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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钰原以为是什么大事,等秦云凌说了出来,才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女子之间的争吵不过是一时的,再加上容婉是怎样的人他一清二楚,断不会此事而记在心中。
不过,他倒是也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立即应声,只是道,“既然是请阿婉的,我得回去问问阿婉再做决定,阿婉一向有自己的意见,我可做不了主。”
洛景钰同秦云凌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再者是他觉得容婉并非如同普通闺阁女子,因此关乎容婉的事,他会让容婉自己做主,而并非是拿兄长的身份去压她。
而秦云凌对于洛景钰的回答也不意外,只是点点头,默认了洛景钰的回答。
两人聚了许久,等日落西沉,这才站起身来。
“过两日家妹便要启程去长安,因此我可能不会怎么岀府,若是有什么的事,尽管差仆人过去送信。”
洛景钰接过秦云凌的话头便道,“知道。“
“方才你说的事我回去问问阿婉,无论她同意与否,我都会差人告知你。”
秦云凌点点头,两人便从这个单独的小院子出来了,不过一人往东,一人往西,不用回头,也无交集。
等洛景钰一回去,便将今日秦云凌所说之事告知了容婉,也帮着秦云凌说了几句,容婉本不想去来着,但是想到兄长同秦云凌要好,不忍让兄长没有面子,便答应了他。
倒是洛景钰得了容婉的消息,当即派人去了镇国将军府送了信去,将明日的事敲定。
等洛景钰走了,容婉微微靠在窗子旁,细细的想了秦墨扬的用意,秦墨扬出生于将军世家,且看她那日在昌平侯府盛气凌人的模样,便不像是洛景钰所说的脸皮薄。
因此秦墨扬的用意她有些摸不准,但既然托了兄长来提,兄长的面子她定是会给,因此明日的事,她明日去时,便会知道的。
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休养生息,等明日的兵和水来了,她才知道她的将怎么走。土怎么掩。
也渐渐深了,只不过镇国将军府的两个小辈还没有睡。
此时的秦云凌和秦墨扬还在书房,而秦墨扬一脸怒气的模样道,“兄长。你说你提前邀了洛氏容婉过来,为何不告知我?”
秦云凌并未急着辩驳,只是定定的看了秦墨扬一会儿,等她的心境渐渐平了,这才开口道。“阿扬,是母亲想见她。”
听了此话,秦墨扬顿了顿,遂即摇了摇头,“兄长,不可能,母亲是不会见她的,这么些年,母亲从未有提过见她的意思。”
秦云凌叹了叹气,知道秦墨扬不信。也不会同意,之所以白日提早同洛景钰提了,是他有把握能将秦墨扬说服,“阿扬,你觉得,母亲从未提过,是真的不想见么?”
秦墨扬这次倒是真真切切的顿住了,这个世上,哪有母亲不想见自己的孩儿,而这么多年未见。不过是被现实所困。
想着,她却想到,母亲时日无多,若是等闭眼的那天仍是未有见到。此事是否变成了她一生的遗憾,即使到了黄泉路上,也会一直记着的,可她又怎能让母亲会一直记着别人。
方才秦墨扬的脸色还有些铁青,此时倒是比方才好了太多,态度也稍微缓了缓。语气有些闷道,“我听兄长的。”
秦云凌看向秦墨扬,她的性格他了如指掌,若不提前说清,指不定明日会出什么样子,因此他便道,“阿扬,远来是客,若是你在府中刁难她,母亲也会知道的,更何况你还要想方设法那个带她见母亲不是?”
“阿扬,你知道母亲是多么期待这一场会面,母亲最疼你,你定不会让母亲的期望变砸,对么?”秦云凌惴惴教导。
秦墨扬并非不懂事的人,之前在昌平侯府攒着一肚子的气对着洛容婉,也不过是因着母亲,如今满足母亲的愿望,她就算拔光了身上的刺,也是无所谓的。
想着,她便规规矩矩道,“兄长,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秦云凌见事情说妥,便道,“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养好精神应付呢?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不过用心在别处,总能发现她的好。”
秦墨扬摆着脸,不愿再听秦云凌说话,她发现,兄长总爱替别人说话,尤其是她讨厌的人。
不过,秦云凌自然不会替她人说好话,毕竟也不过是更喜欢而已,没什么成就感,若是能将讨厌的说成,这才说明他口才不错。
不过他好好的一个正将,竟然要练口才,又不是文官,何必同文官抢饭吃。
第二日来得及快。
不过因是冬日,天明的晚,加上天气又冷,因此能不出门的便不出门了,不过镇国将军府倒是既有诚意,想着这天寒地冻,遣过来的马车里面加了暖炉,且处处铺陈华贵。
容婉带了白瑶上了马车,白瑶自发的从暖炉上烧了些热水,倒了杯水给容婉,也因着又热水,再有马车之中的暖炉,这天倒是也变得暖和起来。
洛府同镇国将军府离的稍远了些,因此一来一回,等走到镇国将军府之时,已是许久过后了。
容婉同白瑶进了门,一路随着前来相接的婢女带到了内院,而秦墨扬同那日所见面容一般张扬,不过面色稍显苍白,也能看出她这两日并没睡好。
见容婉走进门来,秦墨扬便站起身,走到容婉面前,面上堆着一副笑,看起来几位勉强,“洛娘子来了,坐吧。”
容婉没有客气,直接便坐到了一旁,不过如往日一般的沉静,只是对这秦墨扬问道,“不知秦娘子请我过来有何事相商?”
容婉话说的委婉,但追根究底便是提醒秦墨扬她要道歉的事,秦墨扬方才堆起的笑颜如花此刻却是溃然崩塌,不过是片刻,脸上又挂起那副若有似无的笑意,容婉看着却微微的皱了皱眉,只看这一点便能看出,其实秦墨扬是不会专门道歉而请她过府的。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并未有其他想法。
容婉不过是顿了片刻,便听见秦墨扬道,“前几日在昌平侯府对洛家娘子出言不逊,是我的失误,因着对此事不清不楚,便妄加猜测评论,因此还请洛家娘子能原谅我。“
容婉自然不是揪住不放的人,因此只是颔首道,“秦家娘子误会了,我并未放在心上,秦家娘子放心好了。”
这般爽快除了将此事了结之外,她倒是想知道秦墨扬后面放的是什么花招。
却未意料到秦墨扬长了一会儿苦肉计,针对她母亲的病情来了一番哭诉,以助于能博得她的同情。
其实容婉有些面冷心冷,因此对秦墨扬的这番作为看在眼中,却不为所动。
等秦墨扬哭够了,容婉这才出声安慰了几句。
接着便听秦墨扬继而道,“家母为有病痛之时,也愿同家父对弈,后而听阿娆说,昌平侯府人夸过你棋艺甚好,因此,我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洛家娘子你能答应。”
果真是兄妹二人,说什么都有相似之处。
洛容婉顿了顿,没有着急答应,只是道,“有何事秦娘子不如直说,若是我能帮上忙,自然是会帮的。”
秦墨扬也不会那般急功近利,见容婉一点点往自己所预料的事情顺序发展,已是极为难得,因此这次更是说的小心翼翼,怕会出差错一般。
“是这样,家母爱才,听闻洛家娘子棋艺高超,因此还请洛娘子同我对弈一局我娘亲高兴高兴。”
等秦墨扬这般说完,害怕不能使容婉顺其而然的接下,便微微低过头,看起来像哭泣的模样。“我找过许多郎中,但郎中都说母亲无几日好活,母亲的心愿,我也很想帮她达成,你能帮我么?”
容婉见秦墨扬的这番模样,表现的越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只可惜正是这种表现有些过头了,容婉并没有拆穿,看起来真真假假,真假参半,可容婉在心中觉得,秦墨扬说的是真的。
她突然想起在昌平侯府慕容玉娆对她说的话,便知道秦墨扬家中母亲的病情了。
因此这种苦肉计,她还是接受的。
因此便点点头,“若是不打扰将军夫人休息的话,我愿意过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重思()
秦墨扬听容婉答应了,方才有些僵硬的神色忽而便松了松,不过片刻,心思便被另一番事给扰了。
母亲已经缠绵病榻许久,已经不太好起身,若是想同洛氏容婉说话,估计也只会在病榻之上。
而容婉坐在一旁,见秦墨扬若有所思,便知道她应是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今日寻她前来处处透露着古怪,后而想到秦墨扬同自己说了没几句,便提到了将军夫人。
那么,此番请她来将军府的重点难不成就在将军夫人身上么?
容婉好似想到了什么,似随意般问道,“前几****听阿娆同我讲,将军夫人的身子不是很好,都说大相国寺的香火灵验,秦娘子可曾为将军夫人祈福过?”
秦墨扬倒是没想那么多,听见容婉关切家母的病情,也便顺势说了两句,“大相国寺倒是去过,家母去年秋日还在寺中住过一段时日,只不过病情却恶化了。”
秦墨扬这么一说,容婉便有些对上了。
去年重阳节时,她们一家曾在相国寺小住,相国寺的住持便道东院有贵人居住,莫要轻易打扰,而容珺却不小心摸到了东院,不仅进去了,还在那里被好生招待着。
而她去寻容珺之时,也听见当时的内室传来一声咳嗽,如今想来,实乃凑巧。
想到此处,容婉点点头,继而道,“夫人定会吉人天相。”
好听的话,人人都爱听,纵使秦墨扬对容婉早有不满之心,此刻接了她的话,也并无厌烦之感,只是张张口还未说话,门前便走进来一仆从。
那仆从低着头走进来,行了一礼,“娘子。”
秦墨扬自然认得那仆从,是兄长院中的人。似不经意般看了容婉一眼,朝她一笑,便站起身,同那仆从到了屋外。不过片刻,又回到了屋内。
秦墨扬走了回来,并未坐下,只说到,“我母亲刚醒。不如便趁这一会儿过去吧,不然等一会儿定会精神不济,再次睡下了。“
容婉也站起身,点点头,便是应了秦墨扬所说。
秦墨扬就近照顾将军夫人,她所在的院子离正院倒是并非很远,因此不过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随她到了正院。
正院的门口站着一名郎君,器宇轩昂,容婉不过是看见了那一眼。便只是同自家兄长私交甚好的秦云凌。
她这么快认出他来,当然是因为早就见过他,毕竟之前在精武堂寻到的那四个护卫还是秦云凌帮忙找的。
秦云凌见容婉过来,走下台阶,温文尔雅道,“洛家娘子。”
容婉也见礼道,“秦郎君,好久不见。”
秦云凌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秦墨扬一眼。而后温和道,“母亲在里面呢,阿扬你带着洛家娘子进去吧!”
秦墨扬笑着应声,经过秦云凌之时。秦云凌轻声同她说了两句,“阿扬,切莫让母亲激动。”
她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其实手心也握着一层薄汗,这是母亲第一次见洛氏容婉,至于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因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容婉垂着头,并未看清楚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动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