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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拂过,幽径的小路上,以狮代马拉动着木车,如风般的向北奔驰。火麒麟不住的翻白眼,委屈之极,它一头神兽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悲啊可悲!
“师姐,你说这各个门派是抽什么疯,全部都想要了王爷的命。”花木拓从女娃手中救会自己的金发,一脸苦瓜相,天啊,有没有人能治治这个小魔头!
陌雅淡笑,笑中有着忧:“无非是为了这万里河山,那男人太霸气,是帝王者都会顾及他的影响力。”且不论现在如何,当年那般的狂妄,造地下宫殿,养万数精骑。难怪玄风不择手段除掉他!
少年听了半知半解,只是紫眸狠狠的瞪了一眼咬了他腿,却擅自乱笑的陌楠。
见花木拓真的生气,女娃嘴一抿,不到四岁的小人儿凑过去就给了他一阵狼吻,这招撒娇屡试不爽。
花妖娆见此好笑的摇摇头,轻声问道:“陌姐,我们何时到北平?”进了河北境内,看来是早已不远了,心中更是忐忑,根本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那男人。更何况道教传宝,她是万万不想交出的。
“今夜便可。”撩开车帘,望向西边的落日,陷入一派沉思。
只留下花木拓和陌楠大眼瞪小眼,互相较劲,狂风又起,灰尘漫天飞。
月上西头,繁星如水,怎奈故人回,却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麒麟兽停住遁足的大掌,肉眼见不到之处,孤魂野鬼纷纷让路。女子褶皱起眉头,想起上次回北平,惊动了守城的户外,自也招来了藤上寒冰。这次,定要悄悄的入城,找机会拿到拓儿口中的无骨舍利。
“哎呀!”猛的一停车,额头硬生生的磕在了木车上,少年咧嘴喊痛,再看陌雅已下了车,揉揉爱困的眼问道:“这么快就到了?”
花妖娆点点头,抱起小人儿下了车,疑惑的跟在女子身后:“陌姐,我们为何不现在进城?”
陌雅自腰间抽出软剑,一扯伸直,幻化成绳索:“北平城四面临敌,贸贸然定会惊扰到藤上寒冰,我们趁夜混进去,拿舍利子方便些。”来到这个无数次伤头她心的城池,胸口空荡荡,恨也罢,爱也罢,总觉是痛。
“好!”花妖娆真想举双脚双手同意,她也觉得低调些好。
只有花木拓望着高高的城墙狠狠的咒骂声该死的!他以前咋就没觉得身怀轻功是间多么幸福无比的事!
“师姐,我觉得此法不妥,笨狮它又不会飞,也不会爬墙啊!”完全是拿坐骑当借口,其实是自己懒得费那力气,叫出如风如云来开开门,多好!
怎料,他话音刚落,麒麟兽便满身通红,只见一道光闪过,它早以奔过城墙去了,不亏是通灵深兽!
某人嘴角开始慢慢抽搐,这头笨狮太不给自己面子了!NND到底谁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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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王府()
锵锵锵,夜更响过,北平深处杏花巷。
少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问道:““师姐,我们去哪?”以往他可都是飞着就能翻墙,这会还用上体力了,都怪某头笨狮!
这时,迎面走来一群歌姬,长袖而舞,肌肤赛雪,看方向是往藤上王府去了。
“妖娆,带着拓和楠儿去醉仙楼住下,我去去就来!”墨瞳闪过光,仿若心中有了主意,话音刚落,便轻飞而去。
女娃委屈的抿着嘴,却又懂事的牵起花妖娆的手小步子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回头望下陌雅消失的地方。
花姐弟二人对望一眼,心中自然知晓陌雅是去哪里了。他们倒是也想跟了去,偏偏一个武功尽失,一个视那藤上王府如洪水猛兽。
“楠儿,莫不开心,拓哥哥陪你玩打野兽如何?”紫眸死命盯着火麒麟,这下终于可以公报私仇了!
小人儿一偏头,咯咯乱笑道:“妈咪说了,让咱们都去客栈!”她可是听话的乖宝宝,才不会欺负可爱的狮子!更何况她的小肚子都饿的在乱叫呐。
“呃。。。"少年满脸纠结,罢了罢了,他就忍忍!日后再收拾那头笨狮!
这样说着,转眼三人便到了醉仙楼。这北平城却还是繁华如旧,都已二更天了,吃肉喝酒之人却不见少,隐约可听酒楼中传出一阵阵谈笑声。
“你这和尚,没钱没势还想吃霸王餐!”碰的一声,小儿自屋内推出一个人,衣衫褴褛,手持破扇。
老和尚却也不怒,只是嬉皮笑脸道:“再拿一壶竹叶青来,明日司徒尘自然会来结账啦!”这小二可真是拧,他都说了自己认识小尘尘,对方却不信。
“去你的!”又是一推,店小二插手道:“你这穷和尚休得疯言疯语!”
咚的一声,人撞在了背后低头走来的金发少年身上,花木拓痛的嘶了一声,他今儿这是怎么了,流年不利!
“吆喝,这位客官,都怪小的手快。没见着爷,对不住对不住啊。”店小儿一见惹了祸事更是恼老和尚了,训斥道:“你这穷僧,还不快走!”
岂料,花木拓一抬头,惊的唤了声:“师傅!”一把就抱住了眼前醉酒的道衍,瞪着旁边的店小二。这厮到是胆大,居然连老光头都敢推,看来这醉仙楼是不想开了!
“拓儿,哈哈,为师就知道你命不该绝!”这一声师傅,彻底把老和尚唤醒了,道衍上蹿下跳的捏着少年的脸蛋:“呀呀呀,越长越俏皮了,这皮肤嫩的真像个女娃。”
轰,某人青筋突爆,僵硬着扯开薄唇:“你这个老光头!”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痛,萦绕在小巷中久久不散。
小魔女更是再一旁助阵,拍着小手叫道:“拓哥哥加油,打到光头爷爷!”
花妖娆额头浮出几个黑线,早已心中后悔,还不如跟着陌姐去盗那舍利子,或许还能顺手牵几样宝贝。
秋风又起,墨色浓了几分,几个歌姬纷纷入了王府,面带白纱,脚挂铃铛,仔细看方知其中一个,步伐稳重,足跟从未着地,但却是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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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1()
箫声绕耳,酒肉雨林,月光下一道白影飘过,避开了重重侍卫,隐身于书房之内。垂地的舞裙显然有些累赘,柳眉微褶皱,墨眸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咣当,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直勾勾的愣在原地,手中的软剑竟缓缓滑落,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屋外的守卫们。
“谁在那里!”怒喝声起,女子猛的回神,破窗而去,足下的步子多了份凌乱,如同她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她不懂,若是将她看为替身,何苦命人绘描了上百张画像悬挂与书房之内,每一张都是她,或喜或怒,或坐或立,楚楚动人。
她不解,若是将她看为棋子,那一句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写于谁听的?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王爷命人准备九天飞舞呐!”带着姑娘们进府的老鸨一见漏掉个人,吓的赶紧拉住女子道:“快快随妈妈来!”再迟些,若是王爷一个不高兴,要她们一干人的脑袋!
心如绞痛般,过往的一切又如潮水般的朝着自己袭来,陷入沉思久久不能自拔,再回神时,印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爱恨交织的俊颜,陌雅慌乱的差点站不住脚,淡定的墨眸里第一次闪过不安。
男人懒散的依在贵妃椅上,霎时有一种错觉,总感觉其中一个歌姬的舞姿像极了雅儿,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瞳里渐露的渴望和希望展露无疑。可是,嘴角苦涩的扬起,又好似否认般摇摇头,随即闭上眼眸不再看她,只是捏起身旁人儿的下巴,轻喝一声:“滚!”这些女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他今夜不想再开杀戒!
女子万种风情,两只小手慢慢的搭在了他的肩上,柔媚的话语顷刻间流出:“爷,奴家乖乖的就是。”说完,暧昧妖娆一笑:“不要赶我走嘛。”她是留在藤上寒冰身边最久的,自然懂得收放,屡屡以身相诱,却不见其效。这世人所道的魔头怎么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般,将她们要来,却只为看脸而已,说出去谁会信!
陌雅的眼神飘忽了一会儿;随即甩甩头;强迫着自己不再看这副画面;掩去眼眸中的痛楚,强压下心中的鼓动;挥袖而舞,却与其他歌姬姿态不同。
“停!”一道冷酷的声音令下,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眨眼间就出现在舞姬中央,赤红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陌雅,眼里火烧灼燎。
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回旋着在陌雅的周围,桃花笑起,附下身子自耳侧旁,沉醉般的深深一吸,做陶醉状轻呼一口气道:“小东西是你么?”
人儿立刻绷直了身子,紧张的都失去了呼吸,嘶哑着嗓音道:“爷,爷怕是认错人了。”
窃喜的看到眼前人儿战栗的一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刚毅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盘旋婉转把玩,轻声说:“雅儿,若你爱你一个人,即便是她换了容颜,换了嗓音,也能从人群中一眼认出来,因为本王看到的是你的灵魂,我的小东西,你还想否认?”说完,手狠狠的用力,将女子脸上的薄纱撕去,印入眼帘的便是一章丑陋般的容颜。
霎那间,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众人忘记了呼吸,而藤上寒冰则忘记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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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情()
藤上寒冰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恣意搜索,冷酷的红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是兴奋,是激动,更是害怕!他害怕白纱下面是一张陌生的脸,害怕寻了多年终究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梦。
被抛向半空中的白纱哀婉凄然的在空中回旋飞舞,像是一只蝴蝶正悄然复苏。
男人紧绷的俊脸出现了松动,勾起轻佻的笑容。终于找到了,他等了四年,盼望了四年,雅儿终于回来了!心里欣慰的好似喝了鲜血般香甜。
在撕下白纱的那一刻,陌雅知道她又一次落入了这猛虎手中,抬头不惧的对上他的眼,瞳孔透着不屈的倔强。
伸手一捞,藤上寒冰紧紧的将她锁在自己的胸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身上,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那强有力的心跳,心口的悸动依旧存在,她知道自己败了,败给了情字。
陌雅反应不及,恼怒的瞪着正在自己唇上为所欲为的男人,心里怨恨不已,奈何如何推都撼动不了对方丝毫,狠狠一咬,血香缠与齿间,可怜她仅存的那一些空气都快被抽干了,可是藤上寒冰根本就没放开她的打算!
一吻过罢,大手紧紧的抱住陌雅瘦弱的身子,藤上寒冰的心在同时也狠狠的抽了一下,三年不见,她竟越发的瘦削了。
“放手!”陌雅娇红着脸冷然道:“碰过别人的唇,我不屑!”那浓浓的胭脂香,勾起了刚刚让自己心痛的一幕。
岂料,男人听后,笑的更加邪魅:“雅儿放心,这四年来为夫一直守身如玉!”他多久没听到这清凉的嗓音了,这些年来,杀人不断,行尸走肉般苟且于世。每每噩梦惊醒时,他便悔恨,悔恨为何当初没有也随着跳下崖去。
“王爷,你我早就不是夫妻,更何况小女子只是您夺江山的小小棋子罢了。”到如今她早已万念俱灰,只盼楠儿能幸福。爱情,那到底是什么?利用,背叛,外加肝肠寸断!
红眸闪过痛,大掌揉着带疤的脸颊:“雅儿,有些事亲眼见到未必是真的。这世人,我藤上寒冰只爱你一个,只要你一个!”为何,她却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