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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阮兰芷沐浴完毕,梦香与新调来的梦玉两个丫头伺候她涂抹了傅身香粉,又替她穿了衣裳,将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烘得半干,穿戴完毕的阮兰芷这才款款步出净室,往绣阁里走。
苏慕渊隐在暗处,呼吸急促地盯着那走向床榻的人儿。
只见她一头柔顺如缎的头发用白玉簪松松挽起,露出了一截光滑玉润,引人遐思的脖颈。
她身穿一件月白色系带小衣,外罩浅粉色的阔袖薄纱衫,下着杏色滚红边的绸缎襦裙,足上趿拉着一双藕荷色缎面软弓鞋。
正是那: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呵,真是好个娇美无匹的人儿。
可惜越美的人儿越是没心没肺!
纵使你掏心掏肝的对她,也防不住她照着你的心窝子,毫不留情地碾上几脚。
阮兰芷将将上了榻,一道高大的阴影便笼罩了下来。
阮兰芷待看清了来人,心里一颤,却佯作镇定地将手挡在了胸前。
“想必已经有人把她和薛家哥哥的事儿告诉这野兽了。”阮兰芷心寒地思忖着,只不过,她没想到苏慕渊竟然来的这样快。
这几日,两人同榻而眠,却未曾发生过什么事儿,如今她瞧着那充满戾气的脸色,暗沉阴鹜的褐眸,恐怕今夜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阮兰芷开口,那苏慕渊便钳住了阮兰芷精致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说!你同那姓薛的小子钻到山洞里头,都干了些什么?”
实际上,苏慕渊相信阿芷不会背着他乱来,不然当年她也不会为苏宁时那病秧子守节了。
可他就是克制不住地去乱猜,她两个究竟有什么私密话要说那样久?竟然都躲到山洞子里头去了!
苏慕渊这般想着,手劲儿也不自觉地加重,阮兰芷下巴疼的厉害,却只紧紧地颦着眉头,也不做声。
苏慕渊见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越发妒火中烧,他翻转了阮兰芷的身儿,让她背对着自己撑在床栏上,他箍着她的纤腰,从背后压了上来。
阮兰芷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背后那滚烫而又惊人的热度,耳畔遽然响起了衣帛撕裂的声音。
不多时,那坚硬硕大的烙铁抵了上来,阮兰芷心里又怒又怕,却死死地咬着自个儿的下唇,并不开口。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想低头。
实际上阮兰芷也的确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她若是放低了姿态,好好儿同苏慕渊说个清楚明白,只怕他都不会这样对她,反而会对她百依百顺。
只可惜,阮兰芷选择了以无声的方式来对抗身后的男人。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苏慕渊见她连话都不愿意同自己说,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他简直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好,不出声是吧?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往日里,苏慕渊虽然也喜欢折腾阮兰芷,可他毕竟还是顾及着她的身儿,行事时总是克制又压抑,而今夜却不同以往,他起初不过是拿手指胡乱地搅了两下,便压住她急切又鲁莽地动作了起来。
正是那:龙啸莺啼不觉晓,滞云龙雨镇芳魂。
床前的纱帐一荡一荡地拂在阮兰芷的脸上,她身子疼的厉害,泪珠儿止不住地往下淌,却倔强地将樱唇咬的死紧,不肯泻出一丝求饶的呜咽。
过了许久,苏慕渊仍然在持续地折腾着,阮兰芷被弄的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生不如死,却依旧将牙根紧紧咬住。
“阿芷,阿芷,你叫出声来,指不定我就放过你了。”到了最后,还是苏慕渊先心软地低了头。
“”然而阮兰芷心里恨极了身后的人,她是宁死都不肯再说一句话的,只把一张红艳艳的樱唇咬出了血丝来。
“阿芷,如果不是我死缠烂打,你是不是就想着嫁给你那薛家哥哥的?或者是周庭谨那小杀才?哦,差点儿忘了,还有我那病秧子三弟!”身下的人儿越是沉默,苏慕渊心里的阴影越大,他开始胡乱猜测了起来。
“呵,倒是可惜了,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阿芷且记好了,就算你嫁给了旁的什么人,我也会将你强抢过来的。”苏慕渊掰过阮兰芷的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娇嫩欲滴的樱唇。
阮兰芷实在是疼的厉害,终于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她两眼发黑,只气若游丝的说了一句:“你,你想的倒美!我是”绝不可能从了你的。
然后后半截话还未说完,阮兰芷便昏厥了过去。
也幸好她没说完,若是叫这野兽听了去,指不定还要怎么折磨她。
苏慕渊眼见她晕了过去,这才退了出来,其后也顾不上自己还未消停的尘柄,只将她卷在锦衾里,一把抱住小人儿上净室细细地打理了一番。
“阿芷,会不会有那一日,你心甘情愿地跟了我?”迷迷糊糊之中,阮兰芷的耳畔似乎响起了这样的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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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狂风骤雨的一夜之后,也许是心里有愧,又亦或是因为不知怎么面对彼此,自那之后,苏慕渊便再也没有来骚扰过阮兰芷。
只不过,那剑英仍是每日亦步亦趋地跟着阮兰芷。
阮兰芷简直烦透了剑英,从来都不给她好脸色看,而后者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只沉默地跟着阮兰芷罢了。
而原本被小赵氏一直打压的李姨娘,因着“女儿即将高嫁”,又开始挺直了腰杆。于是乎,阮府的后院越发斗的不可开交,在阮老爷面前,小赵氏与李姨娘看上去还平静,可背地里似乎都想捅死对方。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终于在五月初五这日,阮思娇被抬入了威远侯府。
严声斥幡然醒悟()
阮思娇抬了良妾后的第五天;苏宁时领着她又带上好些礼物;上阮府“回门”小住了两天。
先前说过;在术朝;新婚夫妇成亲之后的三到七天之内;新女婿要回岳父家“拜门”。
说到这“拜门”;也颇有些讲究;这就好像新妇进门到第二天要给长辈敬茶献礼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女婿和女方的长辈。若是那阮思娇是苏宁时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些个“拜门”礼数自然要做全;可阮思娇明明就只是个妾室,侯府家的三郎竟然也纡尊降贵地带她“回门”,这就有些稀奇了。
稀奇归稀奇;毕竟这对阮府来说;是十分有脸面的事儿,出门相迎的时候;老太太笑的那是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几条。
这厢阮思娇上慈心院请安;老太太趁着这个机会;把阮兰芷以及小赵氏和李姨娘几人叫到一处。
照着老太太的意思;让阮思娇与阮兰芷姐妹两个;学一学“过来人”所授的夫妻相处之道;这对她两个往后在侯府里站住脚跟,是大有裨益的。
本来几个主子叙话,是不该叫李姨娘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婢;可她毕竟也是将阮思娇抚养长大的;如今女儿归宁,哪能不叫上她?
而且李艳梅是个有能耐的,老太太虽不喜她,却不得不承认,叫她来教一教两个小辈,也是顶顶重要的事儿。
为什么李艳梅能靠着阮老爷在府上混得风生水起?就是因为她在床笫之间十分有手段,伺候男人也是花样百出。凭着这些,连老太太都奈何不得她。
有的时候御夫这件事儿,光靠端庄还不行,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不好|色,床笫那些事儿,更是不可避免的。
这厢阮兰芷甫一进门,就觉得有一道视线跟刀子似得,来回在她身上梭巡着,那锋利又阴狠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在她身上剐出几道血印子才解恨一般。
阮兰芷被那“刀子眼”盯的心头一跳,迎着目光看去,果真是阮思娇投来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阮思娇却率先撇开了头,又状似无事人一般,热络地同老太太继续讲起了侯府的事儿来。
阮兰芷侧耳听了一阵子那二人的谈话,无非是说苏宁时对她十分体贴,婆婆又是对她诸多关照之类的话。
阮兰芷听罢,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睛,她偏头想了想,侯府里头那两母子都不是善茬,上辈子,周莲秀就瞧不上她的出身,而像阮思娇身份这样低的,就更加入不了周莲秀的眼了,阮思娇抬了妾,指不定被怎样磋磨呢,周氏又怎么会关照阮思娇呢?
如今阮思娇看上去一副夫妻恩爱,婆媳和睦的样子,可实际上是不是真有那样好,她自己心知肚明。
只不过
阮兰芷转念又想,若是苏宁时待阮思娇不好,为何又给足了她脸面,带她回门呢?
要知道,上辈子苏宁时因着身体抱恙,并没有来过阮府,阮兰芷是独自回阮府待了两天之后,便又匆匆赶回侯府的。
人和人的差别可真大
这厢阮兰芷暗自疑心,却也没有表露的太明显,毕竟这辈子,苏宁时已经不再是她的丈夫了,她做什么还管那样多呢?
实际上阮兰芷的疑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阮思娇在心里,已经恨毒了她这个嫡出妹妹了。
她最是看不得阮兰芷装模作样的和软样子,偏偏男人就吃这一套!
你道是苏宁时为何要给她这个脸面呢?还不都是为了阮兰芷这个狐媚子!
如今阮兰芷都已经定给侯爷了,苏宁时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还因此带自己回门
思及此,阮思娇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刺到了肉也不自知。
“噯,看来这苏家三郎是真真儿疼爱我们思娇,回门这样的事儿,可不是只有正夫人才有的待遇么!”李姨娘坐在堂屋里,拉着阮思娇的手儿,笑得春风得意、花枝乱颤。
“郎君待我的确是极好的,我进府才四天,很多事儿都不懂,可郎君见我做错了,也从来不责备我。”阮思娇抿着嘴儿,也跟着“腼腆”地笑了起来。
实际上,不管她做了什么,苏宁时压根就不管,自打她抬进侯府,他一直对她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甚至连她的房里都没来过
母女两个略略说了一会儿话,老太太蓦地把手上的茶盅往小几上一扣,这就是要说话的意思了,其他人自然纷纷禁了声,抬眼看向主位上的老太太。
“要不了多久,莺莺也要嫁进侯府,思娇是姐姐,自然要帮衬着妹妹些,侯府毕竟不比其他人家,你姐妹两个要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互帮互助。”老太太清了清喉咙,面色严肃地训起话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娘家,你们的爹爹和弟弟们若是有个什么事儿,千万不可坐视不理,毕竟娘家强大了,将来也是你们的依靠。”老太太再三叮嘱姐妹两个,做人可千万不能忘本。
老太太说罢,看了看阮思娇,又看了看阮兰芷,两人就算在心里不以为然,却也不能表露出来,于是忙不迭地叠声称“是”。
老太太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过没多久,几人又开始叙起话来。
这厢阮兰芷坐在一旁听着几个人说话,只觉十分无趣,正琢磨着是不是装个病,躲出去比较好的时候,老太太却一把拉住了她的皓腕,神色严肃地道:“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我还有几句体己话要同莺莺说。”
阮兰芷眼睁睁地看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