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逸点点头,去了卫修涯的房里。
灵疏正在厨房给卫修涯做饭,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隔着门问了一嗓子:“谁来了?”
亮亮跑了进来,说:“程先生来啦!程先生要在咱们家吃晚饭!小叔你多做点,别把程先生饿着了。”
“是不是你嘴馋了?怕我做少了没你的份?”灵疏笑着捏了捏亮亮的小脸,又问,“谁在陪程先生?”
“程先生说是来找卫少爷的,去卫少爷那屋去了,”亮亮闻着锅里冒出来的肉香味儿,忍不住踮着脚往锅里瞧,见里头炖着猪骨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他悄悄吞了下口水,又问灵疏说,“小叔,你说程先生来找卫少爷干什么的呀?”
“兴许是讨论学问吧?”灵疏随口回答道。
程逸后年要参加乡试,卫修涯出身京城世家,想必也是学识渊博,见识不凡,说不定对京城里的那些大官更是有所了解,程逸怕是来请教卫修涯的。
亮亮又歪着小脑袋问:“那小叔你觉得——是程先生学问好,还是卫少爷学问好?”
灵疏敲了一下亮亮的脑袋,笑道:“这我哪儿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你们程先生去。”
亮亮摸了摸头,怂了,一个劲儿摇头,“我才不敢去问程先生呢。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卫少爷比较厉害!”
灵疏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亮亮理所当然地说:“卫少爷时常沉着脸,不说话就很吓人了,他要是一说话,肯定更吓人。程先生平时上课的时候虽然也爱板着脸,可是不上课的时候他还是很爱笑的。”
“小鬼,”灵疏直接喷笑了,“敢情你理解的厉不厉害是看谁更吓人?”
亮亮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了!程先生一板起脸,我们学堂的同窗们就不敢偷懒呢!”
灵疏忍着笑说:“行了,老实去屋里待着去,等着喝骨头汤。”
没一会儿,汤熬好了,灵疏盛了一大碗端到卫修涯的房间去,看到程逸和他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书案上放着几本打开的书。
“灵弟也和我们一起吃吧。”程逸放下手里的书邀请道。
灵疏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他才不要和他们俩一块儿吃饭呢,看到卫修涯冷着脸的样子他就怪难受的,他更喜欢温柔版的卫修涯,再说他们谈论的那些东西他也听不懂。
程逸见灵疏拒绝地这么坚决,也没强求他。
灵疏刚要出门,却被卫修涯叫住了:“灵弟给我们拿点葡萄酒来吧。”
不好。
灵疏下意识就想这么回答。
那酒是小爷酿来自己喝的!你倒好,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开口就是要这要那,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别以为你是伤患就有权利吩咐我!
灵疏内心满屏吐槽,忍了又忍,别跟个伤患计较,虽然这个伤患在人前不阴不阳的,但是晚上自己狐狸身去他,他就会变成完美暖男呢。
好不容易才没把“不好”两个字说出口,灵疏只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房内,程逸先忍不住笑了,对卫修涯道:“灵弟的心思全写在脸上,看他那模样,刚才一定在心里骂我们呢。”
卫修涯脑海里浮现出灵疏刚才的表情,莫名心情就很好,虽然他面上神色还是淡淡的,眼里却带上了些许笑意。
灵疏的样子,倒很像那只小狐狸被自己惹恼了,有气却发不出来时的模样。
很可爱。
灵疏很快就把剩下的两盘菜和一小坛葡萄酒送到卫修涯房里了,然后他又拿了另外一只小坛子,到正房里和自家人一块儿吃饭。
话说这酒酿出来之后,就上次卫修涯刚来那天他喝过一回,后来事儿忙就一直没想起来要喝,正好今天拿出来了,他就给大家都分了点,自家干爹和大哥自然是要尝尝的,葡萄酒度数不高,女性平时少喝点儿了也对身体有好处,于是灵疏也给干娘和大嫂都倒上了些。
现在的白酒都是粮食做的,卖的贵,乡下百姓平时很少有喝的,那些便宜的酒质量又不好,喝了烧喉咙,以前严家还穷的时候,严有福就是想喝酒也喝不到。
这会儿严有福喝着灵疏酿的葡萄酒,不知美得跟什么似的,眯着眼睛把碗吸得滋滋作响,感觉自己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灵疏心里想着自己酿的酒不能全给卫修涯糟蹋了,都不知道卫修涯还在这里住多久,万一以后他天天要喝,那自己喝什么?
一想到这儿,灵疏就可劲儿地喝酒,多喝点,不能给卫修涯留,反正度数低,多喝也不会怎样的。
一家子人一顿饭吃到最后,除了亮亮和婉儿两个小的,大人们的脸上都飘红了,灵疏喝的最多,他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都已经能感觉到头晕了,腿也是有点儿发软。
灵疏扑倒在床上,打了个酒嗝儿,晕晕乎乎地想,嗯,自己酿的葡萄酒,后劲挺大。
脸色红扑扑的少年忽然之间缩了水,被子里冒出一只毛绒绒的白色小狐狸,小狐狸醉眼惺忪地嗅了嗅身上的被褥,憨态可掬地摇摇头,仿佛是在嫌弃被褥上没有熟悉的气味。
第26章()
卫修涯的房间里。
程逸已经走了;书案上的琉璃灯发出莹润的光;卫修涯正靠在软榻上看书,一侧的小桌上放着只白玉酒壶,酒壶旁是只精致的琉璃杯;杯子里装着葡萄酒;淡紫色的酒液典雅芳华;还没有品尝便已令人沉醉。
窗棱忽然发出声响,卫修涯微微勾唇;看向窗子;等待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今天晚上原本就是抱着等那只小狐狸试试的心思,果然他没有白等,小东西真的又来了。
两只毛绒绒的白色小爪子扒拉在窗口,小狐狸的后腿使劲在墙上蹬;奈何酒喝的有点儿多;他腿软,几乎都要使出吃奶的劲儿了;也没能像往常一样轻巧地翻窗进屋。
卫修涯一时有些奇怪,这小家伙平时可是很机灵的;昨晚更是直接跳了进来;怎么今天爬不进来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把小狐狸抱了起来。
灵疏感觉自己飘起来了,他努力睁大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哇!是个美人!
灵疏双眼一亮;毫不犹豫地伸出爪子抱住美人的脖子;张嘴就舔了美人的脸一下。
皮肤好好哦,再舔,再舔!
卫修涯被小狐狸糊了一脸口水,哭笑不得地推开毛绒绒的小脑袋,说:“小东西,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呜哇,美人不要走!
看不到美人的俊脸,灵疏着急了,猛地撞了过去,紧接着,他舔到了美人的嘴唇。
好软!还有葡萄酒的香味!
和你说哦,今天我也喝葡萄酒了!
我们都喝了一样的酒,果然是心有灵犀!
被舔了这么一下,卫修涯自然也闻到小狐狸口中的酒味儿了,他无奈地摇摇头,点了点小狐狸的额头,宠溺道:“小东西,是不是偷喝了你主人的酒?难怪这么热情。”
灵疏一对毛绒绒的耳朵抖了抖,眯起了双眼,我才没有偷喝呢!那本来就是我自己酿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卫修涯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抱他到床上,“今晚本来想叫你也尝尝这葡萄酒,你倒机灵,自己就跑去偷喝了,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你这么傻,万一醉倒在路边,还不被人捡了去剥了皮做成衣裳。”
“以后不准再喝酒了,记住了没有?”卫修涯沉下声音警告道。
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话虽然是警告,那语气却是担心居多,严肃居少,没有半点儿威慑力。
灵疏在卫修涯低沉性感的嗓音里惬意地眯上眼睛,他扒开美人的衣襟,从卫修涯胸前的衣服里钻了进去,把自己贴在美人儿光滑结实的胸膛上,扭了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卫修涯抱着醉酒的小狐狸躺在床上,一手轻轻抚摸着小狐狸背上的毛,心里却在思索一个问题。
他在严家住了这几天,每天晚上这只小狐狸都会跑到他床上来睡觉,天一亮这小东西就跑得无影无踪,仿佛消失了似的,完全找不到它的踪迹。
但一入夜,小狐狸就准时来了。
若说小狐狸白天是跑去后山林子里去了,可它每次来的时候身上一身白毛油光水滑,干净清爽,根本就不像是在林子里野过的。
是谁给小狐狸清洗的皮毛?
总不会是它自己打理的吧?
从前在外打猎的时候,他也不是没猎到过狐狸,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野狐狸。
要是真是这只小狐狸自己洗的澡,卫修涯就不得不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成精了。
想来想去,卫修涯也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只小狐狸是灵疏养的。
至于为什么白天见不到这小狐狸,估计是这小东西灵性,白天放养,满山跑,晚上回来灵疏给它洗的澡?
而它晚上为什么不去跟灵疏一起睡,却非要跑来自己房里,卫修涯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住了灵疏的房间,这小狐狸认床,就像小猫小狗认自己的窝一样,所以才会每晚都来的。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卫修涯抱着小狐狸睡着了。
灵疏醉酒的后果就是,睡过头了。
大庆朝的人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起,灵疏来这里这么久了,自然也习惯了这样规律的作息时间。
可是今天,冬日清冷的太阳都已经快要升到头顶了,灵疏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堵墙——
啊,不对!
这小麦色的皮肤——灵疏尖尖的毛耳朵陡然立了起来,他想起了上次在卫修涯怀里醒过来的场面。
灵疏几乎要哀鸣,小狐狸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神色,抬起爪子捂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了。
老天,让我去死吧啊啊啊啊啊——!
灵疏的内心被满屏的弹幕彻底占据:
为什么我又双叒叕在卫修涯怀里!!!
为什么我又双叒叕跑到卫修涯的房间里来了!!!
为什么我又双叒叕和卫修涯一起睡了!!!
灵疏头顶传来卫修涯的声音。
“哟,还知道害羞了?”卫修涯好笑地伸手弹了弹小狐狸的尖耳朵,“昨天舔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灵疏:???!!!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我,舔了,卫修涯?!
不,我一定是幻听了,我还没有睡醒!我肯定是在做梦!
卫修涯此刻早已经起床了,正靠坐在软榻上,一手拿着一本书,不过因为怀里有只小狐狸,他的衣服穿得很松散。
卫修涯低头看着小狐狸把脸埋在自己胸口,一对毛绒绒的尖耳朵转个不停,明显是已经听到了自己说的话,却羞得怎么也不肯从自己怀里出来。
小东西简直可爱极了。
卫修涯逗弄的心思更甚,便又说:“昨天你喝醉了酒,还吐了好多脏东西在我身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咔擦”一声。
灵疏石化了。
只见小狐狸从耳朵尖一直到尾巴尖,整只狐都僵硬了。
喝醉酒吐到别人身上,这是我狐生中最大的耻辱!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见小狐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