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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漆被她的样子逗笑,只是随口一说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顾泽漆带她吃饭,大厅里响彻不知道名姓的钢琴曲。
食物精致可口,摆放换着各种各样的花样,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吃到一半,她放下刀叉,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变黑的夜『色』。
“我明天回波士顿,”她说。
顾泽漆也放下手里的刀叉,“要我送你吗,”他说。
藜芦摇了摇头。
她把一只手伸进了上衣口袋,那里静静趟着一只打火机,冰冷生硬。
“你有时间可以来波士顿,”她说。
顾泽漆点点头。
一时之间有些沉闷,他们坐的位置在里面靠近窗口的位置,可以看到餐厅里所有饮食男女。
顾泽漆说了一句等我一下,拉开椅子往外走。
在另一边有人在拉小提琴,放着钢琴和一些别的乐器。
她看着他一步步过去,和拉琴的人交谈几句。
年轻,英俊的美国男孩走了,他坐在一边的位置上,拿了一旁的大提琴。
他一身休闲,并不如真正的演出那样严肃。
第201章 203。国内骤变()
一曲她没听过的大提琴曲经由他的一双手弹出来。
她突然间想到很久以前,在选主持人的学校会堂,他高二那年送别学长的学生会堂,还有高三那年的广场上。
那些远了又远的人和那些近了又近的人,还是同那几年一样鲜活。
回去的路上,他和她并排一起走。
她偏过头来问他,“你刚刚拉的是什么曲子!”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他说。
“哦,听上去有一种心灵被进化的感觉,”她想了想,试着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展现的是一个淳朴,美丽,温柔却又仿佛处在幻境中朦胧的少女。”他看着她说。
“这是你心的缪斯吗?”她戏谑的一笑。
他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满眼的戏谑,轻轻一笑,“是啊!”
“你……,”藜芦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几步。
“嗨,你不至于吧。”他轻轻一笑。
“当然,女生都听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她不服气的说。
“喜欢的男人!”顾泽漆特意咬重了这几个字,特意念出来。
周围的美国人听不懂,不代表她听不懂。
突然之间她又乌龟了,没有了之前的理直气壮。
送她回了公寓,顾泽漆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子望和他说过,这一两天他要在解剖室做练习,几乎是泡在学校。
洗了澡出来,给房间里的小植物浇了浇水,他种了一株泽漆草,难得找了很久找到的。
肩膀上的咬痕有些深,第二天洗澡才发现,咬得有些深,留了一个小小的疤痕。
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块凹下去的地方。
夜里接到电话,是国内打来的,听完消息,他一双手握得紧紧的。
连夜买了机票回国,下了飞机反倒是中国的半夜。
打车去了市医院,楼道里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
早已经过了探视时间,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回去也休息不了,干脆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这一坐就是一夜。
只不过一夜的时间,他的下巴已经冒出一层胡渣。
他在第一时间进病房看了一眼白帆,她的手背『露』在外面,青紫一片,甚至能看到细小的针眼。
拉了椅子坐在一边,仔细替她把手放进被子里。
去外面买了些清淡的粥回来,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能听见白帆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心头一紧,快步跑了进病房,医生,护士一脸无可奈何。
东西洒了一地,地上一片狼藉。
医生没办法,要给她打镇定剂,顾泽漆皱了皱眉,快步跑近病床,对着医生说,“让我试一试。”
医生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带着护士出了病房。
白帆两只手死死抓住被子,像是受惊的鸟一样,让人无法靠近。
顾泽漆试着伸手去拉她,她害怕的一点一点往里挪。
“妈,是我,我是阿泽。”他轻声说,怕惊扰了她。
白帆看着他的方向,眼神没有焦虑,轻轻一笑。
顾泽漆伸手去抱她,哪知她一下又恢复之前的模样,顺手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过来,生生往他脸上砸,他伸出手臂挡了一下,接着杯子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第202章 204。现实就是现实()
“妈,你不记了吗,我是阿泽,你以前生病喝『药』,泽漆草苦,你说儿子的名字叫泽漆,喝泽漆草煮的『药』就没那么苦了。”他心里微微一颤,说道。
听了他的话,白帆突然一把跪坐在床上抱住他,嘴里一直不断的念叨,“泽漆,泽漆……”
陪了白帆一整天,安抚他睡着,直到夜深。
请护士帮忙留意他妈妈状态,他回了一趟家。
手机刚下飞机就没电了,回了家充上电,去浴室洗了澡。
飞了十几个小时又是一夜没睡,照顾了白帆一夜,已经很累。
刮了胡子,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憔悴的厉害。
倒在床上睡了一觉,直到半夜醒过来一次。
手机屏幕上方幽幽的亮着一个点,一闪一闪的。
他走得匆忙,只给夏子望留了信息,告诉他,他有急事回国一趟。
拿出手机,打开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消息。
他外公的,大伯的,伯母的,夏子望的,还有藜芦的。
点开消息看了一眼,全都来自藜芦。
“你没有在,电话不通,在忙吗?”
“去敲门,夏子望也不在,我回波士顿了。”
更晚一点的消息,她说,“夏子望说你回国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联系不到你。”
……
“顾泽漆,我很担心!”
十几条消息,像石沉大海一般,寻不到任何踪迹。
现在的美国是白天,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妈妈。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后拨了夏子望的号码。
他一个人正在实验室做实验,看了一眼号码,脱了手套,摘了口罩去了实验室外面。
“顾泽漆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没事吧。”他关心的问。
隔着手机也听出他的疲惫和劳累。
听到他的回答,他稍微放心了些,想了想又问,“藜芦给我打过电话,她很担心……”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我知道”就没了后文。
夏子望楞了楞,只说了一句,“随时报平安。”
电话一挂,刚走到实验室门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一个头两个大,是藜芦。
夏子望换了个表情,嘻嘻一笑,“藜芦妹妹,这么快又想我了。”
藜芦不像他还能笑得出来,直接进去主题,“顾泽漆联系你了吗?”
“他可能在忙,你给他些时间。”他说。
“他联系你了对不对,到底什么事,是……是他妈妈有事吗?”她说。
“卧槽,你怎么知道!”夏子望被她的预言能力惊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她淡淡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
手上的动作一下停止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一个人楞很久。
果然现实就是现实,是他们怎么也逃不了的劫难。
除了心里有个地方空了一块,她居然能够异常的平静下来,一个人吃饭,上课,发呆,本就是她习惯的事。
后来她才慢慢想通,她那段时间的患得患失,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不过是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本来就是梦,有一天不管她愿不愿意,总会从梦里醒过来。
第203章 205。他拉她入梦()
是他拉她入梦,现在也是他强行把她从梦里拉出来。
有什么办法,一开始是她心甘情愿,现在也由不得她抱怨。
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走到咖啡店,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刚说完突然想到他说,要少喝点咖啡。
拿在手里的美式咖啡,她喝了一口,比往常还要苦很多很多。
再也没喝第二口,直接扔进街边的垃圾桶,蹲了下来,她眼睛酸涩的要命,拼命扬起头来,不让眼睛流下来。
这一夜,她一个人走了很久,好像是想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结果无果。
包里的打火机有他的温度,身上也是他的味道。
从耶鲁回来那天,她去敲他的房门,等了很久没人来开门。
最后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关机,给夏子望打电话说不知道,他这两天忙着做研究,并没有回公寓。
她一直抱了侥幸心理,替他找了无数个蹩脚的理由,不过是用来骗骗自己罢了。
夏子望意识到他们可能有事,回了一趟公寓,看到了顾泽漆给他的留言,敲了敲对面的房间门,许久没有人应答。
他打电话给藜芦才知道,她已经出发回了波士顿。
她迟疑了很久还是又问了他一句,“他在吗?”
夏子望告诉她,他回国了,只告诉他国内有事,具体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挂了电话,用了些时间说服自己别多想,等他亲口说。
等了这么久,只从夏子望口里知道他妈妈生病,他甚至不愿意给她打一个电话,就那么恨她,非得看她难受才开心。
回忆起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们之间又新增了那么多回忆。
冷冷清清一个人过了一个多月,除了上课时间,她跑到图书馆,咖啡店里看书,画画,帮忙写论文。
期间她给夏子望又打过一次电话,问他的情况,他告诉她,他妈妈情况不太好,一直住在医院,他可能得下个学期才能回来。
夏子望在电话里问他们怎么了,藜芦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出来。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林锦年留在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总算能在上海扎根了。
程橙也是,终于完成了她少女时候的梦想,她仰望的男孩就在她身边,花了四年的时间她终于跨了一大步,离他越来越近。
藜芦真心替她们高兴,有人可爱,就有希望和梦想。
另一边,大洋彼岸另一岸的联城,顾泽漆照顾了白帆几天,她的情况时好时坏,他外公还有大伯,二伯,小姨都来医院看过。
在医院病房外,白老爷子遣了家里人回去,和他两个人坐在医院的花园里聊了很久。
他们那天说了很多事,有些事他记得,有些时间太久记忆里已经缺少。
离开前,他外公说,“泽漆,外公经历一生的动『荡』,如今走到这一步,失去了一些,得到一些,都是不易和不舍的。”
顾泽漆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耄耋老人,他躬着的腰怎么也直不起来,一双眼睛已经混浊不堪。
第204章 206。那就这样吧()
“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一双眼睛看着他。
顾泽漆点了点头,如今的不舍和不易他自然是懂,不易因为不舍,舍弃一些得到一些,都是需要代价的。
在医院呆了几天,白帆的情况稳定了一些他还是去了一趟美国。
站在波士顿时,距离上次送生日礼物过来已经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