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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忠义王这算盘打得十分精明。
秦恕亲自把贾琳送到了考场门口。自从知道贾琳要参加科举之后,杏林胡同里可是草木皆兵,侍女们走路的时候都蹑手蹑脚起来。而周氏直接辟了佛堂,每日都要给菩萨烧好几柱香。就连秦恕,他都跟着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反而是贾琳自己,自在得很,每日该吃吃,该睡睡,该调戏秦恕就调戏秦恕。
就像此刻,马车都已经停在考场门口了,那样舒适的马车可让不少的贫寒出身的学子要么羡慕,要么眼红的。赶车的人老老实实的坐着,他的两位主子还在马车里黏糊呢。
秦恕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一下,正想着要和贾琳说些鼓励的话——他深知自己不会说话,这番话可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说轻了显不出他的情谊来,说重了又怕给贾琳太大压力。
结果,秦恕一句话还没开口,贾琳已经凑上来了了:“你主动亲我一下,给我一个爱的鼓励,怎么样?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呢,我就闭上眼睛。”
虽然贾琳和秦恕之间总是搂搂抱抱的,贾琳用手帮秦恕解决的日子也有不少,但是秦恕却从来没有主动吻过贾琏,说到底还是面皮太薄了。秦恕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听到贾琳这话,秦恕有些犹豫,又想到这还是贾琳的大日子呢,便飞快地在贾琳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这怎么够,我都要进考场了,你不给我一个深吻?”贾琳眨了眨眼睛,看似有些委屈地说。
“你、你都要进考场了,乱了心不好。”
“可是,如果你不吻我,我就会一直想着你,答卷子的时候也想着你,想着你脱了衣服的模样,昨晚上你可是在我的手中……”
听贾琳越说越过分,秦恕把他的嘴给堵上了。两人又消磨了好一会儿,贾琳才拎起篮子,下了马车。
说来也巧了,排队进考场的时候,在贾琳前几个位置的人竟然就是贾珠。两个人都看见对方了,贾琳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有礼貌的笑一下,贾珠就若无其事地把目光转开了,装作没有看见贾琳。既然如此,贾琳也就装作不认识他。
贾珠两年前参加过一次科举,不仅名落孙山,从考场出来之后,还大病了一场。一则是的确身体受不住,二则是因为科举失败心里承受不住,就病上加病了。到了成亲的日子,他还险些没起来。那时,都说贾珠已经不大好了。贾府甚至还备好了白事之物,打算冲一冲的。
李家没有退亲。李守中是那种很刻板的人。李守中的家族在金陵也算是名宦世家了,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诗读书者。可自李守中继承以来,便说“女子无才便有德”,竟不十分令女子读书了,每日只叫女子读些等三四种书。他自认自己家的女儿已经和贾府定亲,那别说贾珠还没有死,就是死了,女儿也要去贾府守着寡。不管自己的夫人如何哭闹,李守中还是把自己的女儿给嫁了过去。
李府这种作为还是很让贾府众人感动的。即使成亲宴上,李夫人始终绷着一张脸,贾母都假装没有看见。等李纨嫁到贾府,有了她的悉心服侍,贾珠本来就是七分心病,这下子竟然慢慢好了。贾母和贾政自然高看李纨一眼。只是王夫人却依然十分不满,她自认为,李府的姑娘万般不好,指不定珠儿先有名落孙山,后有大病一场都是李府的姑娘给克的。而贾珠后来病好了,自然是她这个亲娘求佛求来的。
再加上李纨入府两年还没有身孕。贾母记着李府的情谊,要给孙媳妇做脸,贾珠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也没有身孕。王夫人如今实在是厌恶这个儿媳妇。
这些都暂且不说,贾珠自身体好了,原本就是想着三年后再战的。却没想到新皇登基,开设恩科,这时间竟然还早了一年。和两年前的踌躇满志相比较起来,贾珠这次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再加上,进场的时候又看到了贾琳,贾珠立刻就想到这个曾经的弟弟如今如何如何惊才绝艳,那文瑾公子的名号又不是白称的……这么一来,贾珠的心理压力就更大了一些。
想想贾府的小一辈,如今贾琏还在外面当县令,虽然是江南那种好地方,但七品的小官实在入不了长辈们的眼。本来元春的造化也是不错的,就等着三皇子登基封妃呢,结果偏偏登基的竟然是七皇子……既是如此,当初元春还不如一直留在七皇子府的好!明明是有过机会的,如今失去了,新皇登基的时候,贾母就病了一场。到现在,元春的身份也就是一个王爷庶妃,即使生了儿子又怎么样,都继承不了爵位的。再有一个贾珠,一直以来,贾府的人都抬着他,压着贾琳,说他文采好,比起贾琳还厉害不知多少,可偏偏考了一次却是名落孙山,而这次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至于宝玉,他虽然聪颖,但到底还小呢。
再反观贾琳,以前分明是体面的丫鬟都能踩上一脚的庶子,如今身上有爵位,世子也有前途……这次科举若是有了好的名次,他自然又能更上一层楼。
真是叫人嫉恨啊!
61第六十一章
贾琳一直很注意锻炼自己的身体;再加上他平日里时不时还会和秦恕比划一下——咳咳;这是情、趣——所以贾琳其实并不像一般的书生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因着前几年秦恕一直比他高的缘故,贾琳又很注意加强营养,牛乳骨头汤什么的都是不断的,这半年备考的时间;竟让他的个头一下子窜上去了。人在抽条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瘦,因此贾琳看上去还让人觉得他有些单薄。可事实上,比起那些脸带菜色甚至是被抬出考场的考生来;贾琳的状态却极好。
等在考场外边的小七看到贾琳自己稳稳当当地走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立刻笑着凑上去;接过贾琳手中的篮子;道:“主子;世子这会儿去宫里了;本来世子是想要亲自来接的。不过,世子临走之前可是亲自督促着让府里把热水、吃食都备好了。”其实,秦恕还请了一位老太医来,不过小七瞧着贾琳脸上除了一些疲惫之色,再没有别的不对了,因此就没有说。这种时候,一点寻晦气的话都是不好说出口的。
小七原本比贾琳还略高些,如今倒是比贾琳矮了一个头,贾琳对着小七的脑门弹了一个脑瓜崩,道:“你不用帮着他说话……我还不知道他……”贾琳知道,秦恕八成是不好意思了。
这半年,贾琳时常有动手动脚的,但是都被秦恕以“你要备考,不能分心”为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贾琳便咬了他的耳朵,只想着考完之后再正大光明地该啥啥就啥啥。秦恕明白贾琳的心意,估计这是记着在床上时说的私密话,“没脸”接他出考场了。
回到杏林胡同,贾琳见过周氏,好好洗了个澡,喝了一碗参汤,就去睡了。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贾琳摸了摸另半边床,已经冷了,但看样子的确是有人睡过的——秦恕回来过,但在他醒来之前就又走了。
贾琳一醒,屋子外间就有了动静,一时间服侍洗漱的服侍洗漱,摆饭的摆饭,通传老夫人的通传老夫人,院子里好不热闹。原本,贾琳身边是没有这么多服侍的人的,看样子,他这次科考,使得府里所有的人都陪着提着一颗心呢。
用完早中饭,福儿命人将桌上的东西收下去,这才笑着向贾琳说道:“主子,忠顺王爷来了,人已经在群芳阁了。”群芳阁是府里特意为忠顺王水忟备下的院子,这名字听上去很像青楼楚馆的,可事实上,这名字还是水忟自己取的呢。这处府邸当初改建的时候本来就是水忟监督的,他自然给自己的院子弄得漂亮极了,一年四季这里面都不会少了鲜花的。
如今封王的几位都是靖德帝的兄弟,只有水忟是他的侄子。太上{‘文}皇刚退{‘人}位的时{‘书}候的确是{‘屋}被其他的儿子们伤了心,但是等他在太上皇的位置上坐久了,他又开始怕靖德帝对他的其他儿子们——这里专指三皇子和四皇子,大皇子毕竟是手握兵权的——不好,于是就三番两次明示暗示靖德帝给几位王爷安排差事。
靖德帝虽然端着一副至孝的模样,可是他毕竟已经是皇帝了,某些引狼入室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因此靖德帝可这劲儿地把水忟往高处抬,这既体现了他对几位王爷的优待,又没有真正让忠义得到好处。太上皇不知道靖德帝和忠顺王两个很久以前就“勾搭”在一起了,还以为靖德帝这是在向自己妥协呢,因此也觉得满意。
所以说,水忟如今可是大晋朝最最风光的王爷了,就连先前地位超脱的忠瑞王和他比起来都要退了一射之地。忠瑞王水泽所掌握的监察处如今还是忠于太上皇的——很多人都觉得,等到靖德帝熬死了太上皇,水泽就完蛋了。毕竟,这是犯了现任皇帝的忌讳的。但是,也可以说,如果靖德帝最终被搞下去了,那么水泽还是有活路的——因着这一点,忠义如今很愿意把水泽看做是自己人。
靖德帝看重水忟,但水忟却素来不爱名利之事,深怕自己被差事累坏了,因此到处躲懒。这不就躲到杏林胡同来了?而且,水忟这个人,总是喜爱美好的东西,比如说鲜花,比如说美人。福禄并笔墨纸砚等几个丫鬟都被他调戏过。好在,水忟也只是口上花花,辣手摧花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当太上皇还是靖德帝的时候,因为怕水忟上头没有父母张罗会受委屈,赐了好些美人给他,但也没见水忟特别看重谁。
贾琳走进群芳阁的时候,水忟正老老实实坐着喝茶呢,丫鬟们都离得远远的。这倒是难得了,贾琳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忟叹着气解释说:“本王又要纳王妃了,总是要收敛一些的。”水忟是个可怜孩子,他短短两年定了三个王妃,一个病死了,一个摔破了相,一个也是病死了——这最后一个,好像真相是和家里的下仆私奔了,说病死,不过是为了保全名声而已。京城里的人家虽然碍于水忟的身份,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再加上他的确是父母双亡、兄弟皆无(都是死于非命啊),让他坐实了天煞孤星的名声。
“这个可是明威大将军的长女,我的皇帝叔叔私底下让人调查过了,知道她是敢女扮男装冲到沙场去杀敌的人,总不会轻易就病死了……而且,算命的也说她八字硬。”水忟颇为无奈地说道。关键是那女孩如今都已经十七了,在这个时代都不曾订婚,可以算是老姑娘了。这要不是水忟先前就已经克掉了三个准王妃,凭着靖德帝对他的宠爱,哪里就允许他娶一个如此女扮男装“不安于室”的女人。
贾琳皱了皱眉头:“这明威大将军和忠勇亲王……”
“明威大将军的妻子是沈贵妃兄长的女儿,算起来,他的长女是该叫忠勇王一声表哥的。”沈贵妃就是大皇子的生母,只是她死的时候已经被剥夺了封号,这时候再叫她一声沈贵妃,不过是水忟对亡者的一种尊重而已。
贾琳明白了,靖德帝能准许这门婚事,就说明他和忠勇王已经达成了某种合作关系。再想想因为太上皇死握着权利不放,忠瑞王如今的地位实在尴尬,少不得是忠勇王为了保住忠瑞,才做了这些事情。【忠勇和忠瑞是一对】
“巾帼何必让须眉,皇上既然给你定下了这门亲事,你便安心候着吧。”贾琳拍了拍水忟的肩膀。他们两个私底下的关系一直很好。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