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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问题?”
木槿笑着摇了摇头,“到晚上再说。”
吴鹏赶紧沏茶倒水,洗水果,殷勤招待。
木槿让他坐下,别忙活了。
时针一点点地移动,很快到了晚上十点。
往常这个时间,房间里早就有动静了,这会儿还是静悄悄的。
木槿让吴鹏拉窗帘,关灯,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三个人屏息静听,等待着那东西的出现。
梁悦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心里害怕,悄悄朝木槿身边挪,警惕地朝四处看。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沙沙的脚步声,很轻,像软底鞋踩在地板上,接着是低低的吟唱,调子很古老,拖着长长的音,谁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时候的曲子。
梁悦在书上看到这样的情节描写时,并不觉得害怕,这会儿真是吓得四肢发软,头皮阵阵发麻。
吴鹏经常听到这个声音,倒是镇定一些,他低声问:“要开灯吗?”
“不用,你们都坐着别动。”木槿悄悄起身,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那东西还在唱着,完全不在意正在走近的木槿,也或者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木槿从乾坤袋里拿出棺材钉,紧紧攥在手里。
于夜色中看到一团影子,像人,又比人高,瘦瘦长长的,它正挥舞着比一般人长的胳膊唱歌,细长的腿跟圆规似得,快到木槿的腋下了。
“喂!”木槿突然出声,那东西吓一跳,猛地转过身来。那根本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截木头,长着跟人一样的五官,只是都是木质的,胳膊和腿亦然。
木头人啊一声叫,朝着衣柜跑,木槿飞身拦住,攥着钉子朝它身上扎。
啊——又是一声叫,木头人转身朝外跑,它的腿长,一步跨出去几乎是木槿的身高,但是木槿速度快,施展移形换影,再次拦在它前头。
啊啊啊!
木头人边叫边跑,惊慌失措,还有几次险些绊倒。无论跑到哪儿都被木槿拦住,真当是又怕又急,忽然跪在地上,朝木槿磕头,“放过我放过我。”
木槿叫吴鹏开灯,灯光一照,木头人显得更恐怖了,仿佛一大块长木头,被一双巧手雕刻而成,再施上魔法,跟人一样有了生动的五官,会说话会动。
吴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木头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梁悦也惊呆了,直勾勾地盯着木头人。
木头人偷偷看木槿,“我没有害人。”
“我知道,不然我的钉子早就往你的身上钉了。”
木头人松了口气,还是跪在地上,等着木槿发落。
吴鹏不明白自己家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有心想问,看到那跟人一样的木头,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木槿替他问了出来,“你怎么修炼成形的?”木头跟蛇不一样,它们没有感觉,要修炼成形十分不易。
木头人道:“我本来已经活了七百多年了,再有三百年就能修炼出心智,可是却被人砍了,当成普通的木材来卖。我无法阻止这样的命运,只能默默承受,想着给我留下一截原身也好,说不定能继续修炼。
可是没有,他们把我肢解后做成了板材,卖到了店里,然后又被吴鹏买了回来,做成柜子。本来我已经打算让自己沉睡,因为我的身体支离破碎了,没有办法再修炼。
不知道是我的福缘,还是吴鹏的孽报,他和木工师傅起了冲突,没有按先前谈好的价格付钱,扣了百分之十的保修费。木工师傅很生气,他做了几十年,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在以前,木工师傅是被奉为上宾的,吃喝都要好好伺候,因为他们会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稍微做点手脚就让会让你家宅不宁。
现在人这些意识都弱了,不相信这些东西,也跟手法失传有关,十个木工师傅九个不会,偏偏吴鹏请的这个木工师傅就会,他割破了指血,滴在我身上,我就靠着这些血修炼出了真身,虽然还不能跟人一样,但是我最起码能从木头里出来了。”
木头人的手一节一节的,每动一下就响起木头折断的声音。
它没有害人的心思,也不敢白天出来,就在晚上的时候出来散散心,唱个曲。
吴鹏三岁的儿子是唯一看到过它的人,那次他睡醒了,而它正在唱曲,就跟他玩了一会儿。
吴鹏的脑门上往外冒冷汗,没想到木工师傅给他来这一手,扣除保修费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签合同的时候他忘记了没有说而已,他就害他。
吴鹏问木槿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总不能还让木头人一直待在家里。
解决的办法自然是有,木槿可以带木头人走,这些柜子都是木头人的原身,最好也一并带走。
吴鹏不同意,这些木头都是几百年的材料,不容易买到,做起来也费了好多的功夫,他们也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不能说拆就拆啊,损耗的时间,钱,精气神怎么算。
木槿撇撇嘴,要这么说的话,“那木头人只能继续留在你家了。”
那更不行,家宅永无宁日啊。
吴鹏思想斗争良久,不得不同意拆除柜子。
第91章 幸好是我()
木头精得了个名字——仆童;平日里做些洒扫的活计;精细活还干不了,它需要继续修炼。小青不在;教它修炼的事情就交给了少湖。
少湖一直在乾坤袋里,得以出来活动特别高兴。
为了避免吓到别人;少湖和仆童在别的房间里修炼;下班后,俩人才在客厅里活动。
梁悦第一次见到少湖时目瞪口呆;围着它转了好几圈,还伸出手指头戳了戳。
少湖朝她龇牙咧嘴,梁悦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少湖觉得没劲,吓个人都吓不到。
工作室的业务渐渐多起来,大都是撞邪,撞鬼,被鬼上身之类的;用不着费多大的力气;自然也赚不了多少钱。
一个月算下来还亏钱;木槿琢磨着,怎么能多赚点钱,要不带着梁悦去直播?可是找不到好素材啊,那种小打小闹的,粉丝也不爱看。
正在为难的时候;关昕来了。
其实她刚进门的时候,木槿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她戴着一顶粉色毛线帽,同色系的围巾,穿很宽大的羽绒服,几乎快把她装起来了。
有客人主动上门,梁悦立刻站了起来,客气地说:“小姐您好。”
关昕并不理她,径直走到木槿跟前,木槿正坐在沙发上上网,仰起头看她,“请问您”
关昕拉下围巾,她的皮肤黯淡无光,仿佛被人抽走了养料,整个人也死气沉沉的,一点儿都不像二十岁的女孩子。
木槿诧异,失去炎彧的打击这么大?
关昕无力地扯了下嘴角,“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心里是不是很痛快?”
“你怎么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并不觉得痛快,同样我也不会同情。”
“还真是心狠。”
“这跟心狠没有关系。关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关昕重新围上围巾,坐在木槿旁边,“我想你帮我,多少钱都可以,我只要变回我原来的样子。”关昕突然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泪水顺着手指缝流到外面。
梁悦沏了两杯茶放到她们面前的桌子上,又抽出纸巾给关昕。
关昕擦眼泪,擤鼻涕,很是可怜。
木槿拿出对待客户的口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人拿走了我二十年的阳寿和运势,我现在天天倒霉,好端端下个楼梯也会滚下来,身体一天天地老去。”关昕撸起袖子,细白的胳膊上长出了老年斑,皮肤松弛,青色的血管爆凸。
当她看到第一颗老年斑的时候,吓地失声尖叫,她才二十岁啊。
关昕突然抓住木槿的胳膊,“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能把我的阳寿和运势拿回来,我从此后绝不会再纠缠炎彧,你帮帮我,求你了!”
木槿细细看她的面相,一点儿好运势都没有了,只有厄运,这厄运影响了她的阳寿,她只剩下十年的时间了。
“我现在是个生意人,只要价格合理,我就会接,拿走你的阳寿和运势的人是谁?”
关昕垂下眼帘,一字一顿地说:“宋、清、九。”
宋清九到b市了?!
她还一直找他呢,他竟然来了。可是关昕怎么会认识宋清九,宋清九又为什么拿走她的阳寿和运势?
木槿心中吃惊,却没有表现出来,故意问道:“谁是宋清九?他跟你有仇吗?”
关昕的眼神有些躲闪,偏转过头,很轻地说:“他说他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我不同意,他就就我要是知道他是那样的人,绝对不跟他做朋友。”
木槿的眉毛深深皱了起来,宋清九喜欢关昕?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他不像是会喜欢关昕这一类女孩子的人。可她又想不到关昕说谎的理由,而且关昕确确实实丢了阳寿和运势。
“那这个宋清九现在在哪里?”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能找到季麟。
可是关昕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每次都是他找我。”
“那我怎么帮你?”
“你本事那么大,找个人还不容易吗。”
“如果宋清九能拿走你的阳寿和运势,说明他不是一般人,要是诚心隐藏行踪,我根本找不到他。”
关昕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我以为找到你就可以了,可你还是帮不了我,我可怎么办,这几天我都不敢见爸爸,生怕他知道了生气。木槿,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办法我会想,如果你见到宋清九,烦请告诉我,这个人一向行踪不定。”
“好,我知道了。”关昕站起来,朝门口走,走了一半又回来,“洗手间在哪儿?我去一下。”
木槿朝她身后指了指,关昕快步走了进去,关上洗手间的门,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木槿太警醒,她根本没有办法放到茶杯里。
拧开水龙头,做出上厕所的假象,不断思索着怎么避开木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没有想到,也没有办法再拖,只得关上水龙头,出了洗手间。
走到客厅,不禁一愣,因为木槿人不见了,关昕掩饰着心里的喜悦,问道:“木槿呢?”
“接电话去了,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关昕一眼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那是梁悦给她们泡的茶,她那一杯想必被倒掉了,剩下的无疑是木槿的。该怎么不动声色地放进去呢?
关昕紧紧攥着药丸,手心里全是汗,她快速走到沙发边,正要弯腰放进水里。梁悦突然看了过来,“关小姐?”
“啊?”她的心砰砰直跳,得快点想个借口才行,“我我的耳环丢了,你看到了吗?”
关昕急忙去摸耳朵,将耳环攥在手心里。
“没有看到啊,什么样的?”梁悦走了过来,关昕指着另外一只耳环给她看,是个镶钻的耳钉。
梁悦蹙起眉,“这么小啊,恐怕不太好找。”
“可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帮我找找。”
“行,你别急,掉在房间里的话不会丢的。”
梁悦帮忙找起来,关昕趁着她看沙发底下的时候,快速将药丸放进了茶杯里,药丸入水即化,茶水的颜色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关昕暗暗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