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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就像真的能在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非法持枪并且还嫌需要拔上一拔的时候太多了似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说到有趣处笑得乐不可支,耀眼得活像两盏大功率照明灯。这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终于让人意识到了这里还有一个可以用来的新人。
先来叫阵的是努力保持一派威严但还是掩不住满面春光的韩世砺。
韩世砺只是对着殷少岩遥遥招了招手,殷少岩就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安荇拍了拍殷少岩的肩膀,无声无息地站起身退到一边,也不知道是“自求多福”的意思还是“敞开了喝”的意思。
“小陈辛苦了!”等殷少岩走到自己跟前,韩世砺举杯慰问。
“为人民服务”“小陈”羞涩地低头,拿起那杯在手上捂了小半个钟头、已然颓靡消沉得不再冒泡的香槟,与韩世砺碰杯。
凡事开了个头,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殷少岩同韩世砺迅速地喝空了一瓶红酒,豪迈得旁人都能听得见被牛饮的红酒在哭泣。
“爽快!”韩世砺大力地拍殷少岩的肩膀。
殷少岩脸上笑得灿烂,心里却在跑羊驼。
要是每个人都来这么一出,陈二少的身子就算再怎么海量也不够装的。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上至姚紫紫,下至道具组大师傅,都没忘记和殷少岩说上几句。说上几句必然要喝上几口,何况还有几个殷少岩不记得名字但是热情异常的哥们,喊着“不醉不归”的口号就冲过来灌他,饶是殷少岩刻意减缓了喝酒的速度,一轮下来还是晕了。期间不光惨遭姚紫紫和越蓉等人的言语调戏,还被化妆师大姐♂摸了小手。最后连魏致都拎着酒瓶跑了过来,绷着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地叫了一声“映雪”。
这是醉了吧!这一定是醉了吧!
殷少岩大囧,配合地回了一句:“师兄!”
“映雪你不要死。”
“师兄我没有死!”
“映雪你怪不怪我?”
“是我做错事情,怎么会怪你呢师兄!”
“师兄敬你一杯。”魏致抬手。
“不敢当啊师兄。”殷少岩汗。
“不喝你就是在怪我。”
“”
“我就知道你在怪我。”魏致万分幽怨。
谢奕止何在?把你们家小魏牵回去啊!
殷少岩泪流满面。
酒过三巡,席间已经放倒了不少人。殷少岩觑了个空当,爬到沙发上闭着眼睛滥竽充数。
虽然觉得应该还能再喝一点,但他真心没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对于醉酒,殷少岩心理阴影太大。好在安荇今天似乎滴酒未沾,一直关注着自己的状况。虽然每次用眼神搜寻安荇的时候都能看到她手里端着不同的食物,但也每次都能迅速地对上视线,这令殷少岩安心不少。
不愧是尼桑指派的人,就是可靠。
殷少岩很没原则地想。
可见兄控这种生物之不可理喻,恐怕路边一朵野花开得好看,也会被他归功于尼桑令世界更美好。
“你还好吧?”身旁有人说,听声音就知道是江亦霖。说起来今天还没怎么跟他讲过话。
殷少岩抬眼,半死不活地说:“先说好,我已经喝不下了。”
江亦霖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不是来灌你的,别怕。就是来聊个天,你太受欢迎了,我都找不到机会。戏都拍完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呢。”
得知不是来拼酒的,殷少岩松了一口气,扬了扬下巴示意江亦霖坐下,然后半是抱怨地说:“功还没见着就办庆功宴,这要是收视率扑街可怎么办。”
“你紧张啊?”
殷少岩歪着头想了一下:“还真有点”
毕竟这是自己用新的身份出演的第一部戏,成绩太难看了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放心,会红的。”江亦霖笃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
“为什么”江亦霖摸摸下巴,“因为我夜观天象”
殷少岩“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江亦霖见殷少岩笑得狡黠,脸上还带了两坨红晕,忍不住伸手过去,却在快要摸到头的时候被堪堪挡住——殷少岩以一种空手入白刃的姿势夹住了他的手掌。
“让我摸一下。”
“不行。”
“摸一下又不会秃。”江亦霖笑说。
“不行。”殷少岩坚定。
“好吧。”江亦霖颇为遗憾地收手,“怎么跟只刺猬似的,放轻松一点。”
殷少岩自然不会把之前一时疏忽被人摸了小手的事情说出来
“你这样都喝不尽兴吧?”
殷少岩言不由衷地说:“还好。”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干嘛要尽兴。
“不用这么戒备,大家都很喜欢你的。”江亦霖看着场中一半醉趴下一半在耍酒疯的人们说,“你的努力别人都看得到,灌你酒可不是为了欺负新人。”
“嗯,”殷少岩轻声说,“我知道。”
远处姚紫紫正死命拧韩世砺大腿。殷少岩看着都觉得疼,心里暗叹前阵子还是拧胳臂来着,果然虐也会跟着恋一道升级。另一边,魏致仍旧绷着一张面瘫脸,拉着女主角越蓉孜孜不倦地玩语c,相必谢奕止如果在场,肯定会酸死。
“包括我在内,我觉得每个人都尽了努力,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应该有。所以绝对会成功!”
“嗯。”
三个多月,辗转数个外景地,摔打无数遍,把三本台词看散页,生过病,泡过水,熬过夜,这都算是寻常,关键是见不到尼桑好多天都这样了还失败的话不,都这样了绝对不可能失败。
“暑假的时候就等苍穹横扫千军吧。”
“嗯!”
“每思及此喜不自胜,当浮一大白!”
“嗯!嗯嗯?大白是谁?喂你去哪!”
江亦霖很欢快地站了起来,迅速地摸来两杯成分不明的鸡尾酒,塞了一杯给殷少岩,豪情万丈地说:“为了苍穹,干杯!”
殷少岩看着酒杯欲哭无泪。
你看着清醒其实早就醉了吧!
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喝酒吧!
大白在哭了好吗!
这世上没有比成分不明的鸡尾酒更危险的酒种了,哪怕尝起来极易入口,也有可能是因为在调制的时候混入了大量空气,至于度数高低则未必尝得出来。
等到接近散场安荇过来接人的时候,只见殷少岩喝得不省人事,抱着沙发扶手笑得一脸幸福。旁边坐了位神色清明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浅酌着。只是他望着旁边人的眼神让安荇的职业操守又掉了一地。
那眼神分明就有点拿小少爷的秀色下酒的意思。
安荇不敢多留,同江亦霖打了个招呼,就左右开弓把醉酒的人拍醒,哄着去了停车场。
独守空闺(?)的陈靖扬接到安荇电话,跑到楼下接孩子。
安荇把车开到目的地,还没来得及把人哄下来,殷少岩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陈靖扬。
“嘿嘿”一笑,殷少岩自发自主地开了车门打算出去。然而动作太急,差点摔倒。幸好陈靖扬眼疾手快把人接了个结结实实。
安荇在车里默默地捡着掉了一地的节操。
陈靖扬把人稳住,别过头对着安荇说:“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下次有这种蹭吃蹭喝的机会别忘了再找我。”
陈靖扬点头:“一定。”
送走安荇,陈靖扬拍了拍看着自己傻笑的某人:“走了。”
想要驱使醉汉自主行走却不比赶尸更容易。
殷少岩崩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松懈,顺风顺水地往前一倒,脑门抵着陈靖扬的肩膀,两手抱住他的腰。
“喂,能走吗?能就起来自己走。”陈靖扬语带无奈地说。
醉汉整张脸都埋到了陈靖扬肩头,双手耍赖似地加力,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不要,哥哥抱”
第39章 肉麻高手(修改勿买)()
殷少岩醉酒之后会变得黏人且坑爹。但是有这个认知是一回事,实际上被黏一下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沉默地看着某个182公分的20岁青年边说“哥哥抱”边努力往自己怀里钻啊钻企图制造一种小鸟依人的效果,陈靖扬脸上还维持着平静无波的表情,心里却波澜壮阔得快要“你在玩火!”“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名台词三连发了。
呆立片刻,陈靖扬抬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离我远点,热死了。”语带嫌弃地说罢,转身便往电梯走,倒是没有忘记伸出右手拽着殷少岩的胳膊。
殷少岩被拖了两三步,心生不满,跨了一个扭曲的箭步就扑到了陈靖扬背后,两手扒在他肩上,用一种背后灵的姿势对着陈靖扬的耳朵吹气:“哥你好冷淡。”
只不过真正的背后灵吹的是冷气,醉汉吹的是湿热的酒气。
陈靖扬僵了两秒,然后冷笑:“要我热情给你看看么?”
“不用麻烦了,冷淡的哥哥也很好的。”殷少岩不怕肉麻地说,脑袋在陈靖扬后脖子上蹭啊蹭。陈靖扬往前走一步,殷少岩就贴着他后背挪一步,两人步履维艰地进了电梯。
“你是金鱼屎吗?”黏在屁股后面甩也甩不掉。
“不是金鱼屎,是痴汉。”殷少岩说,还很敬业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陈靖扬的半边(自主规制)以表明的确是痴汉没错。
“”
电梯门的内侧是镜面,清清楚楚地映出痴汉背后灵半眯着眼睛笑得一脸猥琐的样子。
陈靖扬的额角狠抽了一下。
居然还会非礼人了。
联想起上一次在影视基地碰到此人喝醉时的情形,倘若那次不是自己误解了谢奕止和他有肉体关系而生气,把人吓得哭了半晚上,恐怕这人也会像今天这样不管不顾地黏上来发酒疯吧。
电梯到了20楼,陈靖扬叹一口气,把背后灵拖出电梯,然后又拖进家门。
将殷少岩按在沙发上,陈靖扬弯腰替他脱了鞋袜,接着又起身去解领带。不料殷少岩捂着领口坚决不肯。
“松手。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打。”陈靖扬用脚后跟也能想到这个喝了酒就变得无比肉麻的家伙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哥哥给打的领带舍不得解”什么的
陈靖扬猜得果然不错,听了他的话,殷少岩抬起脸,目光炯炯地问:“真的?”
“真的。”陈靖扬无比耐心地回答。但心里想的却是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还不如直接醉死了省事。
殷少岩这才松手,由着陈靖扬解开领带,又打开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
衣物之下的皮肤早就被酒精染上了一层薄红,带着灼人的热度,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细瓷一般的光泽,白皙的颈项和锁骨玲珑的轮廓让人看着很有食欲
陈靖扬眯了眯眼睛,松开手起身。
“你去哪里?”殷少岩拉住了他。
“给你倒水。”
“不要走。”
“只是倒水。”
“你要去结婚了吗?”
陈靖扬皱眉:“不是结婚,倒水。”
“不要结婚。”
“为什么我要去结婚。你要是不想喝那我不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