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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演唱很成功,下了场他直接要走,王歌怎么拦都没有办法。
到了她住的学生公寓楼底,站了一会最终还是上了楼。
敲了敲门,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可以那么的快。
过了半分钟,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站在那里。
她用英文说了一句,你找谁?
顾泽漆越过她看到房间里面,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垂了垂眼,丢下一句“sorry”直接走了。
门口的女孩一脸莫名其妙,耸了耸肩膀关上房间门。
“谁啊,”藜芦的另一个新室友问。
“不知道,看了一眼没说话就走了。”她说。说完又笑嘻嘻的补充一句,“不过挺帅的,声音也好有磁『性』。”
“拜托,能不能不花痴,丢祖国的脸。”女孩扶了扶眼睛鄙视的看着她。
“你是没见到,真的很帅,”开门的女孩两只眼睛都在冒粉红泡泡。
两个人为了一个没意义的话题争论了半天,各执一词,不肯退让。
第235章 238。快乐是装不住的,难受也是藏不住的()
藜芦在家呆了一个多星期,收拾了东西回美国。
离开前一天,她跟周『色』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要回美国了。
那人说是出来见一面,被她拒绝了。
顿了顿,周『色』堇问她,是不是在生气。
她说没有,真的没有,他们认识多少年了,算得上是发小,他向来对她好,为她着想,她不会不懂。
有时候觉得心里愧疚,对妈妈,对周『色』堇都有这样的感觉。
她说她走了,可能再回来是两年后,让他来了美国出差可以去找她。
临挂电话前,周『色』堇说了一句话,他说,“芦芦,别压抑自己,不要带着面具生活,快乐是装不住的,难受也是藏不住的。”
她怔楞了许久点头说“嗯。”
拿了行李箱直接下楼,藜歆看了一眼她一眼,叫她过去吃早餐。
谁也没说话,顾乔从报纸上抬起头来,“芦芦是今天回美国吗?”
藜芦放下牛『奶』,答道,“是,顾叔叔。”
顾乔点了点头,“照顾好自己,差什么给你妈妈或者叔叔打电话都可以。”
藜芦轻轻点了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
吃过早餐,顾叔叔去了公司。
“妈妈,我走了。”藜芦放下手里的刀叉,站了起来。
藜歆也跟着站起来,“妈妈送你,”她声音微微有些变调。
“不用了,您在家休息吧。”她说。
藜歆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伸手抱了抱她,“宝贝,注意安全。”
藜芦点点头,拿了行李出了门。
站在顾家别墅外面,她再一次看了看二楼那个方向转身钻进车里。
斜靠在窗上,眼神无意识的落在自己两只交握的手上,那里有一只金戒指,在内侧刻了一个男人名字的缩写。
在机场,她最后一次转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晴朗依旧,此去归期究竟何时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结束,走出机场那一刻,呼吸着异国的空气,从白天到夜晚仅仅只是一个过渡。
乘着夜『色』回了公寓,小声的转动门锁,静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开了灯,总觉得自己还在国内一般。
简单的洗漱好,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一堆小玩意。
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的边角被磨得有些破,照片泛黄得厉害。
伸手把手指上的戒指褪了下来,找了根纯金的细链子穿好带在脖子上。
房间里的花已经枯萎成黑『色』,耷拉着脑袋了无生气。
还是她走的模样,只是原本一束娇艳欲滴的花朵已经干瘪不成样子。
找了个袋子把花拿出来装好,把花瓶里的水悉数倒干净。
趟在床上,一直手按压在心脏上,能够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原以为会睡不着,要倒时差的关系,没想到这一夜睡得安稳。
第二天出门,两个室友都惊奇她突然回来了。
藜芦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出门想给自己买一束花。
回来的路上,路过咖啡厅,点了份甜点,一杯美式坐了下来。
甜点的味道冲不掉咖啡的苦味,咖啡的苦味掩饰不了甜点的香甜,大概这就是它们的关系。
第236章 239。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
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学习,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模式
在正式上课之前,她去潜了一次水,刚下到水里有些不适应,慢慢的越来越好。
教授看到她,笑着问她回国开心吗?
她淡笑着点了点头。
她的供稿一直没停过,由她画的漫画已经出到第三本,故事还没结束。
漫画在网上关注度还不错,只是没人知道himay这个人就是may,藜芦。
漫画主要是以爱情为主,写了几个人之间的感情故事。
她是存了私心,把现实中的不可能变成现实,美化了一部分生活,黑化了一部分。
玫瑰不等于爱情,玫瑰更像是心里最软弱和最坚硬。
漫画里的世界虽然虚拟,却给人无限可能和希望。
玫瑰不代表爱情的全部,食物不是补充体能的全部。
博士二年级事情很多,无暇想太多,加上她得画漫画,容不得她『乱』想。
有时苏嘉榆不忙时会给她写邮件,说一些发生的趣事,她不知道的故事。
她们没见过彼此,却是默契到极致,给了两颗同样会脆弱心灵一剂强行针。
原以为生活就这样了,当这个城市再一次被寒流袭击的时候。
她站在教室外,被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孩表白。
用中文念了一首很老的情诗《致橡树》,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学生礼堂上有个女孩念完一整首诗。
她只记得其中两句,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
所以这么多年的无果还是因为我们不同,你有你的铜枝铁干,我有你的铜枝铁干。
男孩拿着玫瑰花殷切期待她的答案,藜芦茫然的摇头,抱歉一笑,绕开人群走了。
回了公寓,公寓里的电话响个不停。
走近接了起来,是藜歆。
她说,“芦芦,你爸爸他出事了。”
“哦,”很多年后她仍然记得自己的冷淡和绝望。
“你回来一趟,见一见他最后一面吧。”
这句话反复出现在她脑海里,从出生被定义为爸爸角『色』的那个人,不见了。
她哭不出来,动不了,走不了。
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想要看清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如何买机票,上机,回了联城。
刚到顾家,藜歆轻轻抱了抱她。
藜歆带着她回了一趟h市,她真正的家。
站墓园里,冷风鼓鼓的吹个不停歇,她看着照片上的男人,陌生又熟悉。
“他怎么去世的?”她轻声问。
“交通事故,”藜歆看着她说。
她的一双眼睛红红的一片,虽然生前他们感情失败,面对突然而来的死亡倒是谁都不愿意接受。
她长的像藜歆,其实也想陈晟的。
看照片上的男人,已经是中年人,仍然很有魅力。
她仍然没有哭,听藜歆和她讲这个和她流有同种血的男人,她的爸爸。
从h市回来,她一路沉默少语。
藜歆理解她,以为她对当初的事情仍有介怀,并不勉强她。
回了家,她借口累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合衣趟了一夜,梦里梦到那个男人,枕头下还压着他写过的信,他送的生日礼物还在公寓里放着。
第237章 240。身体不适()
第二天起床,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她明明早早就睡了,睡了一夜,眼睛却浮肿得厉害,眼底的黑眼圈明显,脸『色』暗淡无光。
下了楼,刚坐在餐厅。
油腻的味道激得她胃里一阵恶心,跑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昨天一天什么也没吃,吐出一些水来再无其它,眼泪跟着一路流了下来。
藜歆心疼极了,却也无能为力。
接下来两天,她几乎一直在干呕,什么也吃不进去,吐不出来。
两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藜歆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她是学心理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她能对症别人的病,却帮不了自己。
藜歆带她出门,和阿姨聊天,做美容,逛街,她表面上没事,症状却一直没有减退。
一个星期后,顾泽漆风尘仆仆的从国外回来。
藜芦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他身上还残留着室外的寒气走了进来。
她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像没事人一样低头吃饭,动作有些机械。
顾泽泽眉头深锁,从未解开过。
自然这些细节藜芦是看不到的,但坐在一边的藜歆看得真真切切。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藜芦请的假有两周,在联城还有最后一周的时间。
乖顺的吃饭,看书,跟着藜歆出门。
胃口每况愈下,像得了厌食症的人一般,吃不下,强迫咽了下去很快又吐出来。
藜歆也是心力交瘁,想不到任何办法。
最为难的时候,她打电话给周『色』堇想让他帮忙开导开导。
周『色』堇答应试一试。
直接来的顾家,藜芦正坐在房间里画画,沉默,安静。
多年以后,周『色』堇仍然记得那样一副画面,她的五官很浅很淡,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看起来漫不经心又郑重其事,那种感觉很缥缈。
周『色』堇站在门口,不愿意打扰她。
“啪嗒,”背后的门被打开,顾泽漆穿了一套家居服站在门口。
“你回来了?”他微微有些吃惊,下意识的回个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画画的人。
“出去聊,”他说,说完不等他回答率先下楼。
跟着他来到别墅后面,周『色』堇看着前面背对他的人,说道,“怎么回事?”
她妈妈说的隐晦,他知道的并没有多少。
“她父亲去世了?”顾泽漆淡淡的说。
周『色』堇了然的点点头。
后来周『色』堇带她去玩,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和他逗嘴,不愿意低头。
越是这样,越让他心里不安,反常,实在是太反常。
转眼过去三四天,她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回美国。
藜歆不放心,让她再多留几天,她坚持要走,谁说都没有用。
夜里腹痛的厉害,她偷偷下楼想找『药』吃。
倒了水凉着,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好久。
直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把她从空白中拉了出来。
她立刻回神,看了一眼下来的人,最后视线落回杯子上。
伸手握了握杯子,一杯滚烫的热水已经凉透。
顾泽漆下楼看到她微微怔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