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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嘴上极力维护着雨泽的尊严,心里却难免抱怨:居然只有六十三分,这是当年高考状元的做出来的卷子吗,传说去,简直有辱江湖名声。
天逸笑得很开心:“看来你的这位刘老师也不像你说得那样,样样都可以吗?是不是长久没做题了,都忘光了。没关系,让他不要放在心上。本来我国的教育就是这样的,填鸭式的,学过就忘。我跟你说,现在我在初中学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所以我是不主张把时间浪费在做卷子上的!”
天逸说出一堆教育心得来,俨然是个教育家。云朵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就想着要找雨泽问清楚。
第192章 量身定做的分数()
一放了学,就去找雨泽,直截了当问他:“为什么卷子那么多错的,居然只有六十三分,你怎么能只做对了一半多一点呢?”
她背着书包站在雨泽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像当初云一帆面对她的27分卷子一样。
雨泽觉得好笑,那张卷子明明是她的,她这样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云朵说:“我当初还想好好炫耀一下,给大家抄了,全班一百,吓老师一大跳,大家节省了时间,又得了表扬,皆大欢喜。结果你倒好,居然做出个六十三分出来,全班六十三分,你让老师怎么想?幸好同学们还算义气,没把我供出来,要不然我又要写检查了。”
雨泽这才知道,她把卷子给全班抄了。
“你让我帮你做卷子,我这分数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给全班抄干什么?”雨泽摇着头,“你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云朵说:“我这不是想学**做好事嘛,这么多作业,大家互帮互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雨泽叹着气:“真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你要知道做对题很容易,做错题,还要按着你的脑袋瓜子错,是很难的。”
云朵表示不满:“这么说你是故意的,故意给我做了个六十三分出来?”
雨泽不慌不忙:“我做一百分,你老师会相信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云朵低下头,为自己没有体会到雨泽的艰难而惭愧:“你应该跟我说一声,你要说了,我不就不给别人抄了嘛!”
雨泽说:“我怎么知道你们现在都这么定义互帮互助了?”
云朵问道:“你读书的时候就不抄别人的试卷吗?”
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像雨泽这样的,自然是不会抄别人的卷子的,只有别人拿他的卷子抄。她就亲眼见过云樵抄雨泽的卷子,为了不让老师看出来,还故意空几题。
这样一想,还是怪同学们战斗经验不足,只知道死抄,不知道动脑子。得了,总结经验,下次再战。
回到家,云樵迎在门口,一脸幸灾乐祸,一看就知道没有好事情:“小妹,妈妈在小客厅等你。”
小客厅是初音『插』花的地方,那里有她许多自认为非常有艺术『性』的作品。听说在小客厅,云朵略微舒了口气,『插』花是一件特别优雅的事情,在那样的环境下,初音一般不会发脾气。
云朵小心翼翼地走进小客厅,云樵不愿意错过这场好戏,也跟着走进去。
初音正在摆弄一株马蹄莲,在花瓶里比划了半天位置,都不太满意。
在她为艺术绞尽脑汁的时候,云朵靠墙站着,尽量表现得可怜兮兮。
“妈妈!”云朵轻轻叫着。
初音抬头看着女儿:“回来啦?”
“您找我?”不了解云朵的人会以为这真是个乖巧的好女孩。
云樵在边上都佩服自家小妹了,许久不见,演技见长啊!
初音说:“听说你越来越能耐了,都敢把卷子借给同学抄了,还是数学卷子?”
云樵一听也乐了:“胆子也太大了,小妹,你觉得你的数学很好?”
东窗事发了,老师告状告到妈妈这里来了,可是是出卖了她呢?
第193章 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我们班谁最可能做叛徒?”云朵趴在雨泽的办公桌前,冥思苦想,“我想了一圈了,倒有两三个嫌疑人,可是没什么证据。我觉得最可疑的是圆圆,她最胆小,老师一吓,她肯定什么都招了。”
雨泽说:“胆小的人更害怕你这样的魔王,老师再厉害,能拿她怎么办?还能把她吃了?”
“你觉得不是她?”
“难道就不能是你们老师怀疑到了你身上?”
“不可能,老师没那么聪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名老师,不觉气得吐血:“老师就这么笨蛋?”
“倒也不是。”云朵看雨泽的表情不对,才想到这人也要当老师了,骂老师不等于骂他吗?轻轻拍了一下嘴巴,厚颜一笑,“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云朵拿了书包出门,想着雨泽的话,真的是老师自己侦查出来的?那会是谁呢?物理老师不可能,向来是上了课就走,对班级抄作业情况不那么上心;化学老师有可疑,不过听说他最近挺忙的,没时间和同学们纠缠这些事情,更何况化学卷子分数还是有落差的;最可疑的是数学老师,卷子也多,错得也多,最容易找到破绽。据说这位老师和时颜家还有点渊源,如果时颜在他面前『露』点口风出来,他就很容易把自己定位首号怀疑对象。
她把自己的怀疑说给天逸听,天逸一听就拍桌子了:“他这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给你定罪了,然后到你妈妈那么告状,此种行为是相当可恶的。必须给点教训。”
“怎么教训?”云朵很『迷』茫,从小到大没听说过学生能教训老师的。
“这你不要管,有我来。”
天逸觉得自己虽然是学生,但在人格上大家是平等的,绝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得好好报复一下数学老师。
他想到的报复的法子就是从卫生角拿来了纸篓,半掩着门,纸篓放在门顶上,想象中的画面是老师一推门,哗啦啦一堆纸掉在了他身上,场面一定相当滑稽。
教室里同学们看到他这一举动,也都颜面而笑,等着看好戏。
上课铃一响,所有人都比往日自觉,迅速坐到座位上,坐在靠着窗户一排的学生,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口,等着数学老师大驾光临。
“来了,来了!”有人喊。
“不好了,不是老周,是路司令!”
路司令是语文老师,云朵的班主任。路司令口才了得,训起学生来,两小时能不重复一句话。而且说一不二,口头禅就是我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懂吗?学生们由此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路司令。路司令这个外号不是云朵这一届的学生起的,到底是哪一届的学生起的,也无从考证,反正就这么神奇地流传了下来。
路司令既然贵为司令,当然容不得学生这样捉弄自己的,一旦被他抓到很可能被拉出去枪毙的。
天逸倒不说真怕路司令枪毙他,他家一个表叔叔在某军区是真正的司令,真要拼起火来,他准胜。但是他受不了路司令的训话,何况这事情和路司令无关,他不想伤及无辜,想把门上面的纸篓拿下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第194章 蜀道难()
明明是数学课,怎么路司令来了呢?天逸觉得没劲!
路司令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在推门,一屋子的人,一双双眼睛全盯着门口,心跳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
路司令对上课了,学生们居然把门半掩着很不满意,铁青着脸,伸手推门。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叫了一声:“路——路——司令!”
路司令当然是在背后叫的,哪能当着人面叫呢?虽然此三字也没什么贬义,但毕竟是外号,老师一般都不喜欢学生给自己起外号。
路司令朝那同学看了一眼,门上的纸篓在上面摇了摇,居然没掉下来。大家的心也随着那个纸篓子一摇三摆。路司令把门推的更开了,眼看这下是非掉下来不可了,天逸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接住了纸篓,动作相当干净利落,简直李小龙附体,大家都忘了这是在课堂上,万分敬佩地鼓掌。
天逸洋洋得意地给大家行了个屈膝礼,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此刻是他的舞台。
路司令开始的时候有些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不动声『色』地走到讲台前,等着天逸把纸篓放好,问道:“纸篓怎么会跑到门上面去的?”
虽然脸上不见喜怒,但从说话硬邦邦的口气就知道,路司令怒了。
没有人说话,这时候沉默是金,这是多年学生生涯总结出来的经验。
“都不说是不是?”
一个个低着头,仿佛很无辜。
路司令说话了:“这样吧,你们有义气,我也不为难你们,去『操』场上跑两圈。”
跑两圈这话要好好揣度,这两到底是虚数还是实数?按大家对路司令的了解,这人不会这么慈祥。
有人多嘴问了一句:“路老师,就跑两圈吗?”
路老师说:“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一边跑一边把李白的蜀道难背了,什么时候背得滚瓜烂熟了,就不用跑了。到我这里来背,当然到了我面前你要结巴一下,接着给我去跑十圈。怎么样,这注意不错吧?”
路司令终于笑了,为自己有这样的妙招喜笑颜开。
天逸仗着自己刚刚凭借矫健的伸手救路司令于危难,上去套近乎:“路老师,一边跑步怎么背书,能不能就跑两圈算了?”
路司令说:“你想想纸篓都能跑到门上面去,还有什么是不能办到的,我相信你们。”
天逸一看路司令的表情,这是吃准了自己办不到了?他偏要给点厉害他瞧瞧。
“跑就跑!”
天逸走到门口,看见云朵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问:“路老师,是不是背完蜀道难就不用跑了?”
“对!”
“如果现在就会背了呢?”
“那就现在就不用跑了。”
“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
云朵开始背:“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一口气背完,同学们无不羡慕,这就不用跑了。
路司令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你就不用跑了,站在旁边,给大家提提词!”
这下大家平衡了,虽然说不用跑了,但提词也不是一个好活,就是说只要一个人还在跑,云朵就得呆在『操』场上。
“好,跑了跑了!”大家喧闹着,嘻嘻哈哈涌出了教室,跑圈虽然吃力,但于上课相比,似乎有意思多了。
第195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下子,满『操』场就听见“噫吁嚱,危乎高哉!”之后是什么,云朵什么也听不到。几乎每给一秒钟,就有人跑过来问云朵:“危乎高哉后面是什么?”
“不会吧,第一句就不会了?”
“废话,我要会,还在这里跑步?”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哦,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嘴里念叨着,慢悠悠地朝跑到走去,还没走过去,又跑了回来,“难于上青天后面呢?”
云朵头疼死了,路司令这是在罚她一个人啊,难道他觉得那纸篓是她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