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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白晓就已经听到了车厢外传来的声响,有很多人正朝这边走来。
白晓立刻回身,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然后就去扑鸡崽——废话,这一头揪揪要是被录像录进去还得了,那可是凯斯特王储一行,是国家、不,是星际种族层面的交流盛会啊!
然而一向老实乖巧的鸡崽,这次却在白晓扑过去的瞬间,跟个皮球一样一蹦两米远。
“啾!啾啾!”
鸡崽宛如有读心术,开口就是“不准动我的揪揪”。
白晓没空惊讶鸡崽的读心术,只能边试图扑住鸡崽,边哄道:“蛋黄听话,我一会给你扎个麻花辫,保准比现在的好看。”
然而没用。
鸡崽看着圆乎乎,但弹跳力惊人,每次在白晓要扑过去的时候,它就能立马跳开,且速度奇快。
眼看着外面的人就走到跟前了,快门的咔咔声已经清晰可闻,而鸡崽依旧顶着三个朝天辫在车厢蹦迪。
白晓没办法了,脑袋都是空的,只有两个字格外清晰:完了。
这次搞砸了,他会不会被开除?
还不等白晓勾画出自己的未来凄惨生活,车厢门就发出一声响,打开了。
而就在门开的一瞬间,被白晓扑了好一会的鸡崽顿时眼前一亮,“咻”的一下就蹦向了车门,“砰”地撞开半开的车门,在一片惊呼尖叫声中,消失在车门之外。
白晓:“”
就在白晓考虑要不要在车厢里装空气的时候,外面的骚动平息了,并且还有人走到了车厢门前,正是园长,以及几个兽园的高层。
此时此刻,园长和高层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好歹没有露出天崩地裂的惨烈来。
白晓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至少看情况,鸡崽应该没有伤到人。
园长看着白晓,压低了声音,带上点喝斥的意味:“你愣着干嘛呢,快下来。”
白晓心里苦笑,下车去了。球豆不知什么时候也飞了下来,蹲在了白晓的肩膀上。
下了车,白晓就被周围的景象给唬住了。
车停着的地方是个小花园,周围围着一大堆的记者以及安保人员。在人群的中间,空出了一片空地,那里站着的正是北国的国家…领导、以及凯斯特王储一行。
白晓的视线略过新闻联播里的几个熟脸,然后不自觉就被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吸引。
臧锋,凯斯特王储。那双金色的眼睛依旧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不过此时那双眼中少了几分冷厉,多了几分兴味?
臧锋没有看白晓,他的视线向下,漫不经心地盯着地面。
白晓顺着看过去,然后就哽住了。
在臧锋的那双大长腿后面,蹲着一个不容忽视的毛球,毛球的脑袋挤进臧锋的腿间,三个朝天揪在黑色军裤的衬托下,异常显眼。
“啾!”
鸡崽看到了下车的白晓,不无得意地冲白晓叫了一声。
抓不到我吧,哼哼~
白晓:“”
臧锋的视线随着鸡崽的啾声,投向了几步开外的白晓。
成年人类,很白净,毛很软,看着很好摸。战力值,毫无威胁。
在心里给白晓盖完第一印象的章,臧锋就收回了视线。
而在这时候,北国这边的领导人笑着调侃了几句,把气氛缓和,然后就示意兽园这边把鸡崽给弄好,要走接下来的流程。
于是白晓被推了出去。
白晓整个都是懵的,耳边只有园长压低声音的匆忙吩咐:“抓住恐爪兽,站在元首和王储中间照几张相就好了。”
就好了?
说得轻松,白晓余光扫过周围那几乎叠起来的记者和,简直想要昏过去。
但现在他骑虎难下,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无聊手贱惹的祸。
白晓微垂了眼朝前走,一边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等走到了臧锋跟前的时候,白晓连连臧锋的脸都没敢看,就弯腰去抓鸡崽。
然而,鸡崽以为它妈咪还想拆它的小揪揪,于是立刻又跳开,跑了。
白晓一急,顾不上其他就追了上去。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白晓跟鸡崽就绕着王储殿下的大长腿,跑起了圈圈。
臧锋:“”
其他人:“”
咔咔咔
赶紧拍下来,多珍贵的画面啊!
白晓跑第一圈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脸瞬间红透到了耳廓,汗也湿了额发。血液在血管奔流的声音都仿佛敲击在耳膜,就连头顶那没冒出的芽也开始痒了。
一切都糟糕透了,如果可以,白晓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幽香。
臧锋轻轻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滤过鼻腔的时候,一丝甘甜清冽的味道被单独抓住,在他沉寂了多年的某根神经上狠狠戳了一把。
臧锋毫无防备,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陌生的刺激化作细小的电弧,在他的大脑皮层上欢快地跳舞,扯动着他的身体做出源自本能的反应:
臧锋抓住了再次从他面前跑过的人类青年。
白晓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抓得一个趔趄,却又被另一只手很快稳住身体。
白晓抬头去看,正正望进那宛如宝石深海的金色双眼里。
有那么一瞬,白晓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溺毙。
“啾!”
就在这时,蹦蹦跳跳的鸡崽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宛如被侵犯了领地的恶兽。
金黄毛球一蹦三尺高,在空中诡异地凝滞一秒,然后一个加速度就朝着臧锋冲去。
臧锋没动,但身边的亲卫动了,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冲来的鸡崽就被无形的能量护盾撞飞了出去,人群尖叫散开,鸡崽重重摔在了地上。
“蛋黄!”
白晓一惊,心脏仿佛被谁扯了一把,仿佛有实质性的疼痛。
他顾不上许多,甩开了臧锋的手,跑过去抱起了地上的鸡崽。
鸡崽好歹是稀有凶兽,没有伤到哪儿,就是委屈得不行,一头扎在白晓怀里哼哼唧唧。
白晓顺着鸡崽的毛,周围已经有保安把他们围了起来。
白晓心里一片冰凉——这下,赠兽仪式是彻底完了,自己恐怕也落不得好。
但就在安保人员要将白晓跟鸡崽都“送”走的时候,臧锋出声阻止了。
白晓愣愣地看着臧锋朝他走来,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跟前,填满了他全部的视线。
白晓听到臧锋问:“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白晓听到自己回答:“白晓。”
但是他们才刚走出电梯口,那个亲卫就接了个电话,然后一言不发地又带着白晓往回走了。
白晓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开口问,应该是有什么事吧,白晓这样想着。
很快,他们又回到了酒店顶层,并且那个亲卫一路带着白晓到了一道双扇木雕大门前,门前还站着同样制服打扮的两个亲卫。
白晓认得这扇门——几年前,这家酒店重新装修后,公布过一些照片,其中顶层的这个总统套房,曾霸屏了一整周的热度。
而现在能住在这里的人只有一个。
白晓的心里不由忐忑了起来——不会是那位王储要见他吧?
然而现实来得更加刺激。
那个亲卫带着白晓进了门,然后径直往里走,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
亲卫告诉白晓,“这就是你以后的宿舍了。”
白晓以为自己听错了:“宿舍?”
亲卫点点头:“恐爪兽幼崽一会就送上来。这里除了书房和另一间卧室,其他房间你可以任意使用。如果有任何需求,请直接告诉门口的守卫。请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白晓:“没有了,谢谢。”
亲卫对白晓颔首示意,就转身离开了。
白晓站在原地,愣神了好几秒,才转头左右看了看。
墙上挂着漂亮的油画,脚下是柔软的地毯,空气中有淡淡的植物香气,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白晓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在这个套房里参观,而是乖乖推开门进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很大,至少比白晓现在租住的那个小套间要大。
只是,整体的色调很柔和唯美。这间应该是套房里的夫人房,不过看里面的陈设,应该没有人住过。
所以,那位王储还是单身吗?
白晓的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又很快消失了。
因为白晓的脑袋,这时候还有些懵——从鸡崽大闹赠兽仪式,到他被解雇,到再被雇佣,到这个员工宿舍。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也太戏剧化了。
之前的日薪一万还能用鸡崽的身价解释,可是这个“宿舍”,却明摆着是为他安排的。
如果没人住就算了,可听刚才那个亲卫的意思,这里的确是有另一个人住着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位王储。
如果是这样,那白晓就有理由相信,他的“宿舍”是那位王储安排的。
可,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爹,你站着干嘛?”
球豆从白晓的兜里飞了出来,悬停到白晓视线平齐的位置。
白晓回神,看了球豆一眼,然后说了下自己的疑虑。
球豆转了一圈,一副名侦探的语气:“真相只有一个:要么那个王储很喜欢那颗毛球幼崽,要么那个王储对你很有兴趣。”
白晓:“”
球豆:“心跳加速百分之五十爹,你很期待第二个选项?”
白晓:“”
白晓伸手捏住球豆,扔到一边,然后走向盥洗室:“我去个洗手间。”
球豆飞在原地没有动,默默把成像器聚焦到它爹微红的耳尖,咔嚓留了张影。
盥洗室里,白晓看着镜子里红了脸的自己,骂了一声“没出息”。
白晓对那位王储,倒不是真的就一见钟情,真要说的话,那位王储是一个不错的性…幻想对象——尽管这样想可能有些不礼貌。
但是没办法,白晓喜欢的是男人,从他十四岁起他就明白了。而在青春期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白晓虽然没有动心的人,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动”了。
怎么说呢,生理需求是一方面,但生理需求往上,白晓对那位王储的印象也是很好的。
当然,白晓知道自己就算再有好感,也只会是白日做梦。
“哗啦啦。”
白晓用凉水冲了下脸,拍了拍,把躁动的青春先扔到一边,眼前的工作更要紧。
白晓恢复了状态,然后又拉过旁边的小镜子,掰开头发查看了下自己的头顶。
头顶的芽更绿了些,但还没有“破土而出”。
看来虽然提前发了出来,但还是要等到生日才会真的长出来吧。
白晓也稍微放了些心——要是突然在王储跟前发芽了,那白晓觉得自己的下场会很好看。
“爹,有人来了。”
这时,球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白晓连忙擦了下脸,随手把微卷的头发拨回去,盖住那点绿,就大步朝外走去了。
白晓打开卧室门,就看到门外已经站着几个亲卫,他们提着一个大铁笼子,里面是昏睡的鸡崽。
鸡崽的小揪揪已经被拆掉了,脑袋上的毛看着特别蓬松。
之前带白晓的那个亲卫说道:“之前给它体检的时候,为了让它安静点,对它用了些药物。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它就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