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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信就此中断。
第14章 探望病人()
接下来的发展可以想象,詹霖去赴约了,修习了媚术,和道教魔祖的联系变成了面对面,或者有手机的联系方式也说不定。
炎彧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这是从詹霖发最后一条私信的那天之后的电话清单,不知道哪个是道教魔祖的。”
电话清单上的电话号码不少,詹霖是新晋小花,才有红的苗头,只有一部用来联系的手机,不像炎彧他们,有部手机专门私人用。
有些号码用黑笔圈了出来,有的写着名字,想来都是炎彧做的。
连觉嘴角抽了抽,“看不出来你还有做侦探的潜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可他宁愿闲着也不会做这种动脑子的事。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要不要追查,要追查的话怎么查。
连觉是受害人,以他的意见为准。
连觉,出道十年,流量小生,被誉为少有的有颜有演技的小鲜肉,演戏的时候累的跟狗一样,不演戏的时候,潇洒的也跟狗一样。
让这样一个人斗反派大魔头,就好比刘欢跟刘翔跑110米跨栏。
连觉摇摇头,很诚恳地说:“我看算了,詹霖”一提起詹霖,连觉就毛骨悚然,总觉得她在看着自己。
炎彧替他说出下面的话,“詹霖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了,官方给的解释是器官衰竭,自然死亡。”
连觉松口气,死了好,死了干净。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你总有很多问题,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
连觉无奈看他一眼,炎彧笑笑,问木槿,“修习媚术会变成那样吗?”
木槿摇头,“媚术其实是把身体里的妩媚由无形变为有形,从内而外散发出来,通过肢体和眼神媚惑众生,修炼的好的会青春永驻,不会变成那副模样,除非她已是强弩之末。”
“你的意思是詹霖早就变成了那样?”
“我师父擅长障眼法,本来是条虫子,落在别人眼里却是条蛇。”
炎彧突然想起木槿见到詹霖时的眼神,那种恶心得好似踩了大便似得,可他现在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你学了吗?”
木槿嘻嘻地笑,“学了七八成,昨晚吓唬司机的就是啊。”
连觉一听来精神了,“大师,你给我们演示一下呗。”
木槿扬起小下巴,“不要,我又不是杂耍的。”
连觉:“”开下眼界都不行。
这事讨论到最后,就这样放下了,反正詹霖死了,至于那个道教魔祖,也就随他去了,谁也不是维护世界和平的英雄。
炎彧开车带木槿去医院探望黄嫂的小儿子,怎么说黄嫂也做了三年的厨娘,小儿子的情况又危险,身为东家关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
再者,带木槿见识一下,他怕自己以后工作起来太忙,顾不上。该教她的都尽量教她,省得两眼一抹黑。木槿也想看看现代的和尚什么样。
才过了一晚,黄嫂就憔悴的不成样子了,白发仿佛是瞬间长出来的,爬满了头。
病床上的小儿子,瘦的如同干柴,脸庞通红,双眉紧锁,好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现在只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一滴滴透明的液体通过手腕上细细的针管流进身体。
木槿先感叹了下先进的医疗设备,再去看病床上的和尚,光头,受过戒,表面看跟唐朝的和尚没有区别。
炎彧问了一些病人的情况,黄嫂的声音嘶哑,一说起来就流泪。
木槿的目光在黄嫂小儿子脸上打转,眉心慢慢蹙了起来,“黄嫂,他这样多久了?”
“寺庙的住持说三四日了,总不见好,才给我打电话。”
“他都去过哪里?”
黄嫂摇头,“他不经常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要不,我给住持打个电话问问?”其实她只是敷衍,没想到木槿却点了点头,只好拿出手机拨号。
住持的电话很快接通,听到她的问题只说了几句便收了线。
“主持说滨行除了念经就是去图书馆,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木槿凝眉,“他的魂魄被锁不住了,若七日后还不回来,便真的魂魄离体,再也无法还阳。”
黄嫂大惊,脚下一软,便要跪下,木槿急忙扶住,“你莫急,他的魂魄应该还在寺庙,我去一趟,探个究竟。”
黄嫂感激涕零,“木槿谢谢你,如果你真能救回滨行,我,我愿意把厨艺都教给你。”皇家的不传之密是黄嫂家最珍贵的,这谢礼可谓真心实意。
可是木槿的嘴角却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她对下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黄嫂的小儿子叫黄滨行,法号惠能。
惠能平日里不爱说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念经,他喜好看经书,寺庙里的经书看了六七成,加上记性好,看两遍就记住了。
寺庙的管理日渐现代化,有专门的图书馆,藏书也大多破旧,图书馆所在的地上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即使重新装修过,换上了瓦数高的电灯,到了晚上也鬼气森森的。
因此上到了八点,图书馆基本就没人了。
图书管理员屡次提意见,每晚都会听到一个女人唱戏。起先寺庙并不放在心上,供佛祖的地方怎么会有脏东西。可在换了好几个图书管理员后,不得不在图书馆的前门处重新盖了间小房子,供管理员居住。
惠能是图书馆经常光顾的人之一,有的时候会待到十点,也就顺便帮管理员锁上了门。
四天前,惠能照例在图书馆看到很晚,去放书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惠能纳闷,谁还在图书馆呢。
循声找去,并未看到人影,正在纳闷,听到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惠能就想起往日里那些被他当笑话的传闻,寺庙是鬼魂畏惧的地方,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可真的听到,惠能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惠能急急忙忙往回走,可无论他怎么走,唱戏的声音就在身后,细细去听,声音最后一个音节上扬,好似羽毛掠过心尖。
惠能念诵清心咒,唱戏的声音果然远去了,他舒口气,锁上图书馆的门,回到宿舍。
洗漱完,便睡下了。睡到半夜,听到有人叫自己,“惠能,惠能师父。”声音凄凄厉厉,分不清男女。
惠能起身,打开房门,跟随着声音,走到图书馆,图书馆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布置全变了,一排排的书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戏台,戏台下放着一排排的椅子,有个身穿青衣的女子站在戏台上,舞着水袖,咿咿呀呀的唱。唱腔拖的很长,凄美哀婉。
突然惠能的身体被一阵大力牵引,再一睁眼,便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第15章 开始直播()
手臂粗的木柴横七竖八地架在一起,燃烧起滔天的火光,暴怒的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此起彼伏的喧嚣怒骂声冲击着人的耳膜。
惠能跪在地上,被人绑缚双手反剪在身后,衣领后插着手掌宽的木条,脖子里挂着一双破鞋。
有人推了惠能一下,惠能的脑袋撞在地上,溅起的火星掉在脖子里,烧的他一声闷哼。
“我举报,她以前是国民党的四姨太,还给日本人唱过戏。”
惠能感觉到锥心的疼痛与无边的愤怒,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举报的人。
那人长着一张帅气的脸,头发三七分,穿蓝色上衣,灰色裤子,绿军鞋。接触到惠能的目光,他有一丝胆怯,接着又疯狂地嚎叫起来,“她跟好几个男人睡过觉,还打过胎。”
惠能呵呵地笑起来,声音沙哑,一张嘴满嘴的鲜血,舌头上全是燎泡,“我也要举报,他当过汉奸,给日本人通风报信,床底下的铁盒子里藏着好几个银元。”
那人立刻被人押着跪在地上,他怨毒地瞪着惠能,“你不得好死。”
惠能仰天大笑,阴测测地道:“我陪你一起下地狱。”
天旋地转间,场景又换了。惠能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衣服的扣子敞开,裤子退到腿间,床上一片狼藉。
那些该死的混蛋,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惠能起身,任由裤子掉在脚踝上,爬到床底的最下面,扣开一块青砖,拿出一个灰扑扑的包裹,再爬出来,把包裹放在床上。
那是一套崭新的青衣戏服,大红的颜色,绣着并蒂莲。犹记得他说,结婚那日你就穿这套青衣,一定好看。
惠能嘲讽地勾起唇角,谁知道第一个跳出来揭发的竟是他。
腿上大片的青紫,他咬着牙,要毛巾沾上水,一块一块地擦。擦干净了,穿上大红的戏服,坐在镜子前,梳好头发,眉黛轻描,小手指挑起一点儿胭脂抹在干裂的嘴唇上。
镜子里的人脸色青灰,双眼干涸,像一张鬼脸。
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手指粗的绳子,绕过房梁,打了个结,踩着凳子站了上去,头慢慢放进套子里,一脚踢翻了凳子。
挣扎,已经无济于事,更何况,她要的是自杀。
惠能在她体内,只能眼睁睁地跟她一起断气。
“滨行,滨行!”黄嫂大声唤着儿子的名字,惠能双脚乱踢,死死掐着脖子,双眼外翻,嘴巴里吐出白沫。
木槿咬破中指,点在惠能的眉心,惠能立刻停止挣扎,安静下来。
另一只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符,手起的瞬间贴在惠能的眉心,“我和炎彧去寺庙一趟,给我地址。”
这个时间寺庙应该关门了,黄嫂先给住持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又把住持的电话号码给了木槿。
寺庙在远郊,开车过去要四十多分钟。两人没有停留,立刻驱车前往。
炎彧开玩笑,“我都快成你专职司机了,这事了了,得教你开车。”
“好学吗?”
“跟你们学骑马一样。”
木槿点点头,那就好办了,她只一天就学会了骑马。
路上的时间无聊,木槿从乾坤袋里摸出一个小碟子,碟子上有染料,又摸出毛笔,白色面具,面具做了弧形的切割,放在脸上能盖住双眼和右半边脸。
炎彧乐,“你这是要干嘛?”
木槿奇道:“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什么了。
炎彧莫名其妙,木槿却不理他,细细描绘面具上的图案。
远远看到寺庙门口站了个人,穿一身袈裟,剃着光头,朝他们微笑颔首。
两人从车上下来,简单介绍一番,那人正是住持。
住持带两人去后院的图书馆,图书馆是仿古结构,雕花镂窗,门扇对开,高度比一般的门要高上一倍。
住持站在图书馆门口,不肯往里进,“有劳二位了。”
木槿笑笑,率先走了进去,图书馆里开着灯,惨白惨白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天还没黑,已是阴风阵阵。
炎彧亦步亦趋地跟着木槿,浑身的肌肉紧绷。
书架也是老式的,木头脱了漆,露出原来的颜色。藏书大多年代久远,有的纸张已经泛黄。木槿抽出一本看了看,手抄的金刚经,字写的还算过得去。
炎彧问:“来了吗?”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木槿笑笑,“我想它大概不愿意看到我。”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