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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帮我破译一下?”
陈笙接过信纸,想了想说:“他是怎么寄给你的?”
“第一夫人转交的。”
“哦。”陈笙答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迷你计算机,自顾自地破译起来。
不到十分钟,他就交出了答案。
程岫看着堪比乱码的复杂数字,好奇地问道:“怎么算出来的?”
“很简单。”陈笙将纸摊在茶几上,指着第一个数字说,“将第一个数字与第二个数字相加,得出和,第一个数字与第三个数字相减,得出差,第一个数字与第四个数字相乘,得出积……”
程岫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思绪已然飘远。
陈笙说完后,还特意问程岫是否理解。
程岫理所当然地点头:“非常清楚。”
陈笙说:“情报局平时玩的小游戏。”
程岫说:“听起来的确很轻松愉快。”
陈笙问曹琋:“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什么口信吗?”
曹琋叹气:“没有。或者,这组数字与什么特别的含义?”
陈笙又看了两遍,摇头说:“没什么印象。不过庞幕僚长留下的信息一定有它的作用,我回去找找资料,如果有新的消息再联系你们。”
“那就麻烦了。”
曹琋当面说得很客气,等人一走,立刻说:“他没有说实话。”
程岫说:“刚才应该扣下他严刑拷打。”
“再等等。”曹琋说,“庞鹤园会选他继任情报局局长,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打开门,走到隔壁,问汤悦然:“其他人呢?”
汤悦然说:“他们正在请示。”
曹琋说:“整理一份最近的新闻给我。”
话音刚落,汤悦然已经将整理好的新闻转发到他的通讯器上:“最后一部分是赵主席最近的动向。”
曹琋说:“年终的时候提醒赵远瞩加年终奖。”
汤悦然笑着问:“提醒您可以吗?”
“可以。”程岫从曹琋的身侧探出头来,“不够可以私房钱贴。”
汤悦然说:“我明年结婚,很需要购房款。”
程岫和曹琋连忙恭喜他。
曹琋回去看新闻资料,程岫留下了,好奇地询问她未来另一半的情况。
汤悦然说:“没什么特别的。是我中学的同学,现在是一名警察,一年前重逢,感觉还不错。”
程岫说:“去年重逢,明年结婚,这不单是还不错,是很不错吧?”
“原本我也这么觉得的,但是,您和曹琋回来了,一下子瓦解了我的自信心。”汤悦然半开玩笑地叹气。
程岫说:“不会觉得我老牛吃嫩草吗?”
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他是成精百年的老妖怪,曹琋是新鲜出炉的小嫩竹。
汤悦然说:”老实说,我倒觉得您给人的感觉比曹先生更青春一些。“
程岫说:“是赞美吗?”
“当然是。”
“那我收下了。记得请我喝喜酒。”
汤悦然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自己的婚礼能够请到七星上将,绝对是无上的光荣。
等程岫聊完天找曹琋,发现他正在穿外套:“你要去哪里?”
“去医院。”曹琋说,“刚才的新闻,外交部长生命垂危。”
自从副总统和几位部长昏迷,医院就天天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程岫和曹琋靠特殊通道才能进入。
他们一下车,就有专门的医院领导跑来接待。
“外交部长情况怎么样?”程岫问。
医院领导有些紧张地回答:“还在抢救。”
程岫说:“还没有找到消灭病毒的办法吗?”
医院领导也很委屈:“我们已经联合全星系二十三家医院、六家医疗研究机构以及许多医学教授共同研究,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曹琋问:“病因可以肯定了吗。”
领导说:“是一种新型病毒,暂时并命名为潜伏者2。”
“潜伏者2?”曹琋皱了皱眉,“我记得bb星系的bb11星球曾经爆发过一种病毒,通过呼吸道传染,死亡率近百分之百,叫做潜伏者?”
领导说:“是的。潜伏者2是它的加强版。潜伏者原本已经研究出了能够稳住病情的药,但是2一出来,这个药就一点用也没有了。不过2的传播得难度更大,必须是血液传染。”
国家的半壁江山——一半的国家领导人都通过血液传播感染了病毒,说出来何其可笑!
可是曹琋和程岫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因为这个笑话已经变成了事实。
途中,曹琋接到汤悦然发来的通讯:军事议会长派了秘书来见程岫。
曹琋这些年虽然经营得不错,也算在最中央的政治圈有了些许存在感,但是离程岫的差距还很远。
比如,像程岫这样,毫不客气地让人到医院来拜见,他还做不出来。
在秘书赶到之前,曹琋和程岫先去了病房,副总统等人还在昏迷,气色大同小异,都是清一色的苍白。
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的外交部长终究没有熬过最后一关,继财政、国防和商务部长之后,上了死亡名单。他的家人在走廊哭得死去活来,其他人的家属也一个个愁容满面。
第186章 权力(下)()
程岫站在走廊里; 听着震天响的哭声; 突然有些好奇自己死的时候,病房外面是不是也这么热闹?他没有亲人,哭得死去活来的大抵是没有了。蒋征、宋恩平这些人就算哭,也一定会躲起来。
曹琋听到他叹气; 低声问:“怎么了?”
程岫问:“你死了之后,有多少人为你哭?”
曹琋说:“你是说我躺在棺材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吗?”
程岫说:“我以为你会录下来。”
曹琋搂住程岫的肩膀:“我不知道我死后多少人为我哭,但一定没有你。”
“那我死后呢?”
“我哭得可惨了。”
“有多惨?”
对着程岫认真的眼神; 曹琋收起了嬉笑; 摇头道:“不记得了。”
程岫想了想; 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曹琋靠着墙,无声地回握住。
军事议会长的秘书匆匆赶到医院,还没找到人,就被外交部一个官员眼尖地碰上,有些尖锐地质问他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秘书理直气壮地反问自己出现在医院还会有什么原因。
外交官嗤笑道:“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这个世界有请假这个规则。”
外交部长过世; 外交部群龙无首,整个部门气压极低,官员受此影响; 看世界都是扭曲的; 尤其是一向不和的军方人员。秘书越是不肯坦白来意; 他就觉得越有问题。
两人激动得不能自已,后来干脆动起手来,等曹琋和程岫在楼上听到动静; 警察都到场了。
秘书虽然势单力薄,但军校出身,文武双全,动起手来那是一拳都没浪费。
外交官占据人数优势,却只能虚张声势。他们个个擅长唇枪舌战,这时候连吐唾沫星子都来不及,不仅吵的那个倒下了,连帮手的也躺了几个。
警察们做笔录的时候,几个女眷在旁添油加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医院里有监控,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先动口的是外交官,先动手的是军事议会长秘书——一点都不令人意外的答案。
伤势经过简单的处理,当事人重新出现在现场。
警察分别做笔录,询问双方是否立案,都拒绝了。多事之秋,谁都不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关注。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
外交部长过世的消息就像是拉扯着星国不掉下悬崖的几条绳索之一,又断了一根,原本摇摇晃晃的局势更就加动荡不安。病危的消息传出以后,各方的媒体人早就闻风而动守在外面,警察出入怎么能够逃过他们的眼睛?
警察走后,几个人一上网,就知道风声早已走漏。
看秘书垂头丧气的样子,看够好戏的曹琋和程岫终于走了出去。
他们的出现,令外交部诸人脸色微变。曹琋和程岫虽然辗转各个病房,却特意交代院方不要惊动他们,他们此时的出现,如天降奇兵。
秘书的脸色微霁,尴尬地苦笑道:“抱歉,我太失态了。”
程岫看了视频,见识他以一敌众的英姿,心生好感:“怎么称呼?”
“我姓梁,叫我小梁就好了。”
程岫笑道:“打架的姿势很标准,一看就是身经百战。”
曹琋说:“上车吧,边走边谈。”
小梁巴不得离开这个地方,自然没有异议。
小梁开车,曹琋和程岫坐在后座,低头玩电脑,发现自己出现在医院的消息也被有心人散播了出去,网上一片乌烟瘴气。
有的人说外交部长死得蹊跷,难保不是程岫动了手脚;有的说军事议会与外交部一向不和,这时候动手,分明与外交部长的死亡有关……
程岫自己看也就罢了,还忍不住吐槽:“这个人居然说我雇佣小梁用枕头闷死了外交部长。雇佣小梁也就算了,居然还用枕头闷死,我只是沉睡了一百年,又不是沉睡了一百万年,有必要用这么原始的手段吗?这个更有意思,说外交部的人知道外交部长再也无法苏醒,决定榨干他最后的利用价值,一边杀了他,一边嫁祸给我。”
他吐槽得开心,小梁却嘴里发苦。可以想象,知道医院发生的事情之后,自己的上司会多么生气,最好也是丢饭碗了,要是再狠些,恐怕连军籍都保不住。
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程岫,要不是他一定要在医院见自己,也不会闹出这场风波来。
一直安静的曹琋突然说:“出现了。”
程岫精神一振,靠过去:“在哪里?”
两颗脑袋无意间碰到了一块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小梁有意偷听,却也只听到了“嘻嘻嘻”“呵呵”“哈哈哈”……
就如小梁预想的那样,军事议会长一看到他和外交官打架的消息,就吃了一吨的火药,要不是程岫在后头跟上,见面的瞬间就要原地爆炸。
“好久不见。”程岫表现得十分亲切。
军事议会长的老脸皮也不好耷拉得太厉害,敷衍地笑了笑。对于这位“老”上将,他的感情十分复杂。说不喜欢吧,程岫恢复身份之后,促进军事改革,大大地提高了军方的地位,将军事议会从政坛边缘拉了回来,是在居功至伟。说喜欢吧,他又不按常理出牌,常常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谁都讨不到好处。尤其是以蒋向峰、桑逸云为首的几位军方大佬对他言听计从,自己夹在他们与国政议会中间,委实不好做人。
想到这里,军事议会长的笑容越发勉强:“很抱歉,我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曹琋打断他:“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提案。”
议会长看看他又看看程岫,目光最后落在了小梁的脸上。
小梁轻轻地摇了摇头。
议会长想了想说:“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足够了。”
议会长提出“五分钟”的时候,绝对没有最后觉得五分钟太短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为了争分夺秒,曹琋也没有对他说废话:“我们要弹劾代总统。”
“什么?”议会长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