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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老将军无儿无孙,身边只有一个3028,说起来他真不知晓该如何与孩童相处,他站在离丫丫三步远的地方,见这小姑娘哭得凄厉,正想出言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觉浅薄,不由卡了壳,刚冒出一字便再无下文。
丫丫近日内第一次闻见女声,好奇之下止了哭声,抽噎着打量起眼前之人,恰巧正逢老将军也在细细瞧这小丫头,两人视线就这么撞到一块。
昭远在一旁看着,心中正庆幸淮娘身为女子,果然能让丫丫心生亲近。
可待小少年正暗自松下一口气,眼神往薛怀南那一瞟,心里头却像那老和尚撞钟般,铛铛响个不停,再看那小丫头面『色』发白,眼水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强忍着不敢落下,才知丫丫并非是因感到心安而止了啼哭。
“将军你收收气势。” 3028一脑袋撞在薛怀南胸前,“人家孩子给你吓傻了。”
想薛老将军当年驰骋沙场,策马持枪立在前头,仅靠那眼神便吓破多少敌胆,这眼里有血有煞,藏着数十年风沙,即便平日里稍微收敛起几分,也似那豺狼虎豹般,看上一会便知内里凶光浮动。
孩童心思更为敏感细腻,丫丫一时只觉得有把刀悬在自个脑袋上,当下止住眼泪,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先前就知道肯定行不通” 见眼下弄巧成拙,非但没安慰到人,反将小姑娘吓破了胆,老将军无奈之下一声叹息,“……都说了让齐容轩自个换套衣裳来更靠谱,老夫什么德行你们还不清楚?”
得,老夫都用上了,老将军能怎么办?
老将军也很绝望。
第47章 霸主再临 08()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圣德山位于京郊偏远之处; 又因与齐轩王牵扯过甚; 近年来被人们避而远之,唯恐隔得近些便也沾染上晦气,山不远处那些个村子里,虽有百姓顾及着祖宅无法迁移; 仍旧居住在原处,但往山那处望时; 村民心中或多或少皆会生出几分担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即便不为轩王为妖为孽而遭天雷的传言而恐慌,也会顾及着百通教几十年来的强势而夹紧尾巴; 不与那佛寺扯上一丁点关系。
薛怀南下山时左手托着小姑娘,右边胳膊下又夹着个小和尚; 丫丫安安静静缩在薛老将军怀里,一路上不哭也不闹,看着虽乖巧; 却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观察仔细些; 就能发现这小丫头倒不像是有了依靠而心安; 丫丫更如一只被狮子叼着的兔子,若薛怀南能往下瞥一眼,便能见这小姑娘脸上那表情能归类为四个字:
生死看淡。
昭远比她好上一些,但那面上也铺着各种颜『色』; 『色』彩斑斓如京中染坊; 黑的绿『色』混在一块; 隐约间又透着些红; 他倒不是因与女子有了身体接触而羞的通红。
昭远年纪虽小却出生于武将世家; 自幼习得男儿需顶天立地这个道理,可如今他即不能留在庙中帮上师父些忙,下山时又做了别人的拖油瓶,因脚程慢而被淮娘如行李般夹着赶路,一时只愤恨自己无能。
这些个想法他憋在心里不说,时间一久都浸透面上那层皮,从外头便能瞅出这孩子是何心思。
“是不是觉得自个没本事?” 丫丫那头薛怀南说不通,但昭远家中遭难遭得早些,也『逼』的这孩子早早成人,小小个子里藏着个玲珑心,薛老将军与他沟通起来,但是省了功夫,不必藏着掖着,开门见山便是。
昭远被人点破心事,一时更加难堪,只可惜他整个人都被老将军带着,连回避的可能也没有,只能将脑袋朝外扭过,不去看淮娘那头。
他不看不听,却止不了有人愿继续往下说。
“你年纪还小,早点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件好事,免得日后以卵击石。” 薛怀南带着两人赶路也不累不慌,如忽略那脚下生风的速度,单听这人的语调,便会觉得此时他正是漫步于闲庭。
可正是他这份闲适,更让昭远认为自个能力不足,这小和尚自认修行几年,已能保持一颗平常之心,可当百通教将找到自己头上时,他才明白以往那份冷静与沉着不过镜花水月,皆是自欺欺人的假象。
山林寂静,所闻之声不过鸟啼虫鸣,若有人声响起,便如鱼入网中,逃不开躲不去,昭远只能任由薛怀南那些话自个耳朵里钻,那刀子直往心口上刺。
“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赶路也跟不上你。” 小和尚倒未生薛怀南的气,他慌,他怕,他恨百通教……
却更恨临阵之前,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跟不上那是正常,如果和我比,那是挺没用的。” 薛怀南这张嘴就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这句刚一出口,头上又挨了一记打,圆球看不下去他连个孩子也不会安慰,直接拿球对着薛老将军脑袋,哐地就是那么一下。
“怎么说话的你,人家还是个孩子。” 3028撞的理直气壮。
实话也说不得,薛老将军很委屈。
“但你为什么要和我比?这天下都没谁能和我比。” 薛老将军这话虽狂妄,却也属实,当年他暗地里『摸』进人家里打闷棍也好,披甲上阵正大光明厮杀也罢,几十年未落过一次下风。
用3028的话来说,就是将军这种满级大号重开小号去虐人,打得对面连还手机会也没有,只能跪下来叫爸爸的份。
如今齐国之内,能治将军的估计只有百通神这么一号,但那鸟人算不得人。
“你没用又有什么关系,我能护着你们。” 薛怀南不会骗人,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事实虽然伤人,但于这种情况下对昭远说谎,更是将小和尚置于不利。
再者,这小少年也是清楚自己那点本事如何,他虽在这个年纪称得上佼佼者,但若对上百通教,也不过是以蜉蝣之躯,去撼动参天大树,到头来有心无力罢了。
“护得了一时,岂能护得了一世?” 昭远自嘲一笑,他并不爱被人护着,当那只被捧在手头的金丝雀,家人挡在前头才让他能苟活,慧觉师父羽翼之下,尚且能够偷生。
可被人护着,疼着,又有何用?
不过只是眼睁睁看着亲近之人,一个接一个离开,又一个接一个永永远远消失在自己眼前,好像那清晨一点『露』水,转个头的功夫便没了。
父母笑貌音容皆已不见踪影,山上待久了便会觉得先前京中那些日子只是大梦一场,在被老仆抱在怀中逃出府中时那一刻起,梦就醒了。
他在听闻自个需离开圣德山时,心中百般不愿,正是因为如此。
他不愿被人护着,也不想再一觉醒来,发觉身边之人已不在。
“我也只打算护这一时,你有手有脚底子还不错,又为何要护你一世?” 前头不知为何倒下一棵老树,巨大树干横在路中,截断山路,薛怀南纵身一跃,似要跨过那路障。
老将军一脚踏上身旁那棵未倒之树,几个凌空借力,竟是顺着树干爬上顶端,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疾如雷霆,待昭远反应过来之时,他与丫丫已被安置于一根枝桠之上,这枝干牢实,放两个豆丁绰绰有余。
“看着小丫头,别让她掉下去。” 薛怀南一手攀树,腾出一手拍了拍昭远头顶,“你也需小心”
“别怕,有我在。”
话虽在小和尚耳边飘着,人却已不见踪影
树不算太高,昭远一手攀着树干,一手将丫丫搂紧,此番变故来得突然,待他往下看时,只见淮娘已被人团团围住,来者皆着黑衣,头上面上蒙着同『色』方巾,仅余双眼睛『露』在外头,这群人持鞭持剑,细数下来竟有十来人有余。
圣德山上何时潜伏着这么一伙人?
想着先前自个未曾留意到些许踪迹,昭远只觉脊背一寒,豆大汗珠又急得渗出额头,嗓子眼里似有火灼一般,整个人冷得紧,也躁得慌,一时坐立难安,却又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唯恐给下方之人添『乱』。
“埋伏前先设这么大个路障,这些人是谁教出来的?” 敌方这般『操』作之下,侦察兵3028连出声提醒的功夫也省了。
地府法器这些嘲讽,对面可听不见。
但薛老将军从不让3028失望,
“你们是不是有病?大白天暗杀埋伏你们穿夜行衣也就算了,这么大棵树横着是不是非得提醒老子这里有人??” 薛老将军从来不知婉转为何,说话更是直接,上来直接骂对方脑子出了问题,“是不是一会还要自报家门,生怕老子不认识你们似的?”
那伙人的领头正要自报家门,话到嘴边又给噎了回去。
百通教几十年内皆是这套流程,如今遭薛怀南一骂,似乎真的哪里不太对劲……
他们这到底算暗杀还是明杀?
暗杀也杀的太光明正大,若说是明着来吧,这黑衣服又着实扎眼
“吾……吾等奉百通上神圣谕,前来圣德山降妖伏魔!” 这边气氛正尴尬着,路前方又来一位黑袍人,这人瞧着并不会武,赶个路也气喘吁吁,听那声音便知年事已高,与他人不同,这老者手持六棱铜镜,正与百通神像上那面相似。
黑袍老者为百通教祭祀,奉上头命令前往圣德山,他年纪大脚程慢,故而来得晚了一些,他正如以往一般报出圣德教名头,却不知为何同伙竟齐刷刷回头,目光钉在他这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妈的,一句话把来处目的都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这不坐实了他们脑子有问题?
薛怀南飞起一脚踹倒距离最近之人,夺了那黑衣人长剑,顺手一击补在此人喉咙,剑是好剑,虽称不上多名贵,但胜在锋利,一剑下去血花飞溅,那人抽搐两下便没了气息,连挣扎的劲也给省去。
“埋伏不像埋伏,暗杀不像暗杀,就算是打群架也别集体看一处啊……” 3028晃了晃身子,为百通教感到痛心,瞧瞧这都什么歪瓜裂枣。
实际上,倒是薛老将军冤枉了这伙人,百通教既为国教,自是要讲些排场。
受圣教讨伐者,脚下那条路为生路,以树断之,意为为断其生路。再者教中以颜『色』区分职务,黑掌刑罚,替百通上神伐魔除妖,又惩戒逆神恶人,这些皆为齐国常识,若见去路被截,又有黑袍人前来索命,寻常人定知个中缘由。
可薛老将军并非齐国人。
圆球虽知道,但它觉得弄出这种装『逼』阵仗很蠢……
百通众人几十年间第一次被装『逼』打脸的,则是十分不知所措……
而待一人倒下,余下讨伐者则是迅速清醒过来。
来者皆为凡人,它不必为将军『操』心,法器想了想,自个便飘上枝头,看着俩孩子,免得这两豆丁出了什么差错。
“你们这群草台班子。” 薛怀南一击得手,又乘胜出击,淮娘虽为女儿身,体格相较之前却是强上不少,如今走大开大合的路子,也用不着顾及后继无力,直接拼杀个爽快便是。
这群人反应之迅速却是始料未及,虽有一人倒在薛怀南剑下,余者却不急于单人迎战,转眼之间便有阵型结为,持剑六人在内,以鞭为武器者则补了六人间空隙,以结外阵,十二人脚步不停,位置交错,行踪变幻莫测,时有兵刃袭向阵中,令人『摸』不着规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