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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上,所有人都在进行讨论,各执一词。
终于确定了方向,所有人松了口气。
下午结束后,她接到程橙的电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活力满满,充满了动力。
她说有惊喜要给她,问她是不是在波士顿。
藜芦猜想是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拆穿她。
她告诉程橙她在耶鲁,最近在忙着做课题研究,两个星期后回波士顿。
程橙关心的问题永远都是有没有好吃,好玩的。
藜芦叹笑,这个问题她算是问错了人,对这里她并没有多熟悉,感兴趣的只是想找到一家还不错的咖啡就可以了。
程橙在电话那边大呼,“藜芦,大好的人生都被你浪费了。”
藜芦笑笑,不打算理会她的歪理。
她站在路边接电话的样子无意识的落在对面的男人的眼里。
他有几年没见过她这样真实,发自内心的笑容。
站在一群西方人中,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异常分明。
这里是美国,周围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程橙和她聊了很久,和她聊天有一种魔力,总能让她轻松,快乐一些。
挂电话前,程橙轻笑着对她说,“藜芦,生日快乐。”
藜芦轻笑出声,“谢谢程橙。”
挂了电话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除了爱不了她所爱的人,她要比大部分人富足,有程橙,林锦时,甚至夏子望这样的朋友。
从前她习惯独来独往,如今意外惊喜有了她们这样的朋友,可以说是一股强有力的劲风。
这几年实在是太孤独,所有热闹也掩盖不了心里的孤独和苍惶。
挂了电话,藜芦眼睛看到街道另一边,脸上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隔着人『潮』,车子,她直直的看到了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高大的身影一点都不亚于西方男人。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更淡,直至没有。
隔着人海,他们像是隔海相望的痴儿男女,悠长又眷恋。
一眼万年就是这样的意思吧,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第191章 192。比赛()
顾泽漆看了她一眼,“回去换衣服。”
听了他的话,藜芦回了对面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等她收拾好自己,打开门,顾泽漆正靠在墙壁上,动作优雅的吸了口烟,烟圈慢慢散在空气里,带着淡淡的味道。
看到她出来,顾泽漆扔了烟头,率先往外走。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阵,顾泽漆带着她穿过一条街走了进去。
藜芦看着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异常的心安。
终于到了要去的地方,藜芦惊讶于他怎么会带她来这样的地方,是台球室。
此刻,台球室里人不多,老板好像和他认识,笑着和他打招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
走到角落的空桌子,顾泽漆拿了球杆,动作娴熟的一打,所有球四处散开了。
藜芦站在一边,看着他伏着身体打球,那一刻周围声音吵闹,她却觉得这样的时间可以一直停下来也是好的。
“要不要来一局?”
藜芦回过神来,顾泽漆看着她问,他的声音低沉,像是皑皑白雪里的冬季,让人无端想在这燥热的空气中『摸』一『摸』他突出的喉结,他的脖颈,还有脸庞。
没有多少迟疑她忍不住点了点头。
藜芦开局发球,她俯下腰,球走直线,一下撞开了彩球,哗啦一下球滚开了,红『色』的球摇摇晃晃最后还是进了球洞,藜芦抬起头含笑着看他,细看那一抹笑容里有一丝挑衅还有一些得意。
顾泽漆站在她的对面,懒散的站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灯光有些暗,始终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模样。
他穿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被解开两个扣子,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胸膛,『性』感的锁骨,他们曾经做过最亲密的事,看到这样的小『性』感仍然止不住心里的小恶念。
袖口的扣子也被解了开来,随意的卷了起来,『露』出他匀称的小臂,线条完美,手指到小臂的位置成一条线,像是被精心雕刻过一样。
微微俯身的时候,锁骨异常明显,可以看到胸前呈一条条小小的沟壑,领口开得大,她甚至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他的腹肌。
她抱他时有这样的感觉,骨骼结实,有力,隐约间能感受到他肚子上的腹肌。
轮到他的时候,他轻车熟路一次『性』进了几个球,刻意为难她一般的留了一个难进的球。
藜芦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人,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
顾泽漆被她一瞪,在略微灰暗的灯光下,似乎又笑了一下。
她那一球失手,打坏了。
“再来,”她不服气的说。
顾泽漆还是让她开球,这一次没有半点让步,一下把所有球统统打入球洞。
藜芦有些挫败,垂着脑袋,不过一秒,语气坚定,说:“再来一局。”
顾泽漆不置可否,似乎并不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随她怎么闹。
第三局开始,还是她开球,小心谨慎了一些,一口气进了两颗球。
顾泽漆眼睛不带眨一下,俯身下去,一杆将其它球稳稳打进洞里。
他实在太强,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只能糊弄一下不懂台球的人,在他面前实在输得难看。
第192章 194。满心的欢喜和不真实()
不断有热度从他的手上渡到她的手心,一时间她的一只手也渐渐热了起来。
大半夜实在是安静,以至于藜芦都能听得见自己一颗无处安放跳动的心。
他们共同住在四楼,一左一右,站在楼梯间,谁也没有松开手。
时间就像是禁止了半分钟一般,没有动作,没有语言,像空镜头一般无声无息。
送她到她住的门口,顾泽漆的手有片刻的松动又被藜芦下意识的握紧。
“藜芦,已经很晚了。”他说。
藜芦点点头,动作仍然没有任何松动。
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今晚她穿的是平底鞋,只到他下巴的位置。
用了些力,掂起脚尖,这样的姿势让她重心不稳,做起来微微有些吃力,索『性』松开他的手,一双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脖颈上,一双眼睛看进他的眼里。
一头的长发刚刚打台球的时候被她简单扎了起来,此时『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来。
她的眼睛有光有水气,横冲直撞的看进他的眼里。顾泽漆看着她这样样子,生出了不忍心来。
一切都刚刚好,不知道是受了月亮的蛊『惑』,还是她的蛊『惑』,两个人都有些沉醉在其中,有些东西无法控制的跑了出来。
和往次的不同,这一次带了满心的爱意,还有两个人的主动。
不够,似乎怎么也不够,顾泽漆变得霸道强势,似乎要夺走她的所有呼吸,而藜芦像是溺水的鱼一般,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只能一点点攀附着他。
周围实在是安静,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好几个倍,两个人的呼吸声被放大了几个倍。
藜芦伏在他脖颈间轻轻喘息,温柔的呼吸一点点落在他的颈项间。
顾泽漆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发顶,有几根顽皮的头发没扎好跑了出来。
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很长时间,月影稀疏,浮光一世,在天地日月间,忘记了国内的纷纷扰扰只剩下彼此。
那一夜,注定无眠,为了这一夜的所有疯狂和冲动,还有满心的欢喜和不真实。
即使已经那么真实,她还是怕是梦,所以不敢得意,不敢那么肆意。
真能简单爱,只有你爱我,我爱你的生活该是多好。
他们都知道,他们在躲避,只享片刻的欢愉。
翻来覆去间突然想到晚上,在台球室灰暗的灯光下,他说:“藜芦,我真的很想你。”
那一瞬间眼泪落了下来,最后没入枕头里,很快被吸干。
是感动,是心酸,还有一些别的因素。
这一路,她一走就是八年,有人阻止,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有绝望和放弃,当有一天他愿赌服输,承认他想她的时候所有一切阻碍都无形之中散了。
她妈妈说,好的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更加美好,不好的爱情可以毁掉一个人,尤其是女人。
她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满腔热血早已经给出,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一夜没睡,天刚亮的时候睡了过去,『迷』糊间她似乎听到了鸟的叫声,实在不太真切。
第193章 195。 时间如水,杂事一堆()
他们不同于热恋中的人,时时刻刻呆在一起。
顾泽漆修的是双学位,平时很忙,还要练大提琴。
他从四岁开始学琴,如今二十多年,正是关键时刻。
从夏子望那里知道,他的导师是耶鲁乃至全世界有名的大提琴手,前几个星期伤了手已经影响了很多练琴时间,如今已经要提上日程。
如果利用好这次机会,他将会是全世界瞩目的大提琴演奏家。
还有九天,她得回波士顿了,还有两天是她的生日。
从学校出来,接到藜歆的电话,藜芦楞了很久才接起来。
“妈妈,”她下意识的紧咬了咬嘴唇,她在紧张。
电话那边的藜歆看不到她这样的小动作,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她打电话来,是因为过两天是她生日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藜芦淡笑着应好。
挂了电话,破天荒没出去玩的室友看了她一眼,笑得一脸暧昧。
“may,你动作够快的,顾泽漆很有名的?”这个美国女孩笑着开口。
藜芦一楞,随即摇头轻笑。
对方不理解她这一笑的意思,接着说,“那晚我看到你们在楼道上接吻。”
藜芦被她的简单直白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并且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她的问题。
她并不介意藜芦的不回答和不好意思,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出来,甚至是尺度有些过大。
好不容易回了公寓,她借口有事先回了自己的卧室。
桌子上摆着前几天没收起来的画板,笔和东西都在放在旁边,还是几天前的老样子,没有移动分毫。
她的脚好了很多,夏子望给她包扎了几次,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不太痛,只是有时候有些痒。
她在房间继续画之前没有画好的画,心里平静。
时间如水,杂事一堆,不言不语,平心静气,这样就好。
她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享的是高兴时候的欢愉,平常时的淡定,平静。
她生日这天一早,打开房门一束玫瑰花赫然出现在门口。
说不惊喜是假的,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藜芦轻笑出声。
室友跟着出来,就连浪漫的西方女人都为这样的方式感动,仍然觉得浪漫。
她心里突然间被注入一段暖流,驱走了心里的冬季。
她喜欢玫瑰花,再伤心难受的时候,如果能有一束或多或少都能治愈她很多。
顾泽漆不是一个浪漫的男人,但他一定是一个温情的男人。
他的所有浪漫和心情都是不言不语,藏起来的。
讨论好今天的研究事宜,老教授用英文问她,今天好像很开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