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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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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凌人,不由得让夏姜芙想起衙门知府升堂前,捕快们雄浑低厚的喊‘升堂’的声音。

    “亏得侯爷不在,否则这阵仗,又要骂小六是地痞子了,秋翠,你说谁给他出的主意?”顾越流遇事冲动,没少做些被人卖了替人数钱的事儿,何时有与人正面交锋的才智了?不管换成谁,明知吃了亏也只能咽下肚,来日私底下报复回去,毕竟,陆家乃名门望族,朝堂上一呼百应,吃饱了撑的才和陆家人过不去。

    顾越流把事情公之于众就不一样了,长宁侯府没主事的男子,承恩侯身为长辈,不好出面为难个十二岁的小孩,否则会落下话柄,至于让陆宇出来对峙,万一陆宇辍词不当,亦或者漏了陷,陆家可就把裴夫子得罪了,两相权衡,关起大门闷声发大财呢。

    “要是侯爷在就好了,小六多大点就要抛头『露』面饱受非议,他的年纪,明明该无忧无虑在书院进学啊。。。。。。”

    言语间尽是同情之『色』,秋翠注意到有好事者望了过来,下意识的放下车帘,暗道,生于百家世家,哪有什么省油的灯,顾越流年纪小罢了,今日这招,极有可能是顾越泽的手笔,侯府众人,当属顾越泽『性』最老『奸』巨猾,且爱财如命,私底下没借着侯府名义敛财,去年被人状告受贿,不等大理寺抓到证据,就闹出他赌博赢钱之事。

    不偏不倚,恰巧在御史弹劾他之前。

    外人只道他不学无术浪迹赌场,实则不然。

    她伺候夏姜芙,有些事或多或少会传到她耳朵里,顾越泽这个人,不好惹,真要是他出的主意,陆家小少爷就该自认倒霉了。

    猜测归猜测,她没与夏姜芙说,在夏姜芙看来,几个儿子继承了她的美貌与智慧,犹如高高在上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哪儿会沾染俗事。

    “夫人,六少爷嗓子都哑了,天『色』已晚,不若让他回府歇息,明日再战?”秋翠提议。

    夏姜芙掀起小角帘子,想了许久,不紧不慢道,“今日事今日毕,你给他端壶茶,抬根凳子去,让他别学泼『妇』骂街,什么话,慢条斯理的说,务必让旁边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在边上给他打气。”

    “不让六少爷回府,万一双方打起来了怎么办?”秋翠担忧道。

    承恩侯府与长宁侯府一样,都是军侯之家,在对方地盘,顾越流带的那些侍卫怎么够?

    “你倒是提醒我了,秋菊,你派人给大少爷捎口信,让他把刑部的官兵派遣些过来,理由是承恩侯府欲杀人灭口,他身为刑部侍郎,杀人之事,责无旁贷。”夏姜芙为自己缜密的心思感到高兴,身子往后靠在樱花缎面靠枕上,好以整狭道,“我看小四的人在旁助势,你让他去酒楼买几道小六爱吃的菜,等小六处理好事情肯定肚子都饿了。。。。。。”

    听着这话,秋翠不免有些同情顾越流,自己雄赳赳气昂昂求个说法,被当哥的戏弄了不说,当娘的一旁看戏。

    她很想问问夏姜芙,六少爷这般,她当娘的不担心吗?

    想想又觉得多此一举,夏姜芙就是回一句担心也不会帮忙,就像几位少爷跑到侯爷书房作『乱』,被侯爷罚跪书房,夫人便去书房和他们作伴,几位少爷双膝跪地,脊背端直,夫人则裹着棉被躺在床上,边嗑瓜子边与他们闲聊,半夜嚷着肚子饿还要吃宵夜。

    气得侯爷独自在颜枫院摔碗砸杯,却拿夏姜芙没有办法。

    倒是几位少爷对夏姜芙的行为感动得无以复加,此后,愈发对夏姜芙言听计从,但对侯爷却愈发阳奉阴违。

第7章 妈宝007() 
秋翠和秋菊容貌出挑,又穿了身显眼的衣衫,引得不少人侧目,待顾越流从容掀起袍子坐下,看热闹的人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张望,想看看二人主子所谓何人,支持顾越流便是公然与承恩侯府作对,承恩侯与长宁侯势均力敌,捏死人就跟捏死只蚂蚁那般容易。

    众人翘首以盼,目光不约而同追随丫鬟落到不远处的马车上,车夫一身暗褐『色』长袍,五官俊秀,眉眼深邃,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皆带着练家子的气息,众人恍然,不用窥视马车里坐着何人,看车夫的行头便能猜测一二。

    整个京城,只纵儿赌博嫖。娼的长宁侯夫人才格外挑剔身边人,侍奉的丫鬟小厮,务必生得年轻秀美,以彰显自己审美。

    夏姜芙出现,顾越流无理取闹的局势就变了,陆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颓势立显。

    顾越流端坐于凳上,朝马车方向比了个手势,挺直胸脯,示意夏姜芙别担心,他依着秋翠的叮嘱,喝了两口茶,跟说书人似的将事情娓娓道来,语气朴实,听得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顾越流离经叛道是被陆家小少爷挑唆的,可怜裴夫子的花,五年迎来花期,竟成了纨绔间打赌的输赢。

    “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俱不辩解,他日定会去裴府负荆请罪,但对别有用心之人,我若不揭发他们的恶行,不知五年后又会发生什么。”他字正腔圆,容『色』肃穆,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显诚恳真挚,听得夏姜芙好笑,素手托着帘子累了,索『性』卷起小角,手搭在窗棂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

    众人交头接耳,声音不高不低,半晌,关闭许久的大门重新敞开,花红柳绿,环肥燕瘦的丫鬟们簇拥着位夫人出来,简单的一个侧面,夏姜芙即刻收回了手,吩咐车夫道,“掉头去酒楼,秋翠,你与小六说,我在酒楼等他。”

    刚掀起帘子准备上马车的秋翠一怔,垂首应是,放下帘子,退到了边上。

    有紫衫丫鬟跑来,脆声问道,“请问是长宁侯夫人吗?我家夫人请您过府一叙。”

    夏姜芙扶着鬓角的簪花,面『露』不屑,秋翠心领神会,厉声呵斥道,“哪儿来的没眼力的丫头,不认识人攀什么交情,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她板着脸,斥得紫衫丫鬟怔了怔,回眸望着门口,不知所措。

    马车掉头缓缓离去,于青石砖的路面上留下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背影洒脱利落,看热闹的人不由得倒吸口冷气,长宁侯夫人还真是嚣张,丫鬟是从承恩侯府跑出来的,她不问就把丫鬟打发了,不是当众给承恩侯夫人没脸吗?

    众人垂首屏气,暗暗探究承恩侯夫人的脸『色』,却看承恩侯夫人面上含笑,温婉可亲,“世侄,宇儿会友未归,已差人找他去了,来者是客,你去偏厅等他吧。”

    “夫人,我就不进去了。”顾越流起身,不卑不亢朝承恩侯夫人施礼,先礼后兵,出门前三哥再三叮嘱,他找陆宇还钱,其他人和事一律置之不理,因此,道完这句,复又坐下,身姿笔挺,眉目凝重,浑身充斥着正气,看得承恩侯夫人拧起了眉。

    陆宇说顾府几位除顾越皎外皆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以她肉眼来看,眼前的顾越流年纪尚小,但眉眼间的庄重凛然,非假装得出来的。

    陆宇看走了眼,世家之人,哪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顾越流目光平视前方,喝了口茶,继而说起欠条由来,世家子弟,手里银钱皆依着府里规矩来,像承恩侯府这种大户人家,少爷小姐一律十两月例,他的欠条上写着百两,陆宇拿不出实属自然。

    在场的皆是心思活络之人,用不着陆宇出面对峙,心已偏向了顾越流。

    承恩侯夫人洞悉人心,何尝看不出风向,然她一介『妇』人,又是长辈,总不好强行将人带进府,瞅着丫鬟灰头灰脸回来,埋怨起夏姜芙来,她若是肯给个台阶进府商,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两府皆有好处,夏姜芙倒好,端着架子瞧不起人,弄得她劝顾越流进府也不是,自己回去也不是。

    僵硬着身躯站在门口,给身侧丫鬟使了记眼『色』,丫鬟躬身退下,不一会儿领着位圆领长袍少年郎出来,少年郎五官粗犷,浓眉平眼,好似故意将眼睛拉长了似的,身形纤瘦,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身材和容貌。

    他甩手兴致顾越流跟前,粗噶着声道,“陆宇去马场骑马了,明日才回,欠条是我写的,你来承恩侯府做什么,什么事,找我说吧。”

    顾越流朝里瞧了瞧,鼻孔轻哼了声,明晃晃揭穿他的谎言,反问道,“陆宇不在你来侯府作甚?他最喜躲在暗处,你说他不在我可不信,再说欠条,字迹是你的,手印是陆宇画押的,我没找错人。”

    三哥说了,把甭管中间蹦出多少抢着还钱的,一定要把陆宇拉出来,擒贼擒王,陆宇就是他们的王,不找他找谁。

    “你别血口喷人,此事是我的主意,和陆宇没有关系。”李冠努力睁大眼,奈何眼睛细长,瞳仁棕黑『色』,看着没什么杀伤力。

    顾越流摊开欠条,敲了敲数额处的大字,李冠面『色』大变,“你偷偷改了数额?”

    “我可没改,当日陆宇自己说的,美人笑是裴夫子的心头血,十两银子赌注是对裴夫子的侮辱,将赌注添至百两,你不在场吗,没仔细听?”顾越流言之凿凿,李冠眼神闪了闪,面『色』惨白,眉头紧锁道,“陆宇何时改了数额,我问问他去。”

    他父亲不过五品官职,俸禄低,家里人知道他开口就输了百两,绝不会放过他,念及此,他掉头迈过门槛,身形仓促而去,顾越流挑了挑眉,心想三哥果真料事如神,不用他胡搅蛮缠,对方自己就会『露』出破绽,李冠说陆宇去马场了,下一句又说找陆宇问个清楚,陆宇人在何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

    承恩侯夫人脸上勉强维持着笑意,顾越流礼貌的朝她颔首,脸上浮起了笑,笑意耐人寻味,看在承恩侯夫人眼里,颇为刺眼,须臾回过神,温声道,“宇儿怕是从角门回来的。。。。。。”

    顾越流咧着嘴笑,不接话,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小小年纪能做到面不改『色』,倒是让不少人对他刮目相看,裴夫子的花遭毒手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顾家六少就是泼猴,专做些败坏门风之事,仗着皇上撑腰就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朝野上下,无不等着侯爷凯旋而弹劾顾家六少的。

    却偏偏,顾六少是被人利用的,真凶另有其人。

    明日的朝堂,御史台的风向恐怕要变了。

    皇上纵容包庇顾家少爷乃体恤长宁侯久卧沙场,视死如归,但对陆少爷,恐怕不会网开一面。

    顾越流抬眉望向天际,方才还透着光亮,此刻乌云霭霭,又要下雨的样子,他调整了下坐姿,心有急切,夏姜芙下雨不爱出门,怕脏了鞋子,『乱』了发髻衣衫,他耽搁久了,到酒楼肯定会被嫌弃一顿。

    遐思间,陆宇终于出现了,一身裁剪得当的月白『色』长袍,领子勾勒着祥云图案,金丝为主,银丝为辅,面若傅粉,俊美无俦,他暗暗叹了句,果真是衣冠禽。兽,三哥慧眼如炬,早看清楚了陆宇的『性』子。

    否则任他都不好意思抹黑他。

    “你出来了,李冠说我冤枉你,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瞧瞧我有没有使诈。”他举起欠条,手指着数额处,狡黠的笑了笑,三哥说了万无一失就绝不会有问题,何况他先发制人,咬定是陆宇改了数额,即使被发现动了手脚,陆宇也百口莫辩。

    想算计他名声尽毁,陆宇还不够格,三哥动动手指,能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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