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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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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态度很坚决,“眼下正换季,等会儿你又该喊腿疼了。”

    或许是腿疼两个字令项桓略有动容,眉峰居然无意识地扬了扬。

    宛遥搬死猪一样给他从床上拽起身,“不准睡,”她双手捧起脸来回蹂/躏,“你还没换衣服呢,不能睡。”

    闹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没辙,项桓只好应道:“好好好,穿了穿了”

    他把自己的头在宛遥手里搁了一会儿,东倒西歪地摸黑往床底捞——想不到还挺沉的,那猫已经在他里衣上舒舒服服地蜷着,乍然被人动了窝,老大不高兴地喵着抗议。

    这小畜生是年前他路过剑门关时顺手捡来的,当时才巴掌大,家里两个女孩子,都喜欢模样乖巧的动物,原本是拿回来给宛遥找个玩意儿解闷,却不料一晃大半年,这猫在家的地位日渐拔高,现在都被允许堂而皇之的睡在他床上了,真是敢怒不敢言

    项桓盘膝系着衣带,宛遥便坐在对面低头替他理好衣衫,一把青丝瀑布似的散在耳边,衬得脸分外小巧。

    他于是笑了笑,顶着两只困意朦胧的眼,把脑袋凑到她颈窝去,“想我没?”

    宛遥将系带打个结实的结,推着他的头扔至一边,“你有什么好想的,干嘛要想你?”

    说着就抖开被子躺回了床。

    项桓不依不饶地贴上来,自我感觉倒是很不错,“你没想我?我不信。”

    他胳膊晾在外,隔着被衾抱她,语气慵懒,“北境的城防已经重建了,这次回来,应该有很长一段年月不会再出征,今后有的是时间陪你。”

    指尖正好触到一缕头发,项桓信手一卷,勾在掌心里缠成几道圈,“一去五六个月,晚上都没人陪你睡觉,怕不怕?”

    宛遥背对他,闭着眼睛把棉被裹紧,随意道:“谁说没人陪我,我有小铁啊。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它跟我睡一起的。”

    项桓在后面略有些不是滋味地抿了一会儿唇,不着痕迹地伸出脚,把安然自若趴在床尾的黑猫踹了下去,若无其事说:“这怎么能一样,它又不是人。”

    摔了一个大马趴的小铁茫然地坐在地上四顾,它抖了抖凌乱的毛,哀怨地冲床上叫了一声,方才愤愤地迈开步子奔回窗前继续缩成团——毕竟好猫不跟人斗。

    *

    项桓虽然被季长川安了个王爷的头衔丢在长安自生自灭,但一有事使唤他比使唤宇文钧还勤快,就这两年零零散散跑北境跑南燕,去了不下五六趟,可时间都不长,超过大半年的,还是头一回。

    甫一归家,他便明显的发觉了和以往的不同之处。

    最直观的当然是宛遥了。

    犹记得前年他被季长川踹去北方边陲和蛮族老朋友对刚的时候,仅仅离开了一个月,一回来她简直哭得梨花带瓢泼大雨,抱着人都不撒手的。

    才过了一年而已,如今俨然一副习惯成自然的模样,难得他快马加鞭赶夜路,最后的待遇竟没比过一只猫。

    宛遥想不想他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挺想的。

    结果每日坐在家,只看她在桌边高高兴兴地逗猫,心里委实感到很亏。

    又亏又委屈。

    继而埋怨起季长川来,觉得他这个老师也未免太苛待自己,宇文和余大头明明是俩光棍,无牵无挂的,一有事却偏偏叫他出征。好在眼下是消停了,若再往外面跑几次,别说是猫,以后估计连地上那张虎皮的地位都能比他高。

    项桓漫不经心地捅着茶炉子间的碳。

    宛遥正在翻前日长安寄来的,关于研制铁面人解药进展的书信,怀里照例卧着大爷似的铁将军。

    她在纸上写记录,停下笔略活动了一番手腕,问他:“饿了吗?要不要吃酒酿丸子?”

    项桓好像刚回神,闻言顿了片刻,忙道:“吃。”

    宛遥把猫放在一旁,“那你等我下。”

    他顺势跟着起身,“我帮你。”

    路过回廊,天已经起风了,满世界的枯叶乱转,洒扫的下人们灰头土脸地在院中忙碌。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令项桓很是在意的事。

    听说每逢月初,自家府门外总有人会放一把新鲜的花摆在那里,不知道送花人是谁,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不明真相的街坊四邻多半还以为对方在上供。

    他派人盯过两回稍,来者十分狡猾,是趁天不亮时偷偷动手的,蒙着面,跑得也飞快,几次设套都没逮到人。

    虽然从未有书信指明那花要送给谁,但他不用想也猜得到,而更为使人不爽的是,宛遥对此居然颇为珍惜,不仅没扔,还特地派了个侍女准时去收。

    项桓戳着碗里玲珑剔透的丸子,视线锐利地射在那捧露水未干的花束上,今天是一大束木芙蓉和木槿。

    婢女恭敬地问她示下:“王妃,这月的花我拿来了,您看是老样子么?”

    宛遥在花朵间扒拉一阵,点头道:“搁高一点的地方去,别让小铁再把瓶子打碎了。”

    “好。”

    他狠狠地往嘴里塞了口丸子,用瓷勺敲碗底来表达内心的不悦,偏生旁边的姑娘没明白他的意思,歪头不解地问:“是不够吗?要不要我再去盛一碗?”

    还来一碗,气都快气饱了。

    项桓终于把勺子一丢,不满道:“宛遥。你要是喜欢花儿,我上街给你买就是了,天天一把,能不带重样,干嘛非得收这地上捡来的”

    听他提起这个,她的脸上才略带了几分状似欲盖弥彰的神色:“呃一个月也就这么一回,人家的心意嘛。万一是哪个知恩图报的小姑娘呢?咱们如若不管,岂不是辜负她一番好意。”

    “知恩图报的小姑娘我看不见得,别有用心的路人甲倒是一大堆。”他臭着张脸侧过头。

    “我没放咱们房里,只是让人摆在书阁,这些花又活不久,两三天便枯了。”

    项桓轻哼一声:“反正我不在,你放哪儿谁会知道。”

    宛遥瞥着他的表情,闻言终于忍不住垂眸在对面悄悄牵了一下唇角,忽然说:“项桓,把嘴张开。”

    他下意识开口,冷不防就被人塞了一嘴糕点,奶黄味儿的,甜度正合适。

    不情不愿地嚼了几口,竟可耻得觉得很好吃

    身边的女孩儿笑得满脸狡黠,“甜吗?”

    项桓睇了一眼,慢腾腾地颔首。

    “啊?甜啊?”宛遥故意凑上去认真打量他,“我还以为是酸的呢。”

    项桓叼着糕饼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套路了,又好气又好笑,后槽牙磨了半天,忽然灵机一闪,猛地拽住宛遥,掌心兜着后脑勺,把剩的那半块糕点喂进她嘴里。

    “唔”

    这一口猝不及防,险些呛到,她捂住嘴好容易才咽下去,涨得满面通红,愤愤控诉:“你吃过的!”

    项桓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吃过怎么了,我吃你口水的时候也没嫌啊。”

    王妃的端庄坚持到此刻已经即将崩塌,她抄起坐垫往前怼,想着干脆闷死他算了。

    “喂喂喂,丫鬟看着呢”后者歪在地上护住头,特地不怀好意的提醒。

    这句话十分有效,宛遥忿懑地掀了个白眼,把垫子丢在一旁,矜持地站起身:“不跟你闹了,我要去医馆看方子。”

    “记得早点回来。”

    她斜斜往后一瞥,整理完衣裳,头也没回便推门出去。

    “王爷,那人贼精,大概知晓我们有人蹲点,放花的时间比平时都早,兄弟几个才到,东西已经在了。”

    堂下站着又一次无功而返的王府亲卫首领。

    项圆圆翘着腿在边上嗑瓜子,“要我说,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嫂子人好心善,在城里赠医施药,开设粥棚,感激她的人多了去了,有一两个闲的没事干采点花送她,很正常嘛。”

    亲卫闻之也跟着附和:“大小姐说得是,王妃在城里颇受百姓爱戴,街坊四邻偶尔年节还会送点土特产,其实属下以为,只要对方没恶意,王爷您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他后面的话声音渐低,主要是明显察觉到项桓的目光不大友善。

    倒是项圆圆无所畏惧,连头都没抬,“说白了,哥你不就是不爽人家对嫂子示好嘛。可是有姿色有才华还心地好的姑娘,你喜欢别人也喜欢啊,不过是你运气,先人家遇到嫂子,否则怎么可能轮上你。”

    项桓:“”亲妹妹。

    他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到底意难平,“你不知道。

    “宛遥现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心上了。”杯子哐一声搁下,项桓别过脸低低抱怨,“对铁将军都比对我好。”

    项圆圆笑嘻嘻地:“人家小铁可爱嘛,是比你招人喜欢呀。”

    “一只猫而已,那还不是我给她的。”说到此处,他忽然仔细的一想,这些年对宛遥动过心思的人似乎真不少,长安的梁华、桑叶,还有龙城的彭永明以及一大帮不知名的甲乙丙丁。

    数了一遍又回到自己身上,琢磨了良久,发现一个事实——长这么大,除了宛遥居然没有第二个人跟他表白过心意!

    “别奇怪了哥。”项圆圆瓜子磕得上火,喝了杯清茶润嗓子,“谁会喜欢你啊,又不是脑子有坑。”

    爹不疼娘不爱,在家里备受嫌弃的项王只能和难得不嫌弃他的战马相依为命,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长安这个地方没经历过战火,因为是前朝王都的关系,城防与军备也都很是完善,平日的军务并不多,所以项桓不出征的时候,更像个百无聊赖的闲散王爷。

    他先是到城外的驻军营地里装模作样地巡视了一圈,在参领战战兢兢的目光下提出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随后便顺路上街逛花市去了。

    项桓想得很容易,如果每天一把花成了习惯,那么对方那每个月一捧也就不这么起眼,久而久之,宛遥说不定就忘了。

    他信马由缰地在沿途瞎逛,正思索着买点什么好,突然间,早市热闹的氛围蓦地被一桩变故打乱。

    “快抓贼,有贼啊!”

    相安无事的路人各自惊恐的四散,人们推推搡搡,倒有不少摔在地上的。只见一个衣衫洗得泛白的矮胖男子奋力拨开人群,怀抱包袱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发足狂奔。

    街头听得一个声音喊:“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这么一咋呼,男子跑得更急了,没头没脑地撞到了前面躲闪不及的老人家。

    “老东西,别挡事儿!”

    项桓在此刻眸光一凛。

    无人看清他是如何从马背上跃起的,只当那男子再抬头要跑时,面前已然立了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

    来者鲜衣锦装,懒散地抱着胳膊,他生着一张年轻的脸,眉目清隽飞扬,乍看去像是刚二十出头的样子。

    贼偷没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干什么?找死是不是!”

    少年歪头略活动了一番手腕,余光朝旁闪来的一瞬,“啪”的一下,竟伸手在他鼻前打了个响指,贼偷正莫名其妙地发怔,紧接着脑袋便重重挨了一记。

    对方连手都懒得动,抬脚径直将他踢飞出去。

    这一踹非同小可,贼偷眼前骤黑,好似头颅已和身体双双分了家,在道旁的树干上狠狠一砸,原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抱着脑袋满地哀嚎。

    还没等他嚎完,那人不近人情地一脚踩在其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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