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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长安猛然反应过来,凶手一定在现场,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窥视,会藏在哪里呢?是了,大桥底下,那里是最隐蔽的地方。
邵长安扒开长腿朝大桥底下跑,他是异时空的人,只是一道幻影,跑步根本没有声音。
看到了!那人穿一身黑衣,鸭舌帽压得很低,还戴上了衣服上的帽子,藏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样子。
邵长安突然停住脚步,因为那人出来了,径直朝吕芳走了过去。
邵长安喊吕芳,让她快跑。
小青叹气,“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阻止。”
而此刻的吕芳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玩着游戏。
凶手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她跟前,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绳子扼住了脖子。她拼命的挣扎,手胡乱抓挠,有几次差点抓到凶手的脸,凶手转过脸躲闪,恰好让邵长安看到他的真容,他就是朱克厚!
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工程师,竟然是丧心病狂的杀手。
邵长安紧握拳头,他一定要抓住他!
终于,吕芳不再动了,嘴角流出涎水,双眼无力地瞪大,死不瞑目。
朱克厚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好似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可见杀死吕芳花了他很大的力气。
收起吕芳脖间的绳子,那是一条黑色的圆形尼龙绳,很像书包上的带子。朱克厚把绳子塞到口袋里,扛起吕芳到桥底下,然后放在地上,脱去了身上的外套,拉着尸体跳进了河里。
邵长安问小青,“能下水吗?”
小青点头,情景一转,已经到了水下。
朱克厚拽着尸体游到河底,那里放着一把铁锹和一个小型的氧气管,放下尸体,背上氧气罐。开始挖水底的淤泥,淤泥很结实,不太好挖,近一个小时才挖好。把吕芳的尸体放进去,在内裤的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张折叠好的符纸,他把符纸塞到吕芳的嘴巴里,埋上淤泥。
做好后,拿着铁锹游到水面,这时天蒙蒙亮了,渡轮来过又开走了,没有人注意到朱克厚。他快速穿好衣服,戴上鸭舌帽,拿着铁锹走了,走的路线正好避过摄像头。
杀人后还如此冷静,邵长安不敢想,这位专门负责建桥的工程师,像这样杀过多少人。
他紧紧跟着朱克厚,要看看他把铁锹藏到什么地方。
朱克厚沿着来仁路一直走,走了大约两三千米,停在了一辆白色的雪佛兰前面,拿出车钥匙,打开后备箱,把铁锹放了进去,然后坐到驾驶位上开车。
邵长安和小青不用打开车门,就坐在了车后排。
朱克厚摘掉鸭舌帽,拨拉了几下被帽子压趴下的湿发,打开车载cd听起歌来,一边听一边跟着打节拍,可以看出来心情相当不错。
邵长安气得直咬后槽牙,小青倒是兴致勃勃,朱克厚这混蛋死后肯定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车子进入市区,朱克厚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拨了个电话出去,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他按下免提,笑道:“宝贝,起床了吗?”
电话里一个慵懒的女声,“能不能不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要睡美容觉。”
“该上班了,我去接你?”
“行,别开过来,在老地方。”
对方挂了电话,朱克厚吹着口哨,不多时停在一家早餐店外面,下车买了份早饭,放在车上,拿出手机发信息。
我到了,买了你喜欢吃的瘦肉粥和小米糕。
过了会儿,有人敲玻璃,朱克厚歪过身子打开副驾的门,有个女人坐了进来,她一进来,车里立刻充满了香水味。
朱克厚伸着脖子在她的脖间闻了闻,“天天喷这么香,不是诱人犯罪吗。”
女人格格笑起来,歪过头朝他眨了下眼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邵长安和小青齐齐瞪大双眼,因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静。
邵长安暴躁的想骂娘,这特么怎么回事,这俩人怎么搞到一起的?
林静吃着朱克厚买的早餐,问他这么早去干嘛了。
朱克厚笑道:“办了件大事。”
林静问什么大事,朱克厚只是笑,不说话,林静撇嘴,“小气,用得着瞒那么严实吗,迟早会知道。”
“这事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宝贝,我不跟你说是为你好。”
林静哼了声,吃完早饭,把垃圾塞到朱克厚怀里,朱克厚苦笑,“我又不是垃圾桶。”
“谁让你不告诉我。”
朱克厚的脸色稍有不悦,不过很快掩饰了,“快到公司了,我在这个路口放下你。”
林静点点头,下了车。
邵长安歪着脖子看林静,“你要不去看下她?”
“不用,待会儿再一起看。”
邵长安停好车,把垃圾扔到垃圾桶,戴上工作牌,进了写字楼。
整幢楼都是建筑公司的,专门承建全国各地的桥梁工程,朱克厚身为总工程师,不但薪资丰厚,手上还带了好几个团队,在公司是首脑级别的人物,经他承建的桥梁没有一个坍塌的,至今都在利用中。
因为有好口碑,很多大型桥梁都指明要他建造,来仁路南口的桥梁并不大,若不是市长亲自点名,朱克厚是不会接的——为了这么一个小桥杀人不值得。
朱克厚只是绘制了大致的蓝图,其他的由手下的工程师去具体运作,他只是时不时过问下,保证要市长满意即可。
朱克厚的办公室很大,配备专门的衣帽间,他换了套正装,坐在办公桌上,打开电脑,拨了个电话出去,一会儿一个小伙子来了,问他什么事。
朱克厚说:“我早上去看桥梁的施工情况,今天可以合拢了,你把这事落实下去,下午四点前必须合拢完,不然以后出了事,就是你的责任。”
小伙子立刻冷汗涔涔,马上去办,谁也不敢承担桥梁坍塌的责任。
小伙子走后,朱克厚便忙了起来。
邵长安见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线索,问起林静的情况,小青指了指窗外,林静竟然就坐在格子间里,她是朱克厚团队里的成员。
而这条消息在排查的时候,没有排查到。
接下来都是日常工作,没有要紧的,小青拉快时间进度,到了晚上。
林静下班回家,她和吕芳同租,平常也好的像亲姐妹一样,吕芳因为年休,回家探亲了,要周一才回来,所以她打电话给朱克厚问他要不要来住。
朱克厚因为妻子身体不好,住进了医院,拒绝了。
林静很不高兴,给吕芳打电话打算倾诉不满,吕芳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和朱克厚关系的人。
可是吕芳的电话打不通,林静知道吕芳家里的电话,打了过去,吕芳的母亲说吕芳没有回来。
林静一下子预感到不对,吕芳为了早点回家,特意赶最早的一班轮渡,怎么会没回去呢,再次跟吕芳的母亲确认吕芳没有回去后,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吕芳的母亲问她怎么回事,她怕吕母担心,搪塞说刚才吕芳发信息过来说在加班,是她搞错了,吕母也就信了。
林静又打吕芳的电话,还是接不通,情急之下,她就给朱克厚打了电话,告诉他吕芳失踪了,并且说了吕芳早起赶轮渡的事。
朱克厚知道林静有这么一个朋友,但是他没有见过,当时并不知道杀的就是吕芳,因为合拢是个重要的日子,要第一个经过的人镇桥,无论男女老幼,撞上谁就是谁。
第73章 多好的心脏()
朱克厚脑子转了好几个念头;先稳住林静;再假装不知道,要林静去报警;然后告诉她,失踪不超过24小时;警方是不会立案的;打消她的积极性。
他也确实这么做的,林静听完他的话沉默了;朱克厚让她安心在家,说不定吕芳突然回去了呢。
林静自然也希望吕芳能回来,可她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林静也一晚上没有睡,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得空就琢磨,今晚吕芳要是再不回来,她就去报案。
朱克厚在办公室里关注着林静,知道她迟早要报警;而吕芳失踪的事也迟早会被人知道;可是就算是警方;恐怕也想不到吕芳的尸体会埋在桥底下,他确信吕芳被埋的很深,唯一遗漏的地方就是手机。
他看见林静在打电话,一会儿又挂了。
朱克厚想晚点时候得去来仁路南口那边找找手机,要是掉到水里就更好了。
林静因为惦记着吕芳;上班心不在焉的。
有同事问她怎么了,她就把事情说了,同事建议她报警,现在失联的姑娘太多了,十个有九个找不回来。
林静马上想到网上的那些年纪轻轻就没了的姑娘,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下班就赶紧到了警察局。
民警只是登记了吕芳的基本信息就让她回去了,说会找找看的。
邵长安对着民警呲牙,多少事都是被这样耽误了啊。
林静不想回出租屋,就在大街上乱转,也没有心思吃饭,估计是惦记着吕芳,竟然走到了来仁路南口,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因为没有了渡轮,来往的车辆和人员几乎没有,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特别显眼。
林静本想上去跟他打招呼的,突然心里一动,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邵长安叹口气,恐怕就是这个时候,林静对朱克厚起了疑心。
朱克厚在杀死吕芳的附近寻找,并没有找到手机,又扩大范围,沿着拖尸体的路线走了一遍,在桥下面的浅滩里发现了玫瑰金的手机,这个地方因为少有人来,手机还没有丢失,不过泡在水里太长时间,已经不能打电话了。
他捡起手机,朝更远的地方扔去,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水中。
朱克厚拿出纸巾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了。
林静隐藏在黑暗里,见他走了很远,确定不再返回后,才出来,快步走到朱克厚站立的位置,望向河面。
如果她没看错,朱克厚扔的应该是手机。她的脑中浮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朱克厚是不是把吕芳给杀了?一想到曾经同床共枕的人是个刽子手,林静不寒而栗。
她望望泛起波纹的河水,咬牙做了个决定,她要下水。
脱去大衣,露出里面的衣服,这个时候才入冬,还不是很冷,她穿着紧身裙,把裙子撕开一道口子,脱掉鞋,跳进了河水中,水很凉,林静咬牙游到了河底。
这姑娘也是心细,就在河底游了两圈竟然发现河底的淤泥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也许是人的本能,一但发现了异样,就会刨根问底。
林静扒拉起淤泥,她只有两只手,又没有氧气罐,自然没有办法像朱克厚那么快,但是这姑娘有毅力,一次次的上浮换气,一次次的下潜,终于挖到了吕芳的尸体。
小青这只冷血的蛇妖都不愿看到那一刻,林静趴在吕芳身上呜呜地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甚至上浮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把吕芳的尸体拖到了河岸上。
这会儿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洒在一人一尸身上。
林静呆愣愣盯着尸体,脸上挂着泪,她在想要不要报警,如果报警的话,警方肯定会问她怎么发现的,又会问她和朱克厚的关系,她要怎么说,如果承认两人有染,那不是承认做情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