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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哪个丈夫能大方到容忍妻子十数天不着家的。
苏慕渊说着说着,又凑近了阮兰芷几分,他脸上的表情晦暗未明,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小娘子若是心中没鬼,为何镇日躲在院子里头哪儿也不敢去?”
阮兰芷听苏慕渊说话阴阳怪气儿的,也懒怠搭理他,只径自将眸子低垂着,苏慕渊见状,面色越发黑沉,又道:“小娘子怎地不说话?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嗯?”
阮兰芷似乎从那双褐眸里看见了隐隐跳跃的火光,她心知苏慕渊已是怒极,此番前来怕是故意要给她难堪
思及此,阮兰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双柔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绣帕,指尖业已微微泛白。
“欲加之罪,其无辞乎?我身儿不爽利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在家中休养几日罢了,王爷若非要将这顶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又能怎么办呢?”
实际上苏慕渊主动找上门来,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阮兰芷,让她服个软,谁知这小人儿大半个月不曾回去找他也就罢了,现在也是压根就不给他台阶下,苏慕渊眯着褐眸死死地瞪着眼前人,他越想越气,呵看来平时真是太宠着她了,这次非得给她点子教训不可!
“口说无凭,小娘子的方子好与不好,那得试了才知道!”苏慕渊不顾阮兰芷的挣扎,一把攫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既然这小娘子不肯认错,那也休怪本王要用强的了!”苏慕渊这些话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他额上的青筋也是根根暴起,并怒喝道:“来人!去这小娘子的屋子里头翻找些抹身香膏和香丸儿来!”
“你不是挺倔的吗?不是想自证清白吗?本王亲自给你抹了这些个膏子、再给你洗了这些香汤!看看这些个玩意儿是不是果真如小娘子所说!”苏慕渊说罢,打横抱起阮兰芷,抬脚就往里屋走去。
阮兰芷一双水光滟潋的杏眼瞪得溜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竟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儿就要对她用强,阮兰芷对着苏慕渊的胸膛又锤又打,不管不顾地嗔道:“放开我!你这个野蛮子!害人的时候那样无情,现在连你妻子都不打算放过了吗?”
“呵”苏慕渊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又道:“本王的王妃只会乖乖儿地留在王府里头,等着我回去百般宠爱,你?你又算是我哪门子妻子?”
“你既不愿做我的娇妻,我还怜惜你作甚?”
宅子的下人见这王爷如此蛮横妄为,心中暗暗叫糟,夫人若真是被他除祛衣物抹上膏子,哪里还有名节可言!正要抬脚上前解救,数名黑衣卫倏地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之人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横在胸前:“谁敢阻拦王爷,本官必叫他血溅三尺!”
陈范明坐在扶手椅上见这对夫妻你来我往地争吵,他回避不及,却又忍不住偷眼瞧着,期间他一直不敢做声,对于这小娘子的脾性儿他也是服气的,入朝为官数载,他还从未见过有何人敢如此不将忠勇王放在眼里的,更枉她还只是个弱女子罢了。
陈范明是个过来人,自然明白男人那点子心思,正所谓:色胆如天怕甚事,鸳鸯云雨百年期。
这忠勇王都要把小娘子拖到床上去了,两人怕是要“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思及此,陈范明抚了抚衣袖站起身来,跟着往前紧走了两步,他一脸兴趣盎然地想听一听壁脚。谁知那苏慕渊好似背后有知觉一般,蓦地回头觑了陈范明一眼,那眼神,不知如何冰冷,直看得陈范明身子打颤,他赶忙转过身去,豆大的冷汗沿着额角缓缓滴下:“陆护卫,劳烦你几个继续守着这宅子,万不要叫人进来,本官想起衙里还有不少案卷尚未批阅,就先回去办公务了,告辞!”
陈范明说罢,便一溜烟儿地坐着官轿跑走了,那急吼吼的样儿,好似背后有鬼追一般。
说完那陈范明,再说另一头,这时,苏慕渊抱着阮兰芷,大力推开房门,他好不怜惜地直接把怀里人儿一把掼到大床上,虽然阮兰芷的身下都是锦衾软枕,可她仍是吃受不住那力道,整个人被这鲁男子给摔得个七晕八素的,待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阮兰芷赶忙爬下床跌跌撞撞地往门口奔去,那苏慕渊倒也不阻拦,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往外逃。
临到门边,阮兰芷的身后蓦地伸出一双大掌,将她那纤细如柳的腰肢死死箍住。阮兰芷绣眉紧锁,她拼命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小巧的贝齿用力咬着娇嫩红艳的樱唇,她她才不要求饶呢!
苏慕渊见阮兰芷这般隐忍,一颗心倏地下沉,可面上却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神情,却是如此的落寞与自嘲:“呵枉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原来阿芷费尽了心思,就是想要离开我?”
苏慕渊说着,又将阮兰芷抛回床榻上,而后大掌一掀,他身后的门窗、幔帐便自动合拢了:“差一点子就让你给逃了!”
阮兰芷见眼前的黑脸阎罗已是怒极,一时间也是没了主意,只心虚地别开了脸,不敢言语。
苏慕渊等了半响,却见眼前人儿压根就不愿面对自己,他的心里失望透了,这一刻,若阮兰芷肯撒娇求饶,或是说几句好话哄哄他,那两人绝不会闹到如此僵的地步。
这女人,实在是个没良心的!
他一直将她捧在心尖尖上疼宠,绝不肯让她吃一点儿委屈,为了她,好几次差点子连命都不要,可她倒好,始终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只要逮着一点儿机会,就要逃得远远儿的,再无情地将他的一腔真心碾进泥土里,弃之不顾。
呵!真是个痴人!自己受的教训难道还少么?
苏慕渊面色黑沉地死死瞪着阮兰芷,他真是恨不得就将眼前的人儿撕成碎片,再和着她的骨血吞下肚去,若是如此,便再不必担心还有谁会将她夺走,也免得自己这颗心总是吊在半空中,时时为她煎熬不已。
“放心,再没有下次了!”苏慕渊说罢,便欺身压了上去
之后的事儿,自然是吮咂撕咬,撑霆裂月,痴男怨女,直被消磨。
临了,阮兰芷实在是挨不过,忍不住啜涕道:“苏慕渊!你明知道我最恨别人拘着我!当日在连城之时,你镇日叫人拘着我,连姨祖母病了都不让我知道,你,你难道叫我这辈子再不见旁人了吗?”阮兰芷说着说着,也顾不上身体上剧烈的疼痛了,只伏在软枕上哭得好不委屈。
哭嚷过后,阮兰芷又道:“我我若是不离开你,如何能再见到府上亲人?你既不许我出门,又不许我同老太太她们见面,甚至还铁了心要害思娇的性命,且不说旁的,孩儿到底是无辜的,若是姨奶奶和思娇都病故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她们?你你好狠的心!”
那苏慕渊闻言,心痛难当,却仍硬着口气道:“阮思娇肚里的孽种根本就留不得!我若不是出手,将来叫曜帝知道她怀了周士清的孽种,你以为阮府上下还有人能活命?”
阮兰芷闻言,忍不住瞠大了水眸,眼眶里的泪珠子瞬间又滑落了一颗:“那思娇那肚子里的胎儿是周的?”
苏慕渊见身下的人儿乌发披散,面色薄红,身儿频频颤抖,眼睛里满是惊愕与害怕,他的心肠不由得软了下来,苏慕渊俯身下来,啄了啄红肿的樱唇,又擒了那娇若无骨的柔荑,与自己粗粝的大掌十指交握:“嗯,阮思娇的确是怀了他的种本先周贼将平阳伯郑家尽数屠诛,曜帝恨周氏入骨,若叫他知道还有余孽”
苏慕渊并未把话说完,可阮兰芷已经知道后果有多可怕了,这般想来,思娇在曜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落了胎,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实际上,苏慕渊担心的还远不止这些,这京城表面上看着平静,私底下却危机四伏,想起先前赫连侗卫同他说的话,一双锐利的褐眸又暗了下来。
“阿芷,阿芷我的娇娇,你自放心吧,我定会保你们平安的!”苏慕渊一边宽慰着阮兰芷,动作也轻缓温柔了起来
这一遭,正是那:乱云低薄暮,春意罢如龙,满室旖旎,锦帐重春。
事毕,阮兰芷好似在水里浸过一般,身下的薄衫都湿透了,两眼朦胧,香腮酡红,浑身酸软乏力,诸事不能自理。
本以为两人这就算是和好了,阮兰芷也打算心甘情愿地同郎君回府,谁知那苏慕渊倒好,憋了大半个月的怒气一朝得解,竟翻脸不认账了。
“小娘子,本王先走了!夜里再来看你!”苏慕渊说罢站起身来,拾起阮兰芷的兜儿替自己拭了拭,又随手将那兜儿扔回娇妻的身上,穿妥了衣裳便大踏步出去了。
好花总被恶人磨(下)()
苏慕渊走出房门后;阮兰芷累得连叫人的力气都没有;谁知事毕那魔头餍足了之后便甩手不管她了。
这厢阮兰芷被好一顿磋磨;浑身疼得跟要散架了似的;嗓子也哭哑了;美人儿落得个如此可怜的样儿;偏又得不到半丝疼爱;阮兰芷又乏又气,软倒在榻上无声地淌了许久眼泪还不肯歇。
临了,还是晴儿和雨儿见那魔头走了半响仍不见夫人出来;这才大着胆子走近来一探究竟。
二人甫见阮兰芷那一身青紫暧昧的痕迹,俱是一惊:“老天爷,这忠勇王也太狠蛮了!夫人的身儿可怎么受得住啊!”
起先阮兰芷旷了大半个月;再次行房便宛若雏儿初尝情、事一般;须得缓缓来、慢慢来,偏偏苏慕渊那厮又是个龙精虎猛的;这野兽一般的男人如今得了一顿好肉;自是狼吞虎餐、大快朵颐;阮兰芷娇娇弱弱的一个小人儿;哪里吃受得住;临到后来;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可这魔头仍是不肯轻易罢休;恁是箍着她捣腾了大半日方才翻身下床。
本先阮兰芷以为今次定要死在这魔头身下了;谁知她虽乏力,却倒也还能捱受得住,不像从前,苏慕渊只要稍微多用两分力,她便要去了半条小命。
自打在那木獬谷里待了月余之后,阮兰芷发现自己越来越禁得住苏慕渊折腾了,虽然也时常被他弄得头晕眼黑,但身子到底比从前好上许多。
雨儿和晴儿见夫人身不能动,赶忙厨房抬了几桶热水进来,又放了些祛乏的香花、香草进去,这才扶着酸软无力的阮兰芷进了浴桶。
也幸亏她有每日沐浴的习惯,因此灶上是时常备着热水的。
半躺在浴桶里阮兰芷被那热水一激,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她试着坐起身来,缓缓地闭上眼睛,又练起玄女诀来。
阮兰芷在氤氤氲氲的香氛里调息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只觉身子轻快许多,精神也大好了,她不由得谙道:“那木獬真人教的心诀果真有奇效,每回行了房事,照着那心诀默念盘坐,调息几个周天,竟也跟个没事的人一般。”
其后阮兰芷在晴儿、雨儿二人的帮助下,清理了身子又重新梳头、换过衣裳,这才总算是捯饬完毕了。
这厢两个丫头搀扶着阮兰芷将将坐下,才端起茶盅轻啜了口茶水,门外便又起嘈杂之声:“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
那小厮神色慌张地打起门帘走进来,许是实在走得急了,正弯腰撑着膝盖大喘气的当头,雨儿走上前去戳了戳他的脑门子:“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你这样莽莽撞撞的,惊着夫人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