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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看都没有看傅春江一眼,就一直和宁可无说话。
“白大夫今日你既是在这里,有些事情我要问你,安娘为何一直都是这样,她一直说她是月牙,说她的夫君是傅春江。如今傅春江人也在这里,白大夫为何安娘会知道一个她从未认识过的人信息呢?这难道只是得了疯病吗?”
宁可无已经装了一年了,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他终于决定面对事实了,就算是借尸还魂,那两个孩子也还是他的。这是宁可无想到的最坏的打算。
“左相,不瞒你说,这我就不知晓了,我是一名医者,并不是什么术士,对于此事,我也不曾知晓。我只知晓夫人确实是邪风入体,怕得了失魂之症,我曾经游历大楚,得知大楚有一位员外千金也是落水,得了失魂之症。她可以将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世说的清清楚楚,等到那名员外寻的你另外一名女子,才发现那名女子已经是耄耋老者,带着女儿去了之后,然后请了大楚巫医才给医好。至于如何医好,大楚巫医本就就是神秘,区区在下,实在不知。若是左相不信我,大可另请高明。”
白果说着就要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你快点走。”
月牙早就盼着这位白大夫早点离开,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人,觉得他身上自带一股子邪气,很让人不喜。
白大夫朝着月牙就是一笑。
“既然夫人都下令了,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诸位请便。”
白果说着就走,他走到傅春江的身边,冷哼了一声:“你方才说的那位燕婷姑娘好大的语气了,若是你能寻到她,倒是可以让她来瞧瞧夫人的病症,她那般厉害,想来此病对于她而言,肯定是信手拈来了。”
白果说完便得意的一笑,随后离开。
傅春江望着他的背影。
“大楚失魂症的事情,本官也有所耳闻,大楚巫医确实是给医好了,夫人这个”崔浩看着眼前的美人,想着月牙那种平平无奇的脸,觉得若是眼前的这位美人和傅春江走了,那傅春江分明就是赚了,只可惜的是,眼前的这位夫人是宁左相的夫人。左相在大魏那是德高望重,如今他们也只是大夏使臣。
崔浩等一行人来到大魏那可是代表着大夏的脸面,可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若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就会有伤国体,兹事体大了。崔浩如今官运亨达,可不能因为其他人的事情,造成他他的损失,他还准备接他。老爹的帮,成为大夏首辅呢。
“我没有得失魂症,我是李月牙,傅春江的夫人,我为我家二爷,生了一对龙凤胎,古人有滴血认亲,如今二爷和左相都在,那就滴血认亲便是。”
虽说月牙很是不忍心,让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造诣此等事情,可是如今她也没有其他自辩的办法。以前她还提说她身上的伤痕之类的,可是那白果简直就是信口开河,总能说是她得了疯病,不记得以前的种种,加上她如今还是安娘一张脸,纵使百口莫辩,说什么也无人会信。如今能让别人信服的,只有她的两个孩子了。
那两个孩子是傅春江和她骨血,和宁可无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滴血认亲的话,定是可以有所分别。
月牙提出这么一说,宁可无和傅春江同时看向了他。
其实宁可无一直觉得安娘是他的夫人,其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月牙生了一对龙凤胎,当初安娘有孕,他请了很多的大夫给瞧,都说是怀了双胎。后来又有大夫推测说是龙凤呈祥,当然不敢肯定了。但是腹中有两个胎儿这件事情是肯定下来了。因而宁可无觉得这世间不会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再加上安娘的脸,他一直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女子不是安娘。
“什么,月牙,孩子还在?”
最开心的当然是傅春江了,傅春江原本都做好了准备孩子不在了,只要能找回月牙也成,如今说是生下了龙凤胎,这世间傅春江也不觉得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在的,二爷都在,长得特别像你。”
月牙全程无视宁可无,这让左相府上的人对月牙很是不满了,都在为宁可无委屈。
“老爷,夫人今日精神不大好,不如婢子扶她先回去吧。”
青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没想到月牙竟然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以前的夫人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夫人只会说老爷的好话,在夫人的眼里,这天下就没人比夫人更喜欢老爷了,在夫人的眼里老爷那是极其完美的人。
可是如今呢?
这前后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青鸟听着这些话都觉得刺耳,就更不要说是宁可无了。宁可无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幸而他知书达理了,没有与夫人一番计较。这若是换成了寻常的人家,那还了得,休妻都可能出现,青鸟只道安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到哪里去找这般好的夫君。
“不用了,既然安娘你都这般说了,那就滴血认亲吧,你好死了这条心才是。”
最终宁可无想通了,他需要一个真相,这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嗯?老爷,这可如何使得,夫人落入了白岩河之中,你也知晓,怕真的是邪风入体,得了失魂症,这滴血认亲,小少爷和小姐两人还这般的小,如今都安歇了,这”
两个孩子一出生下来,青鸟就一直帮着照看,她可心疼紧张孩子了,如今孩子睡的好好的,却要给他们扎针取血,实在是
“将他们报过来吧,若是不这般做,夫人怕是还是不死心。今日正好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做个见证也好。”宁可无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去将两个孩子抱来。
月牙就站在一旁,望着傅春江,傅春江如今是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月牙。马上就开始看到宝宝了,傅春江曾经无数次梦回梦到这两个孩子,却一直都没有亲眼瞧过。若是他的孩子,他肯定一眼就认得出来。
——
大夏皇宫。
元德帝例行公事的批阅着奏折,自从处理好倭寇的事情之后,元德帝觉得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尤其是太子湛的表现,当真是神勇,身先士卒,就连陈阁老都对他赞誉有加。
陈阁老此人年事虽高,这些年一直都是南征北战,为大夏立下了赫赫战功,为人却极为的低调,还拒绝了承光帝的封王之誉,原本陈阁老可以成为大夏唯一一名异姓王的,可是他拒绝了,当初首辅他不愿意干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只是一介武夫,治国还需要文臣去治理,他只擅长行兵打仗。
而且他还曾经一度交出兵权给元德帝,元德帝当然没有收回,还是让他手握重兵,这些年陈阁老就越发的深居简出了,加上经常告病,元德帝也就免了他的早朝。
这一次陈阁老亲自挂帅,太子湛为前锋,打破了倭寇,直接就将倭寇打回了老家,重振士气,最重要的是太子湛如今也是有军功了,这让原本朝中还颇有微词的朝臣也彻底的闭嘴了。
“崔阁老,如何?朕你去钦天监寻大司命来问话,你为何迟迟不去?”元德帝放下手中批红的朱笔,就看向站在一旁的崔首辅,崔首辅站在那里。
“钦天监主管天象,陛下就是臣的天,臣不敢窥探天象,更是不敢妄议天象。”
说着崔首辅就跪在元德帝的面前,元德帝袖手站在他的面前:“崔阁老,你素来谨慎,此番也是,只是命你去寻一下大司命,你啊。”元德帝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李福顺扶着崔首辅起来。
崔首辅起来之后,就一个劲在那里擦汗,方才他真的吓得不轻,伴君如伴虎。
“陛下,大司命求见。”
“宣。”
元德帝站在那里,大司命依旧一身玄衣,低着头走了进来。大司命常年在占星楼之中,与朝中没有任何的联系,也从不参与朝臣之中的斗争。因而对于崔首辅而言,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大司命,可是有变?”
元德帝没有避讳崔首辅的意思,就让大司命回话。
“陛下,一切都在轨道之中,异星也并无出现任何纰漏,一切都正常。只是今年乃是我大夏”大司命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并没有直接说,而是从口中拿出一帛书,举过头顶。李福顺见状,忙上前取帛书,将其递给了元德帝。
元德帝打开帛书一看,眉头一皱。
“给阁老看看吧,阁老你看此事如何?”
李福顺就将帛书送到了崔首辅的面前,让他看了一下,崔首辅看了之后,脸色也是大变。
“崔首辅如何来看,方才你说朕乃是天,这天象有变,也是因为朕吗?”
崔首辅一听,当即就是扑通跪倒在地上,“陛下,此言差矣,天灾之事,自尧舜时期便有,所以才有了丰年藏私,荒年赈灾一说,这本是正常的事情。与陛下无关。臣嘴拙,还望陛下”
“哈哈哈,阁老你如何这般激动,朕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如今你已经瞧见了,既然说今年河南大旱,你也要早些安排了。天灾非人力所能够控制的。此事就有交给阁老你处理了。”
“诺!”
崔首辅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了,而元德帝就站在那里,此时李福顺并没有上前去搀扶崔首辅起身,过了许久,元德帝才说身子乏了,大发了大司命和崔首辅两人下去。
等到这两人下去之后,元德帝才对身边的李福顺说道:“如何?”
“陛下阁老方才吓得浑身都抖,怕是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民间的传闻也只是传闻罢了,做不得真。”
元德帝点了点头,“君臣君臣,为何要这般累呢?朕真的是乏了。去坤宁宫。”元德帝揉了揉额头,去往坤宁宫,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总是想要去找明珠皇后。
坤宁宫中,明珠皇后正在与宫里的宫人一起打络子,她实在是太闲了,如今后宫也无其他事情需要去操心,主要是元德帝不选秀了,她就了却了一些事情。
如今宫里都是一些老人了,就没有那么的幺蛾子和花花肠子了。而她又是六宫之主,也不能随那些宫妃一样,无事的时候打个马吊什么的,她倒是也想去,可是那些宫妃一见她去,哪里敢赢她,做牌都让她赢,而且她一去,其他宫妃也不自在。后来索性她就不去与宫妃们一起了,让她们玩个尽兴,免得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婠婠,你竟是也学起雅儿一样,打起络子来了。”元德帝已经屏退了宫人,走了上来,一如以往握住了她的手,明珠皇后的手很是粗糙,不似其他宫妃白皙嫩滑。
“唉,陛下啊,你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说雅儿,臣妾为了雅儿的婚事,可谓是操碎了心,雅儿的性子怎么就那么倔呢,说什么湛儿不纳妃,她也不说清。她一个女儿家,能和湛儿一样吗?这女儿婚嫁最是讲究年纪,这若是在民间,雅儿这般年纪的女子,怕是孩子都有了,哎”明珠皇后又是一声长叹。
“雅儿还没有选好啊,她的婚事确实是上点心了,如今她年纪不小了,湛儿倒是还可以缓缓”
滴血认亲()
明珠皇后的心理和大夏诸多做娘亲的心理都是一样。女儿家不能留的太大了;嫁人总是舍不得;可一直留在家里留来留去也留成愁;即便是皇帝的女儿;年纪大了;也是难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