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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后来百里昭低声诉苦,说父皇在褚娘娘的建议下,给他送了二十多个美貌丫鬟。
“二、二十多个。。。。。。”谢芝缨很吃惊。不是十几个吗?
“你入府之前我统统见过了。今早服侍你洗漱的那些,还不算最貌美的。”百里昭中肯地评论,“伺候在书房里的两头,才最最漂亮。”
穆惠妃又好气又好笑,拿团扇敲了敲儿子的脑袋:“两头?昭儿,这话要是传到你父皇耳里,你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
“无妨。儿子一向厌恶年轻女子贴身服侍,父皇早就知道。”百里昭并不在意。这里可都是他的人呐,再说离得又远。那两个丫头见他召见,刻意卖弄风骚,看着就居心叵测,他最讨厌。
谢芝缨就好奇地问,为什么百里昭会这样讨厌女下人?
穆惠妃欲言又止,想了想,含笑回答:“回去你让昭儿告诉你罢。别担心,昭儿很。。。。。。正常。”
这话太有深意了。百里昭又挂上了邪恶的笑容,谢芝缨红着脸低头,心说,这母妃还真是什么都敢讲。正常,百里昭也太正常了一点。。。。。。简直是贪得无厌哪。
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幸运。每一位皇子身边都有类似通房丫头这样的“启蒙”宫女,而她的六殿下,可是只有她一个。
啊,府里那些美貌丫鬟。。。。。。回去得好好儿摆平。
穆惠妃又留小夫妻用了些点心,这才放他们回去。走之前眉开眼笑地嘱咐谢芝缨,一定要常来宫里陪她。
“儿媳省得!母妃放心。”谢芝缨恭恭敬敬地行礼,自己的婆婆,当然要好好巴结啦。
出宫后百里昭直接带着谢芝缨去了太子府。太子已经说了,要他们中午先别用饭,下午稍晚些,他要替新婚的两人热热闹闹地摆一桌酒。
百里昭现在已算是太子一派了。他并无夺嫡的野心,之前千方百计和其他几个兄弟斗,不过是为了自保。
谢芝缨觉得,百里昭这么做是明智的。太子既是皇长子又是嫡子,理所当然要占据储位,不拥护他,拥护谁都会令皇帝不悦。太子生了那场病,凸显出某些人的异心来,要不是百里昭告诉她,太子的确一度病情危急,她都要以为太子是故意装病了。
“你看,这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吗。”上了马车后百里昭说,“等到了太子府,就更安全了。三哥五哥之类的,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
“好啊,”谢芝缨如释重负,“肚子好饿,待会儿能让我好好吃顿饭就行。”
。。。。。
百里昭说对了。下午宴在欢乐又祥和的气氛中度过,一滴滴危险都没有。
只是谢芝缨并没吃多少东西。
因为奚佩晴,程彦雯,还有容思羽………礼国公府的容小姐,奚佩晴的至交好友,这几个处处跟谢芝缨作对的女人,也出现在宴会上。
谢芝缨见到她们几个的时候,觉得很意外。因为百里昭说,这次是小规模的家宴,来的人只有五位皇子及其正妃。奚佩晴、程彦雯这些侧室,哦,还有容思羽,和皇室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家伙,怎么会来呢?
她坐在厅里,听着逸王妃对太子妃谈笑风生,慢慢地猜到了原因。
奚佩晴闹着要来,逸王妃缠不过她,只好答应了。这对共事一夫的姐妹,关系还真不能说是不好。
程彦雯得了五皇子欢心,正好五皇子妃病了,五皇子顺口就说,不如你来陪本殿下。呃。。。。。。五哥这是要告诉大家,本殿下独宠程小妾嘛。
容思羽就有点叫人啼笑皆非。
八皇子和十皇子都已指了婚,可偏偏,十皇子的未婚妻子不幸生病死掉了。容思羽呢,是皇后娘娘经过“千挑万选”之后相中的一名………
侧妃。
当然,也是唯一的侧妃。
礼国公府早就式微,容思羽又不是长房嫡女,而是不知道多少服的偏支的一个女孩儿,后来被过继到二房名下的。这出身配九皇子,略有些不够,只好做侧妃。
此外,十皇子在娶妻之前就“克死”老婆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但凡有点条件的人家,都不肯把女儿嫁给他,忙忙地定了亲,皇后只好挑了容思羽。褚娘娘的打算是,要是容小姐活得好好的,十皇子这顶晦气帽子,慢慢儿的也能摘掉。
然而,无论如何,容小姐是妥妥的宗室妇了。和奚佩晴、程彦雯本来就好,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谢芝缨打定主意不搭理这三个家伙。她和八皇子的未婚妻坐在一起,这是工部侍郎的女儿王绮罗,教养很好,她第一次去逸王府的时候,王小姐是少数不曾嘲笑她的姑娘之一。
见谢芝缨、王绮罗只和太子妃说笑,奚佩晴三个人都暗暗恼火。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继续聊小天儿,然而话中不乏讽刺。
奚佩晴关心地问程彦雯,家里欠下的巨额债务有没有着落?
“唉,”程彦雯马上拿手帕擦眼角,“五万两银子呢,岂是小数目。若非五殿下多方斡旋,大哥哥还要付利滚利的欠息。祖母变卖了伯府老宅,变卖了程家所有最赚钱的田产商铺,将将凑得三万两。殿下怜惜我,给了我五千两,我又把殿下赏的首饰拿去当了,一共凑得八千两。”
“还剩下一万二千两呢?”容思羽问,“顺天府的官差能放过程公子?”
“官府的一万两罚银早就缴了。剩下的都是欠书院的,殿下也去打了招呼,总算没天天上门催逼。”
程彦雯说着,含泪偷看了谢芝缨一眼,摇头叹气:“可惜我出身低微,家里又无权势。换了有些人,万把银子对她来说就是轻如鸿毛。”
这话声音稍高,谢芝缨坐在一旁当然听见了。她只做没听到,继续和王绮罗说话。
咳,想这个女人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随她去吧。
奚佩晴也看了看谢芝缨,忽然拔高了嗓音:“有权有势又怎样,又不长了一颗蕙质兰心。娶她的人,我看就是图她家的权势,娶的是整个门楣,和她也不相干。”
“你们在说什么呢?”太子妃问,“谁有权有势又心眼儿不好啊?”
“大嫂,没什么的,我们随便说着玩儿。”奚佩晴显然很拿大,并不尊称“娘娘”而是跟着逸王妃一起喊“大嫂”。自然,也是太子妃默许的。
容思羽自诩为十皇子的准皇子妃………她认为自己迟早会坐上正妃的位置………双眼放光地说:“大嫂,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帮助彦雯妹妹。”
“什么主意?”
“是这样的,”容思羽兴奋地说,“彦雯妹妹家里拖欠了不少银子,可她又实在困难,我方才寻思,既然是一家人,不如我们凑凑份子帮帮她?没有多也可以有少,是个心意。”
说着就对谢芝缨道:“六嫂,你觉得呢?”
。。。。。
天黑了,谢芝缨从太子府出来,脸也黑着。
最讨厌就是这种慷他人之慨的。拿着亲人的名义绑架善心,帮的还是曾经害她的一群人!
她才不会被这样的话拿住,本来正想反唇相讥,但是与他们隔着一道屏风的太子发话了:“容姑娘说得有理,但这事儿该咱们男子挺身而出才是。五弟,我看我们就帮你分担分担,总不能让你身边美人天天捧心哭泣才是!”
太子既然这样说了,几位皇子纷纷应声,五皇子推却了几回,就道:“那小弟就谢过大哥了。”
“其实五哥不见得拿不出来,只是不想替程彦雯做得太过。”马车内,百里昭把谢芝缨抱在怀里,安慰道,“然而这事很蠢,反倒叫五哥更倒霉。父皇一定会骂他宠妾灭妻。”
“嗯。”
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郁闷。太子出了六千两,逸王出了三千两,百里昭、八皇子和十皇子分别出了一千两。她当然不是心疼银子。她只是,一文钱也不想花到程家头上去。
他们曾经害死了我。。。。。。
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谢芝缨咬咬下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百里昭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用力吻住她。
他来势汹汹,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在她口中翻转吮吸,好像要把她吸入腹中。
“娘子别生气了。”吻完,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相信我,程家这样一来,只会灭亡得更快。”
“是吗。。。。。。”
“是的。”语气很坚定,看他的神情,又不知在转什么主意了。
她想说话,百里昭点住她唇道:“以后这些你都别管。好好做我妻子就行,嗯?”
“。。。。。。好。”
快要到六皇子府的时候,百里昭让马车停了下来。
“你坐着等我,”他说,“我去去就来。一定不要下车。”
“嗯?”
“听我的。”他并不解释。
谢芝缨只得犹豫地点头。
百里昭跳下马车,又探身进来叮嘱:“一定不能下来!帘子最好也别掀开。”
“为什么?”谢芝缨马上就想到了不好的地方,“有危险了吗?”
“哈,不是。”他神秘地笑了笑,“你照做就好。”
他飞快地退出去,谢芝缨听见他在吩咐车夫和护卫们,务必不要让娘娘下车。
这人在搞什么把戏?
“可以走了。”
顷刻后百里昭就笑眯眯地回来了,马车继续走动,他抱住她亲了又亲,“娘子,是不是觉得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还、还好吧。”她担心得要命,他还开玩笑。
“真无情。”百里昭低声嘟哝,“晚上加倍补偿我。”
“我才不干”
说话间忽然觉得车窗外透进耀眼的光,她看他一眼,掀开了帘子。
他们已到了六皇子府,这灿灿流光就来自那里。
百里昭抱她下来,牵着她的手怡然自得地向里走。
处处挂满了琉璃罩的花灯,做成动物、星辰、仙娥、山川等各种造型,熠熠生辉,堪比上元夜。一路走去,万花斗艳,仔细看都是彩绫扎就的,下方也配着小灯,绚丽缤纷。园子里飘荡着淼淼丝竹声,吹奏的是时下流行的喜芳辰。
谢芝缨觉得眼底一热。她怎么忘了,这天是她的生日。定下出嫁日子的时候谢夫人还开玩笑,说这样正好,第一天嫁人,第二天生日,第三天就回门,家里还能省一个生日宴。
“殿下?”只顾着看灯看花,不知百里昭去哪儿了。
这时她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一转身,百里昭笑吟吟地捧着个托盘站在她身后。
“恭贺娘娘生辰!”四周的下人齐齐跪下,口称,“娘娘贵体安康,芳龄永继。”
“怎么抢在我前面说了。”百里昭笑着让下人们退下,“记着去账房领赏。”
“你”谢芝缨没顾上那些下人,只盯着托盘,那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你刚才提前下车,难不成这是、是你做的?”
“我只是下了这寿面,”百里昭实话实说,“当然这么细又一点也不断开的面条不是我抻的。娘子,生辰快乐哦!以后要心里一直想着你相公我。”
香气四溢中谢芝缨拿过玉着抄起一缕面放入嘴里。
“好吃。”
寿面好香。心里好暖。
大约是被夫君感动到了,而百里昭又的确熟悉了撩拨秘诀,这天晚上,谢芝缨没有吃那甜滋滋的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