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拂烟没有拒绝,他往里挪了挪,给穆河涉腾了一个空位来。
穆河涉褪去外袍,轻轻的搂着他粗重不少的腰,柳拂烟身上满是酒气,穆河涉嗅了嗅,突然道:“如此粘稠许是不舒服,或者先洗洗身子在休息。”
“不必。”穆河涉望着这人的眉眼,如青葱修长的手覆上他的胸膛细细摩挲,道:“我们做吧。”
若是他的身体日益枯萎,虚弱,那么不如趁现在好好快活几回。
穆河涉呼吸沉重不少,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的神情带着无措,不由分说道:“你身子还虚,得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才行,若是你真的想要了,我给你撸出来。”
在床事方面,柳拂烟显得更为主动,见穆河涉顾虑着自己的身体不敢乱动的样子,柳拂烟轻轻一笑,眼底有三分戏谑,手不分的下探:“你的身体比你得嘴要来得真实些,我想要你。”
穆河涉抓住柳拂烟的手,将他搂进怀里,却不肯真遂柳拂烟的意愿去做,他拼命压制着一身邪火:“不许胡闹,今天说什么都不可以。”
身体都还没好全呢!穆河涉真的怕了。
柳拂烟垂下眼眸,最终轻声道:“好吧,听你的。”
这具身体腐坏的比想象中要快,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柳拂烟从身体羸弱易发虚汗变成呕血了。
柳拂烟第一次呕血还是在四天前,当时穆河涉正同他用午膳,他喉中发痒难受,腥甜的血气上涌,根本来不及压抑住就吐在桌面上,直把穆河涉吓得筷子都拿不稳,直接扔在桌面上喊大夫。
可老大夫只能摇摇头说:“回天乏术,只能延缓病情,当初我便同你说过活不长的。”
柳拂烟拿手帕将桌面上的血迹擦干净:“大夫,你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会发动?”
他能撑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但双胎的孩子很少有足月的,平日里穿着系统出品的衣袍看不出肚子的变化,可每当夜里褪去衣物的时候,柳拂烟便能清楚的看硕大的肚腹。
他站着的时候视线往下看,已经看不到脚了。明明才六个月的肚子,除了过于圆润外,跟当初怀尘舒足月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毕竟孩子还没有入盆。
老大夫以为柳拂烟是担忧自己撑不到生孩子的那天,他道:“这个说不准,如果最后你的身体撑不下去,老夫一定会竭尽所能保住你的孩子。”
柳拂烟道:“我知道了。”
从第一次开始呕血后,柳拂烟呕血的次数逐步增加,好在尘舒已经会吃辅食,不用每日在哭闹着不肯吃东西了。
但尘舒仍旧很喜欢柳拂烟,有时候会闹着要见他,咿呀咿呀的语言渐渐成了特定的符号,每当尘舒发出‘心心’这个音的时候,仆人就知道小主子这是要见柳拂烟了。
但很明显,柳拂烟陪伴尘舒的精力不如先前旺盛了,他先前能抱尘舒去外面走两炷香的时间,现在成了在院里抱他来回走两圈。
这个身子烂透了,全亏了系统撑着。
百里夜蒲并没有赶人的意思,他甚至让人熬名贵的膳食给柳拂烟滋补身体,也乐意看柳拂烟陪着尘舒。
每当这个时候,柳拂烟就觉得自己挺糟蹋这些膳食的,他的身体不容易吸收养分,大多营养都是浪费了的。
柳拂烟坐在屋门口的凳子上看枝头上泛黄的叶子,这树从茂盛到稀疏的枝头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跟他这快要到尽头的生命一样。
但柳拂烟很平和,虽然有些时候有几分惆怅,但睡一觉也就好了。
穆河涉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柳拂烟坐在院里发呆,他踱步过去牵起柳拂烟的手,对方的手冷砖头一般,穆河涉蹙起眉道:“怎么不带着手炉?也不多披几件衣服。”
柳拂烟道:“我就出来坐坐,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穆河涉把人牵回房里:“鼻头都冻红了,你身子羸弱,多穿几件免得着凉。怎么不多睡会?你不是说困吗?”
“今天宝宝很精神,直接把我踹醒了,我就不想睡了。”
柳拂烟精神不太好,身子又很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今天孩子确实太活跃了,他侧着身子睡着睡着就做起了噩梦,整个人惊醒就发现自己的肚子起伏着,脚丫子印特别明显。
穆河涉道:“这么厉害?怕不是在里面打架,一点都不心疼人,现在还难受么?”
柳拂烟摇摇头:“估计里头闹困了,已经不动弹了,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穆河涉急忙道:“有什么不对劲?”
第72章 第二个孩他爸()
柳拂烟抚了抚肚子;扬起笑容道:“随着月份的增大;肚子里的活动空间有限,孩子很少这么活跃了。突然这么活跃;我总感觉离入盆不远了。入盆;也意味着孩子快要出生了;大夫说怀着双胎容易早产,七八月生产的大有人在;许是孩子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你喜欢女孩男孩?”
若是让柳拂烟选,他希望是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穆河涉长吁一口气,眼里的提心吊胆总算放下了一半;但很快又皱起了眉,眼底浮现纠结之色。
他期待孩子的到来,但又害怕面对可怕的结果。
穆河涉知道生孩子是道鬼门关,当初老大夫提及时;面色严峻,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他百里夜蒲心爱之人当初即使做了充足的产前准备;但还是是因为大出血而死。对方当初身体极好,便是怀孕裹了几个月腹,孩子也非常健康顽强。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去世了。连身体如此康健的人最后都去世了;那拂烟呢?!
他本就活不了多久,身体格外差,如今天天呕血如家常便饭;穆河涉便是急在心里也没有办法让呕血停止。明明都快七个月了,跟当初怀孕四个月时的体重一模一样,整个人消瘦清浅了不少,让人看了心里不好受。
穆河涉心里一紧,伸手抱紧柳拂烟,最开始对方的唇色鲜如桃花,笑容明媚如灿烂骄阳,哪有憔悴的时候。
如此明艳如骄阳,任性骄傲的一个人,此刻却独自承受病痛,明知死亡逐步靠近,却扬着笑容问自己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若问穆河涉心里所想,比起这还未出世的孩子,他情愿没有孩子也想要柳拂烟健健康康的。
我要你,所以你得给我撑下去,战胜病魔。
柳拂烟知道这不过是穆河涉的美好愿想,但还是愿意给对方些许信心:我还未曾同你一起见过孩子日后的模样,怎么舍得死?
穆河涉心神一稳,眉头总算是松开了:好,这些话你都好生记得,千万别忘记了。
哪怕这是微末渴望,哪怕大夫言之凿凿说柳拂烟活不下来,但他就是愿意相信这段话,只要柳拂烟有活下去的信念,他相信是能活下来的。
但才松了口气没多久,穆河涉就被突发意外弄的整个人沉闷下来。
他被柳拂烟推开了,柳拂烟捂住嘴的手缝间是刺目的鲜红,血腥气漫散开去,它们争先恐后的落下,染在蓝色的衣袖上,显得触目惊心。
柳拂烟已经习惯了呕血的日子,他拿起另外那只干净的手从腰间拿出锦帕,平静的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双唇。
穆河涉的手虚虚搭在柳拂烟的肩膀上,作势要带他回床上躺着:“躺着也许会感觉好点。”
柳拂烟在床上躺着的时间着实多,柳拂烟摇摇头说:“整日都躺床上骨子都松了半截,不如坐在桌前我们聊会天吧。”
穆河涉说好。
柳拂烟不愿让穆河涉多瞧一眼染血的锦帕,早就将其收拢在掌心间,湿漉粘稠的感觉从掌心传来,还带着些许温热质感。
此刻柳拂烟捏着锦帕的一角道:“你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眉目之间的冷静也渐渐化成了忧愁,我虽然看在眼底,但也无法劝慰你半句。我开始呕血之后,你更是神经紧绷,甚至连我抱起尘舒都不太乐意了,唯恐出些什么事。”
“心心~”尘舒人未至,声先到。
穆河涉不着痕迹的蹙拢起眉,但仍是站起来推开门迎接门外的小朋友。尘舒这小人精最喜欢的人就是柳拂烟了,整天迫不及待的事就是找他。
奶娘道:“小主子刚睡醒就闹着要见郑公子,奴家敌不过小公子的念想,便把他带来了。”
穆河涉没把门都敞开来,他留了个奶娘能进来的大小,侧过身子道:“进来吧。”
奶娘前脚刚踏进去,穆河涉便将门合上了,半点都没含糊。
刚才在屋里头清醒后的尘舒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几秒,就开始有意识的发出‘心心’这个词的音,惹得驻守在旁边绣花的奶娘捂嘴轻笑。
奶娘放下针线,从床榻上抱起裹得厚实的尘舒,这些日子由于能吃辅食,又有柳拂烟跟在身侧的缘故,尘舒的体重嗖嗖上涨,看起来倒有几分年画中送财童子的模样,肤色一如既往的雪白,皮肤嫩的跟豆腐一般。
奶娘轻笑道:“又想郑公子了,怎么不见你这么思念城主大人?就没见过您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主子。郑公子身体愈发不好了,城主也让我们没事不要去找他,免得打扰他修养。”
“心心!心心!”尘舒闹起了脾气,奶娘给他塞了拨浪鼓,直接被他扔到了地上。啧!除了郑公子和城主,还真就没人能治得了这小主子了。
奶娘这也是真没任何的方法,只能抱着尘舒过来了。
尘舒手早早就伸过去了,身子都往柳拂烟的方向倾。柳拂烟站起来接过,唇色虽还苍白,却带起温柔的笑意。
穆河涉环抱着双手,目光死死的盯着尘舒,这小鬼一点也不懂心疼人,也不会看脸色,没瞧见拂烟身体都这么虚了吗?还跑过来求抱抱求关注。
真想把他提起来扔到外头去,反正他穿的厚实,扔出去也不疼。
穆河涉走过来伸出手作势要将尘舒抱到自己怀里来:“我帮你抱会,你逗逗他就好。”
尘舒飞快的憋起嘴,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他手挥舞着,显然不喜欢穆河涉。
“我抱着吧。”
穆河涉不情不愿的将尘舒还给柳拂烟,雷声大雨点小的尘舒很快就止了哭声,只是还一抽抽的显然惊魂未定。
柳拂烟逗着他玩了会,尘舒又绽开笑颜,被逗得咯咯笑起来。
“小主子就跟你亲,自从你来了后,他都没那么念叨城主了。”奶娘叹服柳拂烟哄小主子的技术,甚至有些巴结的说道:“公子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才能让小主子这么喜欢你啊”
柳拂烟但笑不语。
小孩子的眼神非常纯净,喜欢摆在面上,柳拂烟将他举高到和自己齐平的高度,他就伸手要摸柳拂烟的脸,在凑近一些,尘舒直接吧唧一口亲柳拂烟脸上了。
柳拂烟啧了一声,挪远又一次凑近:“给你亲一嘴口水,再亲一次?”
穆河涉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尘舒,即便他长得特别可爱招人疼,在穆河涉眼里都是小恶魔。
不仅占据了有限的两个人粘腻在一起的时间,而且还凭借着一张可爱的小脸不知道吃了多少柳拂烟的豆腐。
这些都算了,最最主要的是
柳拂烟身体不好,还怀了孕,小孩子抱在身上,即便看不出肚子,但是每天夜里当柳拂烟脱掉衣袍时,他都能看到高挺起的弧度。
每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