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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手酸,困。”
“加油。”
“你快点行不行?”
“不行,那太可惜了。”
“”
殷少岩结束这项作业时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杨过了,睡眼朦胧间完全使不出气力拒绝最后一个绵长的亲吻,自然也错过了陈靖扬眼底那能够溺死半城少女的温柔。
夜晚再怎么旖旎漫长,也总有天亮的时候。
殷少岩垂头丧气地坐在床头,捧着快碎成两半的脑袋,不敢确定脑中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是自己疯魔了的意淫还是确有其事。
身边倒真躺了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周身褪去了白日间那种冷冽的锋芒,睡得安稳祥和。俊秀的五官平静地舒展着,嘴角微微上翘,就像一只餍足之后躺在太阳底下晒肚皮的猫。
殷少岩承认这样的陈靖扬很诱人,可是再诱人殷少岩也不会在清醒的时候扑上去这样那样。
界线就是界线,哪怕是画地为牢。
殷少岩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下床,躲进浴室。理想的状况是等陈靖扬醒来能自觉回自己房间去,不用面面相觑徒增尴尬。虽然知道可能性比较低,殷少岩还是很不切实际地希望着。
镜子里的人嘴唇红肿,头发凌乱,眼角带着点春意,拉开睡衣领口更是能看到一些浅浅的痕迹。
睡衣,当然也是别人给换的。
“救命”殷少岩扶额。
事实再次证明了他命犯酒精,醉酒必定亡国的真理。
与镜中和陈靖扬有三分相像的人对视着,殷少岩的思绪纠结成一团乱麻。
抵足而眠,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解释为兄弟日常定番。
互相解决欲望,倒是第一次,但也可以附会成死单身汉互相帮忙。
可是吻呢哪怕是外国人家里的成年兄弟也不会把舌头放在对方嘴里戳来戳去的啊大概。
喝醉酒的是自己,陈靖扬并没有醉,所以他究竟是抱着什么奇怪的想法对着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亲弟弟下嘴的
殷少岩完全不想思考这种恐怖的问题,鸵鸟埋沙一般低下头,打开龙头将凉水泼到脸上。
陈靖扬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青年瘦削的背部在空气中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线,仿佛因为什么不可见的重量而变得易折。
陈靖扬扶着门框,不轻不重地打招呼:“早。”
殷少岩直起身来,一边伸手拿干毛巾,一边眨着眼睛阻止水流进去:“你起来了?”
陈靖扬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太普通了。
神色、语气、肢体动作、对话内容,普通得就像此前无数个正常的早晨一样。
“你昨天喝醉了,”陈靖扬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疼,胃也有点不舒服。”殷少岩说,然后摸了摸红肿的嘴唇,皱眉,“好像还上火了。”
“要不要泡点菊花茶喝?”
“家里有?”
“没有,可以让超市送过来。”
“那算了,兴师动众的。”
“随你。”陈靖扬点点头,“下次在外面别喝那么多。”
“我尽量吧。”殷少岩说,抬手将毛巾覆上脸。等他再次把毛巾揭下来的时候,陈靖扬已经不见了。
大概陈靖扬是不在意昨晚的事情的吧。
自己装作不记得,对方也很乐意当成没这回事,所以应该是不在意的。
就像早年谢奕止天天撩菜夜夜笙歌的时候就没有在意过哪个姑娘,跟自己不一样,陈靖扬想必不会缺少这方面的经验,经验多了自然不会为这种小打小闹而纠结。
说起来大家都是男人,擦个枪走个火太正常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同台飙演技真是有够无聊的。
殷少岩敛下视线,将牙膏挤到牙刷上。
昨天喝了酒没有刷牙就睡下了,导致嘴里发苦,刷牙的时候显得牙膏特别甜,甜得殷少岩牙疼了一下。
他头一次觉得甜味也不见得能让人心情愉悦。
因为没有胃口,殷少岩在房里关了一早上,没有出门吃早饭,于是自然没有注意到今天家里根本没有出现“早饭”这种东西。
等到了午饭时间,肚子也饿出胃口了,殷少岩无比准时地跑出房间,却在餐厅看到了麦当劳。
“这是什么”
“外卖。”陈靖扬慢条斯理地拆着包装,而且只拆自己的份。
“不,我是说为什么”
陈靖扬放下拆了一半的汉堡,慢慢地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殷少岩觉得有一股超级强劲的冷风迎面吹来,顿时变成噤若寒蝉里的寒蝉。
陈靖扬盯了他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不高兴做饭。”
虽然表情语气都很正常,殷少岩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威压。
“其实偶尔吃点垃圾食品也挺美味的,我最喜欢派,每种口味的都喜欢。”殷少岩点点头,坐了下来。
只要不是每天吃。他想。
“我明天会记得叫派,每种口味来一样。”陈靖扬云淡风轻地说。
“”
陈靖扬没有不在意而是在生气。他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
殷少岩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靖扬。
第41章 神奇小旋风()
有一些人生气的时候是不会炸毛的,于是想顺毛也就不知道从何顺起。
殷少岩觑着端坐一旁气度雍容霸气侧漏的陈靖扬,幻想着自己伸手去揉他头发、边揉边喂食的情景,怎么想怎么违和。
两人正坐在余锦的车里,前往电影院参加如果你觉得不开心的试映会。
一路上陈靖扬都表现得很正常,搭话会回,讲冷笑话会吐槽,可是就没拿正眼瞧过自己。偶尔施舍一个眼神过来,也不会停留超过一秒钟,更不用提往常那种充满了包容和慈爱(?)的注视了。
殷少岩深深地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嫌弃了,伤心欲绝之下只能找小余同志寻求慰藉。两人就某款新出的单机游戏展开了热烈的讨论,然而讨论了不到五分钟,就听见陈靖扬凉凉地说:“小余,开车专心点。”
殷少岩悻悻地收回搭在前座椅背上的手,缩在位置上不动了。
虽然记不太清,但昨晚自己应该也有帮陈靖扬哔——了一次,按说谁也没吃亏才对,陈靖扬为什么还这么生气,连饭也不给人吃
腹诽间车子开过一个大转弯,停在了影院面前。大幅的海报出现在殷少岩的视野里,上面那张苍白的、似曾相识的脸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太切题了好么但愿尼桑看了能开心起来。
殷少岩不着边际地想。
试映会没有向大众公开,受邀的都是些影评人或者记者,现场人不算多。殷少岩跟在陈靖扬后面踱进了大厅。虽然被包场了,难得的是小卖店还在营业。殷少岩眼睛一亮,奔过去对着穿制服的爆米花西施说:“请给我一个中桶爆米花!一杯冰可乐。不对,两杯!”
陈靖扬在原地愣了一下,看着殷少岩欢天喜地跑离自己的背影,心里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下次出门要给他戴上牵引绳以防走丢。
好在这头家养寻回犬性能优良,买了东西就迅速地跑了回来,两手颇为艰难地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脸上都是讨好的笑容。
一路上一直没话找话讲,浑身都散发着“理我呀理我呀”的讯息,现在又企图用食物收买人心么?
陈靖扬瞥了殷少岩一眼,严肃正经地说道:“试映会也算正式场合,还是你‘前偶像’的遗作,应该庄重一点。”
殷少岩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前偶像”是谁,浑不在意地摇头:“前偶像才不会管这种事。看电影就是要大家一起吃爆米花啊,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我早就想试试了。”
言下之意便是没有试过。
事实上殷少岩前世那段恋情太过短命,两个人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始看电影这种斯文的约会方式就宣告分手,而殷少岩身边也没有什么能够一起进影院的家人或者朋友,到后来事业小有所成就更是深居简出,偶尔上个电影院或者剧院也都是因为工作需要,普普通通地和另一个人坐在黑暗的人群中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片的体验还真是没有过。
陈靖扬对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转过了视线,低声说:“这种事情找恋人去试别找我。”然而还是伸手接过了另外一杯可乐。
只因这一个动作,被兄长大人嫌弃了老半天都快觉得生无可恋了的殷少岩顿时笑弯了眉眼:“恋人哪里比得上家人。”
陈靖扬眉头一皱,正要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靖涵?好巧!”
殷少岩回头,看到一个熟人。
“江亦霖前辈?”
江亦霖会出现在这里他觉得意外,但并不惊奇。毕竟江亦霖在演钟喻的时候带了一点殷少岩以前的风格,说不定也是(?)他的脑残粉。
“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前辈。”江亦霖笑着说,然后对着陈靖扬打招呼,“陈靖扬前辈你好。”
殷少岩:“”
陈靖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陈靖扬见过几次江亦霖,也知道他是苍穹男二,更重要的是根据安助理的报告,在拍摄期间此人十分热衷于找男三扯闲篇
陈靖扬冷淡的态度显得有点突兀,然而江亦霖似乎完全不以为意,继续道:“前辈的边地之月什么时候上映?我等了好久都没什么消息。”
边地之月是陈靖扬担纲男主角的新片,半年前在云南的封闭拍摄就是为了这部片子。然而边地之月并非是高投资的商业大片,陈靖扬只是单纯看中剧本才会参演,局限于成本问题剧组并没有做太多的前期宣传,在开拍之初陈靖扬的人气也吸引了不少目光,但等到最初的热闹过了之后这个片子便不再有什么消息。如此沉寂了一年有多,至今还会惦记着它什么时候上映的,大概只能是铁杆的票友,或者是熟悉情况的业内人士。
江亦霖这一句话,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对陈靖扬的关注和仰慕,却是接近平辈论交的口吻,丝毫不显得谄媚,这比起直接扑上来表达滔滔不绝的崇敬之情要高端很多。
如果他不是叫人家弟弟名字叫得太亲热的话。
陈靖扬脸上浮起一个清浅的微笑,回答道:“还在后期,导演好像剪片子剪上瘾了,恐怕你还要再等一阵。”
“精益求精是好事,相信成品一定值得等待。”
“但愿如此。”
两人相视而笑,画面十分养眼。
殷少岩眼瞅着笑得跟个真正的前辈似的陈靖扬,在心中默默地大喊:你是谁啊!把尼桑藏哪去了快交出来!
江亦霖与陈靖扬做完大人之间的寒暄,转过来对着殷少岩说:“你昨天后来还好吧?”
“呃昨天?后来?”殷少岩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瞟了一眼陈靖扬,后者脸上假惺惺的微笑果然有了凝固的趋势。
“昨天你喝着喝着就醉了,还抱着沙发唱小调。回家后有没有不舒服?”江亦霖满脸关切。
回家后?舒服得说出来吓死你啊殷少岩感受着旁边的人型冷气机吹来的飕飕的小风,扯开一个开朗的笑容:“还、还好啦!就有点胃疼!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