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也行?
他的缺点左思右想就这么几样,其他实在没有了,对,捏造点好了:“不仅如此,他还花心,还冷血,还吃喝嫖赌……”
“我是带你吃喝,可什么时候带你嫖赌了?”
没想到我谎还没撒完,夏恒已经过来了,斜靠在门框边上冷冷的望着我:“这是你第几次在背后说我坏话?”
只是第二次而已。
“夏恒……”西施看见夏恒,更高兴了:“我跟妹妹在聊你呢……”
“过来。”夏恒没回答,只冲着我勾勾修长的食指:“枕头只有一个,我胳膊勉为其难借给你。”
西施一愣,脸色变幻莫测:“你们……一起睡?这不是……”
“你说乱,伦啊?”夏恒满不在乎的揽把我往房间里走:“反正我‘恶事做尽’。多一样没关系。”
我只觉得脸烧的快要炸裂了,都没敢回头看西施:“谁乱,伦了?要乱你自己乱!”
“我跟谁乱?”夏恒眯起眼睛:“大姐还是齐葱?我口味没那么重。”
“那你也别跟我乱!”
“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名正言顺哪里叫乱。”他顿了顿,转身关门,忽然微笑:“我大概也是疯了……听你磨牙,听到上瘾。”
那个微笑,居然带了点来路不明的宠溺。
不过这是什么怪癖:“不怕我咬你两口?”
“你要是愿意,别说两口。”夏恒低下头,鼻尖儿撞到了我鼻尖儿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我的心又开启了擂鼓模式,心里甜的发齁,想咳嗽。
“现在,”夏恒低下头,目光灼灼,草木气息扑过来,声音又低又诱惑:“闭眼……”
心快把胸口撞出窟窿来了,我这意志力怎么就这么薄弱呢!要不……闭上吧?
没想到正在这个时候,灯一下子全灭了,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
“啊……”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正是西施的声音。
这时候,电重新来了。
夏恒拧了眉头直起腰,本来逼的那么近的俊脸一下子拉远,有点不悦将门打开了。
像是有个看不见的虱子满后背的乱爬,想抓又抓不到,莫名其妙有点失落,不过这也不是失落的时候了:“西施是不是出事了?”
夏恒带着我过去打开了西施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窗户是大开着的,纱帘在夜风之中上下翻飞,一个树丛在灯火的照耀下,挺不自然的晃了一下。
他一眯黑魆魆的眼睛,把萍姐姐的骨灰坛丢给我了我,手腕一撑窗台,人就利落的翻出去了:“我去去就回来。”
帅炸了,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少女心在怦怦作响。
“夏恒又去英雄救美了。”忽然萍姐姐的声音在我耳侧响了起来:“那女人却未必是善茬,你说,她会不会自导自演让夏恒去救,趁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我心里一紧,却假装的特别洒脱:“不至于吧。”
“你别装傻!”萍姐姐愤愤不平:“一个卖腊肠的,还敢对夏恒动心思,我看她是癞蛤蟆上秤——不知斤两,跟她一比,你都显得顺眼多了。”
合着我是前任癞蛤蟆:“没准是那个树上的污秽来作祟吧……不过,我刚才就疑心,夏恒要烧树的时候,村民来的也太及时了,我看准有人通风报信,会不会树上的污秽还有同伙?”
“我看就是她自己搞的鬼。”萍姐姐鄙夷的说道:“你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怜样,不想伤害这个,不想伤害那个,这年头的新词怎么形容?对了,白莲花。”
萍姐姐也真够与时俱进的。
可是这事儿不应该啊,明明是西施求我们来救她妹妹的,打小报告对救妹妹没好处。
萍姐姐对污秽兴趣不大,只继续循循善诱:“虽然咱俩平时是情敌关系,可这次只能联手一致对外……”
“姐姐。”忽然这个时候,我身后响起来了那个美少年的声音。
我头皮一炸,抱着骨灰坛转了身,那少年果然正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身后,咧开嘴笑。
他……怎么来了!刚才那个异响。难道是调虎离山!
“萍姐姐……”我一手拍在了骨灰坛上:“帮个忙?”
萍姐姐没吭声。
不是吧,怎么一有麻烦就消失了。
这下麻了爪了……
“你别过来啊!”我把骨灰坛举起来虚张声势:“我家萍姐姐生猛的很,得罪了我们,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那个少年却笑了:“是被人活埋在大榕树下面了。”
我一愣:“活埋?”
“是啊,”那个少年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我死了多少年,自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死了之后,身上才被种了大榕树。”
看着大榕树也知道年头不浅了。
这话说的让人恻然:“谁杀了你?为什么杀你?”
照着前几件事情的经验,只要是污秽的执念解除,那他们就能往生极乐了。
“我母亲过世早,父亲娶了一个年轻的继母。”美少年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来:“只要我死了,家产就都是继母的了。杨水的传说,只要在尸体上面种了榕树,就会镇压不洁之物,所以……我一直到现在,都被压在槐树下面。”
对了,夏恒之前也说过来着,是那个榕树枯死了之后,他“鸠占鹊巢”。
那他暗无天日的生活在树下的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像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那少年笑:“所幸这些年一直受了香火供奉,也不算太难过。”
“既然不难过,”我吞了一下口水:“你把西施的妹妹弄到了哪里去了?”
“她?”少年苦笑一下:“有一天,她是凑巧见到了我出来,对我有了一点……人间的思慕。”
那小姑娘看上他了?也难怪,别说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连我看这少年的长相都有好感:“那然后呢?”
“我知道,阴阳相隔,不能有非分之想,可是她却固执,”美少年摇摇头:“她就算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不死心,那天往树洞里面,是放了一封写给我的信,可是……”
我记得,那个小姑娘的血,碰在了树洞里。
“我是替了大树受祭祀的,她留了血,按规矩,要把自己祭祀给我。”美少年诚恳的望着我:“所以苏晗上次出现的时候,希望破开了这个规矩,放她自由,但是她还是不肯走,说歪打正着,能留下陪我更好,而我这次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想请姐姐帮忙,将她给接回来的。”
“她……没死?”我一愣:“那这么多年,她都在哪里?”
“阴阳路上……”美少年冰冷的手拉住了我的手:“姐姐,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阴阳两界的交叉口啊。
“等一下。”我盯着他:“夏恒和西施呢?”
美少年一愣,倒不像是装的:“我没见到他们两个。”
那西施刚才,难道真跟萍姐姐说的一样,是自导自演一场戏,就为了制造跟夏恒在一起的机会?
可夏恒从来不是个傻子,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被骗过去,既然如此,这么久不回来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们俩现在正有什么事儿……
“姐姐,为了保护她不迷失在阴阳路上,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美少年的声音急迫了起来:“你跟着我去吧,再晚一点,她就再也出不来了!你们要找的东西,苏晗其实也是交给了她,就是希望你们能救她。
今天见到姐姐上了树,本来就是想请你帮忙的——在本地没有人敢触碰榕树,谁知道你的同伴突然出现,还拿我当坏人……”
美少年的模样是个隐忍着的委屈:“事情变成这样,并不是我想看见的!我只希望,她能以一个普通人的模样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跟我一样,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外面的世界,只有生着腿的人,才能看啊!”
这倒是……树木扎根地下,一步也是不能动的,难怪他之前对外面的世界表现的那么期待。
“我知道了。”我望着他:“你要我怎么把她带出来?”
“很简单,只有带着生人气的活人,才能给她指明方向,”美少年一听我的口气有所松动,兴奋雀跃:“只要姐姐伸手进树洞里,就能将她牵出来!”
树洞……
“走吧姐姐!”少年拉着我:“这是树的根系能延展的最远的地方,我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他的身影,果然在慢慢淡薄下去。
很快被他拉到了大榕树下面。
现在这里守满了一大圈的村民,叼着烟严防死守。
“从后面绕过去,”少年轻车熟路的引着我到了村民看不到的护栏死角:“姐姐你从缝隙里将手给伸进去就可以了!”
距离倒是还真挺合适!
只是,夏恒他们到底上哪儿去了!萍大姐也不肯出来,亏夏恒还特别留了她当保镖,这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么!
我试了试,那个缝隙还真是好巧不巧,刚刚能容许我的手探进去!
“就是这样,姐姐!”美少年低低的说道:“往里……再往里伸一点。”
“我尽力。”
就在我的手刚要伸到了洞口旁边的时候,夏恒的声音不早不晚的响了起来:“缩回去。不许碰。”
“苏晗的同伙!”那圈村民一下子就被惊动了,纷纷操着自己手里的笤帚,扁担转过身来:“你还敢来!”
夏恒身后站着的,正是怯生生的西施,西施瘦弱的肩膀上,还披着夏恒的衣服。
“狗男女”三个字此时在我的脑海之中异常清晰。
而这个时候,夏恒则淡定的对那些村民说道:“比起了这棵树,更重要的,是不是你们自己的家?”
村民们一听纳闷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晗往北边指了指:“不好意思,我刚才闲的没事做,在那排房子的柴垛后面放了把火。”
村民们一抬头,才看见自家房子的方向真的冒出来了熊熊的火光,当即惨叫连连,什么也顾不上了,丢下了家伙就往回跑:“这天杀的。救了火之后,跟你没完!”
比起大榕树,当然还是自己家更重要,这种声东击西,全天下也就夏恒干得出来!
“姐姐……”少年见夏恒都来了,更是急的六神无主:“不能再让他们破坏这件事情了,你快点……”
我却把手缩回来了:“我看着像傻子吗?”
少年一愣,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直起身子叹口气:“我觉得我已经够傻,没想到你比我还傻,上次那个小姑娘就是因为把手伸进树洞,才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听你两句没凭没据的话要重蹈覆辙?”
“可你刚才明明相信了!”少年咬牙切齿的盯着我:“你不是……”
“我不装出相信的样子,谁知道你要对我干出什么事情来?”我盯着他:“我这个人惜命,只好先遵照人质守则第一条,假装顺从了——小姑娘要是还活着。估计你还不至于再让我过来献身吧?伸手能指明方向?
你当我没去过阴阳路,黑沉沉的,哪儿能看见手?小姑娘应该已经成了大树的肥料了吧?你这是坟地卖布