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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了几天,白帆的情况稳定了一些他还是去了一趟美国。
站在波士顿时,距离上次送生日礼物过来已经是几年。
几年,这个城市变化不多,还是同那年一样,时机好了一些,周围热闹了一些。
找到她公寓楼下,抬头看了一眼她所在的窗口,黑暗一片。
她还没回来?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藜芦从图书馆出来,在咖啡店遇到了旧识。
珀西看到她淡淡一笑,打了招呼,他点的不再是美式,他说爱喝美式不过是爱屋及乌。
藜芦见到他觉得很高兴,这是她认识的人啊,还有这么巧能够遇见。
“走一走,”她笑着说。
一路往她的公寓走,珀西告诉她,她有了新的女朋友,一个和她不同类型的女孩,活泼,开朗,没有那么复杂。
藜芦轻轻一笑,真心祝福他能找到幸福。
一段路因为珀西的健谈变得很短很短,快到她公寓,珀西突然轻轻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may,你要幸福。”
藜芦轻轻一笑,重重点了点头。
珀西适时的放开她,转身不回头的走了。
藜芦眼眶一红,为他的幸福高兴,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泪眼模糊的往公寓走。
在眼泪『迷』漫之时,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她心心念念很久的人。
他站在她对面,冷冷清清,好像看陌生人一般。
“是你吗?”她说。
对面的人点点头。
藜芦破涕为笑,走了两步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是热的。”
顾泽漆这一段时间的所有疲惫还有赶飞机的劳累突然间得到疏解。
她瘦了,眼底一片青影,因为哭过,眼眶发红,看起来很憔悴。
强压住想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他就站在她对面,只希望这一年能更久一些。
“你怎么才来,”她说。
“我妈生病了。”他哑着嗓子说出了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她没事吧。”
“有些严重,可能就那样了,只能勉强控制。”他看了一眼远处,淡淡的说。
“你陪一陪她可能会好一些。”她说。
顾泽漆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回去?”她抬着头问他。
“马上就走。”
藜芦一楞,指尖无意识的抠到手心,陷了进去,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也是,你妈妈那边应该离不开你。”她轻轻一笑。
藜芦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只手放进大衣口袋里,一只手紧紧捏住包里的打火机。
“少喝些咖啡,对身体不好。”他狠狠皱了皱眉。
“噢,”她轻轻一笑,说出的话却很冷淡,“要你管。”
顾泽漆深陷的眉头疏解了一点,带着一丝苦笑。
“有时间回家吧,”他轻声对她说。
“要你管,”她淡淡一笑,满脸的嘲讽,语气里也是。
“我是你哥哥,”他低吼。
藜芦笑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
顾泽漆也不说话,等着她笑够。
第205章 207。真的走了()
“哥哥?顾泽漆,谁的哥哥会吻自己的妹妹,谁的哥哥会和自己的妹妹上床,我犯贱,你不是也是。”她退后一步,指着他大骂。
“藜芦,你理解错了。”他一脸复杂,仍然想解释。
“别他妈装了,我懂,我们不过是玩玩而已。”她轻轻笑。
顾泽漆苦笑一声,任她发疯。
“顾泽漆,懦夫,混蛋,”她一边大骂一边上去踢他。
顾泽漆任由她踢他,等她踢累了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进一小步想要抱抱她,她突然之间像发了疯一样想挣脱他的怀抱。
周围的人只以为是情侣之间吵架,大打小闹怡情,只有他们知道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她一闹长发散『乱』,一些落在脸边,顾泽漆伸手要替她把头发弄好,她伸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让他滚。
他走了,她始终没转过头去看一眼,可是她知道他走了,这下真的走了。
像是全身的力气被一下抽走了一般,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自己。
她张了张嘴,叫不出来,说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了。
顾泽漆骗了她,他没有立即回国内,回了一趟公寓。
站在门口,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一切都恍如隔世。
屋里静悄悄的,离天亮不远,他没再休息,洗了个澡出来。
打开电脑写了一封邮件发给他的导师,干脆请了假,等下半个学期白帆的情况再好一些再回美国。
夏子望早上起床看到放在客厅的行李以为自己在做梦,敲了敲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
即使洗了澡,也洗不尽一身的疲惫,刚刮去的胡子又长出短短的一截,让他看起来『性』感,成熟。
“不是下学期回来,是不是学校有重要的事?”夏子望不是很明白他突然会回来。
“有些私事要处理就回来了,等会就走。”他轻描淡写的说。
夏子望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藜芦,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藜芦她知道吗?”
“他是我妹妹。”他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关的话。
夏子望错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正正经经的道歉,“抱歉。”
“没事,”他正在发邮件,并不太关注他。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似乎是不可实现的,”他避重就轻的说,虽然在美国几年他不似一般人那么古板,但是中国人很重伦理道德的。
“名义上的妹妹,”他说,其实知道这句话说与不说没有多大区别,谁会管你名义上还是血缘上,他们只会说她是你妹妹,你是他哥哥。
夏子望平时也算能言善辩,此时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很多东西是无数次的实验和数据不能证明的理论,有多少事实不是科学道理能够有利证明,有多少又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抵不过现实,忽略不了现实,是感情,是感情里的爱情,亲情。
情这一个字,容不得轻易触碰,一旦开始接触,你永远不知道底线在哪里,疯狂到哪里,深渊到哪里。
第206章 208。《荆棘鸟》()
简单收拾了东西,他马上回国了。
他和夏子望没说太多,如今提起来不过是一段远了又远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忘记,只能这样走下去。
回了国,先回医院看了看白帆,还在睡觉。
轻轻退出房间,去护士站问了问白帆将近两天多的时间的情况。
和之前医生那里了解到的一样,时好时坏,没个定数。
回了趟公寓,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从包里找到几颗巧克力球,剥了纸吃了一颗,淡淡的苦味,淡淡的牛『奶』味。
打开窗子,透透风,给阳台上大大小小的植物浇水。
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下,准备去医院看看白帆。
路上在花店买了一束玉兰花,老板仔细替她包扎好新鲜的花。
每一种花都开得正好,无意识的看到旁边放着成堆的玫瑰花,还带着水气。
老板是个玲珑的人,看到他看花的眼神忙问他要不要买一束。
顾泽漆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接过花就走。
到医院白帆已经醒了,难得清醒的时候,拿了本书在看。
看到顾泽漆进去,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她伸手接过顾泽漆手里的花,鼻尖贴在花上轻轻嗅了嗅。
“很香,”她笑着说,眼角眉稍已经有明显的皱纹。
顾泽漆轻轻一笑,提她揽了揽掉落的发丝。
白帆拍了拍他的手,拿起一边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她手里拿的是澳大利亚作家考琳·麦卡洛的《荆棘鸟》,一页一页看得仔细,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陪白帆吃了晚饭,又陪她坐了一会,打的针起了『药』效,她很快就困了。
照顾她睡下,刚从医院出来接到周『色』堇的电话。
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叫他出来见一面。
顾泽漆看了一眼时间刚过九点,还不算太晚,问了地址直接开车过去。
到了健身房,除了教练没有一个客人。
周『色』堇正在跑步,看到他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两个人又快一年不见,难得周『色』堇换了一套运动衣,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健身。
顾泽漆玩拳击,打了很长时间,出了一身汗。
两个人运动完坐在一边休息,周『色』堇丢了瓶水给他,他伸手一接,笑了笑。
“怎么呀,伯母没事吧。”他转过头问他。
“好多了,”他说。
“你够神通,从哪里知道我会来了?”顾泽漆戏谑的看着他。
“有个项目想和白家谈合作,从你外公那知道的。”他哈哈一笑,大方承认。
“你可别巴结我外公,公司的事他不管的。”他一笑,调侃他。
“知道知道,这不我爷爷找你外公下棋,被他们逮个正着说起来的。”他说。
顾泽漆了然的点点头。
休息够了,周『色』堇陪他一起打了几拳,开始他还能招架,不成想他一招比一招狠。
周『色』堇体力不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退到了边上。
他摘了拳击手套,仰着身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他问。
“没有,”顾泽漆一边比划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蒙我?”他挑了挑眉。
第207章 209。有人安静,有人在发疯()
“没事,”他说。
他不说,周『色』堇只能作罢,换了个话题。
两个人从健身房出来,周『色』堇约他喝一杯,想了想回去没事,答应了他。
联城最大的高级会所,从他们进去,不乏有人打招呼,一口一个周少的叫着。
周『色』堇淡淡的应着,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
刚在包房里坐下来,服务员跟着进来,同行的有一个微胖的男人。
那个男人点头哈腰的一笑,“难得周少有空来。”
周『色』堇淡淡一笑,没说什么话。
男人也不介意他是不是回答,热情的让他们好好玩。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顾泽漆,『摸』不透他是什么身份,小心翼翼的开口。
“这位是……”他是对着周『色』堇问的。
“顾泽漆,”周『色』堇说。
“是顾少啊,果然气度不凡……”他夸得天花『乱』坠,两个人皆是没有太多反应。
意识到自己话太多,男人笑笑,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所有人都出去了,终于安静下来。
周『色』堇抬手替他倒了酒,两个人碰了一杯。
酒过三巡,他有些微醺,手指频繁的摩擦额头,眉角。
周『色』堇拿了两支烟,给了他一支,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之间,包房里更加昏暗无度,周『色』堇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有心事?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顾泽漆淡淡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吸得更凶了。
周『色』堇对于他的反常和沉默也不做深入的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