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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安平坐在旁边单独的沙发上,压低声音,“董事长,我有事跟你说。”
佣人端着咖啡过来,在两人面前各放了一杯,悄悄退下。
炎忠生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样子,自从炎彧接手公司后,他就开始了修身养性,每天看看报纸种种花,心态平和的很。
“什么事这么着急?”
关安平见佣人不再来后,朝炎忠生的方向倾了倾身子,“我打探到一个消息,木槿有可能是蛇妖。”
“呵呵”炎忠生笑起来,“安平,我们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应该能分辨清楚。”
“董事长,我没有骗你,木槿确确实实是妖,而且还有一个同伙。”
炎忠生摇头,“安平,我知道你最近的压力很大,要不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下。妖什么的,呵呵咱们生活在人类世界,那些东西都是杜撰出来的。”
关安平挺直身子,斜睨着他,“这话从董事长嘴里说不出来不觉得可笑吗,你可是被女鬼缠了二十多年,既然有鬼,为什么没有妖?!”
炎忠生的神情一怔,是啊,女鬼是他亲眼所见,不会有假,那有妖似乎也说的过去。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件事关安平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他和王妈知道。
若是在往日关安平会敏感的察觉到炎忠生的心理变化,今天他太急于把木槿拉下水,根本就没有细细揣摩,只自顾自地说:“木槿小小年纪哪里来的法力?就算有师承,未免也学得太好了,她总得要读书,要学习。
还有她在董事会玩的那套把戏,已经失传了啊,她怎么学会的?如果她是妖的话,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而且而且”
关安平死死掐自己的大腿,所谓无毒不丈夫,怪只怪你挡了路,“而且不知道木槿使了什么妖术,暗算昕昕,昕昕现在像个老人一样,就快死了。”
昨天炎忠生还见过关昕,关昕的确老了,他以为是受了打击,心情不好才会如此,“真的是遭了木槿的暗算?”
关安平重重点头,“她一个妖哪里有人性,即使是济世活人的白蛇当年为了许仙水漫金山,不也害死了很多人,她为了炎彧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不相信小槿会做这样的事。”
“董事长可以当面质问,若不是她做的,我愿意赔罪。”
炎忠生犹豫起来,木槿确实道法高深,要是真的道士倒也罢了,若不是,他怎么能让孙子与一个蛇妖在一起呢,“这事我会问清楚的,真要是小槿做的,我会让她给你们个交代。”
“谢谢董事长,我回去照顾昕昕了,昕昕实在是不好,唉!”
炎忠生亲自送关安平出去,回来后,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叫司机开车,直奔木槿的工作室。
咚咚咚地敲门,门先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十七八岁的年纪,长一双漂亮的杏眼,那姑娘打量了他一下,立刻拉开门,“请进。”
房间里还有个姑娘,想来是前台,正在啪啪打字。
炎彧坐在地垫上,呆愣愣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木槿,气温很低,跟冰窖似得。
炎忠生不禁打了个寒战,“为什么不开暖气?”
炎彧极缓极缓地转过头,目无焦距地扫了他一眼,“因为暖气会让小槿的尸体加快腐化。”
炎忠生疑似听错了,“你说什么尸体?小槿不好好的么。”
炎彧转过去,头抵在木槿的手背上,艰涩地说:“小槿死了,她被关昕害死了。”
“什么?!”炎忠生大惊,关安平说木槿是蛇妖,暗算了关昕,炎彧又告诉他,关昕害死了木槿。
炎忠生蹲在孙子身前,他真的是生无可恋,胡茬都冒出来了,双眼凹陷,有很重的黑眼圈,头发油腻,衣服皱巴巴的,又去看木槿,胸口没有一点起伏,用手去触摸,冰冷地就跟房间里的温度似得,她真的死了。
炎忠生一下子跌坐在地垫上,地垫很薄,冰冷的感觉侵蚀着臀部的皮肤,他抓住炎彧的手腕,“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关昕在小槿的茶杯里下了药。”
是不是木槿暗算了关昕,关昕才来报仇的?
炎忠生的脑海里最先闪现出这句话,转念又放弃了,关安平对炎家并不是忠心耿耿,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在说谎呢,他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孙子,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可这并不代表他就相信木槿,于是换了种委婉的问法,“小槿有没有对关昕做过什么事?”
炎彧很惊讶地抬起头,“爷爷什么意思?你怀疑小槿?”
“我没有,只是万事都要搞清楚,昕昕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爷爷的意思是小槿冤枉她了?”
“我”
梁悦突然站起来,明明是关昕害人在先,害得她差点就死了,为什么他却要怀疑木总?!
“您是炎先生的爷爷?我听炎先生说您明辨是非,从不偏听偏信,在木总这件事上您肯定也是做了客观的判断。关昕来那天我也在,她来找木总帮忙,说是被一个叫宋清九的人拿走了二十年的阳寿和运势。
木总答应帮她,她却趁着木总接电话的时候,在木总的茶杯里下了药!也是我不好,没有发现,不然木总也不会这样!”梁悦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炎忠生拧起眉毛,“你是谁?”
“我叫梁悦,是木总招来的前台。”
“那你呢,你又是谁?”炎忠生转头问小青。
小青靠着桌子,脸色冰冷,她琢磨着关安平有可能跟炎忠生说了什么,他才来兴师问罪的,怎么说人家都是二十几年的交情,她们才来几天啊。
小青嘴角微勾,犹如北极冰山上现出的太阳光芒,“我叫小青,是小槿的朋友。”
小青?炎忠生呆了呆,是那个蛇妖小青?!
第97章 尽快火化()
小青缓步走了过来;弯下。身子;杏眼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炎老先生;您别误会,我跟那个小青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单纯的重名。”
炎忠生松口气;暗道关安平是不是也因此误会了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木槿,她的尸体不能一直就这么放着;得尽快火化,入土为安啊。
炎忠生拍拍炎彧的肩膀,“小彧,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听爷爷的话,给小槿办葬礼,公司那边还等着你呢。”
炎彧像雕像似得动也不动,明知道是假的;听到葬礼两个字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地抽痛;他的小槿有一天也会像这样离开他;独自踏上去往阴间的路吗?
炎彧不敢想,握着木槿的手不禁颤抖起来,“爷爷,小槿会活过来的,我不要办葬礼。”
“我也希望她活过来;可她死了,我们不能让她的尸体一直这么躺着,终有一天,她会腐烂的。”
“不!不会的!爷爷,小槿是我的,她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离开!更不能腐烂!”炎彧的眼睛血红,掉下豆大的眼泪,他跪在木槿的身体旁,爱恋地抚摸她的脸庞,“她会好起来的,会对我笑,会和小青一起去捉鬼,她还要建静虚观呢。”
炎忠生不忍看孙儿伤心欲绝的模样,撇过脸,擦了下眼睛,他太明白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当年他就是这样送走了妻子和儿子。
小青抬头望天,把眼泪憋回去,心里庆幸,还好是假死,要是真的,炎彧该怎么办。又想到邵长安,如果自己死了,他会不会像炎彧一样痛不欲生。
梁悦扯了下小青的衣袖,眼睛里含着两泡眼泪,让她劝劝祖孙两个,一直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小青走过去,同样跪在木槿身旁,“炎彧,按照炎老先生的意思办,小槿看到你这样,在阴间都不得安稳。”
炎彧偏转过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小青又道:“小槿的葬礼还要麻烦炎老先生张罗,她生前也没有几个朋友,阿姨那边我会通知的。”
“好,我现在叫人去准备,会有人过来带走小槿的尸体,已经三天了,不能再放了。”炎忠生看了呆愣愣地炎彧一眼,叹口气,走了。
门甫一关上,房间里的人都长舒一口气,骗炎忠生要比骗别人难,他到底是炎彧的爷爷。
炎彧心里羞愧,为了抓到宋清九,只能让炎忠生蒙在鼓里。
下午,便有人来拉木槿的尸体,说是灵堂都布置好了。炎彧不让他们碰木槿,一个人抱着她走出了工作室。
木槿的身体僵硬,胳膊朝下支棱着,比平常重了许多。
楼下停着黑色的灵车,灵车上挂着白色的挽花,炎彧的脚步一顿,险些打个趔趄,小青急忙扶住,“你没事?”
炎彧苦笑,怎么会没事。
抱着木槿上了车,也不肯放下,就抱在怀里。
有人劝他节哀,有人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话,他只是听着,没有回应。
这些人估计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也没有人生气,反而一脸的同情和哀戚。
灵车停下后,炎彧又抱着木槿,一步步地走进灵堂,放在正中的棺材里,炎忠生一身黑衣,手里还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小彧,换下衣服。”
炎彧拿着衣服去换,小青进来的时候,青衫已经变成了黑衣,谁也没看到她换衣服。梁悦没有来,留在工作室值班。
其实以木槿目前的人脉,葬礼应该没有什么人来,这些来参加葬礼的,都是炎氏影业的人,他们还假装情深的掉几滴眼泪。
小青和炎彧站在家属区答礼,两人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冰冰。
那些人倒也不来打扰,都齐齐涌到炎忠生那,反正大家来都是冲着炎忠生的面子,炎彧在公司的脚跟还没站稳呢。
人陆陆续续的来,又陆陆续续地走,关安平是最后一个来的,彼时天已经黑了,他背着关昕,关昕穿厚厚的羽绒服,戴一顶毛线帽,双手缩在袖筒里,脚上穿宽松的大棉鞋。
关安平没有对着木槿的尸体鞠躬,他径直走向炎忠生,“董事长,我带昕昕来看看害她的人的下场。”
小青和炎彧齐齐看过来,眼神不善。
关安平根本不在意,连个余光都不给他们,“老话说恶有恶报,做了坏事的人迟早得报应。”
小青冷笑,“关先生说的不错,害人的人都不得好死。”
关安平的眼神闪了闪,“你谁啊?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木槿的好姐妹,你说她坏话就是说我坏话,怎么着,你只准你说,不准别人说,谁给你的脸!”
“你这姑娘怎么没大没小的。”
“逝者为大,你来木槿的葬礼上胡乱喷粪,安的什么心!”
关安平登时火了,还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话,“董事长,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葬礼上。”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你?!没有教养!”
“都给我住口!”炎彧死死瞪着关安平,“这是小槿的葬礼,谁也不能放肆!”
关安平的脖子本能地缩了缩,炎彧发起火来,还真挺可怕的。
炎彧又道:“你刚才说小槿害得关昕,她怎么害她了?有证据吗?”
关安平放下关昕,拿下她的帽子,又捏着她的脸给他们看,“这就是证据,木槿拿走了昕昕的阳寿和运势!好好一个女孩子变得更老太婆一样,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