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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慧不由得又想起那日在花厅里,初次见到阮兰芷的情景了,想不到今日再见她,仍是觉得震撼无比。呵,说起来,那阮兰芷也算是个人物了,小小年纪就一身的媚骨,勾得主子一天一夜不着家
几个姨娘也是第一次见赵慧,彼时,除了沈姨娘之外,其他姨娘心里泛出来的酸意与妒意,几乎都能把整个厅屋给淹了
而其他几个庶姐弟,昨天大婚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位继母了。
在见过赵慧之后,就连五岁大的彬哥儿都有这样的认知:新来的娘亲看上去笑容满面,可那眼神里却泛着森森冷意,叫人无法亲近起来。
赵慧走上前,对着万氏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跪拜礼,又膝行到万氏跟前,将王妈妈递来的茶盅双手奉上之后,便叫蝶儿拿出了一个朱红描金漆的匣子。
万氏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七件,水头、成色极好的玉饰,这样好的玉,在玉器铺子里买,少说也得七、八千两了。
却说在术朝,这新妇拜堂,敬献给长辈的礼物,多半是自己亲手做的女红、枕头等等手工物。彼时,一众人见了那匣子,纷纷都咂舌惊叹,像赵慧这般一出手就是分量十足的玉器的,还真是京城里独一份儿的,这样贵重的首饰,都够寻常人一家子两、三年的用度了。
当然,只除了站在万氏身边最近的阮兰芷,她见了这套玉饰,也就略略地瞥了一眼,仿佛见惯了一般,神色上并没有太大震动。毕竟那凶兽抬来的箱笼里,这样的首饰有好几匣子,许多玉饰的成色比赵慧送来的还要好,她看的多了,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原本就有震慑之意的赵慧,见厅里一众眼皮子浅的女人都发出惊叹声,这才略略得到了安慰,等她再去看一眼阮兰芷的反应时,见后者目光淡然,并无太大震动,心里又有些难受了。
在那样的眼神下,赵慧突然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十几年前,躲在枯井里的凄苦小孤女,是个衣衫褴褛的可怜虫。思及此,她拢在大红阔袖里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连指甲刺入了皮肉,都毫无所觉。
赵慧拜完了长辈,就该轮到其他人拜她了,阮大爷扶着自个儿新娶的娘子,往那扶手椅上一坐,阮兰芷四姐弟便一个挨着一个地上前跪拜“认娘”。赵慧也十分大方的赏了些礼物,姑娘们是一、两件金簪头饰,哥儿们则是项圈、玉锁等挂饰,又让凤儿取了几个香囊出来,里头无外乎装的是几个金叶子、金豆子等小物件儿。至那五个姨娘,也都各自分得了一样首饰。
不得不说,这当口,赵慧和阮兰芷两个人心里都是极不舒服的,叫赵慧做娘,阮兰芷心里无疑是十分排斥的,而赵慧则是因着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几个孩子,也是心里十分膈应,尤其是阮思娇和阮兰芷这两个小姑娘,还生的花容月貌,娇妍昳丽,都是难得的绝色人物。
赵慧和这四姐弟俱都是口不对心地说了一会子亲热话,一个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只不过这段时间里,阮兰芷却没闲功夫猜忌赵慧是个什么想法心态,她满腔心思俱都放在薛泽丰的身上。
而她和薛泽丰的事儿,还得从昨天说起:
却说阮大爷娶续弦,薛家总得表示表示才是,因着薛大人忙于公务,薛万氏便带了一对孙子孙女,前来贺礼。
席间,两个万老太太坐在主位上聊天,而几个小辈,则是单独坐在一桌,并有两个婆子站在后头看顾着。
那薛锦珍一看到阮兰芷,便忙不迭地拉住了她的衣袖:“莺莺,那天在书斋可吓死我了,那威远侯生的又高又壮的,偏还是个异相,我后来回家,还做了两天噩梦,才缓过来哩!”
书斋那件事儿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两个小姑娘因着许多或是自己的,或是别人的事儿,除了在女学可以见面之外,之后也没有什么交集。
女学里,夫子最是不喜姑娘们妄言,因此薛锦珍和周妍儿两个也不想谈论那天的事儿,毕竟私下看艳|情话本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费心机私下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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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薛锦珍那日被侍卫送回了府之后;毫无保留地将书斋里发生的事儿告诉了自家哥哥,薛泽丰听了一番经过,很是心焦又紧张。
薛泽丰立时就想起了另一件事儿;那天,本来他是要带着莺莺找周师兄减缓阮大爷的刑罚,谁知这当口遇上民宅走水;官差堵路;马儿又发了狂,撅蹄子拉着马车一通乱闯;后来;多亏了那苏侯爷救了莺莺;再然后;李家就出事了;周师兄一家也受到了名声上的牵连
后来薛泽丰几次三番想要来阮府找莺莺;可阮大爷娶续弦的事儿已经筹备到最后的阶段了,阮府上下,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他也就没好意思来叨扰。直到昨天;薛泽丰才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见到莺莺。
毕竟也有近一个月没见到心上人了,薛泽丰贪婪地打量着莺莺,他觉得她好似又漂亮了一些,且通身带着一种难描难会的惑人光华,正是那,芙蓉娇面翠眉顰,秋水含波醉人心。
近日来,阮兰芷时有派剑英前去宫门口看一看张贴的邸抄,可上面并未提及戍边的战事,大都是圣上的最新谕旨、臣僚奏议,以及有关官员任免调迁等消息。
虽然自从苏幕渊率兵去了塞北已过了月余,暂时还未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可只要想起那满是突厥文的血石,阮兰芷总觉得心神不宁。
如今她心里藏着事儿,也不敢同旁的人说起,思来想去,还是想法子把那石头上的文字看明白了才好。
却说那国子监太学的书阁里,藏了许多突厥的文献,也有教人辨认突厥文字的典籍。阮兰芷是这么打算的,如果薛府里有这样的文献,那就最好,如果没有,或许可以让薛家哥哥替她从太学的书阁里,誊抄一份典籍出来,她也好认一认血石上面的文字。
这厢薛泽丰和阮兰芷两个,都有话要同对方说,却又都是不能当着旁人说的话。
如今两人好不容易碰见了,偏偏那阮思娇又总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晃荡,两人几度要说的话都被刻意打断,真是令人好不头疼。
没多久,新人便拜堂了,昏席上,男女是分席而坐的,薛泽丰与阮兰芷所坐的位置隔了一道屏风,周围也都是人,自然是不大方便说话的。
到了后来,薛泽丰逮住机会叫住传菜的婢女,叫她告诉二姑娘去池边的亭子,两人趁着人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阮大爷和新妇的身上,方才得以溜出来单独见面。
彼时,阮兰芷将将在新房里撒完帐,闹腾了一番,便提前打着灯笼出来,四下打量一番,眼见没有旁的人注意到她,这便急急往亭子处走,离的近了,果真见到薛泽丰坐在石凳上候着。
彼时,月儿挂在柳稍间,皎洁又柔和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上,比起喧嚣热闹的昏席,这儿显得分外的幽静与宁和。
“莺莺,珍姐儿同我说,那日你两个下了学,遇上了周师兄与苏侯爷?”薛泽丰见阮兰芷匆匆而来,这便忍不住开口道。
“他们”同样是男子,薛泽丰哪能看不出周庭谨与苏慕渊对莺莺的心思?
尤其是苏幕渊,他看莺莺的眼神有着异常的执着
阮兰芷闻言,收拢了衣袖中的手指,她笑着摇了摇头:“珍姐儿就爱瞎操心!周大人那日找我,不过是问一问情况罢了。”
“薛哥哥也是知道的,李三与我爹之所以会有些牵扯,其原因是为了挣抢一个胡姬。周大人在调查此案的时候,曾怀疑过那胡姬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唆使,可后来费了许多功夫都找不见人,也就作罢了。”
“而苏侯爷他那日只是恰巧经过,便好心送我回府。现在赵大姑娘成了我继娘,侯爷是个念亲情的人,只是爱屋及乌,顺带照顾一下莺莺罢了。”阮兰芷说谎话那叫一个顺溜,先前在来时的路上,她都打好腹稿了。
“那日珍姐儿被吓到了吧?我倒是怪不好意思的,晚些时候我同珍姐儿说一说就好了。”阮兰芷说罢,扬起一抹笑靥,又道:“薛哥哥,你呀,就是过于担心我了。”
“嗯,只要你没事便好。”薛泽丰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小人儿半响,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莺莺对于这些事儿过于淡定了,哪里像是个十三岁小姑娘的正常反应呢?反观珍姐儿,明明还比莺莺大上一岁,说话行事却十分让人头疼。
只不过母亲素来疼爱珍姐儿,毕竟是个蜜罐子里头长大的姑娘,从来没吃过什么亏,她的性子与自幼丧母,处处受人刁难的莺莺相比,的确是有些差距的。
可莺莺在提到苏侯爷的时候,薛泽丰又觉得她的语气与神情似乎有些过于随意了,那并不是对一个上位者的敬畏,倒像是在谈论一个十分熟稔的人一般
这是为什么?
薛泽丰想不明白,却也不得不提防着。他的确是心仪这个妹妹,这段时间里他也想了许久,莺莺性子和软,偏又生的貌美异常,一般的男子娶了这样的姑娘,未必护得住她。
薛泽丰在心里思忖着,他得考取功名尽快站稳脚跟,才能求娶莺莺,薛阮两家本就关系极好,祖母又十分爱护莺莺,他两个的婚事,想必两家都是乐见其成的。
薛泽丰知道,在此之前,他只能忍耐,幸好莺莺年纪还小,能够给他时间去奋斗
只要他与莺莺定了亲,周师兄估计也就绝了对莺莺的念想了,至于那个阴晴不定的苏侯爷,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莺莺是绝不匹配的。
爹爹有时也同他提起,苏侯爷年轻有为,今年已是二十有一了,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可也不知道为何,这京城里适龄的氏族姑娘,竟没有给他说亲的,皇上那边也没有动静儿
恐怕,关于苏侯爷的亲事,皇上另有安排,说不定要给他尚个公主,也未可知
“薛哥哥?”阮兰芷叫了他好几声,见薛泽丰没有应答,便伸出了纤纤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薛泽丰看到那莹白如玉的小手,再看看莺莺那娇俏又明媚的脸庞,差点子又出神了,她今天可真好看
薛泽丰想起自个儿在脑海里对未来的打算,一张俊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幸好这亭子里光线昏暗,也不怕被她发现:“嗯?莺莺怎么了?”
“哥哥想什么呢?这样入神!莺莺有一事相求,哥哥先答应了,我才说的。”阮兰芷很少见薛泽丰这副呆愣愣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既是莺莺要求的,哥哥哪有不照办的。”薛泽丰见她这样信任自己,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莺莺要同他说什么私密话呢?
这般想着,薛泽丰的心里不由得冒起了一丝一丝的甜蜜来。
“薛哥哥家里可有关于突厥文的典籍?我想查阅一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阮兰芷对薛泽丰是真的当做哥哥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