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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让人脆弱,更让人失去自我,堂主无法劝慰阁主,便认真开口:“阁主请放心,全阁上下都会替您盯紧的。”
柳拂烟相当于被软禁起来。
当他意图靠近离开玄火阁的大门,便会对视上警惕目光:“烟蛰,除了离开这里,你需要任何东西我们都会为你买回来,你想吃什么?”
“谢谢,我不饿。”
当他走到训练空地,抚上冰凉剑鞘,就会有人出面神神秘秘的小声提醒:“烟蛰,阁主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这种危险兵刃还是别再碰了,若是动了气是吧”
柳拂烟只能将手放下:“我就看看。”
阁主起初并不愿让柳拂烟的情况暴露在众人眼里,可又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反悔意图拿掉孩子,这个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
在经过深思熟虑后,阁主选择了信得过的人,将其全部唤进屋里,把柳拂烟的情况逐一告知,以防变故。
没有纠结,听到这件事的心腹们全部接受了烟蛰怀孕这件事,也理解上次烟蛰为何没有完成任务——烟蛰喜欢上别人了。
那这不行啊!
都怀了阁主孩子了,不能想着其他男人,烟蛰合该是阁主的。
这一切不能明说出去,只能憋在少数知道的阁中人嘴里。
当柳拂烟夜半时分从床榻上爬起来,小心谨慎从屋里出去,唯恐发出半分声响跃过枝头,眼见离玄火阁大门越来越近,那种快掉到嗓子眼的忐忑兴奋让他愈发绷紧神经。
就在这时,柳拂烟突然就被搂了满怀,将他整个人从高空带下,生怕柳拂烟做出应激反应,堂主飞速说:“烟蛰,是我。”
柳拂烟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么晚还是被人发现了。
第155章 第四个孩他爸()
柳拂烟稳住心神;从熟悉的声线里判断出对方是谁:“堂主?您拦下我有什么事吗?”
“你心中有数。”堂主不愿多说:“跟我回去。”
柳拂烟的不安分就像不知何时会爆发的蝗虫灾害;令堂主万般不虞。若非自己恰好惦记着事情没睡,怎么会发现柳拂烟意图逃跑。
幸好抓到他了。
“阁主要好几日才能回来,你就放我出去吧,我保证很快回来。”
“保证?你拿什么担保?你还要找那个男人;就这么放不下他么!?”堂主想把柳拂烟拍死的心都有了,怀了孩子还那么不安分,不愿睡只顾着逃跑。
柳拂烟也没办法,时间如同手中细沙不知不觉便消失殆尽,从玄火阁赶回流江山庄找横溱需要一段时间。
有了孩子;每月便需要得到衡溱爱的灌溉;自己尚不能确认知晓一切时对方的态度;紧迫感随时向着柳拂烟袭来
柳拂烟坚持道:“堂主;我需要去找衡溱。”
“找他?你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堂主气急败坏的指着柳拂烟;眼里惋惜难过尽显无疑。
夜深露重;一切都随着寂静显得更为清楚;风抚过枝叶;就如安抚情人时的低声呢喃。
堂主面对着比自己小上十来岁的柳拂烟,望着他一身黑色劲装,腰间系带将腰包裹的更为纤细;堂主凝重着眉头心里叹息。
到现在也不知道穿些宽松款式的衣袍,果然是没把这孩子放在心上。可即便这孩子不是心上人的,也不能这么草草对待。
堂主语气更为不善,视线从柳拂烟的肚腹处掠过;强压怒意谆谆教诲道:“谁会对情敌宽宏大量?阁主能答应你不对衡溱下手,他心中的痛苦你可有数,可曾有半分感激?你想逼迫阁主痛苦万分对衡溱下手么!”
堂主脾气并不好,若非阁主一再提醒,他这满肚子的火也许便能化为实质,干干脆脆替阁主跑去弄死那个衡溱了。
“知恩图报知道么?你不想要孩子,你不喜欢阁主,但你想想若不是当年阁主将你救回来,你也没命活到现在了!是你我才废了那么多嘴舌,若是他人我早一拳头下去了。”
堂主抓住柳拂烟的手决定把人拉回去睡觉,经过这件事,让他的警惕心更强了。
堂主手劲捏的人手腕生疼,柳拂烟沉默回头望向大门,心里满满都是离开的念头。
他确实对不起阁主,可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可当下最重要的是回到流江山庄见到衡溱。
堂主抿着唇,柳拂烟的举措让他寒心,他已经推心置腹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对方能回心转意,好好跟阁主生活在一起:“回头望些什么?别想离开了。”
柳拂烟咬着下唇,这件事之后,他们肯定会把自己看得很紧,难道他要活生生再一次经历惩罚吗?
不要,他简直受够了那些事情!
“你得放我离开!”柳拂烟突然奋力挣脱的动作让人猝不及防,堂主错愕回头,便见对方飞快施展轻功,极力想离开这里。
“疯了!”堂主低呸一声,加紧速度追上去。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柳拂烟和衡溱再一次见面。
短短几日功夫让衡溱憔悴许多,眼里泛着血丝,淡青色在眼下留存。兄长的打击,爱人的背叛,如同昼夜疯长的毒素侵蚀着身体血液,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受其影响。
按照手绘地图的方向,从山脚往上走便能寻到玄火阁,衡溱读不透心中复杂情绪,坚定步伐变得有些犹豫。
阿烟这两个字重复的在脑海中提及,明明这是那个人的假名,却仍是跟魔咒一样不曾消失。
阿烟
空荡荡的右手提醒着衡溱,他终于提着气疾步行进,他要尽快见到阿烟,这段时日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长时间在黑暗中行走,衡溱已经很习惯了。
忽然一阵疾风袭来,衡溱猛然抬头,漆黑夜里宛如魔魅的二人忽然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会被吓到,衡溱只觉得呼吸一窒,但很快便认出面前的人是他迫切寻找的人。
日夜抵膝缠绵,已经让柳拂烟在衡溱心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了。
柳拂烟对视上衡溱的眼睛,仅仅半秒的发愣,就被身后堂主寻着时机给按了下来:“烟蛰,你真是不要命了!”
堂主轻功也是极好,奋力追上柳拂烟完全不成问题,可他心里仍有顾虑,生怕将柳拂烟拦下会伤着他,一直在寻找着合适机会。
堂主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不以为意,只认为这是打算求助玄火阁的买主。
堂主心里明白了柳拂烟的不安分,便不在掉以轻心了,他认真抱住柳拂烟的手,随意的说:“若是有仇敌,辰时上山敲钟。”
言罢,便打算将柳拂烟带回去。
衡溱怔怔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柳拂烟,唇角勾出苦涩弧度,言语间带着颤音:“烟蛰你叫烟蛰对吧?”
虽然在寻回记忆时便清楚他是骗自己的,可乍一听到对方名字,苦涩便从心底里蔓延发散了。
柳拂烟摆出错愕到失魂的样子,紧张道:“你怎么会找到这儿的!?你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衡溱苦笑道:“对,我想起来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若是旁人,在回忆起这般惨烈的过往,八成便打算将这件事从心底里狠狠抹除掉,化作禁地一样的存在。
第156章 第四个孩他爸()
堂主的心瞬间绷得死紧;不以为意的神色骤变;目光带上审视,警惕追道:“你是流江山庄少庄主衡溱?!”
衡溱思绪纷飞,堂主满满的恶意无法忽略,可对方怎么会那么快认出自己;这种夺妻之恨的口气又是怎么回事?
衡溱有些莫名其妙道:“在下确是衡溱,不知您有何指教?”
这一瞬间,堂主宰死面前这人的心都有了,这便是阁主爱情面前的绊脚石,若是衡溱死去;一切便都得到解决。
衡溱死了;就算烟蛰怎么悲伤;也只能接受现实。
但阁主的话不能违背;堂主死死盯着面前人;阴阳怪气道:原来真是你啊!烟蛰只能是阁主的人;你要还想活命;就赶快从这里滚下去;我可以当没有看到你这个人。
衡溱没有搭理堂主,目光落在柳拂烟身上,只想听他的回答。
黑夜能遮挡太多的东西;包括眼睑下的疲怠青色,来时心里有多么煎熬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人若是想说服自己,便会努力从好方向开始洗脑自己,衡溱也是这样。哪怕右手是面前人斩断的;可一想到对方难言的苦衷,那点恨便迅速消融殆尽。
阿烟是欺骗了自己,但他也是奉命行事,在最紧要关头仍是留下自己的命。
柳拂烟扯了扯手意图抽回在家的收手,堂主握得愈发用力,皱着眉压抑怒意询问:你想做什么
堂主,求你了。柳拂烟压轻声音:他已经来到这里了,让我跟他说几句吧。
堂主不为所动,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是绝不会让你们相处的,你若是能将阁主看得有这一半重就好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最为浅显的道理堂主心里清楚,他干脆道:衡溱,你现在离开我不会寻你麻烦,烟蛰腹中已经有了阁主
柳拂烟左手被擒住,只能拿右手捂住堂主嘴巴,把后续话语给他堵死。衡溱疑惑的同时也想知道堂主话中后续:有了什么
堂主!柳拂烟身上气魄骤升,仿佛又回到一剑封喉时冰冷态度。
堂主完全有能力将柳拂烟的右手扒开,可在对方眼底阴冷仿佛即将冲出弓的利箭时,堂主不由迟疑了。
堂主选择将事情瞒下来,柳拂烟情绪波动激烈对身体不利:你现在让衡溱离开,我便什么都不说了。
说来说去,堂主还是不肯让步。哪怕能理解,但柳拂烟却不愿放过这次机会,他的视线流连在衡溱脸上,近乎无理取闹的说:堂主,若我真出什么意外,你根本拦不住,我不想威胁你。
若是真出意外,自己确实拦不住,堂主深深吸气,烟蛰纯粹的威胁令人动怒,无奈蔓延全身。
好!我让你好好跟衡溱道别!辰时前你必须赶回来。
柳拂烟松了一口气,他抽回被握红的手腕,匆忙拉过衡溱往山下走。
柳拂烟手心泛凉,长茧的虎口有些生硬,那最为熟悉的触感在此时显得陌生起来,这是衡溱没恢复记忆前很喜欢交握的手。
可现在衡溱只觉得唇舌苦涩,比那最难喝的中药还要苦涩半分。
要如何开口
直到确认离堂主很远了,柳拂烟才主动贴上衡溱身体,紧紧抱住他:我知道你有太多疑问,衡溱,我喜欢你,这点毋庸置疑。
明明是很喜欢的拥抱,衡溱却在此时冷漠推开他的手,往后退却几步,把距离拉开一米。
衡溱眼里沉痛犹如沙漠里缺水的旅者,悲痛无望:你先别靠这么近,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喜欢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你先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失忆时的欺骗仍历历在目,堂主的话也引起了衡溱的警惕,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你腹中究竟有了什么东西,玄火阁的阁主又跟你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实在不好回答,柳拂烟极速组织着言语,正要作答,就听到衡溱道:罢了,这些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此次前来寻你,最主要的原因是来看看你,你因为我的缘故没有完成任务,我担心你会受到严重惩罚,现在看你好好的也就放心了,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吧,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