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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她看中的两个儿媳『妇』,都被夏姜芙抢了。
此仇,不共戴天。
皇上赐婚来得突然,在场的夫人们愣了片刻,长宁侯府本就恩宠不断,夏姜芙目中无人倚仗的就是顾侯爷和皇上的交情,眼下得了皇上赐婚,夏姜芙恐怕愈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了,想到这个,众位夫人暗暗打量眼夏姜芙。
夏姜芙穿着艳丽,头上珠环翠绕,面若傅粉,在阳光照耀下,红光闪闪,令人移不开眼。
看容貌,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可是好像好像还有什么更重要的。
寂静中,不知谁拍了下大腿,众夫人如梦初醒,觑视的看看周围,留意到众夫人『露』出同样的神『色』,瞬间叫苦不迭,她们把压箱底的银钱都拿出来赌夏姜芙娶儿媳『妇』要吃几回闭门羹了,如今皇上赐婚,她们岂不是输得血本无归?
众夫人哀嚎不已,金银细软,都进别人口袋了!
气,气不过啊。
萧应清现,偷偷注视他的目光多了起来,且俱都来自文武百官的家眷们,一道道目光如出一辙,疑『惑』,忌惮,哀怨,痛苦。。。。。。
怪异得很。
就像老百姓看『色』令智昏的老皇帝,一只腿迈进棺材还沉『迷』美『色』,大兴选秀,糟蹋姑娘……
他招来庆公公,让他打听打听,别是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哪怕他是皇帝,有错改之,无错加冕。
庆公公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在前天他还遇着丫鬟抱着一盒饰,说是送去内务府的,近日京城,也就夏姜芙娶不着儿媳闷闷不乐是大家的谈资了。
庆公公小声与皇上说了此事,只看皇上瞬间冷了脸,他识趣的退到一边。
萧应清心情复杂的看向夏姜芙,难怪她要自己下旨赐婚,估计早料到今日的场景了。
可恨,他还以为她心疼儿子呢!
结果被她当成挣钱的工具了。
夏姜芙可不知众夫人作何感想,虽说顾越涵的亲事突然,好在秦臻臻她见过,五官清秀,好好上个妆,也是个美人胚子。
两个儿子亲事有着落,夏姜芙乐不可支,脚不疼了,走路仿若风从脚底起,轻飘飘的,轻松得很,她没留意到皇上不痛快,在她眼里,皇上从来都是沉着脸,惜字如金的人。
比顾泊远还老气横秋。
皇上面无表情,接下来是赏赐在骑『射』比试中表现优异的前三名,一对如意玉佩和一本前朝大儒的字帖,承恩侯府和柳府几位少爷受了伤,禀明太后先回了,懒得看顾越流得了赏赐的得意嘴脸。
太后坐在上,板着脸,明显不悦,明明靠作弊得来的赏赐,顾越流偏不知廉耻,拿着玉佩大张旗鼓炫耀,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愧是夏姜芙肚里出来的。
尤其是皇上,平白无故为夏姜芙两个儿子赐婚,不是存心气她吗?
总而言之,为期七日的款待宴,除了长宁侯府尽兴而归,就没心头痛快的。
夏姜芙腿的伤还没好,依着她的意思,先去内务府找人把账核对好,赢了多少钱,太后该输多少,趁早算清楚,落袋为安,尤其还有宁婉静的饰呢,还了宁婉静的饰,接下来要琢磨提亲的事宜,趁着天热的前不安排妥当,天热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哪有心思理会其他。
于是,她盛装打扮后,让顾越涵和顾越泽陪着她去内务府,算账!
太阳西沉,晚霞如火,照得内务府的大门红光闪闪,马车停在内务府门口,夏姜芙撩起帘子,对晒得黑黝黝的守门士兵摇了摇头,待顾越涵撑开油纸伞提醒她下车时,她道,“看见了吧,不听娘的话好好敷脸,往后你也那般黑。”
纵然有皇上赐婚不怕担心娶不着媳『妇』,但夏姜芙仍怕,怕儿媳『妇』嫌弃儿子黑。
试想啊,如果儿媳『妇』问她她这么白为什么顾越涵那么黑她怎么回答?
难不成回答他不听话自己晒黑的?
哪有当母亲的只顾着自己美而不顾孩子的?
尤其,万一顾越涵的黑不小心传到孙女脸上,不是造孽吗,一白遮千丑,就是为了孙女将来的肤『色』,她也要好好督促顾越涵敷脸,做个尽职尽责的母亲,祖母。
“娘,我听您的话,天天都敷脸呢。”夏姜芙腿伤着不便行走,天天把他们叫屋里敷脸,在书院的几天,他们几兄弟用了好的美白膏够夏姜芙用一个月了,还不多吗?
“记住就好。”夏姜芙借着顾越涵的手下了地,门口的官兵认出她,谄媚的笑了笑,“卑职见过长宁侯夫人。”
京城贵『妇』千金千千万,他们认识的屈指可数,偏偏夏姜芙就是屈指可数里的人物,京城大大小小官员,没有不认识夏姜芙的,哪怕没见过面,看那身行头也能猜到。
桃红长裙,珠玉满佩,新眉如月,红唇如火,身旁还跟着皮肤白净的少爷,准是长宁侯夫人无疑了。
“是个精灵的,顺亲王可在?”夏姜芙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内务府大门,没迈腿。
官兵回道,“顺亲王先回去了,总管在,不知侯夫人有何事?”
“总管在啊……”夏姜芙想了想,当日和顾越泽交接的就是总管,这件事,和总管大人清算也好。
夏姜芙这才抬腿往里走,伤口结疤,她不敢走快了,一步一步上台阶,甚是缓慢,官兵看她好像有事,忙给旁边人使眼『色』,先一步进去禀告了。
夏姜芙还没踏进门,内务府的总管迎了出来,是位四十多岁的公公,眉『毛』稀疏,长相阴柔,给夏姜芙见了礼,问明来由。
内务府掌管宫里大小庶务,和京中世家甚少往来,总管也不知夏姜芙此来何意。
倒是顾越泽,他上前一步,掏出当日和内务府签的单子,上边盖着内务府的章,总管恍然,虽纳闷单子为何到了顾越泽手里,但没多问,只是怎么定输赢他也不知,皇上赐了婚,以前夏姜芙吃过几次闭门羹他不知,也未派内务府的人核查。
他将内里缘由如实说了。
夏姜芙笑道,“我不就是为你解『惑』来了,外人都说我会怎么被拒,怎么躲在府里不出门,都是无稽之谈,我儿形貌昳丽,玉树临风,我有心为他选个好姑娘,还没来得及比较哪府姑娘好呢,皇上一道圣旨赐婚了,我啊,一次闭门羹都没吃。”
内务府总管脸上陪着笑,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让人把盒子拿出来,核对里边的饰,顾越泽拿出钥匙,打开第一盒。
女儿家的饰,有玉钗,簪子,不算多稀罕,总管命人登记在册,从其他夫人输掉的物件里挑个同等值钱的就成。
然后是第二个盒子,总管目光滞了滞,瞄了夏姜芙眼,来者不善啊!
好在除了夏姜芙,其他夫人都是输家,没有同等价位的物件,就多凑些,他心头微微放松。
接着是第三个盒子,第四个盒子,第五个盒子……
总管大人泪流满面,高祖皇帝御赐的物件,怎么算,他见识浅薄,全然不懂啊,夏姜芙不是要他的命吗?
在场的夫人们心知肚明。
因此,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竖着耳朵听听皇上怎么说。
皇上大手一挥,声音浑厚有力,“赏。”
得,又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皇上表了态,顾越流作弊算是过了明面,四个儿子,两个儿子得了赏,夏姜芙心头欢喜,起身中规中矩朝皇上施礼,语气轻快,“臣『妇』先替小四小六谢过皇上赏赐了。”
笑容艳艳,在光下愈耀眼,柳瑜弦握紧了拳头,目光怨毒的瞪着夏姜芙,在夏姜芙望过来之前,她低下了头,公然包庇长宁侯府人作弊,皇上这心眼偏得也是没谁了。
她心思转了转,看向地上的柳鸣训,后者接收到她的目光,端直脊背,再次叩,“皇上,有人在场上放暗器伤人,还望皇上明察。”
语音落下,不远处的顾越流灰头灰脸跑了过来,经过柳鸣训跟前,不屑地呸了句,“多大的人了还告状,丢脸。”
顾越流和6宇的激战众人有目共睹,看他髻歪歪扭扭,衣衫狼狈,脸灰扑扑的还沾了几根草屑,这回,不等柳瑜弦大惊小怪,夏姜芙不干了,跳到围栏边,急声道,“小六,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哪个不长眼的干的,来娘身边,娘替你撑腰。”
闻言,顾越流伸手指着落后两步的6宇,“还不是他了,藏了匕暗算我,还恶人先告状,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夏姜芙眼神冷飕飕的『射』向柳瑜弦,美目圆瞪,愤懑难掩,柳瑜弦气噎,“瞪着我做什么,儿子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整日纵容儿子不学无术,亏得落在6宇手里受点皮外伤,搁战场,可是丢命的事,夏姜芙还有理瞪她?
夏姜芙敛目,转头招手让顾越流过来,轻轻擦净他的脸,又检查了遍他身上的伤,柔声道,“疼不?”
顾越流拍了拍胸脯,摇头道,“不是很疼。”
夏姜芙嗯了声,交代秋翠请太医,轻声细语,眉『色』平静,众人不懂夏姜芙葫芦里卖什么『药』,前边说撑腰后边就当个没事人似的让请大夫,和传言中‘护短的慈母’的『性』情不符啊,这事估计没完,就在众位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太医来了,为顾越流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夏姜芙轻声细语道了谢。
然后,事情,来了。
夏姜芙不知从哪儿弄了把剑,交给顾越流,“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6宇用匕,你就用剑,狠狠教训他一回,要他知道,下回再自作聪明是什么下场。”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针落可闻,不及众人反应,顾越流单手撑着围栏跳进了练武场,对着6宇就刺了去,动作干脆利落,话都懒得说。
6宇侧身躲开,怒斥道,“顾越流,你什么意思?”
比试都结束了顾越流来这茬,挑事呢。
“耳朵聋了,没听我娘说啥呢。”有夏姜芙撑腰,顾越流天王老子都不怕,第一招被6宇躲开,他转身,再次挥剑而向,度敏捷,6宇慢了半拍,手臂被割了道口子。
柳瑜弦惊呼,“宇儿,小心。”随即瞪向夏姜芙,“夏氏,你什么意思?”
夏姜芙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母子两还真是一个德行,听不懂人话。
随着场上打起来,其他人后知后觉回过神,南蛮使者输了比赛,心头正郁闷,忽然看安宁国的人窝里斗自相残杀,不懂生何事,但二人的矫健敏捷的身手让他们惊愕,十二三岁的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假有时日,只怕更英勇威猛。
而且,两人在骑『射』比试上连只箭都没『射』出去。
名不见经传的小少年就有如此身手,何况是年纪大的?
总而言之,安宁国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南蛮使者面面相觑,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要给他们公主挑个文武双全的驸马以巩固两国友好关系。
6宇起先还能应付,慢慢就有些吃力了,可恨他的匕被顾越皎抢了,否则不至于如此难堪。
围栏边,柳瑜弦脸『色』铁青,睚眦欲裂,“夏氏,你别欺人太甚,你儿受了伤和宇儿有何关系?”
“没听小六说6宇暗算他啊,所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