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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你离开。”他看了一眼欲开口说话的女人,声音冷淡的说。
女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拿了自己的酒杯讪讪离开。
周『色』堇一笑,喝了一口酒。
坐了一阵,顾泽漆虽然醉,但也不是不能走,脚步也并不虚。
他做了一次他的专职司机,负责送他回家。
临走前,他打开车窗叫他,“泽漆,你要问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再想你们之间的可能『性』。”
顾泽漆转过头来,眼底一片清明,点了点头,慢慢走远。
被拉长的背影落在地上清清冷冷,有些孤寂。
第264章 367。是不是她也是这样的心情,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支撑下来?()
他是个不懂爱的男孩,二十几年接受着被爱,一时之间很难转变,看清楚。
顾泽漆回了家,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阳台,楼底的灯光照进阳台,照在几盆植物上。
盆里的泽漆草长得正好,在灯光下发出暗绿『色』的光来。
他微微发起呆来,想到这几年,恍如一场梦境。
爱是什么?
在他脑海里没有形状,不成画面,无法描摹,唯一有的大概是她的一张笑脸。
在北京,在耶鲁不泛有女孩喜欢,甚至是大张旗鼓的表白。
他总是状况外的人,好像在听一件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最后再冷淡拒绝。
是他草率了,母亲那边确实比较麻烦,不妥善解决,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第二天,他去医院看白帆,正好外公和大伯母都在。
白帆的情况微微稳定,明天出院。
白老爷子心疼女儿,从来没想过要把她放进疗养院里,特地请了专业的护工在家照顾她。
他进去之后,陪白帆说了一阵话。
白帆的精神状态不错,顾泽漆试着开口问她,“妈,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女人……”
白帆立即坐直了身子,眼底溢出一层又一层的惊喜。
“女朋友?”
顾泽漆一楞,点了点头。
“真的!太好了,”她笑了笑。
“她是,”顾泽漆犹豫了一下,在想应该如何告诉她。
“是谁,带来给妈妈看看,”白帆嘴角轻轻上扬。
“她是,”话还没说完,白老爷子走了进来,“泽漆,有事等你妈出院再说。”白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严厉中带有一丝怒意。
被突然的打断的话没有说出来,白帆早已经不记得他们刚刚说过的话,也忘记问是谁。
在医院病房外,白靳瀚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了些微不满,说道,“晚上回来吃饭,”说完和他大伯母一起离开。
等他们走远,顾泽漆转身打开楼梯口的门,站在门外吸了一支烟。
“啪,”二楼的书房一声巨响,白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直穿一楼,“为什么是她!”
楼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为顾泽漆捏了一把汗。
“爷爷,我爱她,”顾泽漆脸『色』不好,但仍然语气坚定。
“你妈妈的病你不是不知道,”白老爷子一张脸皱着,一脸深深浅浅的沟壑。
顾泽漆一双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拳头捏得紧紧的。
书房里,地上是四分五裂的玻璃渣子。
“泽漆,你要为你妈妈考虑,如果,如果她知道你喜欢的女人是藜歆的女儿,她真的会疯掉。”白老爷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爷爷,我知道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头一次没打招呼转身下楼。
刚到楼梯口,大伯母迎了过来,拉着他看了看,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伤口,这才安心了不少,“泽漆啊,听你外公的话,他,他是为你好。”大伯母拉着他说。
顾泽漆轻轻一笑,笑容中全是苦涩。
当时,是不是她也是这样的心情,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支撑下来?
大伯母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心疼。
顾泽漆这几年全是她在照应着,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对待。
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她别提多难受了。
第265章 368。 时间又温柔又残酷,像熔炉熔化过去,催生新的未来()
白老爷子扶着桌子坐了下来,闭了闭眼睛,冤孽,冤孽啊!
一双满是皱褶的眼睛里饱经风霜,带着一丝丝沉痛。
白老爷子这一晚,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谁叫都没用。
前几天和老战友见面,几个小辈也在,无意间听他们提起顾泽漆。
听到一些疯言疯语,当场他训斥了几个小辈。
所谓无风不起浪,他叫人查了查顾泽漆这段时间忙什么。
顾家的事他是知道的,藜歆他见过一次,很伶俐的一个女人。
至于她带来的女娃,他倒是一直没缘分见上一见。
找人查了查这姑娘的事情,单单看照片,看着不错的一个小姑娘。
长得像她妈妈,和她妈妈一样漂亮,一双眼睛很漂亮,不卑不亢的平视镜头,也难怪他的外孙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确实是个优秀的女孩,美国名校毕业,年纪小小读到博士,一个人跑到非洲,不得不说,是个勇敢,有思想的女孩。
要是这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做他的外孙媳『妇』是不错。
偏偏她是顾乔的养女,藜歆的女儿,这就万万不可。
第二天,家里人把白帆接回了家。
顾泽漆一有时间就回来看她,陪她说说话。
他还是想试一试,以前都是藜芦在勇敢,在面对,他也想要主动争取一次。
带白帆到后院去晒太阳,她张开五指挡在眼睛前,透过指缝看太阳的光泽。
“妈,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吗?她叫藜芦,”迟疑了很久,顾泽漆拿出一张很久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女孩问白帆。
白帆悠悠转头,看了一眼照片,一把夺了过来,凑近看了一眼,突然失控的打叫,躲在一边的椅子底下,一脸惶恐的看着顾泽漆,整个身体瑟瑟发抖。
“妈……”
“别过来,别过来,……”白帆一只手抓着椅子腿,一只手疯狂的挥舞,不让他靠近半分。
顾泽漆试了几次,白帆好像很怕她似的,就是不让他靠近。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大伯母看了一眼顾泽漆,示意他先走。
他不放心,不肯离开。
“泽漆,你先走。”
顾泽漆伸了伸手,看到白帆吓得直瑟缩,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
这么大的动静,想不让家里人知道都难。
白老爷子亲自去了他的房间,冷着一张脸让他这几天都不要过来了,回自己的住处。
“外公,我……”
白老爷子摆了摆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泽漆回到自己的住处,他也看到了,母亲的反应有多大。
单单是一张照片,竟让她险些发病,如果是真人呢,如果他告诉白帆这是他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呢?
后果他不敢想,到时候即使外公原谅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整个人没什么力气,找不到任何激情。
佛说,爱欲与人,如逆火执炬,有灼手烧身之患。迟迟不肯放手的,终究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时间又温柔又残酷,像熔炉熔化过去,催生新的未来。
新的未来,可能没有她,也没有欢愉和爱。
第266章 369。 他嫉妒她的爱,强烈而直接,热情而奔放,气势如虹()
他嫉妒她的爱,强烈而直接,热情而奔放,气势如虹。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爱她,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怕有一天她不爱他。
她永远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刺他一下,让他痛的清晰,明白,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这根刺长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每一次痛起来,心脏痛得快要窒息,可是他从未想过要去拨掉它。
那个夏天,她脱去羽衣。初始爱情的滋味,最亲密的时候,她忘记哭叫,大胆直视他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看看自己为他动情的模样。
他眉头微蹙,像是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
他以为他醉了,总觉得自己没醉,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她身体颤抖,她的气息,她说过的话。
是的,她说过的话,他全都记得。
在双双沉沦中,她皱着眉,艰难的开口叫他的名字,她说,“顾泽漆,我喜欢你。”
顾泽漆,我喜欢你!
顾泽漆,我爱你。
顾泽漆,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那个夏天的夜晚她第一次表白,在耶鲁时候她说,我爱你,在非洲时,她说,顾泽漆,我已经不爱你了。
大爱十几年,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她的演技实在不好,是他以前看错了。
藜芦在非洲依旧过得不错,她自认为是这样。
闲置了许久的电脑被她拿出来,无意中按了开机键。
电脑打开,跳出主页,许久之后,还是打开邮箱看了一眼。
最新的一条来自程橙,简单的一行字,“藜芦,我要结婚了,希望你来。”
藜芦看着那一小行字,几乎是热泪盈眶。
她的女孩终于有一天长大,要嫁给心爱的男人,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孕育一个孩子。
孩子长得像她也好,想爸爸也好。
许久之后,她回了这封邮件,仅仅一个好字。
在国内的程橙收到邮件后直接哭了出来,她本在选蜜月国家,看到消息,随手点开,竟然是藜芦发来的恢复。
捂着嘴巴,她又惊又喜,又是哭又是笑。
姜樾以为她是婚前恐惧,思绪起伏不稳定,伸手轻轻抱了抱她。
程橙转过头看到姜樾抱着自己,顺势靠在他的肩上。
最终,藜芦还是缺席参加程橙的婚礼,她原本是准备回去和林锦时一起当伴娘的。
顾泽漆正在和周『色』堇吃饭,两个男人回忆起往事来,竟然也留有遗憾。
一桌子从法国空运过来的食材,再由大师亲手烹饪而成。
顾泽漆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受他青睐的是桌子上82年的拉菲。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是没有及抓住她,留她在我身边。”顾泽漆语气认真的说。
周『色』堇一饮杯里的酒,他想起他上高中的时候喜欢藜芦,有女孩想不通,威胁他要跳楼。
他当时漫不经心的说,“你跳啊,”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在临了,女孩愤恨的说,“周『色』堇,你会后悔的。”
周『色』堇自嘲一笑,“这大概是报应吧。”
有朝一日,也让他尝尝没有爱情是什么样子,无法爱一个人是何感受。
第267章 370。一家四口()
就在两人说话间,他放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本想置之不理,他在和朋友见面时不喜欢被打扰。
随意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耐烦的伸手按掉。
不多时,一条短信进来,是刚刚的号码。
随意点开看了一眼,是藜芦在美国时候的室友程橙。
看完短信,他立刻拿了手机拨了刚刚的号码,电话接得很快。
他迅速问,“出了什么事?”
顾泽漆沉默的听完电话,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