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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挺高兴,想不到连觉出手这么大方,以前跟着师父出去很少拿那么一大笔钱的,主要是道士太多,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会做法。
兜里有了钱,木槿的底气顿时足了,要还炎彧定制衣服的钱,炎彧笑得眼睛都快没了,还给他,她自己又成穷光蛋了。
“先不急,等你以后钱多了再还我。”
于是,木槿就想到了买符纸和朱砂。
这些东西不比以前,造假的多,炎彧跟朋友打听,哪里能买到正宗的。朋友说古玩街上就有,那个朋友就是专做古玩的,木槿的簪子也是给他看的,他说那些东西在古玩街到处都是,就看你懂不懂眼了。
炎彧的目光落在木槿稚嫩的脸上,十八岁的姑娘,能懂到哪里去。
事实证明,还真懂。
只一眼,就认出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赝品。符纸和朱砂很快买好,又逛了几家店,买到一支中意的毛笔。
木槿穿一身白衣,头一次扎了马尾,斜跨着小包包,她那包来那天就背着,不出门的时候就放在身边,扁扁的,也看不出来都装了什么,但是每次掏都能掏出东西来。
炎彧特别好奇,朝她的包包看。
突然,身子一震,“你的符纸和朱砂呢?”
买了一大包,怎么不见了?刚刚还看她拎在手里。
木槿怕拍自己的小包包,“这里呢。”
“可,可是那么扁。”跟没装东西似得。
木槿呵呵地笑,“这是乾坤袋,可以装好多东西。”
那么个不起眼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乾坤袋?!
炎彧很想摸摸看里面都有啥。
木槿大概看出他的想法,拉过自己的小包包,那小包包比炎彧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灰扑扑的,口子上也没有拉链。
木槿拽开袋口,炎彧试探着伸出手,整个手臂都进去了,还没有摸到底。
两个人挨的极近,炎彧半弯着腰,木槿呼出的气体轻柔地掠过他的后脖颈,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在木槿的角度恰好看到炎彧优美的脖颈曲线,均匀凸起的脊柱骨节撑起光润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汗毛。
木槿呼出口气,撇过视线,抬头望了望天。
而炎彧一心好奇乾坤袋,根本没有发觉和木槿的动作有多暧昧。
“咦?摸到一件东西滑滑的。”
木槿的声调平板,没有任何起伏,“哦,那是我养的蛇。”
“什么?!”炎彧跟触电似得,整个人差点弹跳起来,手指尖还有蛇身黏腻湿滑的感觉。急忙拿出手绢擦手,可那黏腻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消退。
自己养的东西被嫌弃,木槿很委屈,噘起小嘴,“小青很乖的,不会伤人。”说着探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条蛇,蛇身青绿,食指大小,盘在手腕上,乍一看跟镯子似得。
炎彧头发发麻,悄悄后退,良好在修养被小青蛇击的粉碎。
木槿还很温柔地抚摸小青蛇,“我发现它的时候它被咬伤了,正在七寸上,差一点儿就死了,我偷偷给它用了师父的金疮药,它才活过来。”
炎彧默默吞口水,说话有点飘,“放,放进去,大街上不能玩蛇。”
行人们已经开始拍照录视频了,有些人兴奋地哇哇叫,大概觉得年轻的小美女和小青蛇的搭配太邪性了。
木槿的额头蹭蹭小青蛇的脑袋,放进乾坤袋里。
有人上前问她是不是街头卖艺的。
炎彧赶紧拉着她走,随便找了个店钻了进去。
待那些人都走了,俩人才又出来。
木槿从鼻子里哼气,“你们现代人真没有信用,店里摆的东西都是赝品。”
“那当然,谁摆真的,万一被小偷惦记,偷走了怎么办。要真遇到懂眼的,老板肯定给你看真货。”炎彧突然顿住,“你能看出来真假?”
木槿点头,炎彧乐,小声说:“如果你看到真正的唐朝制品就告诉我,咱们买回去。”
“买回去做什么?”
“可以当藏品,也可卖出去赚钱。”
当藏品什么的,木槿不感兴趣,前十几年她天天看,早就看腻了,可是卖钱的话,她倒是很有兴趣。她现在住在炎彧家,跟人家非亲非故的,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点钱吧,再说了,她还想重建静虚观呢,没有钱怎么建啊。
第10章 捡漏()
那个朋友说了,要想捡漏就得去地摊,古玩店的老板眼睛都毒着呢。
可想捡漏也没那么容易,天上掉馅饼哐当砸头上的事只有在里才会有,主角还得有强大的光环。
逛了一圈啥也没找到,太阳越来越毒辣。炎彧出了很多汗,脸上痒的难受,用手一挠,手指甲里沾上好多皮屑。
身为影帝级别的明星,出门都得易容,炎彧把自己画的奇丑无比,和木槿站一块儿,整个一美女与野兽。
古玩街的人都伸长脖子看他们半天了,还有人猜测,小姑娘是不是图野兽的钱。
木槿照例一滴汗都没有,偶尔碰触,皮肤凉凉的。
炎彧纳闷,木槿嘚瑟地笑,“我有内力,不怕热。”
自从知道现代人没有内力后,木槿觉得自己老厉害了,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得省多少电费啊。
炎彧坚持不住了,汗水直往下淌,火辣辣的太阳晒的人头晕,偏偏木槿又是那种宁愿晒着也不愿打伞的人,连蹭个遮挡都蹭不到。他呢,把自己画的那么丑,再顶把伞,画面简直辣眼睛。
拽着木槿找了家餐厅,空调一吹,顿时神清气爽。
木槿从乾坤袋里摸出来个小盒子,“我和师父有时候为了捉妖也易容。”她都不忍直视炎彧花掉的脸,原本的皮肤露了出来,一块块的,跟长了斑似得。
炎彧好奇,“所以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人皮?”
身为一个演员,知道电影里的易容术都是瞎扯淡,所谓的就是找了张面膜贴上。他一直好奇古代是不是真有这种玩意儿。
木槿摇摇头,打开盒子,里面有两颗黑色的小药丸,“这是易容虫,吃下去,你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纤细的手指捏起一颗,“要不要试试?”
炎彧吞口水,“里面是虫子?”
“嗯,我和师父养的,变脸的时候会有点痛。”
“还是算了,吃完饭我们就回去。”想到要吞下一堆虫子,炎彧的胳膊上就冒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易容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菜还没上桌,有个农民工打扮的人背着个麻袋走了进来,低声在每个桌前问:“老板,我有货,你要吗?祖传的宝贝。”
大概是经常遇到推销祖传宝贝的,没有一个感兴趣,都冷着脸摆手。
农民工到了炎彧他们桌上,炎彧正要摆手,木槿说:“你先给我看看。”
炎彧眉毛一挑,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农民工笑眯眯的,放下麻袋,打开了个口子给木槿看。
炎彧也伸着脖子看过来,只看出来是个瓶子,“拿出来。”
农民工摇摇头,把麻袋口扎好,“这是明朝皇帝朱元璋用过的,当年赏赐给我们老祖宗的,要不是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我也不会拿出来卖。老板要是识货,咱们这个数成交,要是不买,我再找别人。”
“可我们还没看过。”
农民工背过身,遮挡住别人的视线,又把麻袋往下拉了拉,露出来一大半,是个青釉的瓶子,瓶身的曲线流畅。再想看,他就把麻袋拉上去了。
炎彧似笑非笑,“万一下面是破损的呢?”
“老祖宗说宝贝卖有缘人,露出一大半就可以了,都拿出来,会惹来祸事。”
神神道道的。
炎彧顿时没了买的心思,木槿却一直盯着麻袋看。
炎彧心里一动,这丫头该不会想买吧。
果然,木槿转头就朝他露了个十分讨好的笑容,就跟小孩子想吃棒棒糖,央求你买一样。
炎彧支住额头,不想看她,傻丫头,你被骗了。
木槿见炎彧不动于衷,噘着嘴巴,拽了拽他的袖子,那小女儿情态看得人心里都化了。
炎彧叹气,我就是心太软。
“我手里边没那么多现金,你陪我去取,还是开支票给你。”
农民工面上一喜,“给现金吧,我们乡下人不会用支票。”
隔壁那桌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炎彧听到,“为了哄小姑娘开心,宁愿当冤大头,我看那姑娘八成跟那人是一伙的。”
炎彧嘴角直抽抽,要是一伙的倒好办了。
饭让老板打包,炎彧开车,带他们去了最近的银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农民工拿到钱,喜滋滋的走了。
木槿自进了银行就一直忽闪着好奇的眼睛,想让炎彧给解惑,偏偏炎彧不理她,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拎着麻袋上了车。
纸巾里倒上点水,擦掉脸上的皮屑屑,面无表情地盯着木槿,“你给我解释下,怎么回事?”
木槿也不说话,默默地把瓶子从麻袋里拿出来,倒是个完整的,成色也好。
“你不是说捡漏吗,那个人的阴气很重,应该是经常跟死人在一块,而且他有财库,应该不缺钱,下庭很短,后命不好,还有牢狱之灾。我猜他可能是发死人财的。”
“所以呢?”
“我就看了眼他要卖的东西,阴气比他的身上还重,应该是陪葬品。”
炎彧的心头狂跳,“那是个盗墓贼!”
“盗墓贼?挖人家坟的吗?”
“是啊,被抓到要判刑的。咱们手里边的东西就是赃物。”
这会儿,炎彧再看那个瓶子,更觉得碍眼了。
木槿知道自己办了坏事,耷拉着脑袋,“那怎么办?”
炎彧揉眉心,要他大公无私地上交,他也舍不得,毕竟是花了钱买的,这年头,谁手里边还没有几件赃物呢。
“先放着吧,也不一定会被抓到,很多古墓至今都没有被官方发现,即使被发现,说不定早就被掏空了,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陪葬品。”
木槿的法律意识并不强,当下高兴起来,“我吃下易容虫,找个人卖了它。”
炎彧嘴角抽。搐,咱能别跟连觉学吗。
炎彧把玩着青釉的瓶子,擦干净了更好看,色泽青翠华滋,釉汁肥润莹亮,对着光照,釉色会有不同的变化,即使他这不懂眼的也知道是件宝贝,那人的价格怕是要低了。
炎彧有心找朋友问问是哪个朝代的,又怕被发现是从盗墓贼手里买的。
索性放在多宝阁上,当装饰,谁会料到那是个真的,还是个陪葬品。
眼睛一转,落在木槿身上。
小丫头又在画符,纤长的手指握着毛笔,身姿端正,卷翘的眼睫毛投下半圆形的暗影,白色的小立领包裹住细长的脖颈,盘扣斜襟,绿竹,仿佛一抹水墨山水画。
炎彧有点失神,小丫头的古典气质真浓烈,若是让哪个拍古装剧的导演看见,肯定追在她屁股后面要她演戏。
说起来,木槿来现代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很多现代化的东西也会用了,那天还在手机上装了个app,他没见过那个图标,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手机响,炎彧接起来,过了会儿跟木槿说出去一趟。
木槿摆摆手,头都没抬起来。
炎彧想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