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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以为你是财神爷么。”
程彦雯虽然这样说,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轮。盘。赌上,谢芝缨奇迹般地扭转了局势。该死的女人,上天何其不公。
谢芝缨继续道:“那十两金子是你当掉手镯得来的吧?你借口说要回娘家,背着五殿下偷偷来这里赌,他知道了可怎么好并且,你也没赢什么。他赏你的私房又让你输光了,你拿什么去堵那些知道你偷跑来此的下人嘴巴?”
程彦雯染上了赌瘾,还经常跑来这里。这是项先生说的。其实也不难猜到,因为她太缺银子,又太想一举冲天了。可以利用。
“你敢威胁我?”程彦雯气急败坏地捏碎了好几颗香豆,“我告诉你谢芝缨,你其实”
“不想翻盘就算了。”谢芝缨重新戴上幕离,“我走了。我自己夫君怎样倒霉,也和你无关。再见,祝你财源滚滚。”
没几句话,字字都刺得心里生疼。程彦雯又捏碎一颗香豆,终于喊:“站住!”
这话提醒她了。是啊,六皇子怎样,与五皇子毫无关联,她能有什么损失。但是她不想再输下去了。没钱笼络下人,哪个替她遮掩。再输,恐怕五皇子就不会放她出门了呀!
“你真能帮我赢?”程彦雯甩掉香豆重新洗手,“你就不怕我赢了以后翻脸不认账?”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一直赢。”谢芝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一直一直你掷几把就赢几把,想试试吗?”
“我”
程彦雯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是标准的,狂热的赌徒的声音,除了贪婪还是贪婪。
“你要我做什么?”她终于在那金光闪闪的幻想中拉回一丝理智,“不能太为难我和五殿下。”
“很简单。一点都不难。”谢芝缨笑着,“有可靠传言,明晚,赌坊会来一位赌圣,从未输过,一掷万金。他是兴吉利公使西斯博罗男爵的好友。你设法让王爷动心,来会一会这人。这不难做到吧。”
几位皇子都爱上了西洋博弈,逸王自然不例外。五皇子就是他的跟屁虫,吹这个风根本没难度。
程彦雯答应了。“那你今儿得让我连赢三局!输一次我都不干。”
“小事一桩。”
谢芝缨故意双掌合十,冥思苦想一番,然后伏在程彦雯耳边说了三个数字。“这次序,记好了?要是没赢,一切由你。”
程彦雯激动地吞着口水。“记住了记住了。”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三个数字上。天哪,这女人难道是个妖怪不不不,管她是啥呢,只要能赢钱,她就是财神!
谢芝缨莞尔一笑:“要是明天王爷来了,我可以让你下次来的时候连赢十次。怎么偷溜过来你自己把握。定下几时过来,你派人去素馨茶馆,跟何掌柜留个口信儿。好不好?”
第122章 三哥,你赌不赌()
逸王等在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包房里。
他靠着西式座椅背;那里的软垫上;绣着西洋国家所特有的教堂朝拜图。他满意地打量着包房里的一切,花团锦簇的墙纸与地毯,美丽诱人的贵妇画像,纹着金边的红木桌椅,五光十色的赌具,闪亮的白瓷茶壶里盛着香气四溢的西洋红茶。到处充斥着浓郁的西洋气息。
满意,太满意了。不久以后;就该由他而不是百里昭;代表整个天渊国,在这间曾经专门留给百里昭谈判用的房间里;与西斯博罗男爵签订那份长达五十年的重要盟约。这将大大提升天渊在西方的地位与国誉;也给他逸王爷百里明在天渊皇朝带来无与伦比的出彩口碑。
其实没什么可谈判的;重要条约都已商讨得差不多了。男爵签完字;他再交给父皇,盖龙玺。
呵呵;六弟啊,你聪明是聪明,可惜功亏一篑。你枉自辛苦一场,挖坑种树忙栽培;最后摘桃子、吃果子的人,是你三哥我。
逸王闭上了眼睛;好奇地设想着赌圣的模样。要是顺便能把这人给赢了;那父皇面前。。。。。。嗯?又该锦上添花了。
就是输了也没关系。太子现在都不敢露头;胆小鬼兼窝囊废一只。。。。。。他这位第一个见到赌圣的人,可以当做新鲜事儿说给父皇听嘛,让老人家乐呵乐呵,没准儿父皇也想跟赌圣玩一把,那他还能牵线搭桥,这不是又能显摆。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逸王的绮丽幻想。
“进。”他坐直身子,让自己显得高贵再高贵。
洋小厮引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然后静静地退出去,咔哒一声轻轻关门。
逸王愣了愣。这人头戴插了孔雀翎毛的帏帽,黑纱低垂,看不清长相。上身严密裹着白纱披肩,只看得出纤纤细腰,及腰下连着的,蓬松的,层层叠叠的艳丽纱裙。
典型西方贵妇的打扮,难道赌圣是个女子?
女子取下帏帽,逸王看清了她的脸,惊得站了起来:“六弟妹!”
“三哥何必这么客气,快坐下。”
谢芝缨轻笑着,将头发略整了整。为了能戴这顶西式贵妇帽,她把所有头发都盘到脑后,编了个兴吉利国流行的贵妇髻,还得多亏苏珊帮忙。
这身行头是苏珊在初次访问六皇子府的时候送的礼物。打扮成这样,才能以西洋人的身份进来。
逸王恢复了镇定。
“六弟妹想要见我,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他干笑,“直接来王府就是。”
“唉,没办法呀。”谢芝缨伸手抄过茶壶倒水,好像与久别重逢的亲戚拉家常,“三哥那么忙,况且现在六殿下都那样了,三哥为求自保,一准刻意躲着我,我何必去吃那闭门羹。”
“呵呵呵。。。。。。六弟妹这话说的,本王岂是那等人,只是六弟他惹怒了父皇,本王虽有心援助,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哈,三哥不用这么自责。”谢芝缨甜甜一笑,“三哥,你不必说这些,我又不傻。我更不是那种要死要活,求爹爹告奶奶地硬要给亲戚找麻烦的女人。”
“唉!弟妹这话说得我更惭。。。。。。”
逸王一个“愧”字还没出口,被谢芝缨堵了回去:“何况,殿下就是三哥弄进去的,我求三哥做什么,那岂不是与虎谋皮。”
“。。。。。。”
逸王有片刻的怔愣。之后,冷笑了数声。
“弟妹,你怎能这么想。”他自以为清楚了谢芝缨的来意,朝椅背一靠,慢条斯理地说,“证据确凿啊,那幅画落款是芸贵妃的小字芸茉。芸贵妃仙姿出尘,才艺高深,尤其那一手好工笔,在后宫诸妃中享有‘红颜丹青手’的称号,这称号还是父皇给起的。她画了六弟,其义不言自明。六弟妹,其实本王最同情的人还是你。你就不恼恨么?他娶她不得,转而选了你,无非还是看中谢尚书的功勋人脉罢了。。。。。。”
谢芝缨拿起杯子喝茶,神情似冷似怨。
逸王便也饮了一口,觉得意犹未尽,又道:“弟妹是想说,其实那画儿也只能说明芸贵妃和六弟之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弟妹难道不知六弟不惧粉身碎骨,跳崖英雄救美的事?噢,弟妹那时还没嫁过来。可本王是在场的,很多人也都看见了。六弟抱着芸贵妃上来的时候,那神情。。。。。。啧啧,可是心痛得很。唉!弟妹嫁不足三月,本王又不是那种长舌妇,哪屑于说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龌鹾事儿给你听。就是佩鸾,我也嘱咐她见了你,能不提就不提的。”
谢芝缨沉默片刻,忽地问:“三哥,那芸贵妃都说了什么?”
“这。。。。。。本王着实不知。谁敢打听此事,不是惹父皇生气嘛。”
“嗯?”谢芝缨微微蹙眉,疑惑地说,“可是,万一父皇他老人家知道你让人在西陵干的那些好事,不是更加生气。”
“。。。。。。”
“三哥,你就别谦虚了。”谢芝缨娓娓道来,“京营里头有你那么多人,挖出来的宝贝自然少不了你一份儿。殿下去稽考,你遮掩得再好,还是叫他发现了。不巧得很,那天在三哥家里,我那庶妹惊扰了世子,为了替她挽回这过失,殿下将这些告诉了你,以此交换,他封口,你放过谢家。对吧三哥,这些殿下其实没跟我说过,但是现在都这样了,我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龌鹾事儿搞清楚。”
逸王不语,谢芝缨紧接着说:“可是,三哥是什么人,岂能容忍被威胁,又岂能容忍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三哥虽然一时偃旗息鼓,却时时等候机会,直到殿下带西洋男爵去游山。呵,三哥,不得不说你动作挺快的。那些劫匪,那些京营调来的护卫,都是你的人吧?”
京营骑卫不保护六皇子及外宾,却一股脑儿地去追劫匪,若非六皇子府也自带了护卫,百里昭怎能护送男爵回驿馆,怎能找到她。劫匪徒步奔跑又受着伤,那么多骑卫骑马追赶,居然还能让他一路跑进芸盛的庄院。
那幅画就那么大喇喇地挂着。不管下人认不认得那是百里昭,见皇帝的妃子房里挂个男人的像,能无动于衷?在告诉芸盛之前就会取下来,谁也不想惹火上身。是谁吩咐挂画的,反正不会是芸贵妃。
“。。。。。。男爵临时起意要游玩,而三哥瞬间就想出这个局,叫人猝不及防,三哥,你的幕僚很棒啊。我猜猜看,如此绝妙计策,难道来自我那七哥的好师兄,卫修先生?”
巧合实在太多。包括,卫修像救星一般地出现在山谷。关于卫修,谢芝缨有种摸不透的感觉。也许他是双料细作,但他真正目的何在,现在不是该细究的。
逸王冷着脸不说话。他十分谨慎,不知这里有没有她安插的耳目。
“三哥,我想你在宗人府的心腹们,去逼问我家夫君了。让他交出你想要的东西,对不对?”
谢芝缨说到这里,发现自己语音带哽,暗暗吸气,喝了口茶。
一定要镇定。她说这些是为了套出百里昭的现状。看来,逸王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如果再不出手,等着百里昭的就只剩下灭口了。
逸王也跟着举起茶杯。见茶已冷,他放下茶盏道:“弟妹,无论如何,那是芸贵妃亲手画的。你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刚才这席话,都只是你的猜测,便是隔墙有耳,也威胁不到本王。”
谢芝缨却起身,给自己重新添满热气腾腾的红茶。又取了只空杯子,倒满,端给逸王。
“三哥,请。”她笑吟吟地说,“我请三哥来,不是要控诉你,那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三哥是来会赌圣的,今晚,我们赌一把?”
逸王嗤笑道:“可笑,就因为那晚你替太子掷赢了,就以为自己是赌圣吗?”
他指着桌子上的赌具:“谁都不能确保永远取胜,除非你出千。”
“不,三哥,这些都是西洋的奇技淫巧,不算什么。我们赌点大的。”
谢芝缨说完,弯腰搬起一只箱子放在桌上,打开。这箱子是洋小厮帮她拎进来的,也是苏珊赞助的。苏珊对一切都还不知情,见她这样打扮,苏珊很兴奋,还以为她要玩什么新奇游戏。
逸王吃惊地看着谢芝缨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摆好。笔架,画笔,砚台,清水,水盏,镇纸,白纸,各色颜料。。。。。。
“你要在本王面前作画?”这算什么赌局。
谢芝缨已经落笔。笔走龙蛇,勾勒线条,具形,着色。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