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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苏慕渊生怕再冒出个什么野汉子觊觎他的小娇妻,只恨不得把阮兰芷缩小了藏在胸口捂得紧紧的,再不叫人瞧见才好。
苏慕渊哪里还肯让别人知道她就藏在自己府上呢!
其后苏慕渊对府上一干人等下了死命令,坚决不许阮兰芷出去露面,更不许她见任何人。
只可怜了阮兰芷,平日里不过是在院子里小小地走动一会儿罢了,身后还有好几个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因着苏慕渊对小娇妻的严防死守,连城不少人都误以为天策大将军是个没妻子的光棍,或是鳏夫。
这误解可就真真儿让连城里的姑娘们浮想联翩了。
虽然苏慕渊生得一副异相,可他身量颀长,挺拔高壮,五官深邃,又有兵权在握,在这样的乱世里,像他这样顶天立地的儿郎可不多见,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在这种情况下,苏慕渊那些个“杀人如麻、阴鹜冷血、塞北阎罗、通敌叛国”的负面名声,突然就被人忽略掉了。
谁能料想得到,曾经声名狼藉的人,反倒成了当今姑娘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了。
连州靠近塞北,这里姑娘们大多开朗豪放,她们可不像京城的大家闺秀那样矜持,连城不少未嫁人的姑娘都对苏慕渊芳心暗许,她们勇敢地站在街头闹市上,主动与别人谈论起自己心仪的对象。
有些姑娘甚至还放话:“若是能跟将军共度一夜良宵,那便是即刻死了,也是值得了。”
军中大营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没有母的,姑娘们靠近不了连州大营,就只好打苏府的主意了。
更有甚者,还不管不顾地找上门来自荐枕席,一副甘愿在府上为奴做婢,只为服侍将军的样儿。
这种事,府里的下人们可不敢叫阮兰芷知道,他们暗中赶走的女人,那是一批又一批。
这些个姑娘千方百计地想在苏慕渊的面前露脸,谁知如意算盘打的虽好,却连将军的影子都见不着。
这可怎么行呢,是以这些个大胆的姑娘一个二个站在宅邸的门前就嚷嚷开了:“噯,将军府上的下人可真够不懂事儿的,这样为将军“排忧解难”的好事儿,他们竟然还一拦再拦。”
“就是呀!但凡是个有些能耐的男子,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何况天策大将军又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又没个可心人伺候,这怎么成呢?将军总要找个渠道纾解一下吧?我们如此体恤将军,本是一番好意,竟然还被人扫地出门了!”
这些个姑娘说话音量偏偏还不小,阮兰芷大老远隔着墙都能听到,有些个羞人的话,这些个姑娘说的那样大胆直白,只听得她浑身直抖,刚想出去理论、理论,却又被绿萍红杏、梦香梦玉几个丫头死死拦着,不让她离开院子半步。
这个节骨眼儿上,梦香还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些个姑娘也太不要脸皮了,自己送上门也就算了,还怪将军府的人不懂事儿!咱们夫人这样美,将军怎么可能看上这些个庸脂俗粉呢!”
绿萍闻言,忍不住掐了她一把:“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说了,没看少夫人已经够糟心的了么?”
这些丫头虽然说的是无心之话,可阮兰芷听来却是火上倒油,她真是想掐死苏慕渊的心都有了,明明在营里忙的见不着人,竟然还能招惹出这许多烂桃花来。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又总是箍着她做那档子事儿,每回阮兰芷刚开了个话头,苏慕渊就下狠力气折腾她,直捣的她魂飞魄散,神魂颠倒,哪还有闲暇提这些事儿呢?
嗨呀,真是气死个人了。
只不过不得不说,苏慕渊这厮也的确鸡贼,他空不出手来收拾这些事儿,可私下又使了不少手段来哄着小娇妻。
自从阮兰芷来了这处宅邸之后,苏慕渊曾命赵氏子弟往府上送过好几车的货物。
自不必说,都是苏慕渊授意叫人花心思从南边弄来的稀罕物儿,诸如生菜、兰芽、茭白等新鲜蔬菜,还有柑橘、胶枣、榅桲、林檎等等时鲜瓜果,除了这些饮食果子以外,还送了好几匣子的珍珠、翡翠、头簪、花钿等物,以及各种镶嵌金线、彩丝线和保暖的袄子、手筒和狐裘。
红杏和绿萍几个丫头,趁这大几口箱子送来的时候,在阮兰芷的面前说尽了苏慕渊的好话:“主子可太有心了!真是把咱们少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
“谁说不是呢?你们说这天寒地冻的,外头又是战事连连,生鲜瓜果可不好找,就算是太平盛世,这冬日里能吃的鲜蔬果子也不多,那些有钱的氏族每逢下雪天要开家宴,可白花花的银子使出去,却未必能吃到这些稀罕物儿。”绿萍一边观察阮兰芷的反应,一边说着。
“主子果然神通广大,搜罗了这样多可吃的东西送到连城来,真是太会疼人了。”剑芳也是个昧着良心说话的人。
“可不是嘛,主子可真宠夫人,但凡是这世上有的好东西,他都想办法弄来送给夫人!咱们府上的吃穿用度,真是宫里的娘娘都比不上呢!”这话是梦香说的,显而易见,这两个多月以来,她早就叛主倒戈了。
毕竟比起贞静和软的阮兰芷,苏慕渊就可怕得多了。
阮兰芷虽被那些个女人弄的心烦意乱,可她是个明事理的人儿,总不能为了没影儿的事,没头没脑地去找苏慕渊的麻烦吧?
这种事儿,少不得还是得忍下来了。
只不过,阮兰芷现在不跟苏慕渊计较,不代表她以后也不计较。
据闻乱臣贼子周士清伏诛之后,新封的一等镇国公被其夫人秋后算账的事儿,可是被圣上取笑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当然,那都是明年发生的事儿了,容后再提。
如今正值寒冬腊月,初八腊祭之日,城郊寺庙做浴佛会,赠七宝五味粥与施主、门徒,称之为腊八粥。
腊月初八这一天,姑子僧侣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齐声诵经,为战事祈福,而居民们在家里也会做些粥食,互相赠送。
虽然在连州的生活不比像其他州郡那样艰难,可毕竟是战乱的时候,又是冰雪寒冬的天气,大家伙的日子自然还是比起往年要难过得多。
虽然大家过的都不富裕,可他们都感念天策将军镇守连城保护一方百姓,许多人自发凑了些米粮和果蔬熬了几大锅的粥食,又雇了几辆牛车,将这些热腾腾的腊八粥食送去给将士们品尝。
苏慕渊为人谨慎,治下严格,这些个粥食虽然是老百姓送来的心意,可大战在即,将士们的饮食安全才是他首要关心的事儿,因此,在大营收到这些热粥之后,他命人将大锅抬去军医所测一测这些粥食有无问题,在确保无毒之后,方才分发给各营的将士们吃了。
当地的居民十分热情,他们不光想着连州大营的将士们,他们甚至连将军的宅邸都不忘记准备了精致的粥食送来,如今苏府的大门前是门庭若市、往来如织。
阮兰芷被剑英、剑芳两姐妹拘在后院里,不许出去见客,她心里正有气呢,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慨,阮兰芷连府里熬的腊八粥都没吃一口。
哼!身边的丫头,表面上尽心尽力地伺候她,可等她真正儿想干什么事儿的时候,就没一个听她的,这日子过的委实憋屈,阮兰芷真是越想越伤心,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窝囊的主子吗?
而另一边的连州大营里。
因着是腊八,苏慕渊一心想着早些回来陪小娇妻过节,他提前把军务处理完了,天还未黑就打马往城里走,这厢甫一跨进门,苏慕渊就听剑芳在打小报告:“今天少夫人一直在赌气,我们劝了好些时候了,可夫人就是不肯吃东西。”
“她为何不吃东西?谁又给她气受了?”只要是关于阮兰芷的事儿,苏慕渊比任何人都紧张。
“还不是城里那些没嫁人的姑娘,隔三差五地往府上跑”绿萍也是个告状精。
“这算是事儿吗?不为主子分忧,我养着你们有何用?”苏慕渊淡淡地扫了这几个丫头一眼,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是阮兰芷不想看到的人事物,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过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而已,派人盯着便是,叫她们再不能靠近这里。”苏慕渊偏头朝另外一个方向吩咐了一句。
回应他的,是飒飒作响的树叶晃动声。
原来这苏府里头还藏了不少暗卫,都是苏慕渊留下来专门保护小娇妻的。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苏慕渊揉了揉眉心,摆手叫人退下。
等苏慕渊进到里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原来屋里摆了好几个火盆,抬眼扫了一圈,发觉阮兰芷娇小的身儿躲在锦被里头,裹成了个大团子,正靠着迎枕发呆呢。
苏慕渊悄无声息地靠近,从背后一把搂住小娇妻,他俯身一边含住她的耳珠子,一边低喃道:“你可真不叫人省心,为什么不吃饭?嗯?”
阮兰芷听到身后那恼人的声音,想起这人的可恶来,心里越发难受,她拱了拱腰,冷着声讥诮道:“你理我做什么?反正我爱吃不吃,又不要你管!”
苏慕渊还是头一回听到阮兰芷说这么娇蛮无理的话,他简直要被气笑了:“天地良心,我哪儿不管你了?”
“郎君身为天策大将军,这城里城外的事儿,哪一桩不归你管?将军要管的事儿可太多了,哪里轮得到我呢。”嗬,瞧这话说的,酸溜溜的。
苏慕渊闻言,一脸意外地挑了挑剑眉,想不到小娇妻还会撒气了:“阿芷可真会倒打一耙,我镇日在营里忙的焦头烂额,夜里还不忘记跑上几十公里回来陪你,你还说我不顾你呢?”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阮兰芷才来气呢,也不等苏慕渊把话说完,阮兰芷便急起来了:“你那是陪我吗?你每回都是夜里回来,睡上两个时辰又走了,明明就是拿我当做,当”当成暖床丫头一般。
还真别说,苏慕渊这几日的行径跟飘香院里的恩客差不多,享受完了,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而且还不给银子
这样一想,阮兰芷还真是觉得自己连飘香院里的末等女支子都不如。
只不过这样粗俗不堪的话,阮兰芷可说不出口,光是想一想,脸都红透了。
倒是苏慕渊听了这话之后,眯着褐眸看了小娇妻一会儿,紧接着直接凑到阮兰芷面前,亲了亲她的小嘴,饶富兴味地说道:“我拿你当什么了?嗯?阿芷怎么不说下去了?”
论起涎皮赖脸,阮兰芷哪是苏慕渊这老流、氓的对手,她越是想这档子事儿,就越是说不出口,她明明心里还在生苏慕渊的气,却又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骂他,那叫憋的一个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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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渊见阮兰芷缩在锦被里头,光顾着生闷气了,不由得摇头失笑,他两个成亲也有半年多了,为人妻子该做的事儿他一样都没要求阮兰芷做过,反倒娇惯出她的小性子来了。
在苏慕渊看来,现在这个有脾气、有三情六欲的阮兰芷,可比上辈子安静如水的她新鲜多了。
只不过两人虽天天见面,可他的确也是陪伴的太少,是以耐住性子哄阮兰芷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成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除了拿你当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之外,再不会有其他的。阿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