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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就是了。虽说像她这样修炼有成的妖精,擅自『插』手关乎国运的人间之事必有后患,不过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
有上一回盗宝的经验,小青成功避过几个人多的地方,顺利『摸』到皇宫外城墙。
可面对高耸入云还加持各种阵法符咒的城墙,她彻底傻了眼。别说潜行进去,就是靠近,她浑身都有一种被烈火焚烧的灼痛。
难道就这样打道回府不成?
不甘心的小青如同磨盘一样在原地转个不停,始终找不到突破之地。
“姑娘,是想要入宫?”温润的男声随夜间徐徐和风而来,飘入小青耳中。
小青一抬头,见到凌虚踏空站在城墙上的男子,不禁愣了愣。
她不是惊讶这男子如何气势惊人容『色』出众。她本蛇妖,妖怪化形就没有几个丑的。她还曾见过几只白狐精,比面前的男子也不遑多让。她真正意外的,是眼前这男子凭空而力,身上却无一丝法力波动泄『露』。
这绝对是一个比她还有姐姐都厉害的高人。
“不错,我就是想入宫!”
话音方落,周围猛然涌动起一团又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中夹杂着悉悉索索的响声,像有甚么东西在里面急速奔行。
苏景负手立在半空,任凭雾气自然散去,目中放出神光,视线中勾勒出一条明光灿灿的线条。这正是方才那条青蛇逃离的路线。
眼看着这条线已快接近城门,苏景不由得莞尔,他『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的自语道:“倒也果决,不过这青蛇,以前不是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么。”
他今日本在宫中批阅奏折,考虑是现在就发兵攻打东樱国还是待琉璃国上书后,有个借口再顺理成章的攻打。谁知心血来『潮』,灵识中忽然察觉到一种淡淡的恶意。以他此时修为,能够让他心生警兆的,必然只有佛教。因此掐指一算,倒也『摸』出点痕迹来。
他本以为佛教沉默这么久,除了按照原本的步骤在推进剧情外,还是在积蓄力量,准备着大招来收拾他。谁知一算之下,佛教竟出了个让他哭笑不得招数——给他绑一条姻缘线!
也许在佛教看来,凡修炼之人,动了情便是污染一颗向道之心,也就再难得道,必会跌落凡尘了。
将之前被法力『逼』出现行又被自己用法力强行解下的姻缘线取出看了半晌,又朝小青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苏景冷笑一声,手中法力一聚,由天庭月老特制的姻缘线化为了尘埃。
他连自己臣民的命运都不愿意交给甚么天意做主,何况是自己的姻缘!
佛教,天庭,以高高在上之心掌控三界命运,但有挑衅,就要将一切反抗之人打入尘埃。你们这次,倒是真触了我的逆鳞!
“清妙!”
随着苏景淡淡呼唤,一个身着金『色』道袍,容貌冷峻的男子出现在其背后。
“皇上。”
“明日许仙一家就会送往法场,你亲自带人守在那儿。”
清妙眉峰不动,平静的应了一声,又道:“皇上,若金山寺法海出手,他与臣法力不相上下,臣只怕力有不逮。”
说起本事不够,可能把差事办坏,清妙脸上依旧平平板板,一点自责或是惶恐的表情都没有。
苏景也没责怪他这会儿就推诿,反而笑笑,“若真带了一大堆高僧来劫狱,倒也不坏……”
听到这句话,清妙眼皮跳了跳,再也没说半个字。向苏景深施一礼后扭动虚空,回了玄心正宗。
他离开后,陈康手持一根非金非铁还冒着寒气的锁链走到城墙下,一拱手道:“皇上,臣幸不辱命。”
锁链哗啦啦作响,随着陈康的动作越收越紧,另一边被拴的严严实实的小青终于忍不住叫道:“别拽了,别拽了。”
她被陈康拖到近前,见陈康这会儿弓着身子恭敬的不得了,瞬间想到之前这人用一根古里古怪的链子三两下就把眼看能逃出城门的她给抓住,忍不住讽刺道:“我看你也不像没本事的,没想到不过也是别人的奴才。”
话音戛然而止,只因她顺着陈康行礼的方向一看,已发现原来这人正是之前那个带给她莫大危机的男子。
“你,你是皇上!”
苏景唇角微弯,目光在她身上轻轻一转,颔首道:“你这条小青蛇,倒是跑的快。”
小青被抓,得知苏景身份后,初始有些害怕,转而想到自己到京城的目的,忽然就镇定下来了。
她原来就是要见万岁的,她怕甚么呢?
“皇上,民女小青,有冤情要诉。”
望着被带到殿中后一脸舍身取义模样的小青,苏景好笑问道:“你还有冤情?”
小青看苏景并没有让人把自己关起来,心下大定,于是理所当然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道:“皇上,东西是我偷的,和许仙并无干系。还请您放了他全家,要杀要剐,您冲着我来就是了。”
“你?”
苏景见她抬头挺胸,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没来由有些烦躁,脸上那点淡笑早已消失不见,语气不佳道:“你可知道,偷盗贡品,本就是株连三族的大罪。即便不是许仙偷了贡品,但他身为家主,既然其妻白素贞是令偷盗贡品的主谋,他自然要将承担罪名,如此,他谈何冤枉?”
小青哪懂得甚么律法,她只知道苏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放过许仙。闻言大怒,蹭的站起来指着苏景鼻子大骂道:“你算甚么皇上,外头人都说你是明君,我看你就是个昏君,我都说是我自己要来偷的贡品,你还非要滥杀无辜。”
“放肆!”陈康勃然大怒,就要上来将小青正法。
“无妨。”苏景这会儿却还不想就杀了小青,真算起来,青蛇在完成佛教那出状元救母的戏里也有极大的分量。没有小青的帮忙,白素贞还未必能顺利水淹金山寺呢?
苏景摆摆手,示意陈康退下,站起身手腕翻动,用法力将小青卷到身侧,微微侧身对她道:“朕带你去看看真的无辜之人。”
小青不明所以,浑浑噩噩间已被他带到万国使馆的上空。
苏景伸手一拂,对重临盗宝之地后显得有些心虚气短的小青道:“你往下看。”
小青已然听到使馆中传来的痛苦之声,也认出这是两个被她盗了贡品的琉璃国使臣的声音。再怎么样,她还知道自己偷人家的东西。
她脖子有些僵硬的往下看,结果却大吃一惊。十来日前她来盗宝之时还白白胖胖,虽面有愁容但依旧面『色』红润的使臣,这会儿瘦的简直跟骷髅架没甚么区别,哭一声就得咳嗽大半天,目光再往边上一看,那是一个放满了血帕的铜盆,里头的水都被映红了。
这两个使臣,显然已经时日无多。
“怎,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这样?”见无法无天的小青面『色』苍白,苏景眼底浮现一丝幽光,“你可知道他们是千里迢迢往神宋献宝是为了甚么?”
小青茫然的抬头。
苏景缓缓道:“他们的母国被敌国围困,请得外援就是他们的唯一生路。他们九死一生,带着全国倾尽所有才准备下的四样宝物来到神宋,就是希望能讨好朕,能说服朕发兵攻打东樱国,换取琉璃国一线生机。结果还未献宝,贡品却丢了,这不只是丢了几样价值连城的财物,更是丢掉他们拯救自己母国的希望。他们的妻儿,亲朋全在琉璃,你说他们为何如此?”
小青依旧有些懵懵懂懂。她嘴巴开开合合,许久才垂头道:“他们自己打不过,怪的了谁。”
见苏景不语只是望着自己,她辩解似的又道:“我们从一出生,没灵气的就被你们人抓了下锅,好运气吸收了天地灵气月华,开了灵智,方才能糊里糊涂自己修炼。便是如此,也远比不上你们人。你们有师门,有传承,我们妖怪,甚么都没有。就是我姐姐,说是拜在黎山老母门下,也不过是命好,遇到老母这样不讲究门人来历,只看缘分的。可就算如此,姐姐也只在老母门下跟着别人听了几年道就被撵走了。至于我,没法力的时候四处躲着人,有了法力,想要得道成仙,因此有时候被人追,也不敢报复,只是躲着,怕伤了人日后天劫过不去。我第一次跳龙门的时候,挨了四十九道天雷,身边和我一起跃龙门的兄弟姐妹,最后只剩下我一个,其余的,不是当时就死了,便是伤重叫边上的渔民趁机打走。我们妖怪,从来没有谁帮过忙,能活下来都是靠自己,实在没法子,也只能认命。为甚么你们这些人,自己打不过就找人帮忙,找不到帮忙的人还要哭一场。难道谁还能帮谁一辈子不成?”
这番话其实逻辑有些混『乱』,到底是想要表明凡事要靠自己还是表明要学会面对现实,小青或许自己都不明白。但她这样发自肺腑的话,却让苏景愣住了。
他怔怔看了对方半晌,忽然道:“你,觉得朕不该帮他们?”
小青眼珠瞪的大大的,干脆利索的摇了摇头,“他们给你献宝是该,毕竟你比他们的皇上厉害。但指望你派兵帮他们,你又能帮到甚么时候?你不也说,他们那甚么琉璃国就挨着那个东樱国,等你的兵马一走,他们还不是要灭国。”
“是啊,靠别人靠不了一辈子,除非让别人变成自己人!”
苏景大笑起来,再看小青时,眼中泛起一阵潋滟流光,他拍拍小青的肩,道:“朕一直下不了决心,倒是你今日点醒朕。看在你今夜有功的份上,也罢,朕就饶了许仙他们的死罪。”
说到这个,小青一下来了精神,只是不等她开口,苏景已然施法让两人回了皇宫。然后随手一圈,就设了个囚笼将她关在里面,自己连夜召见大臣,下了调兵遣将的圣旨。
这旨意也不稀罕,苏景令驻扎鲁地的水兵立即出发攻打东樱国,将东樱国灭国之后便将东樱国与琉璃国都并入神宋,至于两国原本的臣民,女子留下,男子凡过车轮高者皆放逐海外孤岛,再移神宋国民于两国,孩童自幼须学宋话,写宋字。
帮不帮琉璃国,其实朝中早有定论。群臣之前一直争议的,便是打败东樱国之后,是否要将东樱国收为藩国,或是让东樱国送两个质子过来,以此免得东樱国反复。
苏景之前考虑的却是是否要培植琉璃国的国力,免得这个留下来制衡东樱国的棋子一下就被人吃了。听了小青的一番话,他却茅塞顿开,留甚么棋子呢,这又不是那一世,此时更奉行的是弱肉强食,开疆拓土乃是被人称赞之事。
他犹疑了这么久,倒似乎又犯了以前世断今世的老『毛』病。
既已下定决心,早就被他弄出完美架构的朝廷便运转起来,忙活一晚后,第二日清妙来报许仙一家被救走,苏景才想起自己竟把这事给忘了。
“佛教的人?”
清妙面『色』凝重道:“是,微臣奉皇上的旨意,将许仙一家押往岭北流放,才上官道,就遇到十几个法力高深的僧人。微臣与为首那老僧交了手,若微臣没弄错,那僧人,当是金山寺的住持法海!”
“果然出手了。”
佛教之人以为自己这一次会让许仙命丧黄泉,所以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毕竟许仙都死了,他的儿子又如何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