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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好不要脸皮!明明是你总来欺负我,临了,又要倒打一耙,说起我的不是来了!”阮兰芷气的泪珠儿直流,身上似痛非痛,不堪承受,心里终究是恼意难消,她,她怎地就摊上这么个死皮赖脸的东西!
虽是嗔怒,可那声儿实在是娇柔绵软,莺啼婉转,饶是在骂人,那也是仙音妙语,动魂牵魄,只听得苏慕渊心里酥麻一片。
他忍不住将阮兰芷往上提了提,铁臂把玉人娇躯箍得死紧,又俯头含住了她的樱唇,令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动弹,大掌按摁她的纤腰,仅凭一己之力,长驱策马,夯夯而行。
虽然阮兰芷只是含情而受,却犹觉眼前天地撼动,山石塌陷,整个人迷迷醉醉,恍若三魂七魄荡出天外。
彼时,阮兰芷半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似是身体与心儿分离出来,不能合拢一处,飘飘渺渺,只能任凭苏慕渊颠遥。
待到事毕,已是三更天,因着地方狭小,苏慕渊一身神力施展不开,因此这一遭竟然堪比平日里两遭那般持久。
阮兰芷今夜本想避开这野兽的磋磨,这才躲进了慈心院的碧纱橱里,谁知到了最后,仍是遭了大罪。
阮兰芷此时虽然已是疲累不堪,浑身难受,无力再与苏慕渊生气,却依旧抽抽噎噎地面朝着纱橱墙壁,以示心中的不满。
苏慕渊见她背对着自己,不由觉得好笑,于是出言逗弄道:“阿芷若是乖乖儿宿在婧姝院里等我来弄身子,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阮兰芷仿若没听到身后之人的话一般,并不搭理,苏慕渊又略带惩罚性质地掐了掐小人儿那两团丰盈瑞雪:“你这小猫儿恁是不肯听话,明明知道自己躲不过我,却偏偏还要使性儿躲到这个小箱笼里头来,到了最后,吃苦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下次可再不要这样了,嗯?”
阮兰芷听了这话,身上又疼,哀哀低叫了一声,气得一口咬上那箍着她的铁臂,如今她浑身上下,也就只剩这口银牙还有点子力气了。
此刻,阮兰芷真是恨不得咬死苏慕渊这毫无羞耻之心的野兽,如此一来,她才能解脱了
然而苏慕渊一身的铜皮铁骨,哪里是她啃得动的?不过是硌的自己牙疼罢了,可阮兰芷终究是气愤难消,饶是牙根子生疼,也迟迟不肯松嘴。
“好了好了,阿芷别咬了,我这皮糙肉厚的,仔细别崩了你的牙。”苏慕渊凉凉地开口道。
苏慕渊这会子吃饱喝足,自是不痒不疼地任随阮兰芷折腾。
起初苏慕渊心疼怀里小人儿,本不欲做这些个事儿,想让她好好儿歇息,两人就单单纯纯地搂在一处睡上一宿也就罢了。
可睡没多久,这小人儿却又不安分地撩拨他,虽然是睡梦里无意识的行为,却依旧令他火动难消,难以自持。
人在欲念上头的时候,情绪也越发激动,容易胡思乱想。
苏慕渊觉得,自己也许是恨着阮兰芷的。
是了,他从上辈子就开始恨她了。
他恨她为了守着那点子羞耻心,宁愿死也不同自己在一起。
他恨她总是避着自己,不肯接纳自己。
他恨她对总是对自己的真心视而不见,只一味地远远避开,他恨她对自己冷眼以对,冷言相向,却对薛泽丰、周庭谨那几个小杀才言谈自在,笑靥如花。
是了,苏慕渊是恨着阮兰芷的。
这才每每总也不顾及她的感受,迫切的想要得到她,搓弄她。
这才再也不愿再迁就,不愿再忍耐,而是故意不避忌场合地在老太太的内屋里摆弄她、磋磨她,迫着她不得不臣服自己。
苏慕渊最恨的就是阿芷那点子可笑又令人恨得牙痒痒的羞耻心,为了这劳什子东西,无端端令两人错过了那些的岁月。
因此,他就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将阮兰芷这些可恨的小心思统统都击成齑粉,让她直视自己的心,也直视他的心。
苏慕渊要逼得她走投无路,逼得她再也不要逃避——
然而
饶是苏慕渊再恨她,却也不忍心真的伤害她。
临了,苏慕渊终归是心疼、怜惜她,于是闭了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只略略抬了抬手,就把阮兰芷那压根就没有什么力道的小玉牙给震开了。
“阿芷,你要明白,不管你躲到哪儿去,我总归能把你找出来的。”苏慕渊眸色深深地看着阮兰芷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说道。
“这一次我只是略施薄惩,阿芷不要再妄图避开我了,往后还有下一次,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我只怕会克制不住自己,弄废了你这双腿儿,令阿芷再也没法子走路的。”苏慕渊活了两辈子,虽然拥有了人人羡慕的权势与地位,可他却从未真真儿得到过自己想要的。
他也明白自己这样迫着阿芷实在太过卑劣,可他实在经受不住失去阿芷的风险,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与当年的剜心之痛,令他行事越发偏激,对阮兰芷也是越发执着。
苏慕渊说罢这些话之后,便不再言语,起身穿戴完毕,又站在她身后凝了片刻,这才趁夜又离开了阮府。
阮兰芷听着身后的动静儿,却没搭腔,她倔强地不肯面对这个总是强迫自己的男人。
实际上,今夜避进慈心院里来,阮兰芷也曾犹豫过,她明明知道做这样的事儿,压根就没什么作用。
毕竟这阮府里头遍布了苏慕渊的眼线,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她心里实在是害怕极了,是了,她怕苏慕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在潜意识里都怕他。
上辈子在苏府,周莲秀和苏宁时给予她再多的折磨,阮兰芷都能咬着牙隐忍下去。
他们对她的影响,远远及不上那双时时刻刻追随着自己身影的褐眸。
苏慕渊那双眸子里包含着太多的晦涩难辨的情绪,阴鹜,贪婪,压抑,执着,那些无法忽视的,赤果又露骨的目光,总能压得阮兰芷透不过气来。
因此,她惧怕着那双褐眸。
这辈子,苏慕渊刻意的接近与示好,却并没有让阮兰芷的惧怕减少分毫,反而是他的种种疯狂行为,令她越发的想要逃避他、远离他,只盼两人再不要有什么牵扯才好。
这夜过去,两人似乎便陷入了僵局,到了夜里,苏慕渊仍是惯常一般,每晚宿婧姝院里,不同的是,她两个的的确确只是搂做一团睡觉罢了。
当然,相拥而眠也不过是苏慕渊勉强来的,起先阮兰芷依旧是极力抗拒。
这样过了几晚之后,阮兰芷发现,苏慕渊并不像先前那般随心所欲的轻薄她、碰触她,却也不肯放开她,并对她的嗔怒与抗议充耳不闻,每晚都是这样固执而又沉默地搂着她睡觉,直到次日天还未亮,又早早儿离开。
阮兰芷见他睡得规矩,倒也不再抗争躲避,两人就这般古怪又别扭的互相不搭理着,这种相处模式,一直到了五月里,阮思娇被抬进苏府。
才子来花明玉洁()
阮府两位姑娘都定给了威远侯府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里传开了。
大家虽然在明面儿上少有议论;可私底下又哪能没人说道呢?
好奇心;人皆有之;毕竟阮府也算不得多有根基与背景的氏族;关于阮府的事儿;很快就被那些个好事者扒得个底朝天。
阮府早些年出过两个有头脸的官之后;就没落了。
尤其是如今的当家阮仁青,最是个扶不起的,就在半年前;阮大爷的身上还背负了一条不清不楚的人命。
因此众人不由得纷纷猜测:这阮府里头的二姑娘究竟是有什么特别,竟能得了这样天大的恩典?
时间很快走到四月里,过了春闱会试之后;就是廷对了。
二月那场会试;薛泽丰和苏宁时双双榜上有名,在成为了贡士之后;又要开始忙着准备最最重要的殿试。
而四月的廷对;题目通常是由天华帝本人来出的。
殿试放榜那日;正是踏春的好时候;街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芳香的花朵也忍不住从雪白的围墙里伸了枝头;鸟儿在枝头鸣叫,燕儿在空中飞翔。
姑娘们在风景秀丽的石拱桥边,以团扇遮着脸儿;可那带着好奇的大眼睛;却时不时地往不远处的街道上瞄。
原来带有喜报的马车,正在大街上辘轳前行。
彼时,薛泽丰同他的几位同窗,正坐在园子里吃酒谈笑,不经意间,有一两瓣花儿乘着微风,轻轻飘飘地落在酒杯上,年轻俊朗的公子们,浑不在意地端起酒杯,就着花瓣一饮而尽,再闭上眼睛细细回味,唇齿间留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很快地,廷对的结果传遍了大街小巷。
薛泽丰位列二甲第五十八名,被赐为二甲进士出身,苏宁时则是位列三甲九十六名,赐为三甲同进士。
然而在术朝,有了“士”的地位,未必就一定能仕途顺遂,若想入朝为官,还得通过征辟。
说来也巧,户部接到消息,江州郡温县的老司仓告老还乡,新一任司仓却迟迟不曾就位。
却说这司仓,乃是管理地方税收的官职,与户部紧切相关。
然而江州郡离京城尚有千余公里,江州太守屡屡连辟司仓无果。这厢放榜过没几日,薛泽丰竟接到宫里旨意,委派他前往江州温县,任司仓一职。
值得说道的是,这一批通过廷对的天子门生都尚未做安排的情况下,独独薛泽丰却被毫无征兆地派去了江州。
照理来说,州郡的官员本不该由皇上来征选,自有各个州郡太守来辟选,再由刺史来考察,等当地的太守与刺史商议完毕,拟好一份名单,再呈交给吏部来审查。
因此由圣上直接录用薛泽丰担任温县司仓这件事儿,就显得尤为古怪了。
薛泽丰考中进士之后马上委任官员的事儿,虽然已经在京城的氏族圈子里掀起了一阵议论的浪潮,可镇日被拘在院子里的阮兰芷,对于此事却毫不知情。
同样是被拘在府里,若说两辈子有什么不同,好歹这次出嫁用不着她亲手绣嫁衣,万氏为了她能够在侯府里站稳脚跟,特地给她请了个专门教看账的女先生。
毕竟阮兰芷是即将要进侯府的人了,主持中馈也是迟早的事,加上她年纪尚幼,又是个柔弱可欺的性子,若是没一点儿查账的手段,府里若是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就她那个样儿,哪里应付得来?
另一边的薛府里,却并没有人为薛泽丰得了这份差事而高兴。
圣上突如其来的下旨,真真儿是令人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看来,这般急匆匆的外放,与其说是对薛泽丰委以重任,倒不如说,更像是要故意支走他一般
薛泽丰同阮兰芷两人自小一处长大,感情十分亲厚,而薛泽丰也是一直存着考取功名之后,要娶莺莺的心思的。
不得不说,阮兰芷被赐婚给威远侯的事儿,令薛泽丰大受打击。也正是因为如此,薛泽丰的春闱会试,以及之后的殿试作答才不甚理想。
昔日青梅竹马,一个即将外放江州,另外一个即将嫁入高门,从今往后,天各一方,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时候
每每思及此,薛泽丰只觉心痛难当。
虽然薛泽丰并没有将自己的情殇表现在脸上,可薛府里的大万氏却看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