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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仁青在未见过赵慧之前,本先是打算随便对付过一夜也就罢了,吹了蜡烛之后,屋里一抹黑,什么样的女人睡着还不都一样?
阮仁青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赵慧的模样儿生的不错,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不消多说,阮仁青自然对年轻又貌美的赵慧生起了兴趣,只不过,再怎么饥色,也得好好儿捯饬一番不是?没得吓坏了新嫁娘,倒是得不偿失了。
等阮仁青从净室里出来时,赵慧已卸去盛妆,只见她穿着水红色的短薄纱衫,开襟处还能看到里头正红色的兜儿,下着同色绸裤,脚上浅碧袜子配着大红绣鞋,瞧着十分艳丽。
赵慧见阮仁青进来,忙起身让坐。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互相打量,今日赵慧新开了脸,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泄在身后,台子上红彤彤的烛火,映着那玉润光泽的脸蛋,令人觉得不胜怜爱。
再看赵慧领子上露出颈项,和袖子中露出的手腕,都很是白嫩,阮仁青勾起了春|心。这千金一刻的良宵,忍不住就要上手。
谁知那赵慧却一扭腰,躲了开去,她心道:本先以为这阮大爷是个酒囊饭袋,想不到颇有几分英俊,只不过装的再怎么儒雅,却仍是个龌蹉的!
阮仁青哪里容得她拒绝,于是一把搂过赵慧,边亲边道:“娘子,夜深了,咱两个该歇息了今晚郎君保证让你爽利!”
赵慧闻言,蹙起了秀眉,她压根就不想阮仁青碰她,可这亲都结了,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哪能拒得了呢?于是赵慧伸出白生生的柔荑推拒着阮大爷的胸膛,微微一笑道:“郎君莫急,就寝总要铺了床再睡吧?先前几个小家伙跟着喜婆们玩闹,这床上撒了许多杂物,就这么睡下,你也不怕硌得慌!”
阮仁青闻言,只好松了手:“倒也是,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万一真的被那什么铜板给硌到了,我该心疼了。”
赵慧见他松手,赶紧从床上滑了下来,走到门口吩咐她的陪嫁丫头凤儿与蝶儿进来,收拾被褥就寝,两个丫头推门进来,手脚十分利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绣枕放好,锦被铺平整了。
阮仁青笑眯眯地将袍子褪了,只穿着汗衫儿,揭了衾被,就钻了进去,临了还要出声催一催:“娘子,床铺好了,你赶紧儿过来吧,今夜为夫定让你尝个致美快活的滋味儿。”
赵慧闻言,冷冷一笑,她退到屏风后面,状似娇羞地朝阮仁青道:“郎君,那你再等一等我,慧儿先褪个衣裳就来。”
赵慧说罢,一把拉住了本要退出房去的蝶儿,那蝶儿也是个机灵的,绕到屏风后头就开始悉悉索索地脱衣服,并将婢女的衣裳一股脑儿递给了赵慧。
这厢阮仁青等的有些不太耐烦了,于是坐起身来又道:“娘子,你怎地要这般久?你既脱不来,干脆让为夫替你脱吧!”
说罢,阮仁青就掀了被子要下床,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房里的蜡烛便被吹灭了,鼻端又闻到一股异香,他正要张口问个究竟,怀里就钻进了一个软绵绵、香喷喷,很是动人的女体。
阮仁青想不到这赵慧竟然如此主动,他摸着黑,有些气息不稳地抚着怀里的人,说道:“做什么吹蜡烛?为夫还想好好儿看看娘子”
那香嫩凉滑的小手摸着阮仁青的脸,娇嗔道:“郎君,妾身这是第一回,难免害羞,你就让着点我吧,若是点了灯,慧儿更是紧张”
阮仁青轻嗅着怀中人儿身上的脂粉香气,又拿脸去贴着她的脸,别提心里多美了,也罢,点不点灯,这新娘子今晚都是他的人了。
阮仁青心里美滋滋地道:这赵慧年纪虽然大了点儿,可毕竟是个黄花大姑娘,家里又十分富有,赵家送了她来给我受用,真是想不到的艳福。
这般想着,心里不胜快活,阮仁青一把将“赵慧”压在身下,敦伦起来。
彼时,真正的赵慧穿着蝶儿的衣裳,静静地立在窗下,她侧着身子,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儿,她一定要亲耳听到这两人做下那事儿,她才能放心。
原来赵慧特地找了身形与声音同她差不多的蝶儿,用来替她与阮仁青圆房呐!
不多时,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些羞人的声音,有女子的吟哦,也有男子的低喘,还有大床发出吱嘎吱嘎摇晃的声音,赵慧紧蹙的眉头这才稍稍松了些。
她看了一眼陪在自己身旁的凤儿,两人一同慢慢往卧房旁的小房间去了。
却说这阮仁青在花丛之中混迹多年,房中之事很是熟稔,他三两下就将“赵慧”摆弄的神魂颠倒,两人在床上热烈地折腾了一番。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阮仁青终于释放了自己,事毕,他直接瘫软在“赵慧”的身上,那“赵慧”因是初次,累的大汗淋漓,喘息微微,她抱着阮仁青的脖颈,也是懒于动弹。
隔了好半响,阮仁青似是想起了什么,直接从“赵慧”的身下抽出一块白巾,他起身走到窗边,借着月光一看,上面红斑点点尽是血迹,越发确定了他占有的是个清白身子,这才放心地放在桌边,回了床上,搂住“赵慧”同枕躺下。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又谈笑了一会儿,伴着那异香,阮仁青慢慢觉得疲倦,终是昏昏睡去。
约莫是五更天的时候,天色仍是黑沉沉的,主院旁的小房子里突然走出一人来,她悄悄儿进了新房,将阮仁青怀里的人推醒。
那蝶儿昨夜里毕竟是初次破瓜,此时身上仍是有些难受,然而赵慧可不理这些,毕竟叫婢女顶替她入洞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两人再拖拖拉拉的,若是叫人发现了她使这些个小伎俩,万一传到王氏的耳朵里,她一状告到主子那儿去,她赵慧肯定也是没有活路的。
其后两人赶紧换回了衣杉,赵慧忍着屋里一股子荼蘼味儿,和衣躺在了阮仁青的身旁——
挥金银镇压全场()
却说昨晚赵慧为了躲避与阮仁青洞房花烛;找了个衷心的婢子来替她;其后那婢子蝶儿同阮大爷搂作一团;睡得很是熟沉。
到了半夜;赵慧躺在那狭小的下人间里;终归难眠;又睁着眼睛熬了两个时辰;这才披上衣裳将主房里的蝶儿换了回来。
“蝶儿,你娘的病,我自会关照;昨儿个夜里,真是辛苦你了,往后若是我拒不得大爷;还由你替我。”赵慧拉着蝶儿的手不放;一双乌漆漆又略带寒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蝶儿;那股子气势;非央着她答应不可。
蝶儿老子娘病重;除了出卖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人;左右这身子已是残花败柳;一回两回又有什么区别?于是乎,便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赵慧对于找来的这个婢女很是满意;只要是能够用银子解决的事儿;对她来说,便算不上是什么问题。
两人说罢,各自回了真正该回的地方,继续休息自不提。
这一夜,赵慧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没发现房顶上还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那人掀了瓦片,借着月光,将两人互换的事儿看的一清二楚。
你道这人是谁?此处暂且先按捺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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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早上,阮仁青睁开了双眼,见赵慧穿的规规矩矩面朝外躺着,两人之间的空隙,起码还能睡进来一个人。
阮仁青从背后贴上了赵慧,将她搂在怀里,趁机偷了个香,然后笑道:“我的小娘子,昨夜里,我的大家伙好不好?要不早上咱们再来一遭?”
赵慧被占了便宜,又惊又怒,正要挣扎,却因着心里有鬼,不敢表露于面上,她只半推半就的往床沿靠了靠,急道:“妾身昨夜是初次,还请郎君怜惜则个,等养过两日,再行房吧。”
阮仁青一听,支起身子,压在赵慧的上方,他恶意地笑了笑:“伤到哪儿了?给为夫看一看?”说罢,作势要去掀赵慧的襦裙。
赵慧哪里受得了这个?猛力推了阮仁青一把,脚一沾地,赶忙就趿拉上软缎鞋,往桌边大蹿了两步。
阮仁青猝不及防被推在床架上,他嗤笑一声道:“娘子又不是什么体弱年幼的小姑娘,怎地就吃受不住了?我瞧着你昨夜里也喊得很是欢畅哩,哪里像是伤了的样子?”
赵慧闻言,羞的面色赤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这男女之间的事儿,她的确是不懂的,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只做出一副拒绝的态度,不吭声了。
阮仁青见赵慧同昨夜里完全是两张嘴脸,心中也是不悦,可转念一想,赵慧带了许多丰厚的嫁妆,若是真个儿勉强了她,难保她不记在心里,往后给阮府的资助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嗳,这赵慧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总有些小性儿,哪里就同他的那些粉头一般,虽也使些欲拒还迎的把戏,却十分会把握分寸,做做样子也就从了他了,思及此,阮仁青也跟着下了床,凑到赵慧的跟前,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庞,温和地笑道:“莫怕,你郎君我有分寸的,你昨夜里也累着了,不做便不做罢。”
他阮仁青毕竟是个汉子,忍一忍也就算了,日后再这赵慧也是一样,哼到了往后,这女人指不定还求着自己弄她呢!
两人又佯做亲热地说了一番话后,便要起身了,今日新妇要“拜堂”,若是起的太晚,也实在叫人笑话。
凤儿和蝶儿进来伺候两个新人穿衣服的时候,那阮仁青直勾勾地盯着蝶儿看了好几眼,这丫头虽没有张嘴说话,却也是个标致的人儿,最最难得的是,她的身形,体态,竟与赵慧有五、六分相似
阮仁青思忖着,等哪天得了空,得把这丫头弄上手,尝尝滋味儿
赵慧梳好了晨妆没多久,那老太太跟前儿当差的王婆子,便过来敲门了:“老太太正在厅里候着呢,大爷和大太太可都收拾妥当了?”
阮仁青见是她,便将早晨收入怀里的白巾子递了过去,那王婆子见雪白的巾子上沾着斑斑血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凤儿又凑上前递了两粒碎银子儿,那王婆子便更是笑的满脸褶子了:“大太太昨个夜里辛苦了,桌子都在厅里摆好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吧。”
赵慧瞧不上王婆子一副嘴脸,只别开眼,心中冷道:还真是个见钱眼开的老蠢妇,还有那个阮兰芷,想必也是这样,呵,毕竟藏污纳垢的小宅院里头,能养出什么样的好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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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万氏端坐在扶手椅上,五个姨娘站在她身后,阮兰芷坐在她身侧的小椅子上,其余几个庶姐弟则是按年纪坐在阮兰芷下首,彼时,一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新妇过来给老太太拜堂敬茶。
不多时,两人果真相携前来,因着是新婚,今日赵慧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头上又带着金镶红宝石的头面,越发显得她容貌艳丽,花枝招展,厅里原本坐着的人,除了老太太以外,纷纷站起身来行礼。
这厢赵慧甫一踏进门,那隐含不耐的目光,只略略地在厅里扫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了姿容无双的阮兰芷身上。
赵慧不由得又想起那日在花厅里,初次见到阮兰芷的情景了,想不到今日再见她,仍是觉得震撼无比。呵,说起来,那阮兰芷也算是个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