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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俏厨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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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倒有些紧张,真不知见了该如何沟通。

    好在那洋人是带了通译的。

    少顷,这洋人由通译陪伴着缓缓过来,摆着一副随处看看的样子,经过阿俏她们的展位,大约是被那一大盘的鱼脍吸引,于是就叽里咕噜地问那通译。阿俏猜大约是问她们的展位是推介什么的。

    只听那通译不断地回答:“缫丝,缫丝”

    这下阿俏摸不着头脑了。

    缫丝厂?惠山这一代,缫丝厂是挺多的,原来总是跟她对着干的李善人,家里就开有缫丝厂。

    可是缫丝厂产出的丝绸面料,不在这个区,在隔壁一个展区啊。

    通译还在解释,洋人大约对这些不大感兴趣,踱着步就走了。阿俏她们不免都有点儿失望。

    突然,阮清瑶悟过来什么,大声说:“我明白了。”

    阿俏问她,她只说那通译说的不是“缫丝”,而是在解释,她们所做的是一种酱汁。

    阿俏目瞪口呆,小声说:“原来‘缫丝’,就是‘酱汁’的意思啊!”

    她一竖大拇指,赞道:“二姐,你原来是会洋文的,这个真真了不得。”

    她这么一说,旁人就都对阮清瑶上心了,“哎呀呀,真看不出来,这么漂亮的一位大小姐,人长得端庄,竟还会说洋文。真是教我们见识到了!”

    阮清瑶登时一阵得意。

    她确实在学校里修过英文,只不过从来没真刀真枪地上手用过,离开学校之后便渐渐都忘了。没想到在这儿竟然听懂了一句通译和洋人的对话,令她一时兴奋不已。

    正在这时,远远地,又见到有个洋人,高高大大的个子,顶着一头金色发红的短发,鹤立鸡群似地走过来。

    阿俏赶紧捅捅阮清瑶,说:“二姐,又有洋人过来了,看上去没带通译。姐,你去招呼招呼他呗!”

    阮清瑶一个激灵,心想,她不过就是蒙对了一个词儿而已,哪里就真的能和洋人交流了?

    可是阿俏却比她快一步,还真的探出身子去,向那边的洋人招了招手。

    那洋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周身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上去斯文体面。听见阮清瑶招呼,这人又惊又喜,当即停下脚步,留意起阿俏她们这个展位上的物事。

    阮清瑶听见来人在用英文问:“这是什么?”她一时便愣了,这么复杂,要她怎么回答?

    阿俏在一旁偷偷一捅阮清瑶,小声说:“缫丝啊”

    岂料这话教洋人听了去,竟然便听懂了,点点头,弯下腰,凝视那种深赤色、反射着神秘光泽的东方酱汁。

    “姐,你跟他说,这些是可以试吃的!这是鱼脍,是新鲜的鱼肉,虽然是生的,但是绝对可以吃,蘸一点这个酱油,味道就会很好”

    洋人看得有趣,见阿俏与阮清瑶眼里都是怂恿,当下也有样学样,取了一片鱼脍,蘸了酱油送入口中嚼了,一面嚼一面点头,最后也伸伸拇指,随即向阮清瑶她们道一声谢,转身离开。

    周围展位上的人就都全聚上来,要听阮清瑶解说,那个洋人最后叽里咕噜都说了些什么。

    阮清瑶只得自己胡编一通,说什么“鱼肉很新鲜”,“中国的这种酱汁很神奇”,总之都是好话,自吹自擂一通,反正她吹嘘的也是自家的产品。

    众人听了也觉得美滋滋的,觉得这洋人来到他们的地界儿上,到底还是对他们辛勤酿造的物产表示了欣赏与尊敬。大家纷纷散去,打定主意,以后要再遇到没带通译的洋人,就到这里来找阮小姐,找年纪略大的那个。

    阮清瑶得意洋洋了一阵,见到阿俏正在她那只银杏木砧板上继续剖鱼,一面剖鱼一面偷偷地在笑。

    阮清瑶一见,立时羞红上脸。她虽然知道阿俏从来没在学校里修过洋文,可是恐怕也早已看出自己先前是在胡说八道了,忍不住走上去,伸手在阿俏的胳膊上虚拧一把,“坏丫头,尽惦记着你姐出丑呢?”

    “我哪有?”阿俏憋得不行,索性笑出了声,说:“二姐刚才的‘表现’,真是精彩绝伦,我佩服都来不及呢!”

    阮清瑶越发认定了阿俏的“坏”心思,伸手作势去咯吱,阿俏生怕把鱼脍切坏了,赶紧丢下刀,同时躲过阮清瑶的“魔爪”。姐妹两人笑闹了一阵,阿俏才将头发仔细整理,小声说:“二姐,你的本事其实真挺大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只要你肯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的。”

    阮清瑶闻言一怔,也伸手去将脑后的大波浪捋了捋,默然不语。

    她确实觉得,与阿俏和解之后,她的人生变得充实多了。阿俏说得对,努力了,就有回报,她如今的确不用恣意玩乐到深夜,才能在酒精的帮助下进入梦乡;她也不像刚从薛家回来的时候那样,为一两个小钱斤斤计较了她知道以后自己有时间,有能力,能把失去的钱一点一点地都挣回来。因为这些努力,她再也不觉得人生空虚,或是对未来惶恐了。

    可是,生命中总好像还是缺了点儿什么。

    正在这时,阮家姐妹两人同时听见一阵清脆的木屐响,随即在她们的展位跟前停了下来。

    “请问,这个是酱油吗?”

    蹩脚的汉语从一名涂脂抹粉的女子口中说出来。阿俏与阮清瑶一起打量她,只见她画着浓妆,看不出年纪,身上的衣服也十分艳丽,宽袍大袖,却靠着腰间半尺宽的腰带将腰身束得紧紧的。

    “这位青山夫人从东洋来,我是她的通译。两位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对我说。”

    其实不用通译说,阿俏与阮清瑶也猜得到眼前这位夫人是东洋人。

    于是阿俏点点头,答了一句:“是,是酱油!”

    她接着看向通译,朗声说:“这是我们事先准备下的新鲜鱼脍,是为了让各位尝试我们自酿的酱油。若是有兴趣,请尽管品尝。”

    那通译当下便叽叽咕咕,向青山夫人翻译了。

    哪知青山夫人头一点,伸手一指,指向阿俏那只大瓷碟中盛着的桑叶与鱼脍说:“这是,我们东洋,的吃法!”

第180章() 
阿俏听见来自东洋的青山夫人提起,说这鱼脍的吃法是东洋才有的,登时不乐意了。

    她登时冲那位通译说:“麻烦您替我翻译一下,这鱼脍的吃法,在中华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古来有之。据我所知,唐代就有很多诗文中记载了‘鱼脍’。只不过近年来我国烹制河鲜的手法层出不穷,再不只拘于‘鱼脍’一种吃法。贵国却认为这种吃法为贵国独有,那实在是坐井观天了。”

    阿俏声音清脆,说得又快,那位通译登时听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当阿俏听起“唐代”二字,青山夫人似乎能听懂,脸上当即堆起笑容,微笑而专注地听她说完,立即转向通译,等着他翻译。

    通译无奈,只得将阿俏说的那一大通尽数翻译了,说给青山夫人听,至于阿俏说的那什么“坐井观天”之类,通译有没有成功地传递阿俏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这位青山夫人很认真地听完通译的话,非常严肃地冲通译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接着冲阿俏低头,深深地鞠躬,竟尔拜了一拜。

    旁人都吓了一跳,阿俏也是如此,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通译缓缓将青山夫人所说的翻译出来,只说是青山夫人对她的话表示道歉。原来这位青山夫人非常清楚,鱼脍这种食用生鱼的方式,的的确确是唐时从中华传去东洋的。她只是误以为如今中华本土已经没有人再如此食用而已。

    此外,青山夫人还盛赞了阿俏,赞阿俏知古通今,竟然连唐时诗文里提到“鱼脍”都记得。末了向阿俏请求,问她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品尝一下中华之人所精心准备的鱼脍。

    阿俏想了想,说:“青山夫人也不必客气。我们中华之人原本就是大方好客的,否则也不会在千年前就让制鱼脍的法子传到你们那里去了。请尽管用!”

    她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青山夫人立即就看懂了,不等通译传达,立即向阿俏点了点头相谢,随即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鱼脍,提在空中看了看,这才又将鱼脍浸入酱油,提起,送入口中。

    “好,非常甜!”

    青山夫人似乎将那片鱼脍含在口中,抿了又抿,似乎不舍得下咽似的,眼里发亮。

    阿俏不免也觉得高兴。她家的酱油就是这个特点,品尝在口中会有一股子隐隐约约的甜味,酱油之“鲜”,可见一斑。如今这青山夫人这样赞好,还真是赞到了点子上。令阿俏也觉十分自豪。

    青山夫人又说:“我,可以吗?”

    她伸手指向盛着酱油的那只小碟,见阿俏点了头,便将碟子提起,送至鼻端,仔细闻过酱油的香气,又细细地去看那酱油的色泽,左看右看,最后好不容易放下了瓷碟,直接开口问:“你,酱油,卖不卖?”

    阿俏有点儿迟疑,不过还是点了头,取了一瓶用玻璃瓶盛着的酱油出来,递给青山夫人。

    青山夫人没接,转头又向那通译叽里咕噜了一阵。通译便道:“青山夫人想要请你们的酱园给她们长期供货。”

    阿俏便问:“青山夫人舍下是在哪里?”

    通译回答:“目前夫人住在上海,有一件自己的居酒屋,可是一直找不到质量上乘的酱油,见到贵酱园的出产,非常心动,觉得贵酱园的酱油极其适合她们店里的菜肴,所以想和贵酱园签订长期供货的合同。”

    阿俏不动声色,只说:“我们一向不与主顾签订长期供货的合同。我们只管接订单,如果觉得我们的质量和价格可以接受,只管下订单,只要交了定金,我们便保质保量送到就是。”

    她对与洋人签订白纸黑字的合同有些忌惮,生怕对方弄鬼,挖个坑给自己跳,回头就悔也来不及了。

    她这么一说,通译一传译,青山夫人就笑了,当即说:“好,我,喜欢!”

    阿俏当下就递了一张写着酱园名址的小卡片给了青山夫人,告诉那通译,只说可以随时可以联络下订单。

    青山夫人像是捏着个宝贝似的,捏着那张小卡片,却不走,眼光不断往阿俏拿出来的那一玻璃瓶的酱油那里瞟过去。

    阿俏登时笑了,将那瓶酱油递到青山夫人面前,大方地说:“我们中华有位先贤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既然夫人远道而来,这瓶酱油赠给夫人也没事。只不过,也盼着夫人能多尝试一些中华的烹饪之术,而不必拘泥过去的那些传统法子。”

    青山夫人大约能听得懂论语里的话,听见阿俏掉书袋,马上就笑了,接了玻璃瓶,又是九十度地鞠了一躬,通过通译传达谢意,这才珍而重之地捧着那瓶酱油去了。人们耳边就又传来木屐走路那细细碎碎的声音。

    “好厉害,阿俏,你这算是和洋人也做起生意来了?”赵立人在一旁夸奖。

    “他们该是确实需要!”

    阿俏上辈子对东洋舶来的饮食有一点点了解,印象中他们总是吃些生的,再不然就是炸的,也有用米饭捏了,配盐渍的梅子吃,总之都是些奇怪的吃法。不过她倒是知道,东洋人生吃鱼类,确实很像她们鱼脍的吃法,因此酱油的好坏,也对入口的饮食影响很大。所以这位青山夫人见了她的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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