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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反射地用手去将她的脸给拍开,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到后头,那眼珠子还没来的及跟上,仍停靠在我眼前。
我赶紧后退一步,那眼珠子满是惊恐地弹了回去。
貌似,我根本就没有碰到她的脸!她怎么就害怕了?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其中一只手的手指上有一滴血滑了下来,这是刚才我不小心扎伤的。
心里顿悟,旋即挺直腰板,拿起旁边桌上的剪刀,也顾不上疼不疼,一刀就割了下去,手指上一下子鲜血直冒。
她看见我不断冒出来的血,惊骇地想要逃离,我哪里肯让她逃脱?
“日月盈昃,血即武,天眼,咒!”我下意识地念出一溜咒语,眼珠子向上一翻一下,两眼视线顷刻明暗不一,手指上的血滴滴飞跃到半空,汇聚成一线,朝那张鬼脸猛戳过去。
而那张鬼脸似乎被定住身,只能瞪大铜铃般的眼睛。
“小娃子,别别!”王道突然破门而入。
眼见那一线血珠即将穿过那张鬼脸,他连忙用双手在空中比划,右手剑指往右一移,那张鬼脸仿佛被他用一条透明的线给扯到右边去。
不过那血珠还是不可避免地从鬼脸上擦边而过。
“啊!”
惨烈尖叫声乍起。
只见那鬼脸被血珠碰触到的地方,冒着黑气,血肉似乎像被硫酸泼到一样,迅速腐蚀。
看不出来我的血竟也有这么大的用处啊!
当下我没时间多想,此刻我就像受了惊的猫咪,弓腰毛立,质问王道:“我跟你无冤无仇,看不出来你的心这么歹毒!招弟呢?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把你这个工作室给端了!”
还说好心让我们留下住一晚,这压根就是让我们永远睡下去啊!
“她被这鬼给隔到外边去了,赶来之前,我把她给弄到旁边的房间里去了,你放心!”
王道交代一句后,祭出一道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黄,百鬼得令,唯听是命,速速皈依,急急如律令!”
霎时那张符箓飘到那鬼脸前,一粘,鬼脸就目光呆滞地飘浮在半空着,一动也不动,真像个僵尸一样。
我看着心疑,这王道究竟是不是跟鬼脸一道的?他刚才说的话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这小娃子,晓的还忒多勒!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脸肯定连渣都不剩了!”王道那眼神饱含着埋怨。
“王道,如果我不出手,那成渣的就是我了!”
王道看我一脸防备,却只是笑笑:“哈哈,有这样的防范意识不错!其实你也别担心,这个鬼是我的养的鬼面,就是一时没驯服好,才跑你这来的!看你吓成啥样了!”
鬼面,就是用人面来炼制,这一般都是活生生地从半死不活的人脸上硬割下来,手段颇具残忍,在道上被划分到邪术那一块去,通常就用来以鬼惑鬼,一旦将它驯服了,就可让它为你做任何事,这原理跟养小鬼颇为相似,但鬼面对自身的损害度不高,不用以血喂食,只需蜈蚣,蝎子,蟾蜍和蜘蛛等七样毒虫的尸体与鬼面本来的身体中的血一起在瓮中酿着,而这张人面也放入当中浸泡,瓮的外头用符和红绳。以及驯服者自身的血镇压便可。
听到王道说还未完全驯服,我心中有些了解,便说:“你养的这张鬼脸的人作恶多端,不好驯服!搞不好你还会被反噬,你再养下去,会很危险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要她够恶,才能把一些稍微强大的鬼给吓跑啊!不然我要她来干嘛!弄来酱油拌饭?”
我反了反白眼,跟他说话还真是够呛的。
压下了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继续问道:“这个人不是被送去警局了吗?怎会在你手上?”
“这个老太婆就是警局给送来的,平常警局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东西,就往我这里送来,他们那些无神论者没办法解决,又不能公开解决,那我们这个工作室就闪亮登场了呗!瞧瞧,你进我们工作室绝对是有的赚,没得亏!背后有人呢!”王道那说的相当得意。
我只能说我一脸黑线!
难怪这世上有三个地方一般鬼怪都不敢进。除却人们自己的家和寺庙之外,就是警局,没想到警局背后竟然也会跟这些除妖捉鬼的人谈拢开来。
可是老太婆即使是撞邪,那也是活人啊!警局怎可这样无视犯人的生命?这个杀人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心里有点不太认同王道这个做法。
外婆千叮万嘱要我向善,万万不可作恶。
“那这个人是谁给送过来的?”我心里对一个人有些猜疑,但又不敢确定,于是继续追问下去,看看王道的答案与我心中的是否符合。
王道东张西望后,凑到我耳边,十分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立马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说就不说呗,还搞的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呢!净爱耍人!
王道看我这无语的样子,顿时就乐了,不过他也没有得寸进尺,走去那鬼面前,念叨几句,那鬼面就缩进了符箓里边。
他收拾好老太婆的鬼面后,转身瞄了瞄我的手:“你的血比天下最贵的液体还要珍贵,下次就别乱用了!瞧你那手,血还在直冒,赶紧去止血,看着我都觉得心疼。”
“天下最贵的液体是什么东西啊?”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真从来没听说过液体还有最贵的!
王道赏了我一记白眼:“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转身就走。
我真是对他很无语!哪能这样说话老吊人胃口?
他在门口顿了一下,稍微给我透露一下:“那也是某个人的血,一滴可以救人,两滴可以杀人!”
我一怔。
脑海中冒出外婆发烧那日,宫玫对我说过的话。
王道的话跟宫玫的话一拍即合,那这样来说,那个人就是宫玫咯!
我疑惑地问:“那为什么我的血比他的还要厉害啊?”
“你的血,不会救人,只会杀人!”王道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迈出房门。离开了。
“你的血,不会救人,只会杀人!”
“你的血,不会救人,只会杀人!”
。。。。。。。。。
这句话不断地在我的脑里重播,我整个人都处于雷击的状态当中。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一刻我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人人嚷着要驱赶的灾星,谁撞见了,谁倒霉!
难怪筱筱跟我说,我就是个妨人的命,注定这辈子在外流离颠沛,不然在谁那里呆上十天半个月,这个人准要倒霉。
早知道就不要追问王道了,现在好啦,闹出这么一个真相,搞的自己都要郁闷坏了。
就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他却突然冒了出来。
一身黑色的袍衣,看不出来他的胸口是否有伤,却衬得他的脸异常的惨白。
“出血也不知道包扎一下?”
我登时就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宫玫,你不是说这个把月都不能见你吗?”
“你这样,能放心吗?”他瞥了我一下,抓起我的手。
我闪电般抽回手,心里因他刚才一句话放了晴,可下一秒就乌云密布了:“别碰我,我不想伤害你。”
一想到他一碰到我血,就跟那张鬼脸一样被腐蚀掉的话,心就跟针扎似的难受。
“你现在这点道行还不足以杀掉我!”站着的宫玫俯视着我。
在我眼里,此刻阴影下的他眸子射发出来的是比寒冰还要刺骨的凌厉。
我瑟缩了一下脖子:“宫玫,你到底是谁啊?”
为什么你的血是天下最贵的液体?为什么其他的脏东西好像都很忌惮你?为什么你会就像一个谜团一样?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他话音刚落,就牵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吮吸着我手指上的血。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手指好像被一个婴儿的小口舔着,身子也感到酥酥麻麻的。
嘴巴嘀咕了一句:“什么时候才是我该知道的时候啊?你们说话净爱断句!”
宫玫放开了我的手,嘴角又在不经意间微微翘起:“你这样不让人省心,就越不是时候。”
我缩回手,看了一眼,发现手指上的血连同伤口一并不见了,还是嫩白完好的手指,真是神奇!
“谢。。。。。哎,干嘛打我?”我刚想跟他道谢,不料他一巴掌就拍了过来。
也不是很疼,只是轻轻地拍拍我的脑袋而已。
他严肃着整张脸:“你最好快点给我想起来,孩子到底在哪?”
我摸着脑袋瓜,委屈地朝着他撇了一下嘴。
整天就知道跟我要孩子!他自己的孩子丢了,凭啥要我去帮他找啊?我才不要当后妈呢!
还有,他老婆呢?干嘛老烦着我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知道他有了孩子。心里就添堵。
他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我老婆跑了,那孩子,你不是知道吗?”
天,我又忘记他能够读出我的心!
“老婆跑了还那么开心!我知道什么。。。。。。?”
刚想反驳,他却霸道地封住了我的口。
“嗯!!”
这个色鬼!还能不能让人活了?一来就强吻!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
他那宽大的手托着我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腰,身子慢慢地倾下,将我重新放躺回床上。
他那条软软的冰舌总是很轻易就能钻进我的嘴里,肆意地索取,粗劣却又细柔。
也许是相处久了,我连同他的体温都能感觉去差异,此时的他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较之以往还要更加的凛冽,都要钻进我的骨髓里了,可我身子却被他挑逗的浑身火辣。
妈的,他怎么还不停下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意识开始变的模模糊糊,只知道一味的迎合。
“你怎么长的那么慢,赶紧给我长到十八岁!”潜意识里记得他凶神恶煞地说过这样一句。
“嗯。。。。。。”我好像哼哼唧唧几声,也没回答他的话。
本以为他这回又会跟以往一样突然消失,可没想到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双手紧紧搂着我。
迷迷糊糊的我当时好像微笑着往他的胸膛里蹭了蹭就蒙了。
第二天清早,阳光暖洋洋地照在我的脸上,我懒洋洋地用被子盖住脸。
铛铛铛~
震天的铜锣声瞬间把我给吓醒了。
招弟兴致勃勃地蹦上我的床,一手就扯开我的被子,凑到我耳边很大声很激动地嚷嚷:“王道说今天要带你去捉鬼啦!啦啦~”
我的手摸摸旁边微微凹陷下去的床,心里一下就盈满了幸福感。
他昨晚真的和我一起睡了!
把身子挪到他睡过的地方,用脚把被子撩上来,然后扯过被子,整个人重新埋进被窝里,呢喃一句:“等会要带你去学校报名啊!先让我睡多一下下!”
招弟猛地用力将我从被窝里弄了出来:“不要你带啦!筱筱姐会带我去!”
“诶诶,我自己换衣服,你先出去等着,反正我也要回学校的,你等我洗漱完了,一块走!”我打掉招弟扒我衣服的爪子,蒙住脑袋还想再睡一下下。
“真的不用你去啊!那个阿渔大哥也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