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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昕这个女人,为了钱竟然去勾搭上各种公子哥,还组成了所谓的什么会所,竟然以肉身作为买卖,而王韵兰也没有好多少。我只是在替社会清除人渣,这点我没有错。”
林风扬讶然,“再怎么样,你都不能杀人,杀人的罪远比她们所犯的错要重上许多。”
孟泽羽一瞬间的愕然,然后深深将手掩埋住脸,“她怎么不说?”话到最后,也就只剩下了这一句。
“她说了你就会信吗?你从一开始便从内心里认定她背叛了你,所以无论怎么做,你都会找理由去说服自己,证明自己的推断是对的,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你只会从内心里否定掉。”
“这不可能。她要是说了,我就会信她。”
“是吗?如果你愿意去相信你所相信的事情,那事情何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不,不是这样子的。”
“从前受到过伤害,并不能成为我们伤害别人的理由,我知道你的童年过得并不快乐,或许会更痛若,但是你还有你妈妈,孟清妍,在这世上,唯有她们待你是真心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信任呢?”
而曹瑛曜在听到林风扬的话时有一悸的抖动,侧目望过来。“从前受到过伤害,并不能成为我们伤害别人的理由,”这话何曾熟悉,从他很小的时候,便有个人这么对他说过吧,而眼前之人,说的话竟然跟她如出一辙。
孟泽羽一阵沉默,膝盖深深跪于地上。
“我没什么话想跟你说了,以后你就在牢里悔过吧。”林风扬说完,紧紧揪住余洋的袖口,就仿佛她随时会倒下,而她紧紧抓住的,也是支撑她的依靠。
“等等。她会原谅我吗?”孟泽羽的声音是无尽的忏悔。
“不会。”
紧接着上来的警察将孟泽羽用手铐铐住后便将人带走,只留下一两个清理现场。而孟泽羽在这一刻,终于也流出了眼泪……
“老大,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多?我没有跟你说孟清妍的事情啊。”余洋边开车边问着坐在后座的林风扬。林风扬的伤口已被随行而来的医生简单包扎了下,只要再去医院做下检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就好了。
“猜的。不过我倒宁愿是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啊?你刚才说的是骗孟泽羽的呀——”
“你质疑我?”
“没有。”孟泽羽立马噤声。
“孟泽羽缺钱,而孟泽妍或许就真的去向她的追求者借钱了。这结果,也足以让孟泽羽受到最重的惩罚,比法律还要更加严重。”
“这样子。”余洋还是有些懵圈。
“你不懂也是正常的。”林风扬看着余洋一脸猴气的样子,轻笑了声。清至县的命案总算落幕,可随之而来的,是更令人头疼,更令人绝望的案件,蔡建文的枪杀案,许远波的毒杀案,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被一根线紧紧拴住,线的源头,『摸』不清看不明。
而萧禹那边,自裴洪谯去探访后,杨晴瑛那边也加派人紧盯着萧禹,也发现了萧禹吸毒的证据,萧禹被拘留起来,毒品的来源却就此断了线,原来,他的那个私人别墅,实质上就是个吸毒会所,苏景平隔两天运一批毒品,足以令他们几个人魂消梦断,如置天堂……
孟泽羽被捕后,裴洪谯也在他家的冰箱里发现了血迹,而这血迹,竟来自于孟清妍,林风扬忍住不作呕吐,可强烈的恶心感却充斥了她的心头……孟泽羽竟然将孟清妍碎尸后藏于冰箱内,混淆死亡时间,这个人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了……可这一切,也随之他的认罪烟消云散,事情过后,也许没人会再记得严昕,王韵兰,孟清妍这三人,也许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记着,只是这人终究还是离去,活着的人们却还要参与到角逐的斗争之中,似乎有一天不努力,便会被这繁华的都市淘汰掉。
林风扬在家里躺了一天,耳边却还不时地回响起曹瑛曜那天说过的话。
“你又欠了我一命。”
“记住,你的命只能是我的,你的人也只能是我的。”
“这一次,我依旧只要一个承诺……”
曹瑛曜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林风扬烦躁的捂起了耳朵,翻出手机,找到里面新建的号码,打了过去。
“真是稀罕。”男人冷冷似又夹杂一丝笑意的声音响起。
“晚上有时间吗?”
“林警官这是要约我去哪里?”
“出来吃顿饭,地址我发你手机。”
“好。”
林风扬将手机关上,继续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复又坐起打给了杨晴瑛。
“喂,”杨晴瑛的声音远远传来。
“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你,又有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你现在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没事也不想着给我打个电话。”
“那我现在不是打了吗?”
“那也肯定是有什么事。”
“你说得如此肯定,我也只好如你所愿了。”林风扬嗔着说道。
“果然,我说得一点都没错。”
“是是是,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每天给你打二十个电话。”
“别,你这样我可能会被你家那位恨死的。”
“哪位?”
“就那位曹大公子哥。”
“曹瑛曜?”
第42章 质问(一)()
“对啊,抓捕孟泽羽那天,他不也在现场吗?还救了你一命。英雄救美人,这点没想到也发生在我们身边呢。”
“洋子这张臭嘴,回去非得好好说说他。”林风扬嗔怒说道。
“你这么凶,别把人吓跑了。”
“去去去,别把话题扯远了,我打给你,真的是有事情要问你。”
“是不是许远波的事情呀?”
“你倒是知道了。学聪明了。”
“去,跟你这么久,没看过猪吃饭,但总看过猪跑吧。”杨晴瑛有些得意地嬉笑道。
“说什么呢?”林风扬笑了声,“我听说,许远波的案子好像结了。”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我也是早上才听到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你那里去了。”
“凶手是谁?”林风扬丝毫不会理会杨晴瑛的罗里吧嗦。
“没有凶手。”杨晴瑛说得有些骇然。
林风扬听得一阵悚然:“这怎么可能?”
“真的,我骗你干嘛,经查证,许远波是服毒自尽的,而毒『药』,就在他的那瓶矿泉水里。”
“现场发现的那枚纽扣是一个星期前刚出的一种新款衬衫独有的纽扣,而许远波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遇害的。这要说是偶然,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这是上面定下来的案子,我也不好说什么。”
“上面?”
“是啊,至于是谁,并不知道,但是我家老大就说这案子别再管了,已经定了案的。”
“怎么能这么随便?”
“也并不是随便啊,许远波的确就是那个运毒品的人,在那个赌场也做了有一年多了,可暗地里做了不少毒品交易。而苏景平,也是他的一个帮手。”
“他的毒品怎么来的,做了一年多了,想必背后的靠山不小吧。”
“没有靠山。”
“哦?”林风扬彻底提起了精神。
“许远波自己买了个园子,专门种植罂粟这种植物,然后将从蒴果上提取的汁『液』制成毒品,拿到市场上去卖。”
“许远波有这种能力?”
“这点就不知道了,你呀,也别想太多,既然是上面的人把案子结了,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真想知道是谁这么说的。”
“哎,你别冲动啊。”杨晴瑛这时候有些急。
“对了,纽扣的事你有跟人说过吗?”林风扬轻笑了声,那笑里似有苦意,又有怒意。
“没有,怎么了?”
“既然说已经结了案,这事就不要跟人说起了。知道吗?”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想让这事给人知道吧。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答应你,我不会跟人说的。”
“嗯。”
到了傍晚时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林风扬便起床整理,收拾好之后便出了门。
天际的云烧得火红,太阳只剩下半边,倒垂在西边山下,余辉却依然灿烂,只是不久之后,这灿烂终将被隐去,而迎来的,是无边的一丝幻夜。
曹瑛曜如约至绝『色』饭馆相见,他隐约猜得到林风扬叫他来是什么事情,也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他还是她不待见的人。
“没想到你这么准时。”林风扬迟到了一分钟,到了约定的座位后,笑着说了句。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不遵循规矩的人吗?”曹瑛曜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是万宝路,他不喜欢抽烟,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特别的杂『乱』,像是没有任何思绪。
“我可没有这么想。”林风扬的表情一下子拉黑了不少。
“你的表情已经给了我答案。说吧,找我来这里,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曹瑛曜缓缓吸了一口烟,又轻轻吐出,缭绕的烟雾久久凝滞在空气里,迟迟不散去。
“这家饭馆的汤圆是自制的,外面买不到,味道极其鲜美,你试试。”林风扬故意绕开话题,就仿佛刚才没有听到曹瑛曜的话。
“还有这鱼,也是今天打捞上来的,入口香嫩,你尝尝。”林风扬说着夹了一口鱼肉放在曹瑛曜的碗里。
曹瑛曜不解地望了林风扬一眼,他越来越看不懂这女人了,以前只觉得她又傻却也可爱,但是现在,就像是深不见底的一汪潭水。虽不至于浑浊,但也令人一眼望不到底。
“这味道是挺不错的。”曹瑛曜夹了一口汤圆,却不知道里面的馅还是很烫的,整个扔进嘴里却也烫得说不出口。只是这异样林风扬似未发觉。他紧接着说道:“是为了那天的事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我说是你会跟我说?”林风扬夹了一口鱼肉,往嘴里吞。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啊,”林风扬一直往碗里看着,汤圆一颗颗地浮在汤上面,看着光鲜,却逃脱不了被人吃掉的命运。
“那你是为了什么?”如果没有什么目的,这顿饭吃得完全没有意义,而这点,是林风扬绝对不会做的。
“什么为了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说的话了。”林风扬睁着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天是谁在背后扔的石头吗?”曹瑛曜将话亮开。
林风扬眉头一凛,紧紧锁住。“那你会说吗?”林风扬对于曹瑛曜,实在是无奈。那天在背后搅翻这一切好不容易看起来有些温合的场面,如此不动声『色』,她实在是不知道那人想干嘛,目的,目标是什么?她都不知道。但是她隐隐感觉得出来,这种感觉在之前也曾经强烈的体验过,只是在何地,何处,她想不起来了。
曹瑛曜颔首,瞧了林风扬一眼,然后继续吃着碗里的。与生俱来的高贵,就连吃饭,都有那么一丝难以抗拒的优雅。林风扬想着,是不是曹瑛曜从小便是被一群人教导着,要端正地坐姿,站姿,以及玩耍也只能限定在自己的家里,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