的手颤抖地几乎掐不住,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孩童的唇角还是诡异地勾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嘲讽。
这样的情景刺激了阎宝国;探手进入它的口中,抓住血红的舌头;由于手颤抖的厉害,舌头上又有粘液,根本抓不住。抽。出手,在身上蹭了蹭,再次抓住舌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硬生生将舌头拔了出来。
小小的舌头连着舌根,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那孩童在他手里拼命挣扎,疼痛的刺激已经让它的眼中流出硕大的眼泪。
阎宝国剧烈地喘息;像一条濒临干涸的鱼;一手死死掐着孩童的脖子;一手死死抓着舌头。
他知道它再也无法发出声音了。
“你早就死了,死了,你明白吗。”这话与其是说给孩童听,不如是说给自己听。他盯着血红的舌头,忽然桀桀怪笑起来;“来,先尝尝你的舌头是什么味道。”
把舌头扔进瓶子里,拧上瓶塞。
孩童静静地伏着没有动,舌头丢弃在它的脚下。
“不吃吗?没关系,我会等。”阎宝国起身,准备找个东西包上瓶子,却猛然发现女儿站在门边。黑暗包裹着女儿单薄的身体,她靠着门,身体不断地抽。动。
阎宝国大惊,难道她都看到了?
“园园。”几步到了阎囿园跟前,想要伸手扶她,却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你听爸爸说。”
阎囿园满脸的泪,极轻地摇了下头,身体再也难以支撑,滑落在地上。
阎宝国跪在她面前,“爸爸也没有办法,爸爸以后再也赚不到钱了,你和妈妈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们挨饿受冻,这个东西能让我们比以前过得更好,能让爸爸赚很多钱。”
阎宝国想亲近女儿,可是他的残虐举动,已经深深地刻到了阎囿园的脑子里,甫一碰她,阎囿园就要尖叫,急忙捂住她的嘴,甚至想像掐住孩童的脖子一样掐住她。
阎囿园惊恐地呜呜出声,阎宝国不断揉搓她的头发,“听话啊,园园,你别叫,别吵醒妈妈,爸爸真的是逼不得已。”
阎囿园的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浸到了阎宝国的手里,阎宝国给她擦眼泪,却擦的她满脸是血,衬着她惊恐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恐怖。
阎宝国有一种错觉,总觉得女儿的脸和孩童的脸是同一张。他猛然转过头去,瓶子里的孩童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父女。
阎宝国的脑子里嗡一声,连滚带爬地起来,扯掉沙发布整个将瓶子罩住,瓶子里竟传来孩童格格地笑声,阎宝国跪在那里,身体剧烈的颤抖。
“爸爸。”阎囿园轻轻地叫了声,“它真的能帮我们?”
“能,能的。”
“那能让我考上大学吗?”
阎宝国机械地转过头,女儿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好,不是她不努力,而是资质不行,只能在中下游徘徊,到了城里,甚至垫了底。
“可以,它可以做很多事。”
阎囿园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我会帮爸爸保密,不告诉妈妈。”
阎宝国并没有松气,因为明天他要去医院,找胚胎,大肠,内脏什么的给它吃。
自从养了小鬼,阎宝国的生意又红火起来了,每次算的都能灵验,阎囿园的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考上了重点高中。
阎囿园很高兴,不但帮着阎宝国隐瞒养小鬼的事,甚至帮他去医院里买内脏给小鬼吃。
小鬼被禁锢在瓶子里,身体稍微长大一点儿后,再也没有变过,胃口倒是越来越大,有的时候一次能吃好几副内脏。
三年后,阎囿园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一家人都很高兴,阎宝国给小鬼改善伙食,把胚胎等物放在锅里炖了,香味扑鼻,小鬼馋的流口水,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只一次胃口就被养刁了,每次都要阎宝国炖熟了吃,若是不炖,它就闹腾。
这天一个小有资产的老板来找阎宝国批命,阎宝国批的是万事顺遂,事业亨通,可偏偏一出门就被车给撞残了。
老板的家人一通闹,把阎宝国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招摇撞骗,根本就没有传说的那么灵。
阎宝国也很生气,知道是小鬼捣乱,指着它骂。
小鬼嘿嘿地笑,它要吃熟的,阎宝国的拧脾气上来了,就是不给它煮。
自次后,生意便差了起来,有的时候几天不开张。
阎宝国气急,把小鬼拎出来一顿猛揍,小鬼也不怕,你尽管打。它现在已经不是才出生的孩子了,三年来,它的法力增长了不少,灵魂甚至能从瓶子里出来。
到了晚上,家里总是有莫名巧妙的响声,有的时候是茶几,咚一声,像有人在上面跳,有的时候是桌子,嘎巴嘎巴响,跟有重物压在上面似得。
阎宝国的老婆问他,家里是不是招贼了。
阎宝国让她别管,家里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贼惦记,女儿也不家。
就这样闹了一段时间,阎宝国总是无视,还给他吃生的,小鬼彻底生气了。
有天晚上,它从瓶子里爬了出来,一路爬到阎宝国的床上,它对阎宝国还是有些怵意,便把手伸向了阎宝国的老婆。
小手很小,还没有成人的一半大,就是这么小的手,却有着无穷的力量,它竟然生生地掐死了阎宝国的老婆,然后剖开她的肚子,钻进去,拿内脏吃。
阎宝国是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