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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位书生还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是个什么性质。
而那妖孽在想什么法海也无从知晓。
谢奕止沉吟片刻,转身在电脑桌面上新建了一个文本文件,将文件重命名为“陈靖扬。mkv”,确定更改扩展名,于是一个视频图标就这么伪造成功了。
“过来,看看这个,告诉我你的第一感觉。”
殷少岩依言起身,蹭到电脑边,看了一眼文件名,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高清,,貌似会很香艳的样子。”
“香”谢奕止扶额。
“是什么内容啊,点开来看看。”殷少岩用手直戳led显示屏。
“你鼻孔扩张了”
“咦!?”殷少岩缩手捂鼻。
“所以你到底是有多想看陈靖扬的‘那种’视频啊!”
“也没有很想就有一点点想看。”殷少岩拿手指比了一比,“这么一点点。”
“但是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有吧,‘那种’视频!”
“说得也是”殷少岩叹息。
谢奕止泄气:“你这种很遗憾的口气到底是什么”
本来想旁敲侧击地看看他是否对陈靖扬有隐晦的**,可是这种毫不加掩饰的反应让家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哪里隐晦了,分明就是明目张胆了好吗。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这个不是很正常的吗?我是gay,陈靖扬长得很符合我的口味,又不是真的兄弟,有一点点、一点点**又不奇怪的咯。**又不说明什么的,不然我早就和右手姑娘结婚去了。”殷少岩早就从几次春梦之后得出了这个可以接受的结论。
劳烦右手姑娘很光荣么人生淫家谢奕止深具优越感地想。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谢奕止收拾了一下被击得粉碎的思路,直接问:“那么你就打算一边觊觎人家的美色一边继续跟陈靖扬称兄道弟?”兄弟有这样当的吗?
殷少岩睁大了眼睛:“不然呢?直接扒光他拍视频吗?会被杀掉的。”
重点全错!
不肯承认感情,只肯承认**吗?这手以退为进玩得好,就像说“虽然我屁股还在外面但是头好好地埋在沙子里了哟”一样,逻辑破绽百出,反而让人无从反驳。谢奕止无法跟他讲:“你已经对那妖孽情根深种,快快跟他在一起罢。”两个人的事情本来就没有旁人置喙的余地,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是兄弟。在谢奕止看来,殷少岩已然身在火坑麻烦缠身了,他浇一盆水下去,也不知道效果是灭火还是助燃。
谢奕止甚至觉得,殷少岩如果不是从事了那么一项需要时时注意形象保持洁身自好的工作,可能会变成那种将性与爱分得很开、然后毫无心理障碍地从一张床跳到另一张床的人。不是像以前的自己那样对每次419都投入十二分热情搞得像是倾城之恋,他会是那种在床上都吝啬到连一句甜言蜜语都欠奉的、最糟糕的。就像是天生吝惜情感,哪怕是付出一点点真心,也汲汲营营地担心收不回来会血本无归。
但通常越是这样的人,亏本的时候越是会倾家荡产。
那些舍不得交付的东西早就像大众的养老金一样被改头换面成另一个形态挥霍在赔本买卖上了。
比如说,“兄弟之情”。
“陈靖扬人很好,做他的兄弟很愉快。扒光了拍片太可惜了。”殷少岩说,“如果他不同我翻脸,兄弟大概可以当一辈子。”
谢奕止默然。
兄弟可以当一辈子。
恋人一旦结束就没有了是么?
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是你怎么忍得住。
谢奕止一把夺过被来去的马里奥,放回书桌上。
就算殷少岩忍得住,陈靖扬呢,会安于这种关系多久?那些吻痕浅则浅矣,却不是一两口就啃得出来的数量。
当然要是两个人都忍不住的话也就没他老谢什么事了。
要是两个人都忍得住那就更没问题了。
前阵子流行的公知体里有这么一句,“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谢奕止揉了揉莫名酸痛的肩膀,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可是这个真的不是那种视频吗?”殷少岩不死心地狠戳屏幕。
“才66字节,”谢奕止让鼠标悬停在图标上,“连塞小黄图都不够,写一句肉倒是够了。”
“删掉吧。跟深夜发吃似的很不厚道。”
殷少岩唯一接触过的肉段,是安荇那日在他睡前朗读的陈靖扬x魏致同人,之后就可喜可贺地发了个春梦。
谢奕止把“陈靖扬。mkv”拖进回收站。这时右下角qq滴滴地响起,谢奕止也不管殷少岩就在旁边,直接点开。
来人是合作已久的画手,开头便是一张猥琐表情图。此人一般有正事都会直接开说,这么猥琐想必是来闲聊的,谢巨巨卡文卡得厉害,不想睬他,正要点叉,就听得殷少岩在一旁惊疑地念道:“黑色江米条?”
“啊,怎么了?你认识他?”
殷少岩记性本来没那么好,只是他刚刚想起安荇那本小黄书,这边厢就冒出这么一个id来,两相照合,殷少岩的记忆千年难得一见地闪过一道灵光——那本小黄书的裸男封面就是一个叫“黑色江米条”的人画的。
“这人是谁啊?”殷少岩狐疑地盯着谢奕止后脑勺那一撮就算在乱发丛中也能异军突起的呆毛问道。
“啊?我的一个合作画手。”
“你是不是还写过陈靖扬和魏致的男男小黄书”
谢奕止吃惊地扭头:“咦?你怎么知道?”
“”殷少岩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梦靥()
本着以防万一的动机问了一句,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肯定的答案。
殷少岩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用的是马甲,而且只印了一百册,网上都找不到完整版。”
“你居然写魏致的同人还有肉”殷少岩所纠结的内容显然跟他不一样。
“写的时候我又不认识人家的咯。”老谢很无奈地摊手。
殷少岩更不可思议了,左手勒住谢奕止脖子,右手揪住呆毛使劲拔:“那时你还是直的!”
那大块肉!那害得自己做春梦的大块肉!
能写出这种东西来的人怎么可能直!
怎!么!可!能!
“唉哟你放手!我念书的时候还收钱帮人写过思想汇报呢,写点肉文怎么了?”
殷少岩松了手:“可是你不是专写小言情的吗!”
“我可不像你,我从来不给自己设限。”谢奕止充满了职业自豪地说。
“没事别扯到我身上。”殷少岩演过龙套无数,基本上没觉得有给自己设过限。
谢奕止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你说那玩意儿只印了一百册?”
“嗯哼”
于是最后殷少岩从谢奕止家离开的时候要走了几本同一马甲的签名书。安荇有的那本已经绝版了,只拿了张明信片,上面印着的那两个裸男当然就是黑色江米条大大画的陈靖扬和魏致。
殷少岩没有在“投人所好”这一项目上加太多技能点,送女孩子东西貌似也是头一遭,也不知道安荇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小黄书么)
说到礼物,他作为陈靖涵收到的第一笔工钱还没有用出去。殷少岩叹了一口气。
排除了脑白金血压计按摩椅等等选项之后,每次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品项都是戒指
想象力匮乏真是可悲,全城大概有一半少女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要送陈靖扬戒指。
而陈靖扬还正在考虑要不要答应别人的求婚,哪来那么多手指戴戒指。
想到此节就觉得送礼物真是一件,嗯,虐身又虐心的事情。
谢奕止将人送到楼下,抬头看了看多云的夜空,说:“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打个车就行。回去卡你的文去。”
“这是诅咒”
“那祝你文思泉涌一泻千里。”殷少岩向后挥手。
谢奕止站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目送了他两三秒,然后开口叫了一声:“小岩!”
殷少岩疑惑地回头:“啊?”
谢奕止很少用这个称呼。都老大不小了,听着怪肉麻的,还不如小岩岩呢。
“哪天陈靖扬又罢工了再来我们家吧,饭随便蹭。”
殷少岩歪头想了想:“我诅咒了你你非得诅咒回来才甘心是吧?”
谢奕止扯开嘴角笑:“你领会精神就好。”
“知道了。”
殷少岩没做多余的表情,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谢奕止也没等他的身影完全没入黑暗,自顾自地进了楼。
话不需多,谢奕止已经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
不管殷少岩那个薄情寡幸的家伙是怎么想的,自己这边终究有他一个去处。
“这才是兄弟好吗,你这个蠢货。”关了电梯门,谢奕止低声自语,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
殷少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有多了。想想陈靖扬应该早回来了,按了门铃却没人来开。殷少岩拿钥匙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中午出门的时候什么样,这会儿还是什么样。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读短信,没有未接电话。
啧,该不会跟相亲对象看对眼,直接试上了吧?
殷少岩摸着下巴想。
那求婚的姑娘怎么办呢?(求婚的那姑娘正在摸你下巴。)
三两步将自己摔进沙发里,殷少岩拿起抱枕把脸盖上。
触感果然没有老谢家的毛绒海豚舒服。
睡意倒是没有,就是全身懒懒的不太想动,甚至懒得伸脚去摁一下电视遥控。
只有一个人的客厅寂静得不成样子。但又不是全然的寂静。
座钟的滴答声,夜风在楼宇间穿梭的呼啸声,日光灯镇流器的蜂鸣声,冰箱压缩机孜孜不倦的运行声,自己的呼吸声嘈嘈切切,叽叽喳喳。
好吵。
殷少岩发着呆想。
寂静到极处就喧闹起来,房间里那些无机质的家具都获得了生命,灯光下每一处阴影里似乎都藏了什么东西,它们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殷少岩,压低了声线窃窃私语,然后又进化出了五指,指指,点点,密谋着、策划着,打算将这个无防备的人类拖入到黑暗的永寂里。
时间在这种嘈杂中变成了粘稠而有弹力的物质,似乎拉长了,又好像缩短了。有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刀刃入肉,是那种水果刀破开一个上好西瓜的声音,红的是瓤,白的是皮。甜美的汁水迸溅出来,带着被井水镇过的凉意,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
自鸣钟的大齿轮吱吱转动,带起重锤一下一下敲击起钢弦。有什么人控诉地说,“你不够爱我”,重复再重复,直至模糊到听不真切。震天的蝉鸣随即扯开了一整个盛夏的帷幕,少年们互相斗殴,每一颗晶莹的汗水都折射着阳光,每一声怒吼都嗅得出过剩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你不怕死?”有人问。
回答呢?自己到底回答了什么?
殷少岩皱紧眉头。
怕啊,当然会怕。
可是那些嘈杂的声音早已汇成了一条脏污而腥气的河流,在脚下迅速上涨。举目皆是汹涌浓稠的恶意,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