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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景廷坐直身子,这才又道,“祖父已经订好日子,就在十月初九,现在已经初二,二叔赶几天路,也能初八到。”
“这么快?”洛骞微微皱眉,比预想之中早了许多,怎么说明媒正娶还有几项礼要过,怎么这么心急?
洛景廷点头,“是,我父亲也劝过祖父,只是祖父谁的劝也不听,还吩咐一天都不准晚。”
顿了顿,又是道,“许是因未来祖母家中已无人,此事便办的快些。”
洛骞皱眉,虽然这些年自己与老太爷不和,但与自己的大哥还依旧保持书信,并未听自己的大哥说起过老太爷有这样的苗头,怎地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人。
“你父亲可有阻拦?”洛骞问道。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祖父不听。”祖父一向固执得很。
当然这句话洛景廷也只敢在心中说说,讲出来便是大逆不道的。
洛骞自然也是熟知自家老爷子的脾性,心知洛景廷大概也不知道什么内情,只好等他到了苏州再慢慢打听。
“景廷,你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累了,先用些饭菜便去客房休息吧!”无心纠结于此,便转了话题。
应桃从门外走近来,“老爷,夫人,要上饭菜么?”
戚氏见洛骞点头,便吩咐下去,“上菜吧!”
只不过用饭不久,门外的小厮进来行了礼,“方才门房送来一封书信,是给老爷的。”
见洛骞伸手,小厮忙递了上去。
洛骞打开信,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桌人全望着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容婉低头,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一封书信同样来往苏州,只不过是洛老太爷的大儿子洛寅写的,信中说洛老太爷不想见到洛骞,只让妻儿来就行了。
果不其然,洛骞读完信,将书信往桌上一放,遂站起身,脸色十分难看,“景钰,明日领着你母亲妹妹到苏州去,朝廷还有事,我就不去了。”接着便拂袖而去。
明眼人都知道,是书信有问题。
戚氏拿过书信,看了两眼,脸色也不太好,“我身子不太舒服,你们先用饭吧!景钰,你待会陪你景廷大哥四处转转。”
戚氏起身,顺带将书信拿走了。剩下这几个孩子,大眼瞪小眼,就是不知道出了何事,当然,容婉例外。
“大哥,先吃饭吧。”洛景钰连忙招呼着洛景廷。
洛景廷点头,虽心中奇怪,却没再问。
因事情有些急迫,戚氏吩咐让他们赶快收拾行李,所以第二日一早,行李收拾好,只等着出门。
洛府备了三辆马车,第一辆坐着戚氏与容婉容珺三人,第二辆坐着三人的贴身婢女,容婉带着的是白瑶,容珺则是带着绯烟,戚氏身边的应桃,第三辆放着他们几人的行李。洛景廷来时骑马,洛景钰也备了马匹,两人跨马而行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还跟着从威远镖局顾来的十个护卫,以防万一。
从长安到苏州路程并不是很远,他们又是走的近路,不过五六日,苏州城门便在眼前了。
马车一路从城门进,到达城东,马车在洛宅门前停下。
洛氏长子洛寅这几日可是忙昏了头,应洛老太爷之命,短短几日,他请了媒人到女方家中提亲,只是女方家中已无他人,且问名合八字此事在洛老太爷示意之下省了,后而过了文定,再去奉送礼金礼饼等物过了大礼。
而请期之事更是被洛老太爷一口否定,非要原定十月初九将人明媒正去回家。此时也只等二弟一家前来,再行迎娶之事了。
洛寅好不容易歇了歇,喝了口茶水,门口下人便来通报,说是二老爷一家回来了。
洛家虽是经商大家,但从大门处看并不奢华,倒是稍稍有些低调之感,容珺在容婉旁边小声嘀咕着,“阿姐,这里便是祖父家么?”
容婉刚点头,便见洛家大老爷洛寅急匆匆的出了大门,见他们几人过来,眼前一亮,先是瞪了自家小子一眼,“怎么不先领你婶婶弟弟妹妹进去?”
洛景廷挠了挠脑袋,“爹,我们这不是刚到?”
洛寅剜了他一眼,连忙走上前。
戚氏从马车上下来,便见大伯洛寅走了来,便迎了上去,行了一礼,“夫君抽不开身,此次并无前来,还望大伯与父亲不会生气。”
并未将真正原因说出,省得两家人都没了面子。
那封信是洛寅写的,当然知晓缘故,见戚氏说的又是妥当,洛寅都不禁暗叹这个弟媳知书达理,只可惜自家父亲,认不清罢了。
“弟妹放心,父亲不会怪罪的。”会怪罪才有鬼。
洛寅将视线转向戚氏身后的三个儿女,见洛景廷为首,走上前去。
洛景廷拱了拱手,道,“大伯。”
若说洛家二房还有谁和主宅来往最密切,那倒是非洛景廷莫属了。
虽然洛家老太爷是与洛骞不相往来了,但洛寅和洛骞是亲兄弟,又无甚隔阂,不定有个什么事,能出手相帮就多动动手,因此多半跑腿的便是那大房的洛景廷和二房的洛景钰了。
因此,洛景钰倒是与洛寅是相熟的。
洛寅上前拍了拍洛景钰的肩膀,“多日不见,你这小子,倒是长高了不少。”
洛景钰嘿嘿一笑,竟有些憨态,“大伯和父亲都高,我自然就长得高。”
容婉见洛寅的目光看来,连忙行了一礼,“阿婉给大伯见礼。”
容婉年方十三,正在长身体,身体纤细,身量比同龄的女子又高些,再看面色泛红,目光如水,带着些文气安静,不难看出日后是个美人。
洛寅看着容婉笑了笑,十分慈爱,“婉姐儿今年有十三了吧,瞧瞧,咱们家婉姐儿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大伯夸赞。”容婉先行谢过。
这对话,和前世的别无二致。
洛寅将目光洛向最末尾的容珺,十分笃定,“这就是小女儿容珺了吧!”在洛老太爷的明令言申下,洛寅自然不能明目张胆根洛骞来往密切,他有个小女儿还是后来信中偶有提及的。
容珺站直身子,一双眼睛明亮的看着洛寅,学着容婉行了一礼,脆生生道,“大伯好。”
洛寅笑着点头,转身向戚氏道,“我这就带你们几个去见父亲。”洛寅带他们三人洛宅,而后又似想到什么,转头对戚氏道,“父亲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差,若是说些什么弟妹莫要放在心上。”
“自然。”戚氏敛眸,没有再说什么,几人一道进了洛宅。
第九章 大房()
戚氏点点头,随着洛寅走进内院,一路带到洛老太爷所居正室的外室他们三人暂候,洛寅便进内室去了,隐隐约约却听见洛老太爷传来一声不见。
大约又一炷香的时间,洛寅尴尬的从内室走出,“父亲今日有些乏,你嫂子也要到了,前几日已经打扫好房舍,专等你们过来。”
几人从正房中走出,恰巧遇到听了消息赶来的陈氏,见到戚氏三人又是一番亲昵,这才将三人领到了往北方向的独院。
大伯母陈氏将事情安排的十分妥当,晚膳是邀他们一起吃的。
陈氏有三个孩子,除却已经露了面的洛景廷,还有个女儿,比容婉小了两岁,叫洛容荨,最小的二子洛景铭不过三岁。
洛容荨性子十分活泼,刚用完晚膳,便拉着容婉和容珺说话。
“婉姐姐,长安漂不漂亮?”洛容荨眨巴着眼睛,十分好奇。
这些事情早就在容婉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无甚稀奇,依着上一世的问题,回了上一世的话,“说起来,长安倒是不比苏州城漂亮,只不过是天子脚下,威严倒是不少。”
容婉与洛容荨,上一世,不过也只是见了这一面而已。
此后她父母相继去世,兄长死于战场,妹妹病死,直到最后她也被迫撞柱之时,也未再见过祖父家中的一人,说是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想不通,祖父对他们为何这么不管不问,当真这么绝情么?
洛容荨撇撇嘴,对长安再也不感兴趣,随后又是兴起,“婉姐姐,珺妹妹,苏州城倒是有几处好风景,这几日我带你们到处走走吧!”
容珺本身性子也十分活跃,若不是出了那事,她也不会这么快安分下来,此刻她也隐隐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容婉。
说到底,这一世最大的变数就是容珺了,以前的容珺性子活跃,大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最后生病,可谓和这种性子脱不了关系,只是如今容珺的性子有些改变,是不是意味着容珺的命运与上一世也会不同?
她不知道。可若她知道容珺以后会成什么样,怕是完全不想让容珺改变了。
当然,这是后话。
如此想着,容婉顿了顿,“此事还是问问母亲吧,父亲一人在家,母亲怕是不大放心我们待的久。”
容珺仔细想想,点点头,也觉得阿姐说的十分对。
便十分诚恳的对着洛容荨道,“荨姐姐,怕是不能同你一起出去了,爹爹自己一人在家,我们得尽快回去。不过,你有空了可以和大伯大伯母一起回长安看我们。”
洛容荨也知道让容婉容珺说的在理,不禁耷拉了脑袋,而后又抬头,“你们到时不许把我忘了。”眉目一挑,娇嗔道。
容婉不禁笑了笑,她倒是有趣的女子,只不过这辈子怕是没什么交集了。
“那是当然,我会永远记得荨姐姐的。”容珺一字一句道,眸子里十分认真,倒是将洛容荨给逗笑了。
她们倒是合了脾气。
许是容婉骨子里已经不是十三岁少女,看着她们俨然似看着孩子一样。
容婉带着容珺回了北苑之时,戚氏也回来了,洛景钰早就被洛景廷拉走,不知到哪里去了。
容婉带了几本书解乏,以前偶有不懂之处还会问问戚氏,毕竟外祖家也是书香门第,只不过骨子里的容婉读了十几年的书,到底是没什么能问戚氏的。
书中的道理,还是要靠自己领会的。
不过一旁,容珺靠在戚氏怀里,好奇的问。
“娘,你说祖父为什么不愿见我们?”
容婉回过头有些出神,想起上一世,她也问过戚氏。
戚氏没有多说,只是道,祖父乏了,等他得空了,就会见他们。
她五岁时曾见过祖父,可祖父仍旧未与他们说话,便对戚氏说了,还问戚氏祖父是不是不喜欢他们。
可是戚氏只是笑笑,便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好生读她的书去。
如今想来,戚氏脸上的表情何止难看那么简单。
只是问也是问不出结果,倒是不张口了。
容珺再问,戚氏也是同样的回答,容婉倒是真的安心看她的书了。
世间有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士农工商四种人,只有商人最为低贱,可惜不巧,谁让洛老太爷从青年时便醉心于四处闯荡,最初时是将苏州的水产卖到别处,赚些差价,再后来卖过玉器,丝绸,甚至于下海经商,从海的那边带过来些奇巧玩意售卖,如今海路已熟,倒是富甲一方,但洛氏被称为苏州望族,显然不仅是因为洛老太爷富甲一方,还是因洛氏有一个如今已是礼部尚书的二子,只不过如今,变得更富了一些。
虽然洛老太爷已将产业交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