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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自然是盼着下月十五在山下相聚,可这个月岂非得‘相思无处觅’?千里迢迢巴巴的来见音妹……可怜我一片痴心。”
华音为他倒了一杯温酒,道:“这次恰好小师叔外出,师叔祖和师父亦在闭关,否则你这两条腿就得留在无忧山。”
舒姓青年苦恼道:“没有腿怎么逃走?”
“当然走不了了,正好师叔祖后院的『药』材做肥料,想必后天高手的血肉更有灵气。”
“那不是有你在,我才敢来游山玩水吗?你定不会让你师父打断为兄的腿吧?”
华音斩钉截铁道:“下次我不会在让禄伯给你带路——再来无忧山,你我就分个高下,正好为我踏入先天铺路试剑。”
青年一脸牙疼:“音妹真是冷酷无情。”
“所以你来到底有何事?”华音打断道,“别说你是来看我合作的诚意。”
“当然不是,诚意这种玩意儿我可从来不信!不过音妹上次说的话我都一一验证过,无一虚假,你上次的提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肯定的答复。”说完哈哈一笑,举杯朝华音邀敬道,道,“再说了,我要敢拒绝,我那偏心的娘亲非得一世不给我好脸——她可早盼着你回去,日日看你也不厌。”
华音也举杯,与他饮尽杯中酒,慢慢说道,“迟早会回去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音妹,你既打定主意,又何必留在无忧山虚度光阴?你能自创《无影剑》等绝世剑法,可见无忧山的秘籍于你已无用。”青年终于不再嬉皮笑脸,“不如与我归家……”
“我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青年冷笑道,“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忙着给你的小师妹做私塾先生,这就是你的正事?”
“舒兄的眼线不少,连无忧山的内务都了若指掌。”
“你不是最喜欢我办事牢靠这一点吗?”
华音的脸上始终挂着清清淡淡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咱们的大事。而且,你我各行其事,也不过是殊途同归,另辟蹊径,最后定会事半功倍。”
“你要在藏身无忧山?也对,‘大隐隐于朝’,你有这无忧山的身份确实办事方便得多。不过我提醒你,要做那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也无妨,可不要在这世外桃源把自己养成了家雀儿才是!”青年见她不愿多说留在无忧山的目的,便不再多问,反正日后可以慢慢调查。
华音道:“你放心,我比你更着急——后殿秘藏的血莲粉,超过二十岁服用便无效用了。我不但要在七年之内拿到血莲粉,还得配齐丹『药』所需的『药』材,若不能手握大权,血莲粉的『药』『性』就能要了我的命!”
青年细细观察华音脸上的表情。但那张看似稚嫩的脸,此刻波澜不惊,连眼神都看不出有一丝波动。
“真看不出来,师妹你如此着急。”青年盯住她的眼睛,慢慢道,“你是十二岁步入后天,如今十三岁已境界稳固,甚至给自己安排好了先天要走的路,我看你不出三十岁便刻成为先天高手、远超当今武林群侠,可为何如此着急,甚至不惜叛……咳,不惜服用血莲粉来打通任督二脉?你按部就班,以你天纵之才,说不定只需花上十年便能以自身之力打通任督,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地仙!到时候功参造化,天下无敌也不为过,无需为了几年岁月而以身犯险。”
华音忽然莞尔一笑,夕阳余晖之中,隐约透出还不明显的清雅风姿。
“恐怕我不说清楚,你是不会真正信我。”华音站起来,走到亭边,望着远方山下的浮云,声音缥缈而深沉,“我家族中曾有传女不传男的心疾,三十岁后随时可能发作,若是练功,消耗心血,更易发病,且『药』石无医。哪怕步入先天,也可能忽然吐血而亡。”
“……你说真的?”青年满脸震惊,“怎么可能……”
“你母亲与我血缘亲近,你回去问问她,她家历代女『性』长辈是不是都年岁不大,多因心疾去世?”华音耐心解释,“我自从习武以来,日夜苦练,数着这心疾发作的期限,希望找到解决之道。冥思苦想之下,又去神医门求教了鹿神医,终于找到了解决之法。”
华音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第一次迸发出神采,任何一个人见了她此时都眼神,都能感受到其中志在必得的信念。
“传说血莲粉炼制的血莲丹,强心活血,服用之后,半年间心血强健,若是能趁机突破先天,打通任督二脉,不但脱胎换骨,更易修成地仙,浑身上下的暗疾也将治愈。这心疾,也定然可以治好!”
舒姓青年点头,不是赞同,而是不由自主的臣服在了这枭雄的气场之下,身不由己的点头赞颂:“世间唯有雷湖的血莲可以温养心疾,然而百年前已经绝迹世间,唯有一盒血莲粉存世,江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只有神医门特意关注之下或有记载,但从不外『露』——看来音妹和神医门交情匪浅。”抬头看华音,尽是欣赏之『色』,“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华音敛了神采,恢复矜持,又给青年斟酒一杯。“现在,放心了吗?”
青年言轻语缓,然出口掷地有声:“愿以『性』命相交!”
二人不再多说,转而谈论江湖轶事,风雅趣闻,一个淡雅矜持,一个玩世不恭,居然也相谈甚欢。
散席之时,青年再次殷切相邀:“虽然你还留在无忧山,但闲暇时亦可回家看看。母亲很是想念你,还给你做了好些衣物手帕鞋袜,年后我让人送来。”说完忍不住促狭的笑道,“母亲真是喜欢你,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及不上半分。”
华音似乎也有些高兴,笑道:“你帮我转告易娘,待春日百花盛开之时,我带礼物去看她。”
偏心()
林思沁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懵。
这算是抓到了华音的把柄吗?
去找师父告状?
可是师父在闭关,偷偷跑遍山门上下的林思沁至今没有找到林韵的闭关之地,或许是在藏经阁等禁地也说不准。
去告诉小师叔?
呵呵。
去找同门师兄师姐?
那还不如和她们打一架算了。
干脆拿着把柄去威胁华音?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哎呀,忽然觉得描红几天的自己变得满腹诗文了!
思来想去,林思沁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回去了。
悄悄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刚进卧房,就看见床榻上正在打坐练功的华音。
这些天,林思沁和华音一起生活,连床都放在华音床边。
爬上自己的床,打量着华音,又看看门外,那里有一个华家的家仆,据说武艺是华音教的,也不知武功高低,每晚都守在门口为华音护法。
她上山以来,发现夜晚从没人能走进这个院子——除了自己。
如果这时候偷袭华音,这位百年来最快步入后天的奇才就得走火入魔。
更甚之,陨落当场。
白日里的委屈伤心忽然就这样被妥帖的抚平了。
她跳下床,走到打坐的华音的身前,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人从第一天就待她与众不同,甚至因此令自己被那些同门羡慕嫉妒恨。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林韵的嘱咐,然而今天偷听之后,又有了疑『惑』:华音不想留在无忧山吗?既然她迟早要走,又武艺高强,连无忧山的藏书都不放在眼里了,还会在乎林韵的嘱咐吗?
如此,是不是可以认为,华音是真心待她好?
可是为什么呢?人人都讨厌她,华音为什么待她这样和善?
多年的底层生活让她明白,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也不会有人真的大发善心来收养她。
就算是菩萨一样从天而降的林韵,也不过是看中了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所谓的根骨来培养她,希望她将来继承无忧山的信念,她也愿意以此报答师恩。
然而她感激林韵,却并不亲近她——谁也不会对只见过几次面的人亲近。
有记忆以来,对她最好的人,竟是华音。
也只有华音。
“回来了?”
冷不丁听到华音的声音,正抱着手观察对方的林思沁吓了一大跳。
“华,华音……”遭了,又把心里的称呼喊出来了。
“大师姐。”华音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面前,指尖点在她的眉心,轻声重复道,“我是你大师姐。”
林思沁撇着嘴,捂着被戳了一下的额头,不禁冒出一个念头:每次华音强调“大师姐”这个称呼的时候都像是别有深意,不像是对林思沁说话,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提醒她自己?
表面上依旧从善如流的讨好:“大师姐。”
华音上下打量她一番,蹙眉道:“受伤了?”
林思沁哼了一声,道:“你不教我武功,我自然打不过别人。不过他们也没占便宜,特别是老四,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哭呢!”
华音皱眉道:“同门师兄弟,纵有摩擦,也不必往心里去,更无须睚眦必报。不管争宠也好,嫉妒也罢,都是小事。江湖凶险,真到生死之境,也只有这些师兄师姐会站在你身边。”
林思沁嗤笑:“若今日挨揍的是他们,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华音叹息一声,蹲在她面前,按住她的双肩,道“你真这样想吗?”
林思沁被她清凉无波的黑眸正视,伶牙俐齿也变得拙言,道;“我,我……我怎样想?”
华音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然而在空中顿了一瞬,却改为抚『摸』她凌『乱』的碎发。
“在你心中,我到底偏心谁呢?”
林思沁皱眉苦思。她不太明白华音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华音偏心自己么?怎么她没看出来呢?
华音又叹了一声,道:“真是……太小了。”
林思沁这句听懂了,立刻挺直了胸反驳:“我哪里小了?年底我就八岁了!”
华音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笑了起来,道:“你跟我来。”
“啊?”
林思沁在『迷』『惑』中被华音拖进了后院的暖池。
这后院原本有一泉温水,被无忧山不知哪一代擅长吃喝玩乐的先祖改造,引入附近几个院子,成了几潭室内温泉暖池。华音房中这一池,自然是最好的。
华音站在池边,解开外衣,扬手,衣服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落在池边的屏风上。
“来。”
她仅着肚兜,站在池边,朝林思沁伸手,示意要牵着她走进池中。
林思沁正在犹豫如何拒绝,便被华音轻轻松松剥了个干净,拖进了池子。
“……”从前做乞丐的时候,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隐瞒的自己的『性』别,大热天的也裹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麻衣,生怕再遇到人贩子捉了她卖入青楼瓦窑,毕竟不会有人运气好到两次都能逃出那样可怕的地方。
所以,这样赤身于人前,让她习惯『性』的感到恐惧。
华音像是没察觉她的僵硬。
从脸蛋儿到脚趾,挨着为她按摩有淤青的伤处。动作轻重适宜,有几分粗糙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稚嫩的肌肤,所到之处,一股热流流入经络,暖乎乎的比温泉泡着还舒服。
只是当大腿处被按的时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